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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外界终于知道了这个新成立的国家名叫秦国。
按照惯例,一国建立之初,国君会当场和来观礼的各国使节商定国家外交大事,比如与邻国的领土纠纷,与周围部族的藩属朝贡,与大国的联盟和阵营等。
勾火所代表的越国虽然与雍州没有领土纠纷,可是那一笔军械让勾火十分不舒服,他万里迢迢赶到大晋国就是为了押送这批军械,却没想到被卖给了雍州,所以折转到了雍州。勾火调查了雍州的底细之后,觉得雍州不过尔尔,所以想要在立国大典上扫一扫雍州颜面,然后逼迫雍州无偿归还这一批军械,如果能敲到一批钱物作为赔偿就更好了。
可是现实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勾火头上,他没想到雍州的面子竟然这么大,好几个大国纷纷观礼,并且与雍州建立关系。而后随同嬴征出现的一万人军队也让勾火明白到了雍州军力的强盛,绝不是调查资料上显示的那个被西方犬戎北方匈奴等势力欺压的软蛋。
不过紧接着,勾火就将目光转向了大楚国的使节团,心中暗暗一笑,阴阴的说道:“立国后第一要务便是确定外交,敢问秦国国君,意欲如何处理四邻关系?”
一旁的大齐国使节暗暗皱眉。本来,立国之后,秦国国君应该表示对外关系,而当今天下以大齐国最强,秦国国君理应向大齐表示态度,确立两国主从关系。却没想到秦国国君还没开口就被勾火横插一杠子,这让大齐国的使节感到十分没面子,对越国人平添恶感,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向齐王汇报一番,给越国点颜色看看。
而那边,勾火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已经给自己的国家引来了刀兵之灾。
嬴征虽然不喜勾火,可是来者是客,他也不能把勾火这么样。而且嬴征如今已经是一国国君,无论说话做事都会有专人记录,并且载入国史,尤其是今天的立国大典,嬴征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原封不动的记入秦国史册和其他诸国史册,所以,嬴征不得不三思而后行,而不能任凭喜恶驱逐勾火。否则徒逞一时之快,却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秦国立国之前,内有匪患纵横,外有异族侵扰。立国之前,历时两月,秦国各处匪患已然平靖,如今自当引兵对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秦国禀天意而立,自不敢妄起刀兵之灾。今日,孤承诺,秦国西部犬戎各部落如在一个月内献土归顺,孤自当以子民待之,绝不偏颇歧视,必令其生活安定,丰衣足食。若犬戎各部冥顽不灵,孤之虎狼之师必倾巢而出,一月间血洗秦国以西八百里,犬戎各部——鸡犬不留。”
随着嬴征掷地有声的话语,高台下方一万人同时高喝道:“鸡犬不留!鸡犬不留!鸡犬不留!”
万人一致的声音如同山崩海啸般向四方散播出去,如潮的声浪在几座大山中绵延不绝,回环激荡,巨大的威势和凛然的杀气平地而起,无数心神不坚的人都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人群中那些周围犬戎派遣过来的细作们更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嬴征刚才说的就是他们的部族,嬴征既然当着天下列国的面说出这种豪言,就必然会付诸实践,绝不会拖泥带水,否则就是失信于天下。所以,这些细作们知道,自己的部族有难了。
勾火也被嬴征话语中凛然的杀气震骇了。他没想到雍州的对外态度竟然如此强硬,新国初立就定下了穷兵黩武的基调。
不过在其他各国使节看来,嬴征的作为再合适不过。毕竟当今天下列国都是以前的大周朝子民,对于四方的异族,大周朝的后裔都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而且他们都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有机会剿灭这些异族他们绝不会手软,更别提这些屡屡侵扰的异族。这些使节们都认为,嬴征还是不够杀伐果断,竟然给了他们一线生机,让他们自动归顺。
勾火缓缓收摄住心中的激荡,言辞尖锐的说道:“国君只谈犬戎,却只字不提匈奴,怎么?国君怕匈奴势大,就放任其侵扰子民?难道秦国只会欺软怕硬?”
