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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她脑洞太大开了?还是那家伙被人设计了一个惊天的圈套尚且不知?
“娘娘,你不会……又打算弃皇上而去吧?”夏荷面色一白,紧张道。
这皇后娘娘性烈,前阵子因不知名的原因离宫出走了三个月,这回不会……
“本宫为何要走?”沐颜歌睨了夏荷一眼,她还有一堆事儿没干呢?照眼下这个情形,怕是又要添上一件了:把自己的肚子搞大!
这个事儿,原本只是个念头,如今看来要落实到行动了!
“那娘娘对皇上?”夏荷将话吐了一半咽下一半,似乎想在沐颜歌脸上找出一个答案。
沐颜歌起身,在原地兜了一圈,微微仰脸,瞅了一眼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低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但我确是因他全心全意的爱我,才让他心里扎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但他的心若是不在了,他这个人我的确也不会再要了……帝王妻,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譬如说我,为了陪他伴他而住进了皇宫这个大大的牢笼里,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帝王之爱,是天下女子都想承恩的一滴雨露,他若只宠我一人,满朝文武又怎肯善罢甘休? 谁都想把自家人送进宫里,用来稳固自己的权位。充盈后宫,开枝散叶,这是他避免不了的难题……”
夏荷慧眸一转,笑道:“这个问题容易,娘娘多生几个出来,那群大臣没准就闭嘴了!”
“你当本宫是猪啊!”沐颜歌小脸一垮,狠狠瞪了夏荷一眼,说罢,转身便往里屋走去。
孩子,她也想多生几个,可能么?她心里暗自滑过一丝涩苦……
“娘娘,奴婢只是开个玩笑哄你开心……”夏荷见沐颜歌变脸走人,有些慌了神。
“本宫要沐浴更衣,赶紧去准备!”那声音由远及近地飘来,让立在原地的夏荷怔了怔,这大白天的,娘娘要沐浴更衣做甚么?
德清殿内,紫烟腾绕,朝拜声朗朗。
御座之上的那人一身白底绣金龙袍的她,腰系双龙戏珠白玉佩, 一张如仙般俊美的容颜此刻透着幽暗之色,紧抿的薄唇不发一言,让人猜不透所思所想。
“皇上……”新任左相一职的闻明远捧笏禀述,“如今江山已定,八方泰平。皇上的子嗣关乎社稷,是我北翼江山能万古长青的根本所在。皇后娘娘自诞下长公主后一直未能再孕育龙胎,茹妃又不为圣上所喜,臣斗胆恳请皇上择日广纳妃嫔充实后宫!” ”
“闻大人说得有理。”户部尚书周意出列,“皇后乃天下之母,须德才兼备,才能成为皇上的良贤内助。据臣知,当今的皇后娘娘出身低微,德仪有失,且与圣上貌合神离,如何母仪天下?”
不待皇帝启口,已有人斥道:“你好生大胆,竟敢辱皇后娘娘无德?”
“你休得断章取义,皇上,微臣只是想说……”
容墨袍袖中的手缓缓握紧,眼神遽利地一扫,满堂争论顿止。
“那你们言下之意,是让朕将皇后打入冷宫?”一语既出,殿内空气瞬间凝滞。
一帮谏臣的肆论已让容墨的面容笼上一层如霜的清冷之色,沉沉暗暗间,让殿内列位之人如利芒在身,心生惶惑。
皇上在登基前与当今皇后的各种秘闻就在北翼上下传得是沸沸扬扬,女色误国,惑乱君心,他们作为臣子,即使冒死直谏,也不能皇帝的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就在这时,礼部侍郎仍就不怕死地站了出来,躬身一揖,“皇后娘娘乃陛下的结发之妻,自然是最有资格执掌后宫之人。只是牡丹虽娇艳,但其它的红花绿草同样姹紫嫣红,恳请圣上在低头赏花时,也不要忘了远处的风景。微臣斗胆将参选秀女的名单已拟好,共一百一十八人,特呈给皇上过目!”
说完,侍郎大人敛步上前将名单恭恭敬敬给递呈了上去。
容墨捏着名册一角的修长的手指因指尖用力而泛着青白的颜色,透露出他心底隐忍不发的怒气。
自古君王无私事,只要他一日坐在这个位置上,这种情景便会无休无止地上演。他不是没有这个心里准备,但真到了眼前,烦躁比预想中还是要深那么一点。眼下的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任性妄为,这半年的时光,让他渐渐有些明白了父皇当年作为一个帝王的艰难和无奈。
他低眸,并没有立即打开名册,微微凝思片刻,面色恢复了平静,“这名册里,可有推荐的最佳人选?”
礼部侍郎道:“右相的千金,抚远将军的独女,兵部尚书的小姐,皆是蕙外秀中,才情俱佳的美人!”
