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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撕裂的脸皮下面,黄色的脂肪大量的鲜血涌出来,验尸台白布上面灯光留下的暗影,仿佛都成为了鲜血淌过的痕迹。
一张血腥的脸,一张糊满了鲜血的恐怖的脸……
猛然间,莫海右整个身体震了一下,他认出来了,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是确实是很相似的两张脸。
拿起手中的档案纸,莫海右凑近灯光仔细阅读:
费勇,男,55岁,出生于s市,40岁之前曾经是一家小装修公司的室内装修设计师,后来因为工作出现差错,被迫辞职。
之后就离开了s市,不知去向……
‘费勇?!’莫海右看完档案纸之后,依然盯着眼前的那张照片,在嘴里重复着档案上的名字。
这个人并不是当年罗雀屋犯罪事件的嫌疑人之一。之所以他的档案会出现在,当时的材料之中。
是因为他是当年参与罗雀屋内部设计和装修的人之一,而且还是主要设计者之一。
‘费勇…’
莫海右在此嘟囔了一遍这个名字,和他想象中的人,做着对比。
‘不对,他不可能是他的儿子啊!据调查,那个在医院里的人,他的父亲早已经因病身亡。而且他们两个的姓也不一样啊!’
‘那么这个费勇到底和谁有关系呢?!’
‘罗雀屋里剩下的人有没有……不,不对,不是活着的人,’莫海右突然想到:‘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费古。’
费古一定和这个费勇有着某些关系,但是,这样一来线索不是就中断了吗?
在医院里的人奄奄一息,费古则已经变成死人,他们两个究竟谁是这个费勇的后代呢?
莫海右掏出了口袋里的智能手机,他要再试一次,能不能打通山上的电话。
刚才已经试过一次了,但是完全没有信号,心里但愿这一次可以成功。
莫海右借着暗淡的灯光拨通了恽夜遥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一阵沉寂之后,电话那头居然传染了模糊的声音,一点点的信号接通了电话。
就在模糊的声音响了很多下之后,恽夜遥嘈杂的语音才再次从话筒那头传过来。
不过,这一次他的口气仿佛比刚才更加焦急。
“…喂…是不是小左……是小左吗?”恽夜遥在那一头迫不及待地问。
“小左……我们现在正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海右冷静的声音打断了。
莫海右全力压制着自己担忧焦急的心情,努力用平静的话语对着电话那一头说:
“恽夜遥,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希望你能认真听好,我现在要说的每一个字。”
“……好,小左,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这里的信号……稍微晃动一下…就会消失……”
“我需要你……我知道这很难,而且会非常恐怖,但是我现在确实需要你去做这件事,莫海右和罗意凡两个人谁在你的身边?”
“……是罗意凡…”
“那太好了!你赶紧让罗意凡接电话!”
“不行…罗意凡现在……正在帮我……”
“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没有办法接电话吗?”
“……是的”
“那你帮我问他……知道了吗?然后你们两个要……,这样我这里才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
莫海右的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经失去了那一点点可怜的信号,通话被迫中断。
莫海右甚至不知道恽夜遥是否听清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恽夜遥重新找到一点点信号的时候,能够主动回电话给他。
电话里所说的事情真的是太重要了,绝对不能武断的下结论,一定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行。
可是那个证据,莫海右不知道现在是否还留在罗雀屋里面。
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莫海右皱紧了眉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档案。
很快,他就从中挑出了五六张纸。并且把它们都夹进了米小东留给他的黑色笔记本里面。
要想完全了解过去的事情,这五六张纸上所记录的人,都要进行全面调查,不仅是他们本人,还有他们的子孙。
莫海右努力让自己忽略掉恐怖的脸部那不挺淌落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想要看清想象中的面容。
可是,相似归相似,总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莫海右重新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元女士吗?”