大周的时候,匈奴就已经存在,世代盘踞在大周北部。大周分崩离析只会,匈奴依旧没有灭亡,反而更加强势,从最东北的大燕国一直到最西北的秦国,北部各国边疆处都会受到匈奴的侵袭,每当秋冬之际,匈奴人就会策马南下“打草谷”,对各国烧杀抢掠。
只是匈奴人特别齐心,一个部族有难,周围的各个部族都会赶来支援,所以即便是大燕国、大晋国等强国也只会选择战略防御,从来不敢主动进攻,否则就会被匈奴人狼群般的部队拖垮拖死。而此时,勾火却将匈奴的事情搬了出来,还说秦国欺软怕硬,不可谓不诛心。
如果嬴征受了激将,选择与匈奴死扛,不出意外,受到挑衅的匈奴必然会大兵挥进,即便不灭了秦国也要让秦国伤筋动骨,大战过后,秦国将彻底沦为不入流小国。如果嬴征不受激将,势必会坐实了“欺软怕硬”的说法,威名尽丧。
战与不战,就在嬴征一念之间,是图一时之快,还是忍一时之辱?嬴征难以决断。
而听到勾火抛出这个问题,列国使者也都屏息凝视,等待嬴征的答复,尤其是那些领土受到匈奴威胁的国家,也都想知道嬴征会拿出什么解决办法,顺便看看自己的国家能不能援引借鉴。
看到自己大哥变幻不定的神色,嬴战也明白了他的为难之处。
匈奴是一个比大周更加古老的势力,族中的修炼者通常被称作萨满,无数的岁月积淀也造就了他们强横的修炼势力,要不然,早就被中原各国的修炼门派连根拔起了,哪里会为祸到今天这个时候。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即便是秦国的镇国教派灵言宗也只能起到威慑制约的作用,根本不能左右大势。
虽然嬴战拥有祖龙金人,可是由于灵石的制约,嬴战根本不可能无限制的使用,否则,随便召唤出一些神兽妖灵就能灭了天下各国,哪里还会这么纠结。
再看看低下阴笑的勾火,嬴战心中一阵恼火,暗自骂道:“这个勾火真他吗狗货一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这个人留不得,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走出秦国!”
第一百四十五章:名垂青史
嬴征眉头紧锁,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 //
这不像长公子府门前自己与术的斗计,那时候自己输了也只是自己个人威名扫地,而现在,若是自己回答不当,秦国的声明和威仪就毁于一旦,永远的背上“欺软怕硬”的名头,如此一来,自己刚才对犬戎放出的豪言也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人群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势、术、法三人也都紧张得捏起拳头。虽然所学不同,可他们都是智计卓绝之辈,自然明白嬴征所面临的两难抉择。三人也都绞尽脑汁,想要帮嬴征想出一个解决之法,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嬴征,可是三人无奈的发现,面对这个两难的抉择,自己也束手无策。
势痛苦的闭上眼睛,怅然若失的喃喃道:“难道上天不意我灵言宗卷入世俗,所以有今日之难?”
虽然曾经和嬴征都过心计,可是术知道,嬴征在这方面并不如自己,自己都想不出的难题,嬴征也不可能拿出对策。所以术目光冷厉的看着勾火,心中转着不为人知的念头。
法听到师兄的话语,心中一阵痛苦,自己的师门离世多年,如今想要重新入世,刚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就遇到这种大难,莫非真的像大师兄说的那样……是天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没有人催促,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嬴征回答。一些受过匈奴人欺凌的百姓和和被匈奴入侵过的国家的使节都殷切的看着嬴征,此时,他们都真心的向上天祈祷,希望嬴征能够拿出一个办法,让各个国家不再受匈奴袭扰,让百姓们能够过上远离战火的安定生活。
只是很可惜,嬴征的眉头越拧越紧,渐渐成了一个“川”字,人们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破灭……
勾火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嬴征,还没想好么?爽快点给个章程,别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似地!”
嬴战对自己大哥的为难如同身受,此时再看到勾火挑衅,不由得怒声呵斥道:“我秦国国君名讳也是你叫的?如此轻慢我国国君,即便你是一国王子也难逃刑法,上将军追风何在!”
“末将在!”
原本随同嬴战从长清宫来的追风、屠林、逐日、傍山四人在剿匪一事上功勋卓著,雍州匪患平定之后,嬴征按功授予了他们将军的职位,而四人为首的追风则是上将军。而今天,他们四人也被安排到一万人的军队中,所以嬴战一声令下追风就带着几十个剿匪时的亲兵冲了出来。
“将他拿下!”
与其让自己大哥英明受累,倒不如自己做了这个恶人。如果将勾火灭了,这个问题就可以避而不答了,其他各国个点面子不再提起,也就揭过了。虽然这事情不光彩,可是比起那种两难的抉择无疑要好很多。
追风等几十骑如同一阵风般呼啸而过,转瞬间就来到勾火前方。虽然嬴战口中说的是“拿下”,可是追风也恼火勾火屡屡挑衅,怎么会揣摩不出嬴战的心思。他心中早已经打定主意,动手的时候来个误伤人命,到时候自己引咎辞职,大不了跟着老大回长清宫去。
勾火身为一国王子,也有护卫随行,看到自己王子身陷险境,那些护卫立刻冲了出来。只是事发突然,这些护卫一个个跌跌撞撞的,毫无秩序可言,看上去就是一群游兵散勇,跟追风这边整齐划一的骑兵队列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二者的差距落在列国使节的眼中,那些有见识的使节立刻就说到:“秦国虽然新立,可是士卒训练有素,就拿这骑兵来说。匈奴骑兵名冠天下,可我国与匈奴连年交兵,也没见过如匈奴有如精锐的骑兵,若是秦国拥有数十万这样的骑兵团,匈奴也不足惧。”
这使节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另一个使节接着说道:“匈奴人所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