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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用什么特别的术，完全是用力量硬抗，他展现了自己的硬实力，也是为了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劝告丘雪别在继续了。
但是丘雪不仅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的愤怒了，杀意更浓了！
双手捧在高耸的胸前，一股冰寒的气息开始旋转起来，一颗蕴含了极寒气息的冰球开始旋转着变大。
“有本事，你在来挡这个试试！你挡你死！你不挡，她死！”丘雪的声音已经有些尖锐，她很需要那具尸体，不可能给别人。
柏亦看着丘雪这个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个术如果施展完成，别说死了，那瞬间的极寒爆炸，能够冻灭一切东西。
但这样的话他就不挡了吗？如果不挡的话那陶萄怎么办？
蕴含极寒的球已经飞来，他当然不可能躲开，所以他……
“一念剑域，第四十四式，仗剑域。”
他抬起了手，握着长刀指着前方，整个人的气息大变，甚至连支撑身体浮空的能量也消散了，他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借用任何外力站在虚空中。
极寒冰球袭来，他没有躲，而是以刀做剑，简简单单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剑。
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一剑，仅仅一剑。
极寒冰球被斩了一剑之后诡异的消散了，如同不存在一样直接幻灭了。
这一剑简单的让人发指，让人不明所以，同时让人头皮发麻！
“突破了量！你归了‘真’！”丘雪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恐惧！
一刀幻灭一切，这种手段，这种看不懂的力量……
再看着没有借用任何力量飞在空中的柏亦，她真是头皮发麻，突破了量，归了真，这是何等的恐怖！
单单超量二字就已经能够让世界震动，单单这两个字就让世界上顶尖的修行者望尘莫及。
别说她了，就是魁朽他们都没有办法达到，因为量不是说得就能得到得，那是是靠时间一点点积累，即便你天赋异禀，也需要时间去积累‘量’！
不少修行者都知道“跃”，因为这是实力达到顶尖之后的下一个层次。跃之上就是超量，之所以知道超量的人不少，那是因为很受人类重视。
超量那是危险程度，拥有那种能量的东西威胁值太大，不得不关注。
而‘真’知道的人很少，因为那已经不是人能够达到的境界，因为凭借人类那短暂的寿命连量都达不到，又何谈传说中的‘真’？
那个境界只在传说史记中可以见，那个境界是传说，是传奇，达到那个境界的人已经不在是人，达到那个境界的生命已经不在是普通的生命。
没有多么强大的气息展现，也没有超量那样引动风雷，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恐怖场景，有的仅仅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简单到除了丘雪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
“如果你能放下，那你不止现在这样。”柏亦站在虚空，话语平淡的说道。
他没有解释自己的力量，因为连他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这四十四不在‘量’的范畴中。
但是最奇怪的一点确实他没有达到量的层次，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归了‘真’，因为他的力量甚至跃都不算。
可是一个还没有达到跃的人，又怎么可能跨过了量，达到了‘真’？
无法解释，也找不到答案。
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第一次施展绝意的时候触碰到了‘量’的极限，他那时就知道了‘量’之后是什么。
他本身没有达到‘真’，但是他的四十四式却因为曾经的绝意，因为曾经站在更高的顶端看见过，触碰过，所以他的剑域四十四……
“放下？”丘雪没有听明白，惊悚中的她下意识问道。
柏亦看着丘雪穿着的白麻衣，看着她那被薄纱遮掩的脸，叹道：“二十年，无论你曾经做了什么决定，无论你抓的多紧，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了。”
放下了手中的刀，他继续说道：“他不恨你，他只是恨自己不懂你，不懂这个世界。”
遥远的山巅之上，一个穿着黑袍人正在望着柏亦所在的方向，他仿佛就是在注视着两人。只是可惜他带着一个黑白相间的面具，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是谁。
“能放下吗……”他喃喃自语，声音是那般的熟悉。
额，忘了……
第474章 苍白无力
丘雪看着气息再次恢复正常的神秘人，心中的震撼虽然没有消失，但也渐渐的缓和下情绪，听清楚了柏亦的话语。
“他？”丘雪心中疑问了一句，她其实已经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第一时间没有相信。
当情绪渐渐稳定，看着陶萄已经靠近了尸体，她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以前你是谁不重要，但是现在却很有必要知道，当然了可能得不到答案。
