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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瞬间的加速之后,又开始迅速减速,最终前车轮就停在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要不是我提前躲开,整个人都会被卷进车轮底下!
没多久,就有一个中年人惊慌地跑了过来,他先是问我没事吧,没等我回答,他又拉开车门登上了车。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隐约看到一个黑色影子从门缝里飞了出来,但它速度太快,我根本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车上的人又下来了,嘴里还嘀咕着:“手刹拉得好好的呀,车子怎么自己动了呢。”
正说着他又看见了我,连忙问我:“你没事吧?”
我冲他笑了笑,摆了摆手,然后就拖着箱子走了。
一路上,我心里不断地回想刚才的炁场,它实在太怪异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炁场。
而且这一路我都非常小心,看到车就避得远远的,回到青年公寓,尽管我住的是九楼,但我依然没敢坐电梯,拎着硕大的旅行箱,由楼梯徒步上楼。
回到住处的时候,粱厚载已经买好了菜,在我们学校这一带吃饭,一般来说饭店里做的好的、而且大家经常点的菜就四样,糖醋里脊、老厨白菜、地三鲜,再加一个干煸芸豆,因为大家出来吃饭的时候这四个菜常常必点,所以直到现在,我们还管这些菜叫“学生菜”。
粱厚载今天买回来的还就是这四个菜,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而他买回来的菜都已经装好了盘,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我将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的时候,粱厚载突然对我说:“我今天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以为他发现了和帖子有关的线索,立刻冲出了卧室,问他:“什么人?”
粱厚载大概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他很诧异地看了我一会才开口道:“就是饭店的老板娘啊。我本来只想买糖醋里脊和芸豆来着,可她竟然附送了我两个菜,而且我发现,她给菜的分量特别大。这样应该亏本吧?什么人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去的饭店是不是东边最近的那家,老板娘看起来和咱们年纪差不多?”
粱厚载点头:“对啊。我提着这些菜离开的时候,她还让我以后常去呢。”
唉,那是因为你长得帅,老板娘看上你了。话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了,只是对他说:“你智商这么高,仔细想想就知道前因后果了。哎?你现在都能自己买东西了?我记得过去让你去超市买点东西,你都不好意思跟收银员说话。”
粱厚载显得很无奈:“大哥,我自己在北京待了三年了好吗,这点生存技能都没有会饿死的。”
我将行李箱整个放进了衣柜里,将电脑拿到客厅,插上了网线。
粱厚载指了指桌子上的菜:“你怎么又把机器捯饬出来了,先吃饭吧?”
我按了开进键,一边说:“今天我们学校论坛上出了一个帖子,我怀疑这个帖子可能和巫术有关,你看看。边吃饭边看。”
打开网页,进入学校论坛的首页,“灵数23”的帖子就在头条的位置,我点了进去,又将电脑屏幕转向粱厚载,让他自己看。
刚看到帖子的标题和首楼的内容,粱厚载的眉头就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我没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往下看。
他从小看东西的速度就非常快,他看几十条回复用的时间,和我看一张图片用的时间差不多。
粱厚载不断滑动着鼠标的中轴,快速翻看留言,看完第一页的一百层楼以后,他也直接跳转到了最后一页。
在我离开宿舍的这半个小时时间里,这一页上又多了几十条回复。
粱厚载指着我的那条回复,说:“这个人回复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除了前几个回帖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第一次回帖以后的十分钟左右贴出了自己受伤的照片。可到了现在,这人还没有发图呢。”
我说:“这个‘夜半林歌’就是我,刚才在路上差点挂了。”
粱厚载瞪大了眼睛:“你疯了?这是诅咒啊,你现在已经中了别人的术了!”
我说:“那怎么办?如果留言的不是我,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死了……可是死人怎么发照片?”
粱厚载说:“人死了,就算本人不发图,也会有其他人帮他们发上来的。这确实是巫术,而且是典型的灵媒,帖子开头出现的那个石头,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
我问他:“这东西容易破解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80章 来自古夜郎国的谚语
(全本小说网,。)
粱厚载叹了口气,摇头道:“除非你找到灵媒的源头,否则根本无法破解。在夜郎族古巫术里,有一种补命术就和这个非常相似。”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源头好找吗?”
