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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步之后，出现了难以理解的画面，本应该出现在乌老身前的丑人，竟然还在原地！
众人觉得好像看见了幻觉，愣了愣之后都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着下方的战斗。
看着丑人要朝自己这边过来的陶萄起先还有些害怕，但是看见这一幕之后，她却放心了，看来那个乌老还是挺厉害的。
丑人想上前，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但是他的第一个意图都没有成功。
“呵……超量之上，就是上人，很可惜啊，现在的时代不适合用那种方式修炼了。放弃了超量之后，选择以术归真，这是另一条路，也能通向上人的路，虽然饶了一点儿远路，不过至少还有希望。”乌老说着已经抬起了手，隔空对着丑人一握。
丑人还在愣然之中，画面突然之间又发生了变化，他竟然已经被乌老捏住了脖子，乌老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过，好像就是他自己过去又过来了一样。
“以术入真，我的‘真’术叫做无距，听说你会真术以下最强的攻击之术，不知道能不能见识见识。”乌老话语平淡，但是枯瘦的手掌却在用力。
丑人的脖子都开始变形了，有种要被硬生生掐断的态势。
可他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就这样，他可是超量巅峰，即便是用术叠加，即便不能长时间停留在这个等级，但是他现在还算超量巅峰！
他挣扎着一把握向了乌老的手，然而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他的手竟然还在原位没有动过！
“听说你的一念剑域很快，我很想见见，到底有多么的快。”乌老手上的力道加大，丑人的脖子都传来了骨头的响声。
但即便如此，丑人的目光也还在陶萄身上，那双眼中好像任何人都消失了，他眼中就只有陶萄。
只是他眼中的并不是什么爱意，也不是什么仇恨，而是一种很平淡，就像是放下了一切为还有唯一执念的感觉。
“我们退远点，他对你有想法。”福鑫皱着眉头说道。
陶萄看着丑人的目光，犹豫了一下之后点点头，紧接着就跟着福鑫离开了。她也感受到了丑人的意图，那是要靠近自己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心中却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实力太低，对于这种超量产生的本能恐惧吧。
看着离开的陶萄，看着那背影，一直沉默的丑人终于有所动作，他目光如电往下一拉盯着乌老！
“让！开！”
乌老看着那双眼睛，他感受到了杀气，而且是隐约能够威胁到他的杀气！这种杀气不是随随便便杀一个人就有的，而是杀无数的人！
皱眉之间，他说道：“看来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杀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他敢保证，在那个间接杀了百万千万人的魔种身上，都感受不到这种杀气。
至此他也不在开玩笑，认真起来用力一握！
想象中的脖子扭断画面并没有发生，出现的竟然是另外一目，丑人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打的他的脑袋都偏了。
“怎么可能？”乌老心中有些震惊：“以量破真，虽然我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量，但是按道理也不应该能够碰到我才对！”
虽然挨了一拳，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好像只是很普通的一拳。
再次看向丑人之后，他的目光变了：“无拳。”冷冽的两字脱口而出，同时握着丑人脖子的手松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丑人，腹部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看似没有力量，但却将丑人整个胸腹都轰的塌陷了！这就是真，这就是不用于量的另外一条修行路！
丑人站在地上往后倒滑了十几米，停下之后口鼻之中才喷吐了鲜血，而且还剧烈的咳嗽起来。
即便他拥有了能够毁灭一国的力量，但是他也扛不住这一拳，他甚至无法躲避。
“大叔！”夏磊大声的呼喊。
懒虫他们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已经看不清现在的战斗了。
丑人咳嗽了几下，再次抬起头看着已经远离的陶萄，他怒喝道：“给我让开！”一步跨出，脚下的大地都层层崩裂了。
“无距。”但是乌老口中轻吐两字，本应该如同炸弹一样轰在他身上的丑人，却只是向前挪动了几步。
“果然很快。”乌老说了一句，然后伸出去的拳头变成了掌，再次一推！
嘭！
丑人如同遭到了什么重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接撞进了城市之中。
夏磊他们都看不见，看不清，因为这个战斗的等级已经太高了。一个是超量，一个是入真，就如同传说中的仙神战斗一样，根本不是凡人所能见的。
乌老一击之后皱了皱眉头：“这都能挡住吗。”
轰！
后方的城市炸裂，丑人再次出现，还是以奔跑挥拳的姿势，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怪异，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乌老。