“我是……过去。”柏亦顿了一下，回答了丘雪。
这种答案和没有一样，因为没有人会听的懂，即便丘雪也是一样。
或许知道得不到答案，所以丘雪继续说道：“那具尸体我要！”话语虽轻，但是很坚决。
柏亦看着丘雪，他知道丘雪为了什么，他不想和丘雪动手：“无论他是谁，他有什么来历，在你选择放弃他的时候，他就和你没关系了！所以，即便他真和他有关，就算是他本人，那又如何！”
柏亦说的很大声，语气不容置疑，他不想质问丘雪什么，但是他只想说清楚最简单的问题。
当一个人决定一件事情之后，就不要犹豫一往直前，如果犹犹豫豫瞻前顾后，那当初为何又要那要选择？
丘雪看着眼前的人，听着那有力的话语，心中开始抽搐疼痛。
对，她是做出了选择，可是，可是她根本不想那样选择啊！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然然炎已经过来了，他毫不多言直接动手：“臭婆娘，今天弄死你！”
然然炎是最恨丘雪的人，他这一生最崇拜的就是千柳，他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完全就是因为被千柳的遭遇刺激的。
他曾经有个目标，这个目标持续了很多年，那就是将害死千柳的臭婆娘活活烧死！
嘭！
冰火碰撞，瞬息之间狂暴的气息席卷天空，炽热与冰冷让天空画面都扭曲了。
柏亦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是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另一个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鼻涕虫。
帮谁？
就在这时陶萄已经落到了高楼旁边，她看着眼前尽在咫尺的人，看着那张龟裂灰白的脸，看着那依然睁开却干瘪的眼球，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哇！！！”
胸腔中的心脏，就像是爆炸了一样，无尽的酸楚痛苦涌了出来。
什么叫痛，见到亲人爱人的尸体摆在眼前，那就是痛！生离死别的同，绝望无助的痛！
或许因为其在死前用尽了一切的力量，燃烧了所有，所以才会没有腐烂。
只是正因为如此，陶萄一触碰尸体就龟裂了，渣子灰尘往下落，她看着那些掉落的渣子灰尘，更是疯狂的哭嚎了起来。
黑暗海洋之中，仿佛有歌声、曲声。
歌声是战斗的怒吼，是死灵的咆哮，是那抛洒的热血与黑血。
而曲……就是陶萄哭声……
交织交汇，形成了一首悲歌。
“如果……如果他没死，我是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不想看见你这样……他喜欢看见快快乐乐的你。”
柏亦一直以来很会安慰人，但是看见这一幕之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在这种情景下，又有什么言语能够安慰？
有很多书说过，一言入心。
但……真的存在吗？
没有的，至少现在的陶萄无法安慰，就算柏亦现在撤掉头上的布条，也无法改变什么。
因为看着眼前的尸体，连他自己都觉得冒牌货柏亦是那般的真实，没有半点虚假。
而且就算冒牌货是假的，但是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真实的。冒牌货的过去，冒牌货的经历，全都是冒牌货自己的。
就算自己是真的，陶萄在意的又真的会是自己真实的这个身份？
面对面，眼对眼，心连心，这一刻柏亦仿佛回到了之前，那时他与冒牌货隔空相望。
他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他。
现在，他还是看着他，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冒牌货的心意，虽然已经是过去的意，但那也是真实的。
冒牌货很想守护陶萄守护大家守护所有想守护的人。
“任凭黑暗笼罩，也无法靠近我身后的世界，我要守护的东西，即便我死了也不会改变，我以绝意。”
这句话又在柏亦心中响起，他回想起来了当初冒牌货所说的话，仿佛时间倒流。
他仿佛站在了冒牌货的位置，不是冒牌货面对敌人面对整个世界，而是他自己。
时间再次倒流，他仿佛又来到了另外一个时间空间。在这里他面对着无尽的黑暗，面对着一个扭曲无形的恶魔。
在这里他张开开了双手，狂笑着说出了同样的话！
“任凭黑暗笼罩，也无法靠近我身后的世界！我要守护的东西！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改变！我以绝意！”
“呃~”
柏亦用手撑着脑袋，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袋中，让他疼的弯下了腰，让他疼的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所有的血管都会爆炸！
…………
遥远的地方，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发出了笑声，好似释然，好似嘲笑，好似冷笑。
他转过了身，朝着东方走去。
“大叔，要、要走了吗？”吉戈口齿不太清楚，就像是才学说话一样
“嗯……”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白微笑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
“我们、去哪儿？”吉戈又问道。
“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