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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闷了一小会儿,难不成那个家伙是化妆呢?
将裤子掀开,是背包。小心地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爆炸装置。
难道是我想多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现在遇到的这个人,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人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是很容易放松警惕的。或许他是在利用人的这一弱点。
我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丫丫,示意她可以过来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她小声地问道。
我想了想,盯着她的眼睛,道:“或许,他就是刺杀你的那个人,也是留下血字的那个人。这些背包太粗糙,无法留下手印……否则……”我心中有点儿遗憾,可也仅仅只是遗憾。
墓道很宽阔,完全可以两人并排走。
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墓道,丫丫明显很紧张,不住地朝我靠拢。
我拉住了她的小手……有点儿凉。
墓道不是特别长。墓道两边的人俑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或者说,是那些人俑碎掉了。
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扭成了碎片,散落在墓道当中。
这一幕,真的很震撼。
而最让人震撼的是,用来修建墓道的巨大石块,也成一种诡异的扭曲!
就像是山体中的沉积岩,被地壳运动产生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挤出了褶皱。
但是,这些修建墓道用的石块明显不是那种沉积岩。
我们头顶的石板,也因为这种力量而隆起,犹如大海中的波浪。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里的东西都扭曲成了这种样子?”丫丫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皱眉。
我却在想另外一个东西,如果这股力量作用在人的身上,人是不是会被瞬间拧成麻花?
想想都觉得恐怖!
地面,也因为扭曲而起伏不平。
难道这种扭曲,真的是地质运动造成的?
可如果真的是地质运动的话,那这古墓在这里存在了多少年?
八百年?呵呵!根本不可能!地质运动的力量很大,可要将岩石挤压成这种样子,没有上万年的时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前方,突然白茫茫的一片,手电筒的光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畅通无阻地穿行。
遇到障碍了,或者说……这条墓道已经结束了。
我的心突然就是一紧,原本我还以为那个家伙只是欺骗我和丫丫,却没有想到他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丫丫看着我,很是不解。
我看着面前扭曲的墙,更是疑惑。
难道说这里有暗门?
把手放在了身前冰冷的石墙上,除了冰冷,没有任何的感觉。
催动力量,一掌击在石墙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并无空心墙产生的沉闷感。
前面并不是门!
丫丫没有我这么暴力,她细细地看着每一块石砖之间的缝隙,确认是不是门缝。
我又在其他的三面墙上分别击了一掌,都是实心的。
丫丫也走了回来,看着我直摇头。
我纳闷了,如果这里没有门,那么莫依缘去了什么地方?
难道……和我们一起进入山洞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莫依缘?
可是想想都不可能。
就算对方能易容,可声音呢?气味呢?
我的嗅觉和听觉可是很灵敏的,前前后后,两个“莫依缘”的声音和气味根本不一样。
既然不是同一个人,那么真正的莫依缘去了什么地方?他的衣服又怎么会在后面的那个家伙身上?
难不成……我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莫依缘已经被那个人无声无息地干掉了,而他的尸体,藏在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可还是有点儿说不通,后面那个假莫依缘又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这山洞就只有一条通道,一个出口,他不可能在我和丫丫之后进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埋伏在这里了,等着莫依缘!
我心中,很是急躁,如果莫依缘真的被人干掉了,那这里面我也有我的过错。
我尽量压制心中这样不好的想法。
走到墓道尽头的那堵石墙面前,抽出苗刀,一刀刺出。
铿锵一声响,苗刀直没至柄。
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原本还以为,是这道门太厚,不会产生回音,现在苗刀刺出,所有的感觉都会通过刀柄传到我的手上,实心的!
在其他几年墙上又刺了几刀,还是一样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实心的。
我有点而气馁,抬头看着墓道的顶部,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想法:门会不会开在上面?或者说是我的脚下?
