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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死狗把见到自己的事情,说给凌玉听,那自己还能做人么?
红仙儿死死咬着嘴唇,真的连杀狗灭口的心都快有了。
破战放松的趴在地上,天空银月光辉洒下来,让破战浑身也象是在散发银辉,很是明媚。
红仙儿突然顿足,她终于想到,郑亦说过,这只死狗居然也有四品实力,如此说来,会说话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在妖炼师身边的高品妖兽,应该都被封制三识,没了智慧才对。为什么凌玉并没对家犬做封制呢?
破战哪里有一点家犬的觉悟,分明就是好八卦的死狗,他望着红仙儿阴晴不定的绯红脸蛋,又问:“你怎么不进去?”
红仙儿的大眼睛里有泪珠子晃荡,却强撑着望向另一边,恨然道:“为什么要进去?”
破战裂了下嘴,大概代表嘲笑的意思:“你看上凌玉了?”
红仙儿可听出这嘲讽味道,终于怒到拔出红剑,对准了破战的大脑门:“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狗头砍掉。”
破战哪里怕她,大家都是四品上的实力,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赢呢,更何况看在凌玉面子上,也不信红仙儿真舍得砍下来。
破战摇晃着他硕大无比的狗头,遗憾道:“若心中无鬼,又何必拔剑呢。”
“你……”
红仙儿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撞见心上人偷情就算了,出门还被一只死狗给抢白。
她丰满如山峦的胸部高低起伏一阵,终于悻悻的将剑收回,故作冷淡道:“我今夜来,是想问问那姓凌的,他说要救我们山寨,究竟是怎么个救法。”
她丰满如山峦的胸部高低起伏一阵,终于悻悻的将剑收回,故作冷淡道:“我今夜来,是想问问那姓凌的,他说要救我们山寨,究竟是怎么个救法。”
昨日在银矿时,凌玉的确说过这话,但红仙儿并不把它当回事情,如今却做挡箭牌拿出来说。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么。”
破战心知肚明,轻松化解。
说到去见凌玉,红仙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凌玉跟那小婢子鬼混,自己真要在旁观战么?
她干脆一扭头,冷冷道:“现在不需问了,银矿里的妖兽被降服,赶明儿银矿就能复工,山寨自然也无恙。”
说起了这事情,破战却歪头沉吟了片刻,又试探道:“如果……如果凌少把银矿毁了又如何?”
红仙儿一惊,这事情她可真没想过,凌玉真的会将银矿毁了么?红仙儿想到昨日冷海洞前,那冤家似乎真说过类似的话。
一阵心焦袭中了红仙儿,其他事情都好说,哪怕是浮浪也好,纨绔也好,都是自己喜欢不喜欢的事儿。但真要是把银矿给毁了,那连带着也是毁了自己的山寨,自己的娘和自己的手足。
红仙儿感觉到有种无力笼罩全身,她默默然半天,真的琢磨不透这个凌玉,究竟会不会把银矿给彻底毁了,如果他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却是红仙儿的底线。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底线,其他事情可以触犯,却只要碰达底线,就一定会遭到全面反弹。
红仙儿的心,终被一阵冷漠给覆盖住了,从破战的话里面,她已经慢慢想到,凌玉并不只是个纨绔公子,也不只是守城的勇士,更要紧的,他还可能对归林镇的银矿,对七十二连环寨产生致命打击。
“如果……”
红仙儿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完,“他敢毁了我们的生路,我就杀了他。”
说完这话,红仙儿再不敢耽搁,急匆匆就转身离去。因为她怕再晚走一步,破战就会见到她梨花带雨的流泪模样。
豪侠中的女儿家,也不爱在人前哭泣。
破战怔怔的望着红仙儿射出去的那抹倩影,竟冒出句文的:“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摇摇头,自管趴在驿丞署门前晒着月亮。
这麻烦是凌玉的,可不是他的。
没人知道,凌玉有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他施完金石术后,并没有急着将三条狐尾收回,而是大咧咧的拖着尾巴,将窗户打开,任由清丽月光洒进来,照耀到自己的狐尾上面。
凌玉见着破战也在门外晒着月亮,嘴角浮动出个笑容。这死狗跟着他东奔西跑,大概也想真正的主人了。
凌玉梳理着蓬松的长尾,竟有些出神了。
花舞月只披了件亵衣,从床榻上起来。少爷只是给自己施术,而没有真的做什么,花舞月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感觉到浑身上下那凉飕飕的金石术符咒,花舞月又有点甜丝丝的。毕竟那是少爷银狐尾划过的,是他留在自己身体里的记号。
花舞月拿着凌玉的外衣,到窗边给他披上,并悄然问道:“少爷在想什么?”
