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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此影响,柳公权青云直上,一直坐到了从一品的太子太保一职,死后更是追赠了太子太师。
他的字,给人的感觉正气凛然,远远看去,就像一位铁骨铮铮的文臣。
薛牧山党政失败,不得不大隐于市,企图有朝一日,能被当今圣上召回。
恐怕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位被佞臣攻讦,铁骨铮铮的文臣吧。
王旭铺开宣纸,先是闭目酝酿稍许,随后提笔书写。
整个字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王旭吹干纸上的墨迹,将宣纸与薛牧山的空白宣纸叠在一起,用铜管绑在了元宝的腿上。
“去吧,将这幅字还给那位老先生。”王旭抚摸着元宝的羽毛,又给它喂了两粒大丹。
吞下丹药,元宝神异的点点头,扑腾着翅膀振翅高飞。
三涧溪。。。
三涧溪距离九泉镇足有六百里,元宝毕竟不是妖兽,六百里飞出去,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元宝到达三涧溪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大儒薛牧山,正在草庐中苦读中庸,往日读的津津有味的中庸之道,不知为何今日却没了滋味。
唳!!
胡思乱想着,薛牧山耳边突然传来了鹰鸣。
抬眼看去,中午见到的银眼金翅鹰,去而复返,正从天上落下来,站在窗台上看着自己。
“嗯?”
薛牧山目光一凝,看向元宝脚上绑着的铜管,低语道:“小家伙,原来你是有主的啊!”
元宝拍打着翅膀,不断抖动绑在脚上的铜管。
薛牧山见了,主动走过来,帮它将铜管解下。
入眼,铜管内还塞着东西,就像送信的信鹰一样。
抬头看了元宝一眼,薛牧山怀着好奇,将铜管拆开了。
拆开的铜管内,塞着两张宣纸,抖开一看,一张宣纸是空白的,另一张宣纸上却写着一个鹰字。
“有意思!”
薛牧山露出微笑,他用的宣纸,都是从北方带来的,与南方的宣纸有细微差别。
别人看不出这种差别,他却能一目了然,很轻易辨认出空白的那张宣纸,就是他写下鹰字的那张。
现在,宣纸上的鹰字不见了,银眼金翅鹰的主人,还自己写了一个鹰字送来。
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宣纸上的鹰字飞走了,银眼金翅鹰的主人见了过意不去,自己写了个鹰字赔给他。
心中如此想着,薛牧山拿起宣纸,看向那个鹰字。
这个字,粗看不起眼,细看隐隐透露着不凡,与当今任何一种字体都不同。
薛牧山越看越是喜欢,隐隐从这个鹰字中,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和一种文人的傲骨。
“好字,没想到小小的溧阳县,居然也是藏龙卧虎,有这样别具一格的书法大家。”薛牧山一边点头称赞,一边铺开宣纸写了起来。
寥寥几笔之后,薛牧山吹干墨迹,将宣纸塞进元宝的鹰环中,开口道:“去吧,带给你的主人。”
元宝清理着羽毛,不为所动。
薛牧山见了,微微一笑,提笔在元宝的头顶上,行云流水的写了个智字。
智字一出既化,化为烟雾飘向元宝,被它几个呼吸吸了进去。
吸收掉这个智字,元宝的鹰目中,多了几分人性化的喜色,一声兴奋的鹰鸣之后,展翅高飞冲入了夜幕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子曰。。。”
夜晚,王旭正在读论语,听到翅膀煽动的声音,便知道是元宝回来了。
不等他去开窗,窗外便传来了敲打声。
透着月光看去,一只苍鹰正站在窗外,人模人样的点着头,用鸟喙一下下的敲着窗户。
“这是谁教它的?”
王旭奇怪不已,往日里,元宝要是进不来,就会在外面疯狂啼鸣。
时间久了要是不给它开窗,它甚至会撞破窗户闯进来,王旭说了几次也没能改掉它的毛病。
今天是怎么了,元宝居然不吵不闹,还会敲窗提醒他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嘎吱。。。
打开窗户,元宝绕屋飞行一周,落在了鹰架上。
王旭扫了眼它脚上的鹰环,刚要去摘,就被元宝用翅膀推开了,推开之后又将翅膀伸了出来。
“什么意思?”王旭满是奇怪。
元宝看他一动不动,气急败坏的在鹰架上跳跃着,又等了会,看到他还是没有反应,低着头用鸟喙去拱他的手。
王旭将手摊开,拿给元宝去看。
看到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元宝鹰目中闪过失望之色,将脑袋埋在翅膀里不再理他。
嘿,真是神了,王旭啼笑皆非。
第866章 见大儒
王旭之前说过,元宝很聪明,这是这个聪明,是对鹰来说的。/全本小说网/https://。/
现在,元宝却聪明的像人,连索要贿赂都知道了,这是要成精了吗?
