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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滚吧!如果可以,我谭炳坤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谭炳坤此时也回以反驳。
这种画面很可笑,两个道行通天年逾古稀的老者,却是在这儿打起了嘴炮。
谢正德也不再多理会,他与我交代了一声,随后便化作了一缕阴气,飘离了鬼墓门,消失在了我的近前。
谢正德离开了,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以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告一段落。
“杜明,跟我走一趟。”
谭炳坤的脸色逐渐变得缓和,随后他看向了我,朝我说了一声,而周围的鬼墓门弟子也陆续散去。
我点点头,随后便跟着谭炳坤离开了这儿,朝着鬼墓门的宗门道馆所在的方向走去。
鬼墓门是为道门,可因为受到现代文明的影响,它在外界的身份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广袤陵园,甚至于在工商局都有着备案。只不过周围一代人鲜有知晓的是,这鬼墓门的墓园之中,埋葬的并非是死人,而是鬼!一个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鬼魂!
我沿着山路一路走来,发现周围山林一带有着许多座和我之前所待一样的鬼墓墓园。
谭炳坤告诉我,在这阴啸山中,有着数以千计的鬼墓墓园,而每一座墓园都有着一名鬼墓门弟子看守,他们在外界的身份名为守墓人,可实际上也是鬼墓的主人,囚禁在鬼墓之中的鬼灵,都听从于守墓人的意志,就好像当初刘长云对待我一样。只不过刘长云也因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每一个守墓人,他们的手中都有着一件特制的法器,通过这件法器,但凡被他们降服击败的鬼灵,都将被吞噬到法器之中,随后被带进鬼墓,沦为守墓人的囚徒。有如刘长云身上所背着的黑木棺材,有如谭炳坤那柄被毁掉的桃木剑。
而沈长秋交给我的降魔杵,其实也是一件由鬼墓门特制的封鬼法器。
当年沈长秋叛逃阴棺门后,遭到阴棺门追杀,后来为谭炳坤所救,正因为如此,沈长秋才欠了他这么一个人情。本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谭炳坤为沈长秋制作了这么一件可以用来吞噬鬼灵的降魔杵,而这,便是降魔杵身份的由来。
“既然降魔杵是一件封鬼的法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沈老爷子在这鬼墓门中,也有着一座属于自己的鬼墓?”
听着谭炳坤对降魔杵以及沈长秋的事儿的一番介绍,我想了想,随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当然,既然拥有封鬼法器,自然就是守墓人,而守墓人,又怎可没有鬼墓之理?”谭炳坤如是说道。
我的心里一阵惊诧,这封鬼法器以及封鬼之道,不用说都是鬼墓门的宗门秘术,而沈长秋拥有这些,岂不意味着他在本质上也是一名鬼墓门人?
“鬼墓门人?不,沈长秋他还算不上,他只是拥有封鬼之道而已,而鬼墓门的精髓他并不曾学得。”谭炳坤连忙如此解释道。
听着这话,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谭长老可否带我前去鬼墓看一眼?”
“怎么,你对那鬼墓有兴趣?”
我点点头:“沈老爷子生性杀伐,在这鬼墓之中,肯定有着许多被他错杀的好人,我虽然救不了他们,但让他们离开鬼墓转世投胎还是可以的。”
沈长秋……
当初何硕等人可就是死在沈长秋手里的,将他们的灵魂从鬼墓中放出,也算是不枉一场萍水相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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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鬼娘
“如今,沈长秋已经死去,而你是他弟子,他将降魔杵交给了你,那么属于他的鬼墓自然也会由你来继承,其实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只不过当时附身在你身体上的另有其人,所以眼下我只好再与你重新讲述一遍了。”
谭炳坤对于我的要求没有异议,而边说边走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鬼墓门的宗门前,也就是我之前魂魄被召唤去的那片广场,而在广场前面,一座名为‘鬼墓堂’的道观坐落在我的近前。而这儿便是鬼墓门处理日常事务所在的地方。
随着我们的到来,立即便有九个人从鬼墓堂中走了出来,随后恭敬地与谭炳坤打了声招呼,而看向我的眼神里,却是充满了一丝警惕。
这九个人,他们有的穿着得体的西装,有的穿着破旧的道袍,有的一副农民打扮,而在这些当中,我甚至还看到一个肚子高高隆起怀有身孕的中年女人。从他们的打扮以及身上流露出来的杂乱气息看来,他们似乎并不是鬼墓门人。
“我现在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回归肉身的杜明,之前的那个,其实是一个附身在他身体中的阴棺门人。”
谭炳坤指着我,随后朝这九个人说道。
这九个人听了微微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谭炳坤告诉我,这九个人,都是和我一样受到他的邀请从而前来鬼墓门的,与沈长秋一样,他们都曾欠下过鬼墓门一个人情,如今应邀前来偿还。
“他的灵魂,比之前身体里的弱了很多。”
