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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她哭了,“我知道是我贱。是我自己在作死!我是罪有应得!这是报应!彤,我也想有今生!我现在也想忘记那个负心汉,忘记曾经,一心一意地去爱你!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我活不成了……”
“不准你胡说八道!”我的眼睛,也在这个时候充血,变得赤红。
“不!”她狠命摇头,“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残忍?我死了,却要伤害到爱我的人。彤,我被赤头蜂感染了,没有救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娶另外一个爱你的人,你知道吗?”
“不可能!我就只要你!”
“彤,你听我说!”剧痛再次袭来,她美丽的脸庞都因为痛楚而扭曲。
她捧着我的脸,虚弱的哀求道:“我都这样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都忍心拒绝吗?人都是要死的。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活着。答应我好吗?答应我!”
泪水不争气地出来了,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艰难地点头。
她笑了,笑得释然,笑得很开心:“我经历了这么多人情冷暖,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能挂念的人,唯你而已!”
她说着,就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你不能睡!鸿怡,你不能睡!你睁开眼睛啊!鸿怡……”
她的眼睛还是闭上了,晶莹的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下滑落。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彤!你别费力了!被赤头蜂感染,是治不好了的!”
“赤头蜂?”精神一振,我问道,“赤头蜂是什么东西?”
“赤头蜂?”她也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抱着我翻了一个身,将脸蛋埋在我的怀里,道,“那是落柯以地球上一种寄生蜂为基础,通过基因工程改造得来的生物武器!这种蜂会寄生在人体内。如果大规模的生产,那将会是一场灾难。这个岛下面,就有落柯的一个实验基地!只是后来被韵卓给毁了。纵然如此,依旧有一部分赤头蜂残存下来,在这小岛附近涂炭生灵。被赤头蜂感染之后,它的卵就会借助宿主的体温,在宿主体内孵化成幼虫。幼虫再蚕食宿主的内脏,直至长大为成虫,再咬破宿主的天灵盖飞出。所以被感染之后,往往会痛上十几天才会毙命……而我……而我在被感染之前就已经受了伤,现在只怕连五天都撑不了了……”
我的眼睛一亮,道:“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你一定知道解救之法是不是?”
“根本就没有解救之法!”鸿怡虚弱地道,“彤,别挣扎了!人总是要死的?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可心中的不甘却让我忍不住吼了出来:“你倒说得轻松!”
她道:“落柯制造这些东西,都只是为了杀人,从来都不是为了救人。所以他是不会去研究解救之法的。”
我可不甘心!我才不要她死掉。或许,我还可以去问另外一个“人”:小丫!
急匆匆地抱着鸿怡登上了战舰,我问道:“小丫!关于赤头蜂,你知道多少?”
“叮!”小丫沉默了一忽儿……似乎在搜索自己的数据库,道,“报告舰长!数据库中没有关于赤头蜂的信息!”
嗡!
犹如被雷电击中,我再次僵住。
我本来还希望小丫知道一些东西的,可是它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这么熟悉?”鸿怡也睁开了眼睛,轻声问道。
心中的希望再次破灭,可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鸿怡就这样离开我。
我抱着鸿怡,跑向医务舱,无论怎样。我都要先把鸿怡的血止住。
或许是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好似在梦呓,道:“卓,我好累。我想睡觉,为什么到了死了,你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
嗡……
大脑又是一声响。
我停止了脚步,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可抑制地道:“鸿……丫……丫丫,其实……其实我就是韵卓!我不是于彤!”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笑了,眼神中没有一点儿波澜。
她道:“彤,谢谢你!我知道你不是!我想见他。但我现在不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了,冒充他的身份来讨好我。你就是你自己。永远也不会是别人!”
“不!我真是!”我强调道。
她还是摇头。
我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她的眼神出现了细微的波动,问道:“那你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是韵卓而不是于彤?”
我立刻就呆住了。我知道我是韵卓,也只是小丫告诉我的。至于用什么来证明,我还真的不知道。
我的身上,没有什么信物,我的大脑里面,也没有任何和丫丫有关的记忆,我该用什么来证明自己?
