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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她,这我承认,但我不想一直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最后闹得我们三个都没有好日子过。剪不断理还乱。还不如直接一刀来个痛快。
“我们无缘……”嘴巴苦涩得要命,我补充道。
她的表情凝固了好久,这才讪讪一笑:“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言毕从树上翻身而下,背对着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能苦涩地看着她的背影。
曾有人说,最痛苦的爱情是什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也曾有人说,最惆怅的爱情是什么?
时间相同了,却不在同一个空间里;空间相同了,却不在同一个时间里。
呵!而如今,时间空间都相同了,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着她和另外一个人离开的背影。而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彼此。
我们终究还差一个擦肩的距离。
是前世,刚好只有五百次的回眸?
“最后一次了!”我也紧紧地闭着眼睛。紧握着拳头,心中血淋淋地冒出个这几个字。
她微微仰头,笑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时间的尽头等你,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时光的河流上驾着船紧紧跟随你,直到你上船。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只能在记忆中模糊。
呵!我真傻!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拖累别人?于彤……谢谢你……谢谢你陪我一起喝酒……今天……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她似乎莞尔一笑。流光闪动,消失在了原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指甲陷入了掌心,也不知道痛,血液流出,染红了马尾松下面的白色野花。
天快黑了……
两个女人牵着一匹马,进入了麦田割麦草。这应该是给马儿准备夜草吧?
很多人都不知道,马儿是很少睡觉的,它一天晚上就知道吃,可以吃到天亮。所以晚上要给它夜草,要不然它就不会壮。
当然,它们偶尔也会睡觉,只不过那睡觉的姿势一定可以颠覆你的审美观!
特难看!
如果它们想睡觉,就直挺挺地往地上一倒,四肢伸得直直的,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睡觉的姿势,比牛的不知要难看多少倍!
牛睡觉的睡姿和狗狗的差不多。
我忍不住笑了。
以前见到一个黄牛,个头很大,可却很温润,你一去摸它的脖子,它就会将脖子伸得老长,任由你摸。经常听到什么“犟牛”“蛮牛”,其实牛这种动物,只要你不惹它生气,你别打它,它是温顺的。当然,这只是我看到的牛。
马儿也没有想像中的温顺,它要是发起脾气来,绝对比蛮牛还恐怖。又踢又咬,非弄死人不可。
天快黑了。
太阳已经落山,只留几缕霞光照在远处的雪山上,发出绚丽之极的光芒。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有醒?还是我根本就没有醉。
我软软地靠在马尾松上,无力拿起那曾经最喜爱的相机。
马儿打着响鼻,安静地啃着麦田中的麦子。
我百无聊赖,远远地看着一马两人在农田中忙活。
叽叽咯咯地用苗话说着她们感兴趣的事情。
我也听不懂,也懒得去分辨她们在说什么。
我没兴趣。
其实,我也会打话的。这主要是以前在一个苗寨住过一段时间,就学了他们的一些粗浅的语言。
天色已经模糊了下来。
两个女人将麦草捆好,备好马鞍,将两捆麦草放在架子上。
系好马鞍上的勒绳扣,牵着马儿走出了麦田,来到了石子路上。
“等等!阿姨,等一下!”马路上,跑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背着一个非常大的旅行包,有些紧的衣服将她饱满的胸脯完美地衬托出来。身材显得婀娜有致,她的头发,也是干净利落地挽在后脑勺。
鹅蛋脸上,略微带着一点儿婴儿肥,很是可爱。皮肤白皙,也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滑细嫩,是一个美少女。一个不可多见的美少女。
我呆住了!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这个秒杀宇宙的天才无敌美少女,竟然就是许久未曾见得的李槡若!
她的眉宇间,颇现风尘之色,让人一阵心痛。
“小若……”我正想开口叫出这个许久未叫的名字,嘴巴就忍不住抽了抽,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对我说的话:
“你走!”她在屋内愤怒地吼道,“我从来不认识你!你现在走我们还能成为没干系的陌生人,要不然……我和你恩断义绝,你就是我李槡若这一辈子的仇人……”
我紧紧握住了拳头,那一晚,我身受重伤,嘴巴干得要命,原本想问她要一点儿热水喝。她却道:
“没有!”她嚷道,“于彤,从此以后,我李槡若不会在你身上投资一丝一毫!”