容墨内心冷冷一笑,这些人以社稷为名,处心积虑将这些女子塞进宫里,所存的那点儿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遂而敛了敛情绪,沉声道:“这名单朕会细细斟酌,今日就议到这里,诸位臣工都退下罢。”
第152章 美人心计
话说沐颜歌泡了一个香澡,好一阵精心打扮后带着夏荷朝宁霄宫而去。
凤章宫离宁霄宫不远,她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容墨寝宫外,门口的守卫见了她先是一愣,待看清身后婢女夏荷,这才惊然恍悟这眼前的女子是刚回宫不久的皇后娘娘,赶紧行了一礼,“卑职拜见娘娘!”
“皇上可是在休息?”沐颜歌朝内望了一眼,淡淡开口道。
那几名守卫相互望了一眼,有些闪烁其词道:“回……回娘娘,皇上午休后刚起!”
“那整好,替本宫通传一声……”
“娘娘,这……”
沐颜歌眉头一蹙,直觉这几人话间似乎藏了什么事,凝眸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目光犀利问道:“怎么?你们有事瞒着本宫?”
那几名侍卫见她似乎怒了,吓得腿一软,便跪下了,连连道:“卑职不敢,请娘娘恕罪!”
沐颜歌低眸睨着她们,冷冷道,“再不说,本宫就闯进去了,莫非你们还敢拦下本宫不成?”
“娘娘让你们说就照实说,有娘娘在难道还担心皇上怪罪?”夏荷见状赶紧在一旁使了使眼色,急声催道。
几人均是低着头,犹豫着不敢开口,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十分为难地说道:“杨尚书大人家的小姐刚刚进去……说是为皇上唱曲解闷,皇、皇上令闲杂人等不得前去打扰!”
“放肆!”夏荷面色一变,忙斥了一声,“娘娘也算闲杂之人?”
“娘娘恕罪,卑职绝无此意,卑职只是……”那人慌不迭地辩解。
“尚书家的千金?”沐颜歌挑眉之余,将几种交错的情绪一并掩了下去。
几何时,他这寝宫竟成了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了?
“是,皇上还……还留了这位杨小姐晚上一起用膳……”那人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竟是低不可闻。
沐颜歌暗下冷冷一笑,又是唱曲,又是配膳,看来她今日是热脸来贴冷屁股,自讨没趣了……这年头不甘于平凡与寂寞的人还真是不少!
瞅着眼前的女子面色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不安,几名守卫均是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就在沐颜歌抬步欲径直入殿时,一女子的歌声便从里边传了出来,那歌喉仿佛百灵般婉转清灵,极为悦耳动听。
沐颜歌忽然顿住脚步,站在门口,没再往前走。
她目光微凉地凝望着那声乐传来的方向,一动不动,忽然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清透的空气直入肺腑,将某些情绪一并吹散了去,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夏荷,撤了吧!”
“啊?娘娘,这……”夏荷几欲怀疑自己听错了,娘娘居然选择不进去?她虽然料想不出娘娘进去会质问皇上什么,但至少这位杨小姐的曲儿肯定是要戛然而止了,并且人也会打道回府,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踏足这里,除非她,活腻了……
沐颜歌又望了眼那殿门,想了想,最终还是缓缓地转过身,语气淡淡道:“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本宫说得还不清楚么?”
言罢,仪态万方地转身,漫不经心地按原路折了回去。
夏荷赶紧追了上去,边走边忐忑道:“皇上心里头只有娘娘一个,还请娘娘……”
“好了,能安静地陪本宫走上一会儿么?”沐颜歌蓦然打断,厉眼一扫,略显烦躁道。
这丫头何时也变得聒噪起来了?还是她自己心境不佳?她忽然发现自己“本宫”一词已是能脱口就出了,这后位果真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觊觎……
忽然灵光一闪,脚步顿了下来,沐颜歌面色一喜,即刻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真是柳暗花明……哼,让你听曲赏花!
“娘娘,您……”夏荷被主子阴晴不定外加古怪的表情给弄得有些晕乎了,这不回凤章宫,又是要去哪里?
她这一愣神,那人影竟已遥遥去了几十米。
午休后的容墨未着龙袍,仅穿了一件白色暗纹云锦外衣,褪去几分威仪,多了几分飘逸的随性。
佳人离开稍许,曲子似乎还在梁间缠绕。
曲美,人也美,只是他为何会允她进来,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一时兴起,亦不是为了窥察某些人的动机,是为了试探那女人的反应么?好像也不是……估摸着恰好在他觉得无聊之时,这尚书家的千金就撞了上来。
容墨忽起了念想,撂笔,“青书……”
杨茜穿着绿褙黄裙,托着精致小盏的托盘偏移,露出一张娇媚的美人脸,袅袅一福, “皇上,御膳房的膳食送来了!”
“……怎么你还在?”容墨先是怔了怔,这才想起方才貌似说过要留人家一起用膳,额,君无戏言,自然是不能反悔的。
“皇上夸小女曲儿唱得好听,特许留此用膳,皇上您忘了?”杨茜抿了丝甜笑,殷殷将食盘在容墨近前放了下来,香风扑鼻,莺声擦耳。
“呃,朕有些忙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