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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事,我了解的不算多,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另外一个镇江河。。。。。。我记得老爷子跟我说过。
他本名是叫郑江河,之所以现在都喊他镇江河,则是因为十几年前他干出来的一件大事。
东北三省有道行的仙家不少,有道行的邪孽也不少,在十几年前的牡丹江,就曾经出现过一只骇人听闻的“水畜”。
具体那是一只什么样的冤孽,这我倒是不清楚,但应该是鱼变的,老爷子跟我说过。
那怪物的能力极强,道行极高,牡丹江那一片的先生刚开始还有点脾气,成群结队的跑过去就想收拾它,但还是被反收拾了。
最后是郑江河老爷子出面,把那只成了精的水怪镇死在了牡丹江,打那以后,他就在东三省扬名立万了。
镇江河这个外号,也是这样被人喊出来的。
他们俩的穿着打扮跟袁绍翁不太一样,貌似身体素质比我们都好,都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白衬衫,也不觉得冷。
镇江河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董老仙儿则是戴着一串念珠。
整体来看,这三个老头儿的风格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丢进人堆里就自动消失的,没什么太独特的地方,而且他们的眼神也跟普通老人一样浑浊,看不出特点。。。。。。。
“沈枯荣的孙子?”董老仙儿嘀咕着,打量了我几眼,跟站在他身边的镇江河说:“感觉一般般,就是肉身里的气不太对劲。”
镇江河的话不多,说话的嗓音也有些嘶哑,听着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不是活人的味儿。”
“你不会是死人吧?”董老仙儿好奇的问了我一句,上下看了我两眼,问我:“我跟沈枯荣交过手,对你们沈家还算了解,这种气跟你们沈家的降气不一样。”
“不说这些了,先坐。”袁绍翁摆摆手。
入座后,袁绍翁坐在主座上,镇江河跟董老仙儿,则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他两边。
除开我之外,他们对于方时良也很好奇,都在不住的打量他。
“你们这些后生是怎么修行的?”董老仙儿很疑惑的问道:“气都能修歪了?一个山河气不纯,一个降气不见踪影,跟你们长辈完全不一样啊。”
“各有各的玩法,我们这一辈的后生就爱搞创新!”宋补天笑道:“两位老爷,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是那帮杂碎把事闹大了,还是怎么的?”
听见宋补天点到正题,董老仙儿跟镇江河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谁也没吭声,最后还是袁绍翁先开了口。
“那个邪教的势力很大,原先我以为它还没有蔓延到东北来,但我想错了,它在东北早就扎根了,现在盘根错节,想一口气除掉他们根本不可能。”袁绍翁笑道,眼里有些苦涩:“前不久,老董在铁岭那边遇见了一件怪事,也是因为那件事,我觉得不能再放任他们了,必须抓紧时间,把他们赶出东北。”
“他们咋了?”宋补天很好奇的问道,脸上满是八卦:“董老爷,您遇见他们了?”
“没遇见他们,只是撞见了事故现场。”董老仙儿无奈道:“在铁岭那边修行的仙家不少,但近一个月来,那边的仙家都不冒头了,跟失踪了似的,我也是受仙家之托,跑过去看看,结果一看。。。。。。。都完了啊!”
说着,董老仙儿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坐在他旁边的袁绍翁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茶杯拿了起来,这才避免误伤。
“漫山遍野都是仙家的尸骸,魂魄已经被人抽走了,能找到被人抽魂的痕迹。”镇江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旱烟杆子,点上抽了两口,表情很是凝重:“那些仙家的实力都不弱,最强的那几个,在咱们东三省的堂子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从山下到山顶,被弄死的仙家不下两百个。”
一听镇江河这么说,宋补天也傻眼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在出事的地方,我捡到一封信。。。。。。。”董老仙儿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发黄的信纸,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把信纸递到我手里。
“给。。。。。。给我干什么?”我一愣一愣的看着董老仙儿,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你看看呗。”董老仙儿笑道:“信里提到你了。”
这一下子,不光是我自己有些好奇了,宋补天跟方时良也是如此,纷纷起身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等我拆开看信。
这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虽然好奇,但直觉告诉我。。。。。。。这封信里写的不是什么好事。
在东三省这个我从未踏足的地方,竟然会有人留信给我,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啊!
更何况董老仙儿捡到这封信的地方在铁岭。。。。。。。
铁岭。
“老沈,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仇家不是就在铁岭吗?”方时良忽然问了我一句,似乎跟我想到了一块去:“这不会是他留给你的吧?”