“在想前路。”
凌玉默默望着天上明月,心中时而豁亮,时而迷惘。
花舞月却若有所思,有细长手指替凌玉梳着长尾,轻轻道:“归林镇,是少爷的一个坎,过了这个坎,少爷就能走自己的路了。”
凌玉正是在想这一节,最近明明好事不断,可凌玉还叹了口气,幽然道:“我现在已有三品实力,还有一个九品的高手保护,手中更掌握着上万守银豺妖军。有这样的本钱,杀回妖山,回到玉鸯洞府简直易如反掌。”
花舞月手指一颤,失神道:“那少爷还愁什么?有三位姐姐正在洞府内等着你呢。”
凌玉却有些犹豫,这与他平日里恩怨分明,做事情大开大阖不太一样。这一次,凌玉真的有点举棋不决。
若在几天前,凌玉只要稍稍恢复力量,必然是要回十万妖山的。那里毕竟是他的家,而且还有三姬苦苦等候,上万妖兽等着他保护。
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甚至将凌玉从前对这世界的认识都给颠覆了。凌玉从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自己这天定的妖兽之首,是有些责任的。
“妖兽之国,七奇十二道,银狐为首,权倾天下……”
凌玉吟诵起《天启录》第一页的第一句话。
这还是在妖山之中,妖圣为了套出凌玉身上的秘密,看看他是否知道十二路妖军下落,这才让凌玉看到的。
但妖圣只打开了天启录的第一页,寥寥数语,已经让凌玉颇为震撼,天启录如此厚重的一本天书,之中还不知记录了多少秘密。
“银狐为首,权倾天下……”
花舞月重复道,忽然想明白了,“少爷,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当妖兽之国的皇帝?”
凌玉道:“在妖山之中,人人都知道我是银狐。但是所谓七奇十二道,却早就没人知晓。妖兽一众,早已将从前的历史给丢掉。”
“为什么?”
“因为妖圣。”
凌玉面无表情道,“妖圣是群妖中实力最强,与仙神境界最接近的,也是十万妖山的控制者。但他却偏偏不属于七奇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将《天启录》公之于众,那本书中第一页就写着银狐为首,妖圣又何以自处呢?”
花舞月皱眉思索了一阵,虽然这小妮子不懂上位者之间的争斗,可凌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也勉强听懂几分:“少爷的意思是,妖圣他怕少爷你夺权,所以不敢将《天启录》公之于众?”
“没错。”
凌玉叹息,“可现在我怀疑,《天启录》中有能够让妖族重振声势的秘密,妖圣秘而不宣,只是为自己地位,却罔顾整个妖族的兴亡,又如何当的起妖山首领这称号。”
花舞月却轻笑:“那妖圣也够为难的,若公布《天启录》少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妖兽之首。若不公布,却被少爷当作罔顾妖族兴亡……”
凌玉瞟了她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敏捷,一下子就抓着了问题的症结。妖圣若是七奇之一,他也不必煞费苦心,多年来在妖山中处处压制凌玉,甚至不惜扶植雾牛山与玉鸯山争斗。
“若我还是从前的玉鸯主人,那流连温泉,佳人顾盼,和一干妖众嬉戏,却也过的痛快自在。”
凌玉微微蹙眉,“可是,如今人族一行,让我看到太多事情。人族炼妖师杀妖兽,蛮族巫师杀妖兽,人蛮交战死的还是妖兽。我妖兽一族,本该与人蛮两族并存,可如今却变成了这两方的厮杀工具。难道我妖族之血,就是为了让人蛮相互争夺地盘的么?”
“少爷的意思是?”
“若我现在回去十万妖山,再度当回玉鸯主人,玉鸯洞府自然会因我而兴盛,可是对整个妖兽一族而言,毫无裨益。”
凌玉淡淡道,“既然《天启录》中第一页就写着,我是天定的妖兽之首,那我就该负起职责,让妖兽能够重回兴盛之路。”
花舞月抿了下嘴,她心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如少爷决定回玉鸯山,花舞月自然很高兴,但想到那三个姐姐的受宠,心中也微微发酸。
少爷先不回玉鸯山,花舞月有几分庆幸,不过想到玉鸯山上的妖兽没了主人,却又有些担忧。
不过凌玉却心意已决,尤其是今日一战,他见到蛮族人驱策妖兽为战,天山巫师甚至将妖兽改造成戾气十足的怪物。凌玉并没有拯救天下苍生黎民的心愿,但却偏偏看不得妖兽被人凌辱残杀。
这大概就是妖兽之首的本能。
花舞月知道少爷已经下了决心,她有点痴痴的握着凌玉的长尾,从此以后,自己和少爷的命运就要被改变,这是好是坏,是生是死,都是未知之数。
但花舞月全然抛诸脑后了,反正她的命,都交在凌玉的身上,只要跟着少爷,无论做什么,花舞月都是无怨无悔的。
“少爷,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花舞月小心的问。她是强奈着内心的激动,自家少爷命运的转折,竟然是和自己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幸福呀。
凌玉摸着耳垂,却也没太大的计划,只是就眼前的事情说道:“眼下我最想的,就是将《天启录》弄到手。”
花舞月讶异道:“少爷还回妖山?”
《天启录》号称天下第一奇书,只有真正的上位者才会听说过,而能够翻阅甚至是拥有的,更是凤毛麟角。在十万妖山中,就妖圣手上有一部。
凌玉显然对这部奇书有过了解:“这世上有三部《天启录》妖圣手中一部,云朝皇帝手中一部,而另一部,不是在蛮族皇帝手里就是在天山巫王手中。但这三个人恐怕都不会轻易将《天启录》交出来。”
“为什么?”
“我隐约听说,《天启录》中记载着天地之间本源的秘密,谁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