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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的过去打听消息,只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且也得不到什么。所以,我用了……唔,至于什么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这些消息绝对准确就行了。”
嬴战呵呵一笑,隐约猜出荆简狄是用了迷香、迷魂术之类的手段。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为人不齿,却又是刺客们必修的课程,既是用于刺探消息,又是用于被抓时反刑讯,荆简狄自然熟悉异常。只是小姑娘面嫩,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罢了。
看到嬴战那神情,荆简狄不由嗔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嬴战只要笑着摆了摆手,“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我从他们村长那里得知,他们这个村子大有来头,祖上曾经有人做过大周朝的将军,据说还是周天子身边的人。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具体是什么官位,就连那个村长也不知道,可是他们世世代代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倒也不像是空穴来风。”
嬴战手指轻轻的叩打着桌面,示意荆简狄继续讲述。
“只是他们那位祖先时运不济,跟的那位周天子正是亡国之君,所以,都没来得及光耀门楣就灰溜溜的还乡了。村子里的人不知道他的具体职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这没什么可吹嘘的。”
嬴战抬起手打断荆简狄,问道:“那位将军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战败负伤潜逃回来的,还是?孤身一人,还是携带家眷?”
荆简狄讶异的看了一眼嬴战,毕竟常人听到这种消息,顶多只是嘲讽两句那位将军的霉运,只有嗅觉异常灵敏的人才会问起这位将军的情况。
如果这位将军是负伤潜逃回来的,只能说他贪生怕死,没有为大周尽忠。当然,也不排除他见到势不可违,没了斗争的决心和意志。
如果他是携带家眷而回,说明在大周亡国之前,他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而且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才能带着家眷细软回到老家。
无论哪一种,都能推断出更多的消息,抽丝剥茧般还原出千年前的旧事。
“他是负伤而归,不过他身上的伤处处致命,显然经历了许多恶战,而且,回到那个村子不久就伤势发作死了,所以他的族人都将他当做英雄,否则,他的事迹也不可能流传到现在。”
嬴战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一个懦夫,族人们必然会不齿其为人,也绝不会向后人提起这种耻辱,不出三代,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个将军。
“不过,那个将军回来时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据说是那位将军唯一的骨血,他恳请村里的长辈将其抚养长大。”
嬴战眉头轻轻地蹙了蹙。
这位将军拖着一身重伤,从大周朝王都跑到老家,就只为将孩子托付给族老,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怪异。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完全能找一个地方静静养伤,只有他自身康复,才能更好的照顾孩子。而且,能够做到将军,尤其是周天子身边的将军,不可能没有故交下属,随便找一个人托付一段时间,等伤好之后再来接回孩子也是一样,为什么舍近求远,跑回老家,白白丢掉性命?
隐约的,嬴战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于是问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
荆简狄摇了摇头,“不知道!据说,那个孩子第二天就神秘失踪了,可是隔了一天,村子里又离奇的多了一个弃婴,村民也只以为是老天把那个孩子还了回来,就抚养长大。那是一个女孩,成年后离开了村子,不知所踪。至于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就没法证实了。”
嬴战点了点头,这么遥远的事情,的确没法证实。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这前后出现的两个孩子是同一个人,但绝对不是那位将军的骨血,唯一的可能就是,周天子将王室的后裔托付给了他的亲信,也就是那位将军,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那位将军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死活,一定要把孩子送到老家。
只是可惜,他依旧被跟梢了。跟梢的人带走了那个孩子,却不知什么原因又送了回来。也许是觉得一个女婴没有什么威胁,又或者有周天子的人暗中相助,救回了这个公主。
公主??
嬴战狠狠的摇了摇头,自己分明是调查的符离东,怎么牵扯到一个公主身上了?莫非这个符离东是那位大周公主的后人?
想想符离东经常将建国立邦挂在嘴边,张口闭口就是开国功臣,封妻荫子,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而且,当时绝版军团得知千骑是救援他们的,忘情下高呼万岁,符离东也是一副激动异常的模样,却没有表现出惶恐不安,这不是一个普通马匪头子该有的表现。
“最近一二十年间,那个村子进入过,或者走出过什么人没?”
荆简狄听到嬴战的问话,立刻点了点头,“那个村子比较闭塞,很多人都是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所以这方面还是好打听。十年前,那个村子里走失过一个小男孩,他的家就在符离村东头。”
符离·东!
嬴战心中暗道,如果不出所料,这个走失的小男孩就是如今身在酒泉的符离东了。
这一刻,嬴战心中突然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他迫切想知道,符离东和那位大周公主的关系,又迫切想知道,大周朝到底遗留下来了什么秘密,符离东又背负着什么使命!