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我想起了我自己设计的寒冰古墓。那其中的门,不就是在不正常的地方吗?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试试我的脚下。
头顶有门的可能不是很大,因为我知道这上面是沼泽,再在我们的头顶开一个通道的话,那这条通道基本上就露出沼泽了。
地上,全是微微潮湿的泥土,还有那些扭曲了的石板。
和之前一样,都是实心的。
地上,也没有任何地方被动过。
之所以说动过……那是我害怕莫依缘真的被人干掉了,尸体就藏在下面。
然而,这一通找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只能看看墓道的顶部了。
墓道不是很高,我的手不用伸直就可以触摸到顶部。
拔出苗刀,对着顶部一刀刺出,还是实心的感觉。
难道……这里真的是一条绝路?
那么莫依缘呢?
他怎么不见呢?
这些都走不通,那入口会不会不在这里而是在侧壁上?
这种门我并不是没有见过,寒冰古墓中就有一道。
这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门,很不容易找到。按照人正常的思维,都会以为门在走道的尽头,很少会想到在侧壁上。
和丫丫又往回走,一块石砖一块石砖地敲打。
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刚才的石室当中。
门没有找到,莫依缘的尸体也没有找到。
有点儿开心,也有点儿不开心。
莫依缘这么一个大活人,似乎就这样从这个地方蒸发了。
除了真的莫依缘之外,那个假的莫依缘也不见了踪影。
似乎之前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这个地下空间中,从始至终,就只有我和丫丫两个人。
可墓道中的衣服,还有那被激光打碎了人俑,又告诉我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的。
又或者说,我又中招呢?
“希儿卓,我这一会儿,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反应?”
“没有啊。主人。”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很古怪的,我也说不清楚。”
……
丫丫抬头开着四周,很是不自在,走到我的身边,很小声地道:“卓,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偷窥我们,你……有没有发觉?”
难道是刚才那个人?
我愣住,可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在地球上,据我所知,现在有能力跟踪我而在短时间内不被我发现的人,就只有闷葫芦一个人。
难道是那个死家伙回来呢?
又或者说,出现了一个堪比闷葫芦的奇怪家伙?
我闭上了眼睛,扑捉周围细微的声音。
山洞中静得可怕,除了我和丫丫的声音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看着四周,轻轻地问道。
“不会!”丫丫低着头,小声地道,“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就像……就像……嗯……嗯……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丫丫红了脸,用更低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就像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偷看的感觉……”
她的这句话,让我突然明白:丫丫是女的。她对这种视线有着天生的敏感。
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那除了刚才和我交手逃脱掉的那个人外,我还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
他还在一直跟踪我和丫丫,他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我始终察觉不了对方?他的追踪能力到底有多强?
我的反追踪能力已经够强了,为什么还是察觉不了对方?
除了小心,我干不了其他的事情。
满地的坛子,走路非常地不好走。
现在没有办法进入隐云宫,难道我们真的要回去?
丫丫似乎懂了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睛中,充满了渴望。
她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来这里,是我连累了她。
我心中有点而矛盾,却又是满满的愧疚。对丫丫的矛盾,对阿雪的愧疚。
盯着地上的坛子看了许久,我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丫丫,道:“你说,这些坛子,会不会真的是进入隐云宫的关键?”
“你不是说那个人说的话不怎么可信吗?”丫丫也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坛子,反问道。
我想了想,道:“我的意思和他的不一样。你觉得进入隐云宫的方法真的会被写成一张小纸条,放在这些坛子中吗?”
“不可能!”丫丫摇头。
我道:“就是了!如果进入隐云宫的关键真的是在这些坛子中,那一定是其他的方法,不是小纸条。这些坛子太古怪了。暂且不说强度大这个茬,就是它们的目的,也真的很难说清楚。一般的古墓中的坛子,都是用来存放东西的。而这些坛子,明显不是。”
“卓,你说,这些坛子,会不会像密码一样,只有按照某种规律组合之后,才能进入隐云宫?”丫丫的眼睛,在如墨的黑暗中很亮,犹如秋天早晨时的启明星。
我摇头:“不太可能!这些酒坛并没有连接大地,就是随意放在地上的。怎么可能会是密码?”
墓中的密码我并不是没有见过。八面玲珑就是一种密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