“真拿你没办法!”王旭拿出几枚丹药,在元宝眼前晃了晃。
闻到丹药的香味,元宝立刻来了精神,将脑袋从翅膀下了探出来,非常愉快的吃掉了。
摸了摸元宝的脑袋,王旭身上去取鹰环。
这一次,元宝没有任何抗拒,乖乖的将脚伸过来,亲昵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有意思!”
打开鹰环,看到里面的纸条,王旭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薛牧山居然将他当成了某位老秀才,或者新举人,认为他的书法很有新意,想要约他去三涧溪相互应证。
真不知道,到了三涧溪,发现他是个小屁孩,薛牧山得有多惊讶。
“想要上到高处,除了自身原因,还要一把能往上爬的梯子。现在,梯子送来了,也到我毛遂自荐的时候了。”王旭将纸条扣下,目光看向远方。
薛牧山看到他,应该有两个反应,一个是不信,一个是将信将疑。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可以用柳体字来说话,人有假,字可假不了。
儒界没有柳体字,他的字迹便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普通人看不出差别,薛牧山那样的大儒看来,简直是一目了然,对照他前面留下的笔迹,认不出来就可以买豆腐撞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旭起的很早。
九泉镇距离三涧溪足有六百里,元宝都要飞一个时辰,坐马车就更远了。
诚然,儒界中能日行千里,乃至万里的良马不要少数,一些具有妖族血统的马匹,日行百万里也是有的。
王家却没有这种马,王家毕竟只是乡下的小地主,最快的一匹马也只能日行三千里,早上出发,赶到三涧溪起码要中午。
为了赶时间,王旭天才蒙蒙亮就起来了,催促着管家刘权备马。
刘权心里面犯嘀咕,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去请教老爷夫人。
王老爷与王夫人被折腾起来,一听王旭要用马车,赶着去三涧溪见薛牧山,一个个大喜过望。
薛牧山不是别人,那是溧阳县令都见不到的大儒。
王旭的神童之名,只在溧阳县传播开来,最高成就只是县里来了一位县尉,待了半个时辰走了。
跟薛牧山相比,县蔚又算得了什么,能搭上这支高枝,王家还不得平步青云。
“旭儿,这是五万两银票,我已经嘱咐给刘权了,让他带着家丁跟你去,在路上多买些礼物。薛大儒的名字,爹也有所耳闻,你第一次登门,总不能两手空空才是。”
相比王夫人的只是关心,王老爷在关心之外,还想到了里面的利润。
薛大儒现在是辞官隐居,可谁知道他哪天会复起。
复起之后,薛大儒就算不能官复原职,放到下面做个三品知州总可以吧。
不说能不能拜师成功,只要搭上这条线,王家便飞黄腾达有望。
到时候,王旭就算考不上功名,做不了官,也能退而求次当个富家翁,这才是王老爷的老成谋国之思。
对于王老爷的想法,王旭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要是他在儒界都没有出头之日,其他人就更不用混了,你当朱熹跟王阳明是作假的。
辞别父母,王旭带着刘权跟家里的三十护院,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一路上,相比刘权的坎坷,王旭显得很自在。
他实在想不出,背负着神童之名,又有一手好字的自己,怎么会被薛牧山无视。
薛牧山身居高位,没有一双火眼金睛,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不然,翰林院中那么多大儒,怎么不见各个都是二品官。
要知道,翰林院中的大学士,更多的是五六品的散官,大学士只是尊称,不入阁的大学士根本没有实权。
这些人,一个个都有大儒的本事,却一辈子在三品之外徘徊。
足以证明,当官不只是要有学问,更多的还是有眼色。
薛牧山,无疑就是个有眼色,还有学问的人。
哪怕他棋差一招,党争失败不得不归隐田园,也只能说他与对手相比,在权术上差了一些,不能说他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
这样的人,懂得怎么去投资,知道该怎么赢。
毫无疑问,王旭此行便是展示自己,让薛牧山知道他是个潜力股,可以在他身上放些筹码的行动。
同样他也自信,薛牧山会做出正确选择,因为他如果是古董,薛牧山就是那个懂行的人。
“少爷,薛大儒是清流,在士林中又颇有贤名,太俗的礼物恐怕不足以表明心迹。我琢么着,是不是该弄点文雅的礼物,老爷出来时,给了我五万两银票,这些钱应该够买些文人字画了。”
刘权骑在马上,与王旭小声商议着。
闻声,王旭微微摇头,开口道:“不必,一会路过县城的时候,你随便买点瓜果就行,其他的一律不买。”
“可是…”
刘权还要说什么,便被王旭打断了:“听我的就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