“啊…是我!”元木槿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似乎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
“元女士,你好,我是警局的法医莫海右,就是刚刚夜里与你们见过面的人。”
“嗯嗯,我知道,有什么事吗?”元木槿问。
“你记不记得费古的长相,能不能将他的长相描述给我听一下,越详细越好。”
“嗯…好的,”之后元木槿仔细描述了费古的长相,以及他是如何死亡的经过。
莫海右静静聆听着,但是眉眼渐渐透露出失望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挂断电话。
刚刚形成的一小段推理,现在已经不成立了,莫海右把它抛诸脑后,重新开始分析和推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五章 法医的危险之旅第一幕:出发
(全本小说网,。)
档案照片上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罗雀屋的设计者之一。
当年的罗雀屋,因为屋主人涉及贪污、聚赌、偷税漏税等多项罪责,根本不可能去聘请知名的建筑设计室或者室内装潢设计师,来给他建造设计房屋结构。
所以,他只能从小设计师之中挑选有能力的人来做这件事情。这个叫费勇的男人,当年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设计师。
按照档案上记录的时间来算,他是在罗雀屋建成不久之后,就因为犯错离开了原来的公司,消失在了s市,而且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去向。
根据当年的调查,甚至连最亲近的朋友和亲人,也没有一个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也是莫海右感到疑惑的地方,就算是要离开,去了哪里至少要告诉父母或者家人的吧。档案上明确写着,当年费勇的父母都还健在。
他是不声不响突然之间就离开的,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家人打招呼,以至于后来他的父母还以为他离家出走了,到警局报了案。
这件事情也果当然是不了了之,谁也没有找到他的去向。
莫海右视线从验尸台上缓缓地移到窗台之上,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过不久,清晨就要来临。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5月5日凌晨五时十三分,雨声和风声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转小,一直在冒雨等待的人员,现在估计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抢修山道了。
莫海右打了一个电话给米小东,确认了山道抢修工作已经开始,米小东和枚小小还有增员小组的人员现在正在一起赶往l山的途中。
这回因为已经确认了,罗雀屋之内确实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所以也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几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闪着红灯一起出动,所以一路畅通并没有什么障碍。
然后莫海右又打电话吩咐留在警局之内的同事,等一到早晨九点,就开始进行对酒店带回来的两名犯罪嫌疑人的讯问工作,到时要他们把讯问结果及时打电话反馈给自己。
那么,莫海右自己想要干什么呢?
他要去走一走,就像旅行一样,带上米小东带回来的调查笔记本和自己挑选出来的档案,还有一肚子纷乱的推理思绪。
一个人去某些地方走一走,刚才已经和分局长商议过了,这也是他们破案计划中的一步。莫海右需要冷静平静的思考,需要好好的去理顺如同乱麻一般的推理线索。
有时候一个人的行动,好过于许许多多人一起行动。目标越小,可能得到的成果反而越大。
而且,莫海右的行动只有分局长一个人知道,现在平龙公安分局所有人员和市总局过来支援的人手,各司其职,手边都有大量的工作。
唯一表面上看上去比较空闲的,就是担任指挥者的莫海右了,所以也是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为了山上人能够尽快平安脱险,莫海右不能够走平常路。
当他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摆在分局长面前的时候,分局长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所以最终,莫海右的建议还是得到了批准,不过,跟局长严令他一定要平安归来,莫海右也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局长会根据他的计划坐镇在局里随时调度安排。莫海右是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趁着凌晨没有人出入警察局过道,莫海右轻手轻脚走出验尸房的大门,此前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与自己格格不入的t恤和牛仔裤。
脸上原本无框的价格不菲的平光眼镜,也变成了一副带着黑框黑边的廉价眼镜,柔软的黑色头发不再是整齐地梳到脑后,零碎的短发遮盖在额前,隐去了一部分其主人的正气,显出几分不羁之色。
黑框黑边的大眼镜完美遮住了那双与明星一样令人过目难忘的明眸善睐。将他原有的气质完全掩盖在阴暗之中。
再一次检查一遍所要携带的东西是否都带齐,莫海右关好验尸房的门,并挂上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转身准备出发。
一转身,莫海右就看见分局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人到中年的局长眼睛里,显现的是担忧的神色,耳边的白发和紧皱的眉头都暴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自己得力的几位干将,现在都身处危险之中,而凶杀案和贩毒案还远远没有触及到破案的边缘,焦虑也是正常的反应。
莫海右大踏步走到分局长的面前。
“莫法医,这次去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