眼眶不经有些湿润,那一幕,我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于彤不是那种心胸狭小之人。可是我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我不是一定要求别人回报我什么。只是在虫窟之内,我拼死也要护你出来;蒙古之旅,更不顾千里奔波,雪山险阻;从小到大,我更是对你爱护有加,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到头来……也只不过一句恩断义绝罢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卷第五章:田间幽泣
(全本小说网,。)
我收回了已经卖出去的脚步,也咽下了到嘴的话。
我不想见她!
那种心酸,只怕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忘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我连讨一口热水喝都讨不到。这些年来,我把我的感情全部给你,可最后你却不如刘鑫这个经常被我剥削的小伙计。
你太没有良心了!
我蹲在了草丛中。你要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吧!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也不想再管你。
那个于彤哥哥早死了,那个给你拍照、给你画画、经常在家里给你准备糖果点心的于彤早就不在了。
那个在于彤哥哥身边活泼乱跳的小若、那个善良可爱却又精灵古怪的小若也不见了。
眼眶酸得要命,终究是忍不住滚下两滴泪水来。
我擦了擦,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往马路上看去。
她正拿着一张塑胶过的十二寸的照片,问道:“您们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两个中年女人摇了摇头,好心地道:“小姑娘,你别害怕!一时找不到没什么要紧的。如果我们看到他,一定会通知你的。”
她微不可察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是强打起精神,笑道:“谢谢!谢谢你们!”
“阿姨,”李槡若再次问道,“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下,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住宿,天黑了!”
“老乌家呗!”一个女人走在前面,用镰刀指着一处房子,用不是很熟练的汉语道,“他家的空房子本来很多。不知为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啊这里来的人特别多,他就将房子腾了出来,给这些外地人住!只不过……小姑娘,我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害怕就可以来我家住呵。这地方不大安全,时不时嘀会有那么几个人跳出来抢东西嘎,你还是小心为好,你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
小若连忙道谢,跟在两个女人的后面进了寨子中。
我从草丛中起身,晚风吹在我的身上,凉凉的,也给了我一怀惆怅。
我情不自禁地迈出脚步,远远跟在小若的后面。
现在的我,脚步已轻,呼吸更是平缓均匀,要跟踪小若这样一个毫无经验的小丫头,没什么难度。
我不想叫她,也同样不可抑制地跟了上去。
一见到人,她就不停地问:有没有见到这个人?
有的人摇摇头就走开了;有些人却很不耐烦得讽刺她两句。她没说什么,眼神暗淡一下子后,又放出光芒,继续问下一个。
更有几个年轻的小混混,见到她长得漂亮,就乘着她问的时候调戏她。
太过份了!
我心中暗道。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想出手,可终究自私地忍了下来。
她先只是忍着,后来忍不下去了,就拿出一个喷瓶,往几个家伙的脸上一按。
防狼喷雾剂!
我就知道这小丫头没这么傻。
夜深了,路上终于没人了。她默默地站在夜色中,过了好久,才低着头走到一个田埂上。
真的没人了。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喊:“你为什么不出来啊?小若想你!你快回来!”略显稚嫩的声音在田间地头飘荡,透过那重重森林,震得树叶沙沙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蹲在田埂上,脸庞埋在双膝之间,呜呜咽咽地啜泣。
她还是一个孩子。
我想:我不应该和她这样呕气,更不应该这样小心眼。但是想着那天晚上她说的话,我就是一阵心寒。也许她说的“你”指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人。
她都说恩断义绝了,又怎么会出来找我?要找她早就找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我还是没有出去。或许只是放不下曾经那一袭话。
她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又起身站起,擦了擦泪水,起身朝老乌家走去。
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也就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见她往老乌家走去,也就继续跟上。
她的背包是放下了的,可她的手中依旧拿着一张照片。我跟着她进了老乌家的院子。
房间真的很多,几乎每一个房间里面都露出灯光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嘴唇,走到一扇木门前,伸手在上面敲了几下。
没多久,一个汉子就把门打开了。
她仰头问道:“叔叔,你有没有见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