第一百七十三章:竹下靳真伪
荆简狄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见嬴战没有新的指示便主动告辞了。/
虽然荆简狄也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不舒服,可是她明白,无论作为一个刺客头子还是一个情报头子,都只是主人的工具,工具不能有自己的情绪。
狠狠的摇了摇头,荆简狄眼中一样的情绪一点点消退,留下的,只有冷静和冷厉。秦风中还有许多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也有很多烦心的事情要过问。
嬴战将目光从窗口收回,轻声说道:“以前这里还是雍州、大哥还是长公子的时候,我把这里当做的家,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我与大哥也是第一次见面。可这里总给我一种魂牵梦绕骨肉相连的感觉。”
虽然还没上菜,可是小二已经端来了一壶酒,嬴战说话的时候,夜依若就已经动作轻柔的斟满一杯酒,随后送到嬴战手旁。而听到嬴战说了一半的话,夜依若很配合的问道:“那现在呢?”
嬴战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这里成了秦国,大哥成了秦王。虽然他从不对我称孤道寡,一直都是叫我二弟,可我还是感觉,我们之间似乎隔着一些东西,渐渐变得疏离了。”
夜依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斟酒。
嬴战揉了揉额角,脑海中又浮现出不久前向嬴征述说义渠国情况时的场景。术明知道自己是嬴征亲密无间的兄弟,又是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在向自己述说大晋国消息时依旧先征询嬴征的意见,而不是直接回答。
术这么做,是大哥授意的呢?还是……
这一刻,嬴战深刻的体会到天家无亲这句话的含义。秦国虽然刚刚立国,可毕竟已经是一个王国,嬴征如今已经是国君,而不是家主。这,也是让嬴战感到不适应的原因所在。
夜依若目光柔和的看着嬴战,心中暗道,主人有时候的确很睿智,可是他还没二十岁。按照血族的说法,二十岁连婴儿都算不上,所以,主人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更关键的是,他没有上位者的经历,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是必然的。如果他有自己这样历经两千年岁月的寿命和经历,一定能够成为洞察一切的存在。
“主人,您是不是觉得,以前和您亲密无间的兄长,在获得了地位和权利之后,不再在意您了呢?”
嬴战摇了摇头。平心而论,嬴征对自己还是十分在意的,这从他对术都是自称孤,而对自己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就知道。而且,秦国立国之后,所有的官员职位都相应的册封更名,而自己,除了一个亲王的称呼,没有任何封赏。
嬴战知道,这是嬴征在向自己表明,他从不也绝不会将自己当做臣下看待,所以,没有任何封赏就是最大的封赏,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封赏。
嬴征成为国君之后,住处自然是宫闱禁地,可是嬴战在这些地方自由出入,住处也在嬴征住处不远,对此,所有的侍卫宫人都视若无睹,这就是嬴征变相的表示,二人依旧亲密如同一人,衣食住行都不分彼此。
夜依若看到嬴战的神色,心中便略略了然,于是说道:“主人,实质上您与您兄长的关系并未疏远,无论他是以前的长公子也好,现在的国君也好,他依旧把主人您当做最亲密的兄弟。只是……”
嬴战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夜依若。
“只是……相比较以前,你们中间隔了一些人或物,所以,即使您的兄长对您依然如故,您依旧会感到,他与您的关系变得远了。是变得远了,而不是变得疏远了。”
听到夜依若的话语,嬴战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往,他有些当局者迷,而现在受到夜依若的点拨,顿时走出了思维上的误区,并且立刻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是术!”
嬴战终于醒悟到,自己和大哥之间的疏离感都是术带来的。
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嬴战也明白了术此举的用意。
以往,术是满身傲气的人,不但是灵言宗的天才弟子,更是嬴征的长辈,在长公子府门前的刁难便可见一斑。可是自从灵言宗与雍州合作,他的身份就从长辈变成了臣子,只不过他没有半句怨言,处处恪守臣子本分,不敢有丝毫逾越。
嬴战明白,术对秦国十分重视,既有嬴征个人魅力的原因,也有他师门的原因。也正因此,术才无法容忍自己这个异类的存在。术对自己的敌意源自嬴征对自己的亲密,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却又实实在在。
“术专攻心计,他那些不经意的举动和话语必然是深思熟虑的,为的就是疏离我和大哥的感情,让我心灰意冷,主动与大哥保持距离。可是在大哥看来,他只是恪守臣子本分,说话做事都要先征询君主的意思,并没有觉得不妥。”
想明白之后,嬴战不由暗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