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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说着,便看向了我的父母,说道:“老杜,你们邻居家不是有条大黑狗吗,你帮我把它借过来,另外,杜嫂你再去厨房拿一碗糯米来!”
我的父母听罢连连点头,随后开始忙活了起来,而江怀随后也去了柴房拿了一把稻草,扎成了草人。
接着,江怀拿出小刀割开了我的手指,将我的鲜血与朱砂混合在一起,随后画了一张符,贴在了这个稻草人身上。
而我母亲拿过来的糯米,也被江怀用朱砂染成了红色,连同着黑火药一起灌进了猎枪枪筒中。
等这一切完工时,父亲也牵着邻家的那条大黑狗回来了。
这条大黑狗很凶,在村子里也没少咬人,一进屋看到江怀后,就呲牙咧嘴一阵狂吠,直到被我父亲呵斥了两声后,这才汪呜了两声停了下来。
“江道长,现在该怎么做?”父亲问道。
江怀看了一眼我,说道:“我现在得和杜明去严宽家里一趟。”
“什么?这大半夜的去严宽家?外面的鬼猫可是要害杜明的啊,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找死吗?”父亲一下子慌了。
“所以我才要你们准备这些东西。”
江怀一边说着,一边将猎枪背到了身上,同时提起了那个贴着纸符的稻草人,说道:“猫有九条命,我除非能够杀死它九次,否则它一定不会放过杜明,而想要将它彻底除掉,还得找到它的尸体才行。”
“你是说,这鬼猫的尸体现在就在严家?”父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不太确定,但理论上应该是如此。”
江怀说着,又要父亲把拴着大黑狗的铁链交给我,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险还是得冒的!”
冤有头债有主,鬼猫要害的是我,暂时还不会牵扯到我的家人,所以江怀现在只需要照顾好我的安全就可以了。
在安慰了我父母一会后,江怀便带着我出了门。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江怀提着稻草人扛着猎枪,而我则牵着那条大黑狗,走在了前去严宽家的夜路上。
黑夜里繁星点点,田野里四处传来蛙虫啼鸣,可越是如此,却越显得寂静,让我不禁一阵发毛。
沙沙,沙沙……
一阵树叶挪动的沙沙声,此时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见我和江怀已经走到了之前那只野猫临死时的槐树旁,而在槐树后面的山林中,我隐约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一只通体黑色的野猫此时正走在离我不远的山林间,它那双泛着绿光的双眼,此时正一眼不眨地盯着我!!
“江……江爷爷,那只鬼猫,它……”
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我指着山林中那只正跟我平行走着的野猫,心里万分恐惧。
江怀的脸色铁青,他摇了摇头:“不要看它,继续走。”
我点点头,连忙跟紧了江怀的步伐,可两脚却还是一阵发软,身旁的大黑狗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呲着牙朝着山林中发出一阵阵狂吠,要不是我强行拉着,好几次都差点直接挣脱了。
沙沙,沙沙……
山林中的细微脚步声开始变得越来越频繁了,我惊恐的发现,在这漆黑的山林中,那鬼猫并不只有一只,而是有七只!
猫有九条命,昨天在路上的时候那只野猫被摩托车碾死了一次,后来在我家里又被江怀烧死了一次,而现在,它剩下的七条命,都已经化作了鬼,出现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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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睡在腹腔里的尸体
喵!……
一阵阵诡异的猫叫声,开始不断的从山林里传荡而出,听得我心里一个寒战,而我旁边的大黑狗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背上的鬃毛根根竖起,狂吠声与山林的猫叫声交相应和。
嗖!
就在这时,一只鬼猫毫无征兆的从一旁的大树上窜下,却是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旁边的大黑狗如临大敌,直接跳起来朝着那只鬼猫咬了过去。那鬼猫似乎对大黑狗非常忌惮,却是高高地弓着背跳到了一旁,很快就钻回了黑漆漆的树林。
江怀加快了脚步,我也紧紧地跟着,那条大黑狗不断的在我的后头狂吠着,我使劲地拉着它,生怕它跑开。
可就在这时,大黑狗忽然发出了一阵凄惨的汪呜声,我回头看去,却愕然发现,有几只鬼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一个个跳到了大黑狗的身上。
这些鬼猫用它们的尖锐的牙齿和爪子,不断地撕扯着大黑狗的脖子与大腿,鲜血像井喷一样从大黑狗的脖子处泵了出来!