“看看就知道了。”我叹道。
拆开信封,打开信纸,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不得不说,写信的这人,绝对有一定的毛笔字功底。
虽然字迹非常的潦草,但看着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不是胡乱写的那种。
“沈家后生,你来东北就是找死。”这是第一行字。
“想死就来铁岭,我在山上等你。”这是第二行字。
从头到尾,这封信里都充满了一种挑衅的味道,字里行间也满带杀气。。。。。。
“我操,这是战书啊?”方时良惊讶道。
“这是等着咱们呢。”我苦笑道:“既然留信的地方在铁岭,那么写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谁?”
这个问题,董老仙儿跟镇江河是同一时间问出来的。
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做足了报仇的准备。
那些仙家的死,他们俩肯定放在心上了,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人姓谢,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您二位听说过没。。。。。。”我低声道:“他也是萨满一支的,十几年前有个外号,邪萨满。”
“邪萨满?姓谢?”镇江河喃喃道,皱了皱眉:“难不成是他。。。。。。。”
“不可能啊!”董老仙儿也愣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表情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他早八辈子就死了,还是被咱们三个吊死在黑龙山上的!”
袁绍翁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一直闷着头抽着烟,到这时候,他才叹了口气,说。
“该来的麻烦避不了,那老家伙没死,现在是想卷土重来了。”
第五十三章 往事
邪萨满,本名姓谢,真名叫什么,这倒是没人知道。(全本小说网,https://。)
哪怕是这几个东三省的老油子,也不清楚邪萨满的真实来历,这是他们自己说的。
那人修的也是萨满一支的术法,与董老仙儿相同,都是在东三省这一片跟野仙儿打交道的神汉。
不过他跟董老仙儿相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截。
这点说的不是实力差距,而是心态。
据闻人菩萨跟我说,这人的心态极差,一点小问题,都会被他自己无限放大,从而陷入一种极端愤怒,极端癫狂的状态。
在十几年前,因为一点小误会,甚至于连误会都不能算上一点的口角冲突,就能让他彻彻底底的失去理智。
因为这事,他曾经害死了铁岭那边某村落的十七口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其中只有一个小孩儿得罪过他,似乎是骂过他几句,其他人都跟这事无关,连邪萨满的面都没能见上。
他动手就是这么突然,没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可能连他自己都没能想明白,莫名其妙的就干出了这件大事。
我觉得吧,这人是有精神病,绝对是心理不正常。
他几乎是处在一种很不稳定的精神状态里,又像是心里憋着一团火,随时都会发疯。。。。。。。。
就因为这点,他在东三省,乃至于整个中国都没什么朋友。
但他也没什么敌人,因为这老东西喜欢藏在深山老林里修行,没事是不会出山的。
看他不顺眼的先生确实有,但真正敢跳出来跟他为敌的,曾经有那么几个,但等他们死绝了,也就没人敢跟他蹦跶了。
忍气吞声常有而命不常有,如果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让自己莫名其妙的送了命,那得多冤?
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句话无论是在行内还是行外,几乎都是通用的。
如果真的算起来,东三省内最强的先生里,应该有邪萨满一个。
可惜他留下的只有凶名,基本上没干过正事,所以很多人都把他摒弃在外,认为这老东西是入了魔的人,已经不算是先生了。
据闻人菩萨说,大概是在十年前吧,邪萨满因为自己的原因,意外导致东北一批仙家的死亡,也是打那件事开始。。。。。。。
洗怨们的活钟馗袁绍翁,萨满教的董老仙儿董成天,以及出马家的镇江河,郑江河。
他们仨就联起手来,跟邪萨满硬碰硬的干过一次。
当时我听闻人菩萨这么说,还不免有点诧异,心说这老东西底子挺硬啊,竟然要三个泰山北斗联手才能搞定他!
但现实呢,其实他也没那么狠。
单说实力的话,他应该跟这三个人中的每一个都是持平的。
不过要是遇见了绝境,拼命一搏,所以肯定能够打出一换一点五的战绩来。
假设是袁绍翁跟镇江河出面干他,那么绝对是他死。
当然了,袁绍翁他们其中也得死一个,另外一个重伤。
想要全身而退,并且保证他没有夺路而逃的机会,就只有联手。
“他活过来的消息,你们谁事先知道了?”镇江河忽然问道。
闻言,袁绍翁跟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