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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哈尔哪里还顾得上脸面的事情,他回头看看,自己的两百骁勇,已经乱成一锅粥,倒地的倒地,被惊马带的乱跑的也有,更多的是面露恐慌,全然失去了常胜之师的威风。
察哈尔用马鞭指向凌玉:“你刚才用的可是兽吼妖术?你究竟是哪里的术士?”
凌玉冷眼看着他,根本不回答。
察哈尔的虎掌却在微微发颤,兽吼术是四品以上的妖术,能够用出来的术士,至少也有五品实力。
五品术士在云朝也是颇为难得,一支军队里能有一个,就算是极大的助力,如果面前之人真是五品高手,那自己这支军队就算能够把他干掉,也至少要损耗过半。
不等察哈尔再度发问,凌玉将手中尸体朝着他丢去。又动作极为潇洒的高高跃起,在空中时一振长袍,故意将身后那条华丽的长长狐尾露了出来,在众蛮人面前展示长尾后,才翻身回到雪雅马上。
雪雅仰天长嘶,让凌玉显得颇具威严。
其实不用说,凌玉压根就是在虚张声势,他既不是五品术士,也没有余力再战蛮人,刚才那声兽吼,更不是他的功劳。
凌玉只不过惊天动地的吼了一声而已,连半点灵力都没有发出,真正在发功的,乃是关键时刻配合默契的破战巨犬,这只牧妖犬趁着凌玉大吼时,将兽威无限量的施展出去。石壳马虽然不能看,不能听,但感觉还是有的,兽威作用到身上,自然是惊恐的乱了阵脚。
所以凌玉只有虚晃一枪,目的是要乱蛮军的阵脚,等他们人心一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他那一连串花哨的动作,果然震住了察哈尔。察哈尔结果凌玉丢过去的尸体一看,发觉凌玉所杀的,竟是云朝人,再看到凌玉空中展露的那条雪白长尾,不由骇然,他立刻反应到,凌玉也是蛮族人。
那条长尾一闪而逝,人们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尾巴,要知道,蛮族中,不同的妖化兽种,代表着不同的家族,高低贵贱,相差是很大的。
察哈尔对凌玉的身份颇有疑惑,但还是收起了马鞭,点头问道:“你也是我族人?”
“哼!”
凌玉坐在马上,冷眼看着他,满脸的不屑,骄横道,“我是黄金家族也先第三子哲别,你是谁?”
这句话,吓的察哈尔差一点就从石壳马上掉下来。
“你是三皇子哲别?”
察哈尔目瞪口呆,心里虽然不敢相信,可不知为何,却偏又有点半信半疑。
蛮族之中,家族和部落数量众多,但只有黄金家族掌握整个蛮族大权,族长也先更是蛮族之皇帝。也先皇帝有七儿一女,但众所周知的是前三个儿子和号称蛮族角色的女儿。
大皇子被认为是蛮族当代第一名将,也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自不必多说。二皇子饱读诗书却很少出现,只是才名连云朝中人都知道,也是蛮族的荣光。三皇子哲别就更加奇特了,在区区两、三岁的时候,就被也先送入十万妖山中,跟着某个洞府主人学妖术,要算起年纪来,到也是这十六岁弱冠的样子。
所以察哈尔心中,有几分认可,但平白无故出来个人,就自认是三皇子,当然不能尽信,怎么也要证实一下。
凌玉满面冰霜,不快道:“你怀疑我?没看见我的雪狼尾么?”
“啊!”
察哈尔惊呼一记,突然想到,三皇子刚出生时,也先皇帝就曾大肆宣扬,皇子妖化的部分就是一条狼尾。自然了,做为下属,察哈尔是不晓得狼尾该是什么颜色,恰恰妖兽中的雪狼,便是浑身雪白,与银狐相似,凌玉这条尾巴,不细看也难以分辨。
黄金家族的象征,就是族中所有人妖化的部分都与狼有关,这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凌玉能把这点说出,察哈尔已经信了七分有余,但实在事关重大,他还是再问道:“三皇子不是一直在妖山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凌玉又冷哼道:“我奉妖师之命出外办事,路过这里时,刚好见到有几个云朝人在杀我蛮族子民,我便出手杀了三个,剩下三个朝前面跑了。”
“原来是这样!”
察哈尔本就是粗人,见连续三个问题,凌玉都能对答如流,心中再不怀疑,立刻下马行礼,“大皇子驾下银虎卫察哈尔,叩见三皇子。”
“原来你就是察哈尔?”
凌玉点头道,“我早听人说你拳力无敌,今天一见果然不凡,我的手到现在还生疼呢。”
察哈尔看着自己已经裂开几个口子的虎掌,苦笑道:“我的拳力怎能与三皇子相比,刚才那拳没要我的性命,已经是三皇子手下留情了。”
凌玉淡淡一笑,他这个三皇子装的还是有板有眼,连边上的花舞月都不免佩服。自然花舞月是不会知道,凌玉确实见过那个三皇子哲别,那家伙从小就跟着黑牛老妖学艺,与凌玉门下的冲突,至少也有几十回,玉鸯山洞府早就把那小子的底给摸清楚了。此刻拿出来唬唬那些傻瓜蛮族人,当然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啦。
不过,假扮别人爽是很爽,用的多了,却总有那么一两次要出麻烦的。本来凌玉想唬唬这些蛮兵,拖延下时间后立刻闪人,反正那个哲别小子的老爸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到时候死无对证,也没人知道。
可偏偏察哈尔却是个死心眼,他相信凌玉就是哲别后,开始热心肠起来:“三皇子,你回来就好了,如今我族和云朝开战,正是缺人的时候,皇帝陛下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我还身负师命,我事情要做,如今还不到我出关的时刻。”
凌玉怔了怔,急忙推脱道,“察哈尔将军替我向父皇禀报一声,等我学成后,一定回来报效我族。”
“还要走?”
