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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双暗喃一声,神眸冷静地扫了眼被神兵簇拥膜拜的庄周,旋即闭上了神眸。
在努力补足跌落的修为之余,另外一个他绕不开的狐疑,浮现心头。
“邪天呢……”
自死星环回归后,邪天就失去了一切消息,这不得不让神无双重视起来。
而得知罗怖下界的上官云衣和黑衣等人,则苦苦等待着上界援兵。
长久的等待,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心头发苦。
何人下界,多少人下界,全看神墟的重要程度。
一开始,三域之人都认为神墟只是圣人葬地。
但神墟异变后,惊动了上界,这才有了圣人分身携上界天骄下凡之势。
是以如今两域下凡的力量,与神墟的利益是对等的,上界不可能因为一个罗怖就无脑付出莫大代价,再次遣人下凡。
但若无援兵下凡,神墟一行,谁争得过罗怖?
而当“罗怖”出现在神国战场,逼得神无双神兵避战千万里的消息传来后,二域下凡之人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更让上官云衣头皮发麻的是,罗怖丝毫没有身为古血凶星罗刹郡王的高贵觉悟,竟派出四位大皇者暗杀他们!
左丘丹身死道消!
左丘珩险死还生!
另外两位天外宫的家族天骄,也双双重伤!
眼见对手不仅实力可怕,还如此不要脸,上官云衣险些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就在邪天进入经窟第十日,神墟突如其来的再次异变,又一次震惊三域!
“这是什么气息!”
“不可能!”
“狗屁的不可能,本圣绝对没感觉错,这是……”
……
仙域圣人分身震惊!
问情宫圣人分身震惊!
凶星罗刹殿四大圣君分身破殿而出,凝望遥远的神墟所在,神情无比激动!
“哎,乱上加乱啊……”
婢奴女仰望二部神界,眉头紧皱。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神墟这次的异变,必将再次惊动二部神界。
“哈哈!”仙域圣人分身捋须而笑,“真是及时雨啊,察觉神墟这番异动,天外宫绝对会派出援兵!”
上官云衣眸中有喜有忧:“就怕天外宫没料到这股异常,反倒被其他势力察觉。”
而对神墟异变最为警惕的神无双,甚至顾不得关注神国战场,再次来到神墟之外,冷静的神眸中除了凝重,便是浓浓狐疑。
“怎么可能如此……”
“若真是道祖葬地,一开始就该显露出来,怎会接连异变方才显现……”
“莫非葬于此地的圣人,陨落前是半步道祖……”
“不可能,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
神眸闪烁良久,神无双非但没有释疑,反倒越发觉得不对劲。
最终他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下意识抬头看向星空苍穹。
“或许,只能如此了,希望不会暴露,哎……”
摇摇头,神无双正欲离去,身形又是一僵。
他又想起了许久没有消息的邪天。
“你太能折腾,不把你逼出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神无双神眸中掠过一丝冷芒,旋即消失。
就在三域因神墟二次异变而震惊时……
经窟内。
邪天面前的镜面,已经变成了流体般的存在。
至此他方才知晓,镜面的变化,完全是罗怖的精血气息引起的。
仿佛精血气息能够软化无比坚硬的镜面。
这一软化,施放精血气息的罗刹,才有资格真正感悟镜外的神奇。
而软化的程度,似乎就决定了感悟血宙古经的难易。
整整半月,因为心神无比集中,邪天疲惫不堪。
但机会宝贵,他甚至顾不得早已苏醒的天衣,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寻找血宙古经之中。
“究竟是何物,能让身为帝器的邪月如此重视……”
“罗梅口中的罗刹狱,罗怖记忆中的罗刹狱,为何都没有血宙古经的介绍……”
“血宙古经,究竟是何来历……”
“无论如何,单凭邪月的重视,此番机缘,我必须竭尽全……”
……
就在此时,镜面倏然透明!
下一瞬,镜外神奇投影陡然剧变!
似混沌诞生!
似开天辟地!
似日月生灭!
似岁月流转!
……
无尽异象显现!
“燃魂!”
镜面透明的瞬间,邪天毫不犹豫燃烧神魂!邪心大展!直觉大展!
但他燃烧神魂不过开始了亿万分之一瞬,无尽异象消失!
邪天甚至还来不及生出错愕之情……
下一个亿万分之一瞬,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闪逝!
就在此时……
“不好!”
邪月巨颤,毫不犹豫钻入邪天识海,化为一张遮天盖地般的邪幕,遮住邪天巨人般的金色神魂!
遮住瞬间,一股虽细小、却无比犀利霸道的力量,击在了邪幕之上。
哗……
邪幕如沙山,连同邪天的金色神魂,轰然崩溃,化为细沙窸窣下落。
嘭!