我想了想,道:“这艘战舰,它能证明我是韵卓。”
她摇了摇头,道:“你录了音来骗我……”
我……我该怎么说呢?
看着她又在吐血,在立刻心里面给自己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现在谁是韵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治好鸿怡。
一脚踹开医务舱的门,我抱着鸿怡冲了进去。先将她放在病床上,一回头,就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医药柜。
我突然愣住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里面的药还能用吗?
我打开一个,里面……就只剩下泥土了。
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里面升起,再不止血,鸿怡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
她这是内出血,是最棘手的!
“彤,”她躺在病床上,一脸的平静,柔声道,“生死有命,你也别难过了!我生命的最后一程,能有你来陪伴我,我已经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了!彤……你过来。”
我无力地走到她的床边去,心中的绝望快让我崩溃。
她看着我,柔声道:“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摇头,我怎么会嫌弃她?
我道:“只有傻子才会嫌弃你!我可不是傻子!”
她笑了,一种平静安详的笑容。
她道:“那……你俯下身来,我要给你一个礼物。”
她没多长时间了,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依她吧!
我缓缓俯身,她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美得我无法呼吸。
她微微仰头,一记温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泪水忍不住落下,这一次我是真的哭了!
一个转身,冲出医务舱,我害怕她看到我伤心的样子……
我头也不回地道:“鸿怡,你别乱动,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她死……
跑到跑道上,上了刚才那架飞机,拉动引擎,飞机刚要加速起飞,我又犹豫了。我这一去一来,要多少时间?
我要不要直接带上鸿怡?
可是一想着飞机起飞和降落时产生的巨大压力,鸿怡只怕受不了!再在飞机上颠簸,只怕她的血都会被吐干净。这飞机只能坐五六个人,起飞时的震动远远大于大型客机。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能将鸿怡留在战舰上了。一咬牙,再次拉动引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起飞。
巨大的舱门轰隆打开,眼前一黑,飞机进入了茫茫的夜空。
我打开通讯仪,告诉小丫,让她在保证鸿怡的伤情不会加重的情况下,用最大的速度跟在我后面。
这样一来,我返航时的路程就会被大大缩短。战舰的个头比较大,它不会有特别大的震动。
飞机不断爬升,等到了一定高度之后,我打开了自己的智能手机,开始导航。
我走出中国也有一段时间了,该有的准备还是有的,比如说把原来的全国通变成全球通。
地图很快被加载出来,我朝南美洲飞去。
飞机的速度被我加到了最大,可我依旧心急如焚。
虽然这是超音速飞机,它的速度比导弹还有快,可我还是觉得它慢了。
一个小时啊,整整一个小时啊!
原来一个小时是如此的漫长……
我找了一个灯光最亮的地方,让飞机落了下去。
我要找医院!
在地图的搜索引擎中输入医院,很快,就有无数的光点出现了。
找了一家大医院,直接让飞机落在人家的大门口。
一个大家伙突然从天而降,立刻将马路上的车子吓得全部急刹车。
现在是晚上,虽然路上的人和车辆已经很少。可当飞机落下之后,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街道上也跟着堵车了!一排不是很长的车……
从飞机上跳下,在众多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冲进了医院大门。
只有值班的医生了!
当时也没有注意这是什么地方,我更不懂这些地方的语言,但是让我欣喜的是,那些门牌之下有一行英文!
直接冲进急诊室,对着里面的医生用英文道:“我现在有一个病人。她在不住地吐血,止不住。我要你马上带着药品和设备和我走!”
医生睡眼惺忪,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急了,这代表着他听不懂我说的英语。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我说的是英语!”在说“english”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
他有些明白了,打手势让我稍等,这才慢吞吞地掏出电话,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
我只能忍住自己心里面的怒火。
十分钟之后,一个小护士跑了过去。她和值班医生说了两句话之后,这才回头用英语对我道:“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护士给医生翻译了一下。听到有人病危,医生立刻没了之前慢吞吞的态度,叫上另外几个人,收拾东西去了。
见此,我刚想说:“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可我突然想起我不知道鸿怡是什么血型。这怎么给她输血?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