“庞大的力量形成防御，果然很硬。”乌老看着那凝结在丑人身体外的力量评价了一句，随后又在原地挥动了手，一记手刀落下。
轰隆！
丑人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脖子却像是被什么重击，整个身体都斜着狠狠的砸在了地面，连厚重的地板都龟裂了。
但他已经是超量，当然不可能就此倒下，手上用力一拍再次向前。
可依旧是前进了两三步不到，就停下了，然后又挨了无法闪避的一击。
嘭！
又一次倒飞出去，撞进了废墟之中，但也几乎是瞬息之间，他又回来了，可依然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就再也无法靠近。
随后又被狠狠的一击轰飞，连手都还不了！
所有人的修心者看的心惊胆战，虽然这场战斗的波及不大，但是那凝聚的能量和看不见摸不着头脑的攻击，就足以让他们惊恐了。
“他到底有多强……为什么连超量体都能够按在地上打……”有人问道，可能是个修行不太精的人。
有人回答：“那是真！传言超量之后能够入真，但是那个境界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超量之后入真那就是上人！就是我们之前在幻境中所看见的那超强者！没有经过超量但却以术入真，那叫归真者，算起来比上人低一个等级，但是却比超量体强。”有知道的更细致的人，果然，能来这里的都没有几个普通修行者。
“也就是说，这个老人比那个疯子更强？”
“废话，你没有看见疯子根本无法还手吗，这不是力量的差距，也不是术的强弱差距，这是境界的差距！”
丑人确实没有办法还手，无论他拥有多强的力量，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不能靠近乌老，反而还被打的一次次飞出去。
温蒂看着倔强不断前进的丑人，她哭到：“别打了，逃吧，你逃吧……”她只是觉醒者，她看不懂这个战斗，但是她也感受到了差距。
她不明白丑人为什么这样坚持，但是这样坚持根本就没有意义！
全身是伤，这样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她是个坚强的人，但是在这种绝望的局面，她也没有能够坚强起来的心。
此时想让丑人逃走的还不止她一个人，在离这个广场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些很高的树，洛丝雅和吉戈索亚两人就在树梢上看着这场战斗。
索亚不断的用手比划，她的意思是问丑人为什么不逃。
吉戈喉咙中发出低吼，就像野兽一样，好像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洛丝雅也紧紧的握着双手，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她回答了索亚的话：“他一直都没有退过。”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躲藏在不远处的乞丐，她看着那不断发疯的人，双眼中流出了泪……
她找到了他，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他了。
第602章 过去的过去了
前进，倒下……
再前进，再倒下……
鲜血模糊了双眼，他看着远处那快要看不见的身影，再一次迈步之后他终于倒下了。
身体上伤口，鲜血淋漓，倒下之后溅的满地都是。
他想靠近陶萄，因为他想摸摸她的脑袋，这是从小到大他的习惯，也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想法。
只是可惜，现在这个最后的想法都不能实现了。
想到陶萄小时候被自己摸了脑袋，总是很抗拒的摸样，他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满意的微笑。
或许没办法靠近，他也只能够靠回忆靠想象了。
只是如果他不是他的话，那他这些记忆又算什么呢？
一路走来，他经过了多少次战斗，又以超负荷的状态战斗了多久。
身体已经撑不住了，骨头断了很多，肌肉断了很多，那恐怖的力量也渐渐的消退了。
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放晴了，众人都感觉呼吸畅快了不少，死亡的威胁也随之消失。
丑人倒在地上，上下起伏的胸腹证明他还活着。
乌老擦了擦汗，连续攻击了上百次，才勉强攻破了超量防御，这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他不知道是超量巅峰强大，还是丑人那一直想上前的心念强大，总之打的他都有些脱力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夏磊哽咽了起来，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抽泣了起来。
其实他本身也就是孩子，只是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大人。
血蛾也停止了吸食，看着那倒下的身影愣愣的发着呆。
秃头他们暗叹一声，他们知道结束了，连他们最强的王牌都倒下了，还有谁能够拯救他们？
连横推了三十几关的疯子也打不过眼前的老头，他们又能够怎么办？
这一次他们连祈求也都忘了，心中一片空白。
可当他们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的丑人笑了起来。
“哈哈……”
丑人笑了，笑着笑着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