盘坐在镜面前的邪天仰面而倒,气息全无。
一日。
两日。
三日。
……
九日过去。
邪天死寂的识海,迸出一点微弱的金光。
这点金光,因邪月最后舍身般的举动,得以存在。
这点金光明暗不定,无意识地在识海中游荡,别说与之前邪天不死仙巅峰的神魂相比,便连邪天破神源而出时的状态都不如。
又是九日过去。
飘忽不定的金光忽然一定,旋即绽放丝丝七彩。
随着离魂三十三天的本能运转,邪天神魂恢复一丝,得以苏醒。
苏醒瞬间,意识仍旧茫然的他,就看到了识海上空,一口虚实交替的血色巨棺漂浮不定,并疯狂吞噬着他体内的一切力量。
第1747章 无可奈何 诡来?
虚实交替的血色巨棺在识海上空起伏不定,似在呼吸。
呼吸间……
神魂之力。
禁忌之力。
元胎之力。
金色血脉。
罗刹初血。
邪脉。
邪体。
七境道果。
……
只要邪天具有的力量,通通化为丝缕轻烟,没入血色巨棺之中。
其吞噬的力道,足以让他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这是何物?
为何它会吞噬我一切的力量?
它怎会出现在我的识海之中?
毁去邪月、毁去我神魂的,就是它么?
……
惊悚念头无数。
邪天却连思索任何一个的时间都没有,初具轮廓的神魂就飘到了识海上空,黯淡的金色魂眸死死盯着血色巨棺。
他终于看到了。
棺木,未曾合拢。
倾斜的棺木,于右下方露出一角。
这一角深邃如星空,黝黑如黑洞,满是未知,给邪天一种棺木内是另外一片寰宇的错觉。
使劲摇摇头,邪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感受着力量的流逝速度。
“三个月……”
三个月,他将被血色巨棺彻底吞噬,化为虚无。
生死威胁的紧迫感,让他下意识探出邪心,似欲了解这个未知的恐怖存在。
但邪心刚展开,他又下意识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之前自斩邪心的经历。
更何况……
“连邪月都扛不住,我……”
但就这样任凭它将我吞噬么?
“呼!”
“呼!”
“呼!”
……
邪天不知深吸了几口气,心态越发冷静。
只有在这种绝对的冷静之下思考,他才最有机会为自己找到一条活路。
然而思考刚开了个头,就不得不中断。
“此物,如何跑到我识海里来的……”
这是一切危机的来源。
却也是邪天最大的疑惑。
搞不明白这个,根本无从思考。
就在此时,虚弱的呻shen响起。
“别靠近,别,别窥视此,此物……”
邪月虚弱的声音,让邪天又惊又喜。
哪怕是面对神无双,邪月无力保护自己,至少能够自保。
然而面对血色巨棺,邪月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更可怕的是,怎么看血色巨棺,那都是虚影,根本不是实体!
血色巨棺的可怕程度,可见一斑!
好在,邪月没死。
“它究竟是什么?”
一抹看不清面庞的虚影渐渐在邪天识海中成型,正是邪月。
“我不知道。”邪月凝实血色巨棺,摇头道,“纵然我残缺不全,但直觉告诉我,曾经身为帝器的我,也没耳闻过此物……”
邪天闻言,魂身微颤,半晌才问道:“它为何会进入我识海?”
“哎……”邪月喟叹一声,“我也不知。”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邪天闭上血眸,轻轻开口。
“我能告诉你的……”邪月苦笑一声,看了看近乎透明的自己,唏嘘道,“我虽只是帝器邪月万分之一角,但材质好歹也是帝器,而此物……”
说到此处,邪天就看到了邪月手中的残破邪月。
此时的残缺帝器邪月,因化身邪幕的行为,整个器体被削减了三分之一。
邪天已经无法思考下去。
因为帝器受损这种事,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此物,应该只是投影,但其本体……”邪月摇头道,“至少也是帝器,但诡异的是,我对此物没有丝毫印象。”
邪天听懂了。
邪月身为帝器,对其他帝器当然耳熟能详。
更何况他乃邪帝之物。
邪帝是谁?
万古寰宇的大帝,他几乎打了个遍!
哪个大帝手中的帝器他会不清楚?
邪天也叹了口气。
本寄望于邪月能够为自己解惑,结果同样和自己一样,对血色巨棺没有半分印象。
所以眼下的危机,依旧无解。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流逝。
邪月焉不清楚,邪天的力量正在被血色巨棺吞噬?
但身为帝器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怪了,此物怎会突然跑进邪天的识海……”
邪月也同样在思考这个最为至关重要的问题。
然而聪慧如邪天想不通,直觉如帝器邪月,同样想不通。
“仅仅是投影,连我都无法抗衡,怕是其本体足以与我巅峰时媲美了,如此可怕的存在,怎会找到邪天头上……”
邪月的苦叹,有看低邪天之嫌。
但别说邪天,哪怕是万古寰宇最妖孽的不死仙天才,面对血色巨棺依旧会被邪月如此看低!
任何天才的璀璨在血色巨棺面前,也只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