我被吓得叫出了声,而旁边的江怀也瞳孔一阵猛缩,却提起了手中的猎枪,朝围攻着大黑狗的鬼猫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炸响从我旁边响起,染上了朱砂的糯米在火药的爆炸中从枪膛里迸射而出,直接就命中了两只鬼猫的身体。
可与之前我父亲开的那一枪不同,这些糯米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那俩只鬼猫的身体上,那俩鬼猫身上立即出现了一个个的密集的窟窿,有大量的青烟从它们的身上冒出。
这俩鬼猫躺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哀嚎声,它们的身体开始变得黯淡,最终消失,只留下两撮黑色的猫毛。
其他的鬼猫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了一阵呲鸣,随后一个个的跳了开来,又消失了。
鬼猫逃开了,我暂告安全,可那条大黑狗却倒在了地上,它浑身抽搐了两下,随后四条腿直直地伸了起来,就再也不曾动弹了,而从它身上流出来的血,此时也变成了黑色。
大黑狗死了,我的心里不禁一阵发酸,江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赶紧走吧,那些鬼猫很快又会追上来了!”
我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有些难过的心情,再次启程。
此时,我们离严宽家已经很近了,我能清楚的听到严家屋前大喇叭里传来的丧歌声,也看到了他们家搭建在土坪里的灵棚,可越是如此,我心里却越是担心起来,因为之前被枪声吓跑的鬼猫们,此时又一次聚集了起来!
“唉,但愿这个稻草人能撑得久点!”
江怀看了一眼手中的稻草人,不禁一阵长叹——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件护身符了。
说着,江怀念起了法咒,随后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棍,将这个稻草人插在了一旁的田里。
做完这些后,江怀带着我朝着严家快速走去,而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阵猫的嘶叫声。
我回头看去,却看到剩下的那五只野猫此时正围在了那个稻草人周围,不断的朝着这个稻草人撕咬着,一根根稻草在夜色中纷飞而起……
显然,江怀一定是用了什么道法,让这些鬼猫将稻草人误以为是我。
可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还是平安无事地来到了严家家中。
仅有的一个儿子突然死去,这对任何父母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灵堂中,严宽母亲的哭声不绝于耳。
在我们农村,人如果死在了外面,尸体是不能进屋的,正因为如此,很多老人如果感觉自己要不行了,都会在临终前出院回到家里,为的就是落地归根。
严宽的棺材,此时正放在土坪上,上头被灵棚所遮住,而棺材也被四条长凳隔空架着,以免碰到地。而棺材此时也没有钉上棺材钉,还在等着其他亲人来见他最后一面。
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乡村道士,此时正拿着铜铃在灵堂里,唱着丧歌超度着严宽的灵魂。
江怀有一个怪毛病,他可以帮人驱鬼,帮人化符,可是却从来不给死人做法事,哪怕是求着他也没用,而这也正巧便宜了一些没什么真本事的江湖道士。
江怀一来,便二话不说就要让严家开棺。本来对江怀恭敬有加的严家人,听了这话立即变了脸色。
“江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已经入棺了,我不准!”严宽的父亲走了上来,一脸怒色的说道。
对此,江怀并没有什么耐心,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你家的儿子不是死于意外,是被鬼害死的!而现在,那只鬼很可能就藏在你儿子的棺材里,你要是不肯,那么过不了多久,你们全家都会让这鬼给害了!”
听了江怀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而那乡村道士也是一愣,从灵堂里走了出来。
接着,江怀将那只鬼猫的事情简单的跟严家人说了一遍,这也让所有人面色凝重起来。
可无论如何,江怀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严家人商量了一下,终于无奈答应。
江怀不再多言,随即叫人打开了棺材。
在我们这边,人被放进棺材后,整个棺材要用石灰填满,防止尸体腐烂,只留一张脸在外面,用一块白布盖着,以便其他亲人瞻仰遗容。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严宽死后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的脸已经因为轻微腐烂而塌陷了下去,泛起了一层皮皱子,看上去分外吓人。
此时,江怀已经拿出了一把铲子,将覆盖在严宽身上的石灰给挖了开来。
待到石灰铲干净后,我终于看清了此时严宽的模样,却也让所有人惊恐不已。
此时,严宽正穿着一件白色的寿衣,可让人感到万分诧异的是,严宽的腹部此时竟然像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高高鼓起,与此同时,有大量的淤血从腹部溢出,将寿衣染成了淤黑的血色!
“江道长,这……怎么回事?”严宽的父亲被吓着了,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
江怀没有理会,他忍着恶心解开了严宽衣服上的扣子,却是有大量的内脏混合着浓浓的尸臭味道从严宽的衣服下漏了出来,而在严宽的腹部,此时莫名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豁口!
严宽的肚子被掏空了,那些流出来的内脏都被挤在了衣服里面!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惊恐不已,而严宽的母亲更是吓得倒在了地上,当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