互相介绍完毕后,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皱了皱眉眉头,却是如此说道。
这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被众人称之为鬼娘,让我感到诧异的是,她说话时并不曾张口,而她的声音却是从自己隆起的腹部发出来的,并且是一种奶里奶气的婴儿声音。这种声音与她那步入中年的模样显得既不吻合。
对此,谭炳坤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他的道行虽然弱了些,可贵在年轻,潜力无限。”
“潜力有多深我不知道,可大长老你不要忘了你要我们去对付的人是谁,如果他成为了累赘,我可没什么心情去搭救他。”
那婴儿的声音再度从那鬼娘的腹部响起,声音听得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而她说话的语气也是让我颇为恼火。
从我步入道门到现在,听得他人对我最多的评价就是道行太弱,哪怕如今我已经有了与江怀一战的能力也同样如此,而这鬼娘的这番话,听着不仅是轻蔑,更像是侮辱。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从容的微笑,说道:“你放心,你如果被擒住,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道行不怎么样,口气倒是猖狂。”
鬼娘皱了皱眉,却是有一股阴风自她身后吹拂而来。
伴随着这股阴风的吹起,我看到鬼娘腹部的衣服扣子开始颗颗解开,她伸出了手,锋利的指甲缓缓地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划开了一道十字形的口子,露出了一个破碎的子宫。子宫里,躺着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男婴,婴孩通体遍布一道道黑色的血丝,手脚没有来得及长开,他浑身鲜血淋淋,一根脐带连接着他,让他没有从里面掉出来。
看到这个腹中的婴儿,我的浑身再度生起一阵鸡皮疙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鬼娘明明是一个活着的阳间人,可她那裂开的腹部,那破碎的子宫里,躺着的赫然是一个已经死了不知道多时的鬼婴!
这一刻,我的心里暗道不妙,下意识的拿起了降魔杵。而躺在子宫中的鬼婴却是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瞳孔中泛起一阵鬼魅的幽绿色泽。
下一秒,这个鬼婴拨开了子宫膈膜,拖着一串长长的脐带,从鬼娘破裂的腹腔中钻了出来,他朝着我张开了口,那长小小的嘴巴里却是生出了一颗颗尖锐的獠牙!
不用说,眼下的鬼娘显然是想跟我较量较量,或者说是要教训一下我了。
我不敢有丝毫轻视,连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当即凝出了数道镇魂血符,直朝着那鬼婴打了过去。
鬼婴张口发出了一声长啸,可因为是童音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乳臭未干却又令人毛骨悚然,随后,这鬼婴当即朝着我扑了过来,而他那明明还没来得及长开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一道道尖锐的爪刺。
嗖!
这鬼婴用他那尖锐的爪子隔空朝着我狠狠一抓,他周围的空气立即便扭曲了起来,几道几乎呈实质化的气在空气中掠出一丝抓痕,却是朝着我飞速的抓来。
这个鬼婴竟然会用气!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万分咋舌,同时手头也不敢有丝毫含糊,连忙朝着旁边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凝结出来的镇魂血符也朝着他一一打去。
叮叮叮!
这三道由鬼婴打出来的气并没有打中我的身体,却都被我用降魔杵给格挡了下来,气的力道之大,震得我的虎口一阵生疼,而我胸口的衣服,也被气的残留撕开了三道浅浅的口子。
几乎在气落到我身上的同时,我的镇魂血符也直接打在了鬼婴的身上,可让我感到失望的是,这镇魂血符似乎对鬼婴并没有造成多少的伤害。
只见镇魂血符落在鬼婴身上,只是让他冒起了一丝轻微的青烟,甚至都没能让他发出一声痛哼,随后血符便失去了自己应有的作用,化为了一抹没有任何用处的鲜血。
鬼婴低下了头,他伸出手擦拭着留在他身上的我的血,随后放在嘴边舔了舔。
在舔着我鲜血的瞬间,鬼婴的那幽绿的双眼却是在瞬间化为猩红,他仿佛发现了一道梦寐以求的美食一般,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贪婪。
“纯阳之血的味道,我喜欢!”
鬼婴桀桀地笑着,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是一个纵身,拖起一串长长的脐带,直朝着我近身扑来!
“鬼娘,咱们只是简单切磋而已,切莫伤了他!”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朝鬼娘如此说道。
然而,鬼娘此时正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那个鬼婴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朝我扑过来态势丝毫不减。
大量的意念之火,在这一刻我的手心燃烧而起,在我的控制下,瞬间就遍布了整个降魔杵。
就在这鬼婴扑过来的瞬间,我手中燃烧着意念之火的降魔杵也朝着他当头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