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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说:“怎么了?”
我只感觉那个纸人诡异的模样一点点在脑海中清晰起来,甚至觉得一种特别诡异而且恐怖的气息就在我身边弥漫开来,我说:“我那晚见到的纸人和后来醒来见到的不一样。”
瞎阿太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她问我:“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说:“我此前也没有一直清晰起来,还是你刚刚问起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见到的那个纸人是黑色的,可是后来我妈他们的描述和我又见到的,是一个彩色的,我前后见到的不是同一个。”
我这话一出口,瞎阿太惊了下问我:“你确定是黑色的?”
我点头说:“我确定,当时因为我以为是个人,还让特地凑近了看,因为夜里黑色格外看不清,所以我看了两次才看出来是个纸人,只是才刚看清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再后来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也就没有再记起这一出。”
瞎阿太听了之后忽然自言自语地小声囔囔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糟糕了。”
她这话显然不是和我说的,而是自己和自己说的,但我都听见了,我问说:“什么有些糟糕了?”
瞎阿太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大约过了一秒钟她忽然就看向了我,然后问我说:“昨天你再井里面看见了些什么,你再详细和我说一遍。”
我见瞎阿太的反应一改往常,自己也是惊着了,于是就把在井里的见闻都和他说了,但我只是说了我下去之后看见的东西,至于昨晚上见到的,一点都没提,并不是我要刻意隐瞒,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要不要开口说。
瞎阿太听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一样,不一样。”
她说的这话一句比一句难懂,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她说的这话的意思,就试着问说:“什么不一样?”
瞎阿太说:“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但是很快才意识到瞎阿太是看不见的,于是回答他说:“不记得了。”
瞎阿太说:“是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这时候异常紧张,就像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一样,瞎阿太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我:“木头,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是不是你?”
我回答说:“不是。”
在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之后,我反而更加紧张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面对的是什么,瞎阿太又会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瞎阿太听了说:“所以此后你一直在井里,那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如何换回自己的身份的?”
我昨天半夜发生的事瞎阿太还不知道,于是将后来发生的事简略地和瞎阿太说了,但依旧省略了骷髅骨和巨大老鼠的事,瞎阿太听见我靠着一根没有支撑点的绳子爬出来的,也是有些惊讶,然后她说:“难怪昨天你爬出来之后我一直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出来的并不是你,你依旧还在井底。”
说完她就又沉思了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我问她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瞎阿太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事你家里还不知道吧?”
我回答说:“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怕吓到他们。”
瞎阿太说:“这是对的。”
之后她就什么都没说了,瞎阿太从一个纸人问到了这里,可我却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关于纸人的事,接着她说:“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纸人,它就站在我的床头。”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瞎阿太问我说:“一般哪里会有纸人出现?”
我想了想说:“丧事最多。”
瞎阿太说:“所以床头出现纸人,那么就预示着床是丧事的地方,那上面的人就是死人。”
瞎阿太这么说吓到我了,我说:“你是说……”
瞎阿太却比我镇静许多,她说:“该来的总会来,我眼瞎的那年我就知道了,你想躲是躲不掉的,当然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么糟糕,你说你见过这个黑色的纸人,我在梦里又见过它出现在我床头,也就是说这件事和你有关,或许……”
后面的她就没说下去了,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她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和我说:“我们过去吧。”
其他人当然非常好奇我和瞎阿太说了这么久是在说些什么,当然更多的事担忧的神情,最后还是先生问了一句说:“瞎姑,有哪里不对劲吗?”