察哈尔目中流露出不舍神情,他忽然一敲大头,又想到,“对了,大皇子就在附近,马上要赶来,不如三皇子再等一等,和大皇子相聚后再走。”
凌玉身子一晃,差点溜下马,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死不死,居然把这岔给忘了。今天抓谭盾的计划,就是蛮族大皇子安排的,他当然就在附近。
凌玉这个三皇子哲别是装的,人家那大皇子可是货真价实,到时候两人一见面,三天六面的对质,凌玉那几句花言巧语对付笨蛋蛮人还行,可遇到第一名将,可就糊弄不过去了。
花舞月见机的快,对凌玉说道:“哲别少爷,师尊有令,要我们立刻办妥那件事情,拖延不得啊。”
凌玉对花舞月赞许的眨眨眼睛,装出一脸惋惜,叹道:“唉,我和大哥分别十多年都未曾见面,今天本来有机会,怎奈我师命在身,身不由己啊。”
察哈尔见凌玉拨转马头就要走,哪里肯放人,竟上来想要牵住缰绳,口中喃喃道:“大皇子已经快马赶来,三皇子殿下只需再等一会,定能见到。如果就这样走了,将来大皇子一定会怪罪属下的。”
花舞月突然发飙道:“混账东西,师尊有令,要哲别少爷去做要紧事情,你耽误的起么?”
这句斥骂,反把凌玉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温温柔柔的舞儿,遇事时还有几分泼辣呢。其实凌玉哪里知道,花舞月在玉鸯山时,一直都倾慕三个姐姐,所以刻意学着那三人的好处,温柔是跟紫罗儿学的,泼辣当然就是学的灵卿儿。
察哈尔这粗人被劈头盖脸的骂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花舞月和凌玉是什么关系,这诺大的汉子,却也不敢得罪三皇子,只有唯唯诺诺的退开。
凌玉心中暗喜,调转马头,带着花舞月和破战准备离开。
可也是命里该着有个劫难,凌玉将走未走的当口,远处烟尘大起,似乎有近千骑奔腾过来,在如沙尘暴般的烟尘里面,只能依稀看到有四面银色兽旗,拱卫着一面巨大的金色头狼旗帜。
察哈尔一见那旗,便惊喜道:“大皇子到了,大皇子殿下到了。”
凌玉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面金色头狼旗帜,纵然身在妖山之中,凌玉也早有耳闻。蛮族大皇子赤海的帅名,更是威震北疆,无论云朝、蛮族还是妖族,都无人不晓。
近十年间,蛮族大皇子赤海已经代替父皇也先统领蛮族大军,劫掠北疆众城不下百次,却从未遭遇败绩。最夸张的一次是在五年前,赤海击溃宣府守军,绕过同州,再破蓟州大军,最后竟直接突入云朝内地,连续烧杀抢掠八座城池,竟无人可挡,最后云朝出动五大名将一起围追堵截,赤海才悠悠然的退回了北疆。
这次的天木堡之变,虽然也先御驾亲征,却还是由赤海统帅三军,最后以数万蛮军击破云朝二十万大军,甚至连云朝的小皇帝都生死未卜,实在是空前的大捷。
如今大皇子赤海已经被认为是蛮族第一名将和蛮族三大智者之一,同时也是也先御定的皇位继承人。
察哈尔看金色头狼旗帜飞速赶来,立刻拉住雪雅的缰绳,不管今天面前的人是不是三皇子,有大皇子在,总归是能够辨认出来,而他若是轻易放走,那罪责可就大了。
花舞月听说那个哲别的大哥来了,当然焦急万分,赶紧催促凌玉道:“哲别少爷,我们事情紧急,快点走吧。”
可凌玉的表情却颇为古怪,竟然还微笑着朝察哈尔点头道:“既然大哥来了,我怎么也要见一见,师尊的事情再急,也不会怪我们兄弟相聚的。”
察哈尔见凌玉丝毫不紧张,反而愿意留下,心中已经全然相信,他赶紧点头道:“三皇子殿下说的是,兄弟相聚,那是比什么都要紧。”
其实凌玉心里面已经比吃黄连还苦,可有什么办法?越是紧急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人家都到了面前了,还是硬要走,那简直就是告诉别人自己做贼心虚。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那个哲别三岁时就到了妖山,期间一次都没有回蛮族部落,对他的了解,凌玉相信比什么大皇子更深许多,他既然连云朝大官的公子都能冒充,也不差多演一回兄弟情深了。
金狼旗到了眼前,才会知道有多么巨大,单单是旗杆就有近一丈高,需要两个象堵墙那么壮实的蛮汉才能抗动,旗杆上,金色头狼的旗帜铺天盖地,在空中猎猎飞舞时,就像是一块金色的云彩。
首先到的,就是大皇子赤海和他的禁卫军,这些人骑的都不是石壳马,而是一种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