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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颜歌忙不迭脸外后仰,极欲避开他的索求,被他擒住的手使劲向外推去,谁知那人纹丝不动,浓浊的气息让她胃里一阵翻滚。
咳咳,她是中了某人的毒么?一闻到陌生男子的气味就想吐?
萧禄的唇略偏,在沐颜歌的颊边一扫而过。
瞧着她有些慌乱的模样,那人停顿须臾,大笑出声,轻狂至极。
“王妃……”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微重,微急。
那两人的声音,沐颜歌并不陌生,是容墨安插在云王府的两名暗卫。想来定是听到了屋内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才现身一探情况。
“本妃正在沐浴更衣,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们静候待命吧!”沐颜歌收到萧禄警示的眼神,收起微微散乱的心神,尽量平静地开口道,语气中不乏威严与厉色。
“可……”
“下去吧!”
门外之人虽有犹疑,可里面女子的命令却是不敢违抗的。
屋外,很快便没了声响。
萧禄嘴唇略扬弧度,瞳眸中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先是凝望了沐颜歌片刻,才薄唇轻启道:“你那夫君自以为聪明,以为和我母后联起手便可干掉虞贵妃,呵呵,我母后是谁?反水之事最拿手,她又岂会不知兔死狐悲的道理?”
“然后呢?”沐颜歌追问。
“两个女人暗地里达成某种共识,待慕王大婚之日,送上一份厚礼……”萧禄掀起薄唇,吐出数句,“迎亲队伍从慕王府出发到云襄王府,要经过长尾巷,那里设有埋伏,都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万只弓弩,就算老四武功再高,非死即伤!”
沐颜歌听得心惊,目光锁住那张说得轻描淡写的脸,表面却是半信半疑道:“我为何要信你?她是你母后,你会傻到去拆她的台?”
“皇宫之中,还有亲情么?”萧禄不屑地轻哼,讽刺地笑问。
“虽说如此,你也没有帮我们的理由,要知道,慕王可是你的竞争对手!” 沐颜歌轻抬螓首,眸光斜睇着萧禄,唇畔逸出一声质疑。
萧禄微扬唇线,噙起一丝笑意,“说到底,你还是不太相信我……”
“不相信才正常啊,试问,我跟你很熟么?对于一个在自己洗澡时偷偷溜进来的人,你觉得我应该持有几分的信任?”沐颜歌挑眉,半是轻藐半是讥诮。
“你明明就信了,却还嘴硬!” 萧禄微微倾身,笑谑地锁视着她,“并不是每个皇子都想当皇帝,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按照别人设定的路线去走……譬如我,就喜欢浮华交游,浑浑度日,还有类似沐侧妃这样的美人……”
沐颜歌闻言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人半真半假,游戏人间的态度却是有点些让人抓狂,可她又不能完全否定他提供的信息。
沐颜歌沉默半晌,轻淡答道:“你,还真是有些特别!”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么?”萧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又将脸抵上她,饶有兴味道:“这份特别比之四弟如何?”
沐颜歌皱眉避之,那人动作一滞,倒也未再继续。
萧禄沉着脸,看着眼前女人对他永远是带着三分的虚假七分嫌恶的模样,越来越不喜欢这感觉。虽说上到父皇母后,下到朝臣宫人,大家心里都是看不起他的,但他不喜欢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情,非常不喜……
“我今天走这么一趟,就是来告诉你这些的,信与不信全在你!”萧禄褪去迷茫的瞳色,面色竟是从未有过的肃敛。
唔,这人……变态之余,或许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好了,本殿下该说的说了,沐侧妃是不是该拿出一个小礼物作为答谢呢?”萧禄忽而恢复了不羁之态,笑容诡异。
“礼物?”沐颜歌一头雾水。
“先前说的交换条件啊,沐侧妃不会想赖账吧?”萧禄面色微沉,哼了哼。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人的手竟是毫不客气绕过她的颈项,弹指间,便解开肚兜的结,眸色竟是无与伦比的邪佞和深切,“没有什么比沐侧妃的贴身之物更值得珍藏了……”
血液僵凝之际,她几欲惊呼出声,一道蓄意已久的手,微微一用力,肚兜竟是从罩袍之内脱身飞出。
她惊魂未定,那人却拿着从她身上“巧取豪夺”的贴身之物来回抚摸,显得爱不释手。
“嗯,这香味本殿下甚为欢喜……”萧禄俯鼻轻嗅,笑意满足。
沐颜歌当场惊呆了,这……这个朝代居然也有这种……变态!