瞎阿太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做了个不好的梦,怕牵连到他们。”
瞎阿太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忽略过去了,之后她也没说别的,只是和我家里人说这口井不要再下去了,而且里面的水也不要再用了,不光是不饮用,就算其它用途也不要碰了。
这些他们似乎昨天已经讨论过了,只是当时和他们在场的并不是我,我只是从他们今天的谈话里依稀知道是我爸提出要不把井给填了,但是先生和瞎阿太都说不能填,理由是井这种东西不是想挖就能挖,想填就能填的,因为井还有一个称呼,叫做龙口,瞎阿太说一般的井可以随便挖随便填那是因为没出事,但凡只要是出了事的井,就像我们家这口,如果随便填的话,轻点是家破人亡,重则那是会遭灭门之祸的。
所以最后他们才有了请神来镇的这个法子,不过经过刚刚和瞎阿太的对话,我觉得这可能并不是解决的办法,这么邪门的一口井,光从我看到的来说,就不是随便能轻易镇得住的,而且从瞎阿太现在说这些话时候紧绷的脸就能看出,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法子可能收效甚微。
但她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后来这边后续的事做完了,她和先生也就离开了,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她特地和我说:“从现在你家的情形来看,很多事发生都是透过你在发生,所以你晚上自己要格外留意,尤其是听见有人喊你或者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不要轻易答应,也不要轻易去看去开门开窗,最好这几晚你都不要单独睡了,让你爸陪着你,你有个异样你爸也能照应着些,你知道吗?”
我都一一记住应了,玲珑这才扶着她走了,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心上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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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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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确是我爸和我一起睡的,我始终以为要真是发生什么,只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担心会吓到我爸,但是却没想到,被吓到的却是我。
我是半夜被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给吵醒的,那声音很小,在我刚醒来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在这样说话,但是在说什么,却根本听不清,甚至就连这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是恍惚的,直到我意识跟着清醒过来,才准确地听见声音是从窗台这边发出来的。
而且很快我就发现我爸不在床上睡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于是看向了窗台的方向,虽然漆黑,但我还是看见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上,正对着窗户窃窃私语。
从声音上判断,这是我爸,只是很快我意识到这有些异常,而且当我支起身子来的时候,清楚地听见我爸说了一句:“这事不要让他知道。”
我不知道我爸在和谁说话,但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愣是吓了我一跳,很快我就喊出了声来:“爸,你在和谁说话?”
屋子内立刻就安静了,但是我爸依旧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我在床上看了他好一阵,最后见他着实没动,第一反应就是开灯,可是我按下了开关却没有反应,灯没有亮,我就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我爸身边,正当我准备拉他查看他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我猛地看到窗外的屋檐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冷不丁站看见屋檐下站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他站的位置,加上漆黑的缘故,我只看见是一个人影,至于是谁我分不清,但是他这样站着挺吓人的,我就拉了拉在一旁的老爸,说知道碰到他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爸,而是一个纸人。
黑暗中我分辨不清,这的确是个纸人,而且和我上次在大门外看见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是黑纸的!
意识到这并不是我爸之后,我顿时吓得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因为刚刚我明明听见它在说话的,可是它只是一个纸人而已。
我只觉得心跳已经攀上了顶峰,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我看着纸人,于是隔着房间喊我妈,谁知道我连着喊了好多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妈他就在另一侧的房间里,我这么大声她一定能听见的,可是现在我喊了这么多声都没反应,让我更加害怕起来。
之后是我壮着胆子绕到了纸人的身边,然后拉开了房门来到了堂屋里。
堂屋里稍稍亮堂一些,因为家堂上供着我爸从先生家请进来的神像,点着很高的蜡烛,但正是这样的两趟才让我更加看到了可怕的事,就是上面供奉着的,本来应该是那个木盒子的,但此时却是一个瓦罐,而这样的瓦罐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井底,猫鬼的罐子。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几乎是慌乱地一下就冲到了外面,到了屋檐下我留意到了站在屋檐下的这个人,我仔细分辨了,好像不是纸人,倒有些像我爸,我于是试着喊了一声:“爸,是你吗?”
我看了看四周,整个夜里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我试着靠近了他一些,经过刚刚的疏忽,这回我不敢大意,仔细辨认了之后确认这的确是我爸,我隔着他有两三步,我问他说:“你怎么半夜在外面站着。”
我看见他僵硬地转过头来,那种感觉很不好,让我莫名地感到有种恐怖感,他喊了我一声:“木头。”
但是这却不是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