粱厚载依然摇头:“这些灵媒都是些深山里的邪神,谁知道它们藏在哪个深山老林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除非施术的人告诉你他施展的是什么样的巫术,请的是哪里的邪神,不然的话,这个诅咒肯定要跟你一辈子。”
我将在校门口险些被车撞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粱厚载说了一下,也说了有黑影从车门里飞出来的事,最后问他:“如果除掉那个黑影,能破解这道巫术吗?”
粱厚载:“不行的,你看到的那道黑影,只是邪神的一小部分力量,你除掉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永远没个头。”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些年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无法破解的术法。
我揉了揉太阳穴,又问粱厚载:“你说的邪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粱厚载想了想,说:“一般来说,邪神不是某个特定的邪祟,而是一股很庞大的炁场。比如说古战场吧,有些古战场因为位于深山中,士兵死了以后阴气、尸气和怨气都散不出去,时间久了,这些炁场就像是经过了发酵一样,会扭曲、变质,最后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庞大炁场,这样的炁场,就是巫术中提到的邪神。”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还真是不太好办啊,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咱们还是先找到施术的人再说吧。”
“不行,一旦中了这种诅咒,只要诅咒还在发挥作用,你永远找不到施术的人。”粱厚载摇头道。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断地在摇头,弄得我都有点烦了:“我靠,那这个术岂不是完全无解了?”
粱厚载:“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破解不了你身上的诅咒,但我应该有办法让它暂时失效果。”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叫应该有办法?”
粱厚载则皱了皱眉头:“这一下我恐怕也要用巫术了,可这些年,我虽然已经把师父给我的那本书吃透了,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都懂了而已,从来没实践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问他:“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沉思了片刻,摇头。
“唉,反正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试一试了。”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咱们先吃饭,吃饱了以后,该怎么干怎么干,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
我和粱厚载吃饭时的样子虽然没有刘尚昂那么夸张,但速度都很快,我也知道吃饭太快对身体没有好处,可对于我们这种从小就一直坚持晨练,为了能赶上上学而不断压缩早上那点时间的人来说,吃饭快,实在是一件没办法的事。
吃完饭以后,我就开始收拾桌子,而粱厚载则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当我洗完了碗筷从厨房里出现的时候,就发现茶几上放了一盒朱砂,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像是被涂成黑色的柿子饼。
我拿起一个来看了看,越看却觉得像柿子饼,于是问粱厚载:“这东西是柿子饼吗?”
粱厚载点了点头:“是用还没熟透的柿子做成的,上面涂了墨汁和炭灰。”
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是柿子饼。
这时候,粱厚载又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装的是一种黄颜色的粉末。
我又问他:“瓶子里装的是……雄黄?”
这一次粱厚载摇了摇头:“不是,这东西在夜郎的古巫术里叫做‘活粉’,还有一种和它对应的‘柴粉’,不过咱们现在用不着那个。”
说到这里,粱厚载突然打住,冲我笑了笑。
我知道,这种粉末在他的传承中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能再向我透露更多了。
他将那个罐头瓶放在茶茶几上,然后就开始在房子里转悠,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也只是摆摆手,说声“不用”。
粱厚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觉得他好像是在计算屋子的面积,就朝她喊:“八十平。”
粱厚载愣了一下,问我:“什么?”
我说:“这房子去掉公摊是八十平。”
粱厚载“嗯”了一声,又说:“我在估算外围周长。”
在这之后他又转了几圈,期间还用脚步测量了一下每块地板砖的大小,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到旅行箱前,从中取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先是从罐头瓶里倒出一些黄色粉末,又按照某种特定的比例将朱砂掺进去、搅匀。
等宣纸上的混合粉末远远看去完全变成了桔黄色,粱厚载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印着青蓝色碎花的小布包。
布包里装的是一颗很长的犬齿,齿刃十分锋利。
粱厚载将这枚犬齿小心翼翼地放在宣纸上,而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哥,我只能让邪神的炁场有来无回,可要镇住它,还是得靠你。”
我问粱厚载需要我做什么,可他却在说完话以后就闭上了眼,专心念起了听不懂的咒文。
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