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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正不闪不避,他只是缓缓伸出了手,立即有好几根提线从他的衣袖里飞射了出来,这些提线直接穿透了飘过来的镇魂血符,将其撕成了粉碎,随后继续向前,朝着我钉射过来。
我急忙躲避,可眼下我与方中正的距离太过接近,还是有好几根提线深深嵌入了我的衣服里。
那一根根的提线在方中正的控制下时松时紧,我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使唤了,而我握着降魔杵的手,竟然高高举起,拿着降魔杵就要朝我的脑袋砸下。
“我这辈子受够了被绳线控制的滋味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中无名火起,当即动用了沈长秋教我的五行术中的木行术,那些嵌入我衣服中的绳线,立即在我的控制下根根崩断,让我重获自由。
方中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显然没有料到他的提线竟然会这么快就被我给挣断,而在他吃惊间,我也大步上前,降魔杵直接朝着他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这一记降魔杵,蕴含着一丝来自我的气,虽然古武中的气我还只是修行到门槛,却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接住的。
方中正没敢正面接下我的这一记降魔杵,他快速朝着后面退去,我的降魔杵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角从他面前掠过。
降魔杵没有打中方中正,但并不代表毫无建树,那些从降魔杵上外发而出的气直接袭向了方中正的身体。
刺啦!
一阵衣服碎裂的声音响起,方中正胸前的衣服在气的侵袭下层层破裂,来自他的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他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嚎,整个人直接朝后头倒飞了出去,把身后的衣架全部撞翻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禁一喜,这方中正虽然修有道术,但他似乎并没有修炼古武,而我的正面肉搏,却是给他造成了莫大伤害。
想到这儿,原本还万分害怕的我,这回心里底气一下子足了,我斗志昂扬的举起降魔杵,再次朝着方中正冲了上去。
“你这小子,竟然会用气!”
方中正擦了擦鲜血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是愕然。随后,他顺手拿起了旁边之前所穿的那件黑色戏袍,以我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我的降魔杵再次砸下来的时候,方中正大袖一挥,整个人却是从原地消失了。
我微微一愣,随后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寒意,我回头看去,却见身穿戏袍的方中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张鬼面脸谱!
嗤!嗤!嗤!
数根提线从方中正的戏袍上飞射而出,朝着我急速刺来!
我躲避不及,被这些提线一一刺中,我的身上立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那些提线此时已经刺穿了我的衣服,深深地扎入了我的血肉里!
我吃痛地挣开了这些提线,正要朝着方中正奔去,可方中正却再度挥起了衣袖。
那件黑色戏袍还站在那儿,可穿着戏袍的方中正却是从衣服里消失了。
下一秒,方中正的身影诡异地出现在了我的另一侧,他身上的戏袍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脸上的脸谱也换成了老生。
变脸,又是变脸!
只不过,方中正展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他之前在戏台上所表演的普通变脸。他每一次挥动衣袖,身体便出现在了其他地方,可他之前所穿的戏袍却是留在了原地,诡异地漂浮在地面上方,那些戏袍仿佛是有生命一样,却是自行发出一根根提线,朝着我的身体扎来。而在这些戏袍之中,我还隐隐感觉到了一丝阴气。
修炼有五行术的我,虽然不怕被这些提线控制身体,可方中正知道我无法变成他想要的真人木偶后,却也放弃了这一打算,正因为如此,那些提线都是直接扎入了我的皮肉里,不断地给我造成着伤害。
方中正就这么不断地变化着戏法,每一次变化,都会在原地留下漂离地面的戏袍,每一件戏袍都会射出几根到十几根的提线,深深扎入我的血肉里。
方中正没有想过要与我正面抗衡,他是想通过他的这些戏法这些提线,慢慢地耗死我!
在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里,方中正已经进行了二十次变化,紧接着他的身体就莫名的消失在了化妆间,而环绕在我周围的,则是二十件诡异漂离地面的戏袍!这些戏袍在寒风中微微摆动着,一根根的提线不断的从衣服缝隙里飞射出来,不断地朝着我扎来。
这些提线刚刚扎进身体,就被我轻易挣断,我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了,鲜血从被提线扎出的伤口不断的从我身体各处渗出,将我的内衣染成了猩红。
“方中正,你给我出来,出来!”