萧禄小心翼翼地将带着女子淡淡体香的肚兜收进袖襟,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天哪,这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沐颜歌许久才从极度惊悚中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衣襟,冷意未消。
还真是变态啊,她眨巴着双眼自言自语道,冷不防闪过某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股寒意陡袭,不由哆嗦了一下,暗叹不妙,这下完蛋了……
第133章 下蛊之人
漫天飞雪,银装素裹,入眼皆是一片白色,一辆马车出了云襄王府,素白的大地上留下辄痕,蔓延着通向皇宫。
半掩的门扉内,清妃卧躺在贵妃椅中,房内暖意融融,中央处摆着炭火盆,哔剥作响,桂嬷嬷蹑声走进房,香炉熏烟袅袅,一室静谧。
“娘娘,大小姐已安全地送出宫了……”桂嬷嬷低声道。
“嗯,去院子里将那坛毒蛊先埋下吧!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椅上之人瞳色淡悠,清泽之余,还带着深潭般的幽冷。
“是,老奴这就去。”桂嬷嬷小心翼翼取过一个密封的小坛子,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宫中的楼台亭阁本就精致,此刻被雪色一染,剔透庄怡,惊艳至极。
风呼啸而过,簌簌生冷,沐颜歌抱着容小九踏下车辇的瞬间,脖子不由缩了缩。
这冰天雪地的,还送上门来碰壁的,也只有她了。
冷宫,顾名思义,就是很冷的宫殿。可这个北翼的冷宫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没有想象中幽怨女子的鬼哭狼嚎,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脚一步一步踩过松软积雪的声音。
这就是那人儿时呆过的地方?沐颜歌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他夫君殿下那种极致的产物了……
正想着之时,便见一道人影从某个屋子里闪了出来,走得有些急,神秘兮兮的,怀里还揣着个类似罐子之类的小东西。
雪太大,那人模糊得有些看不清,唯一能断定的是个有些上年纪的宫人,那个小罐子因为是黑色,在茫茫雪地里竟成了她首先入眼的东西。
不知为何,那个宫人怀中的小罐子,让她第一时间里想到了曾经小兰璧在酒肆里吓唬楚逸的一坛尸虫。
带着好奇,她慢慢朝那人影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兴许是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那人倏地一下转过脸来,很可惜,她还来不及看清那张脸,便被身后一股神秘力量给击晕了过去。
她一惊,黑暗里,鼻端盈上一股淡香,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见了自己倒在雪地里的声音。
桂嬷嬷进屋时,神色隐隐有些慌乱,“娘娘,刚才老奴在埋东西时,恰巧沐侧妃来了……”
“哦?”躺椅之上的人面色一异,陡然睁开眼。
“还好,门主留在娘娘身边的暗卫及时出现,将她击晕了……”桂嬷嬷像是松了口气,见到主子又重新阖上了眼,探道:“那女人就躺在雪地里,还带着小郡主,这么冷的天……”
“那就先将她们母女弄进来吧!”良久,桂嬷嬷才等了一个这样的答复。
在瞥见一道人影没入宫墙,卫子陵就急忙追了上去。
只是赶到之时,那人不见了,雪地上躺着一个裹着大氅的女子,怀中似乎还抱着个襁褓。
他心神一凛,赶紧飞身上前。
“世子,是沐侧妃……”近身侍卫流云俯身,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卫子陵扫了一眼脚印消失的方向,神色变得有些幽深莫测。
“属下先将沐侧妃送上马车?”见主人迟迟没有发话,流云探问。
“我来吧!”卫子陵回过心神,几步上前轻轻抱起雪地上的女子。
她小脸上已覆上一层薄薄的晶莹,唇色依旧。
还好,看来没有躺多久……卫子陵眸中闪过一丝微微的心疼,随后阔步转身。
“世子……”流云见卫子陵就要走上马车,急忙上前几步。
“怎么了?”卫子陵止步回眸。
“方才那神秘人不追了?”流云不解。
“宫内之事,我们做个局外人便好……先送沐侧妃回府吧!”那人淡淡开口,就在流云愣神之际,帘影已落。
沐颜歌醒来,正对上一张神色温然的脸。
眸如夜幕,藏着如许的醇色,灿如星辰。
她环视了下周围,触了触有些发疼的脑袋,讶然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日进宫办点事,路过冷宫门口,发现你倒在了雪地里……”卫子陵淡淡开口,看起来异常平静。
沐颜歌的记忆如闪电般回转,她似乎在看见什么之后,被人重击一下倒地了……
“世子,我……”她还来不及再说上什么,那人却是出口制止她再说下去,“宫里最近还是不要去了,今日看见了什么就都忘掉吧!”
雪光薄映,将说话的人轮廓照得有些氤氲,但二人靠得甚近,仍能看清对方。
沐颜歌对上那双清睿的眼睛,发现那如水清淡下蕴涵着看不懂的暗潮,似乎一下难以消化他话中的含义,“要变天了,对么?”
容墨每次来她这里,脸上永远是挂着一片风和日丽,皇宫朝堂内倾轧斗争,暗流汹涌,总是掩藏得极好,让她嗅不到一丝的危险气息。
但她知道,最后的时刻快到了。
可眼前之人,就算什么都知道,也不会对她讲得透彻明白,他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