我忍着那些不断飞出的提线所带来的剧痛,利用木行术将那一件件戏袍撕裂,同时大喊着方中正的名字。
桀桀……
化妆间的四面八方,传来了方中正诡异的笑声:“杜明,你杀了我的女婿,今天,你休想再活着离开这儿了!”
话落,我忽然听到周围的衣架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抖动,我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却看到那一件件挂在衣架上面的戏袍,此时竟然都飞了起来,它们一件件地漂浮在半空,而它们的正面全都正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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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法治社会
上百件戏袍飘飞在空中,一根根的丝线从戏袍身上不断剥落下来,飘荡在空中。
我看了看那些戏袍,又看了一眼身上的斑斑血迹,心里头一阵发寒。
这么多的戏袍如果同时朝我射出提线,哪怕不能控制我,可一旦统统射在了我的身上,恐怕就只有体无完肤这个词能够形容我了!
我死死地捂着受伤最终的作弊,可鲜血依旧顺着我的手指不断的溢出,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的鲜血,我死死的盯着周围那些戏袍,却发现这些戏袍上面都有着一层阴气萦绕。
我并没有在这个剧院里发现有鬼魂的痕迹,那么这些阴气究竟是哪里来的?难道说,这些阴气从方中正身上散发出来的,进而控制着这些戏袍为他左右?
想到这儿,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索性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让鲜血流淌得更快一点,我脚下的地面很快就化为了殷红。
“方中正,你今天真打算要致我于死地吗?”我看着那些戏袍,朝着那些戏袍大声喊道。
不一会,方中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何必明知故问?”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可是一个法治社会,凡事都是要讲法律的,你已经杀死了周世恭,如果我再死在这儿,一旦派出所来人,肯定会查到你头上来,到时候一样难逃一死!”
我大声地说着,同时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臂,接着说道:“我要看不这样子,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我帮你处理周世恭的尸体,你放过我,怎么样?”
方中正笑了,他的笑声在化妆间里来回穿荡着,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法律?他们打死我女婿的时候你不讲法律,现在你不想死,就跟我谈法律?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方中正说着,而那些戏袍拆开丝线的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急着对我动手的意思。
察觉到这点,我微微松了口气,随后随意的朝着左边走出了两步,说道:“可你也要为你女儿和外孙想想啊,你如果因为杀人被判了死刑,你女儿他们还不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说完这句话,我回到了原地,随后又向右边走出了三步,又朝着前方走了一步。
方中正没有留意我的这个小动作,声音却再次传来:“这些不用你操心,杜明,你虽然有古武,但是在道行上却并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只要抬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易杀死你!而你死后,你和周世恭的尸体,永远都不会有人看到!!”
“哦……是吗?”
此时,我已经朝着后面走了四步,而我的鲜血随着我的走动一路流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血色十字架。
那些戏袍飘飞在天空中,方中正以为我的生死已经尽在他的掌控,可他终究太轻敌了,而他的轻敌,也为我争取了足够用来反击的时间。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将手按在了地上,几乎所有的心力在这一刻汹涌而出,朝着地面涌去。
原本凌乱滴洒在地面上的鲜血,在这一刻开始不断扭曲变化,演化出了一道道鲜血符文,这些符文一个连着一个,迅速的在我眼前化为了一道完整的法阵。
净煞阵!
这是《阴阳录》法阵篇中所记录的一个阵法,专门用来超度邪恶的鬼魂。现在我心力见涨,也算勉强可以使用这个法阵了,只不过第一次使用,依然将我身上的心力全部给掏空了。
“这是什么?小子你什么时候在这儿布置了一个法阵!!”
化妆间的周围,第一次传来了方中正惊恐的声音,那些戏袍也随之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颤抖。
“就在……刚才!”
我冷冷一笑,因为心力掏空的缘故,我的脸色苍白头脑一阵恍惚。
方中正没有再说话,一道道密集的提线从所有戏袍身上飞射而出,从四面八方朝着我飞刺过来!
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催动了脚下的法阵。
这一刻,狂风四起,大量的阳气从净煞阵中爆发而出,朝着周围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那些激射过来的提线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量,纷纷无力的从半空中垂了下来,不曾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
方中正的哀嚎声在这一刻响彻化妆间,那些漂浮在半空的戏袍此时纷纷冒起了浓浓青烟,戏袍上也随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衣服被扯开的撕裂声在我耳旁不断传来。
一块块散发着青烟的戏袍碎布块从我的上方飘落,夹杂着那一根根的提线,洒满了整个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