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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闫晓天的本事大着呢,只不过平时不彰显。”
老夫人也笑了:“闫晓天那孩子我是亲眼看着长大的,他可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倒是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城府可不浅啊,闫晓天能做下这么大的买卖,你也出了不少力气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26章 一笔交易
(全本小说网,。)
在和老夫人的短暂交流中,我发现她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从来不说死。
她说我有城府,又说我在闫晓天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气,其实就是在暗指我就是背后主谋。可她既有这个意思又不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让人心里很不痛快。
就好像我让闫晓天搞产业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回应道:“当初闫晓天离开百乌山做这门生意,是我们几个提议的。当时我考虑的是,如果日后有一天他成了百乌山的掌派,可百乌山的命脉依旧掌握在各房长老的手里,那闫晓天充其量也只是长老们的傀儡而已。”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冲我笑:“这么说,你帮闫晓天只是出于私情?在这件事里,你们寄魂庄没得什么好处么?”
她冲着我笑,我也冲着她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寄魂庄当然是要好处的。闫晓天经营的买卖,我们寄魂庄也是有股份的。”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盯着我,说:“那我们曹家如果帮了你这次,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跟我扯了这么多,这句话才算是说到点上了。
我依旧是笑了笑:“您不是帮我们,而是帮曹家,现在,除了和我们联手,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笑话!”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屑:“我们曹家缺了你们这几个半大小子,还活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你也不想想,我们老曹家在这片地上经营了千多年了,难道我们就没有自己的人脉、自己的关系,一个小小的赵德楷,还真能吃了我们不成?”
这时候,一向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说话的梁厚载站了出来,对老太太说:“曹家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这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这些所谓的人脉啊,关系啊,您是用不上的。”
老夫人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这话怎么说的?”
梁厚载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说句实话吧,现在您在曹家虽然有地位,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了,我估计,现在在曹家,所有不愿顺从赵德楷的老人应该都被架空了吧?甚至于说,这些老人可能都被软禁了。”
老夫子愣愣地盯着梁厚载,一句话都没说。
梁厚载显然还是不太适应这样和一个陌生的老婆婆说话,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夫人,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行踪的,但以您在曹家的地位,对付我们这几个,应该还犯不着自己出手吧?可您就是出现在这了,我想,这是因为你怀疑我们是赵德楷的人,所以才没有声张,现在的曹家,到处都是赵德楷的爪牙,您是怕一旦声张了,事态会对您更加不利。”
等梁厚载说完,我又接上了话:“老夫人,其实您心里也明白,现在能救曹家的,可能也只有我们这些外人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唉,都是好见识,原来还以为就是几个修为好点的半大孩子,没想到还有这种见识。行了,既然唬不住你们,那老婆子我也就跟你们说句敞亮话吧,不过这话要是说开了,你们可别觉得不中听啊。”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老夫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冲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没多说什么。
又过了片刻之后,老夫人才开口道:“既然柴宗远的徒弟站在闫晓天这一边,也就是说,你们寄魂庄,是闫晓天的靠山咯?”
我笑着摇了摇头:“是朋友,不是靠山。”
老夫人也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闫晓天既然和你们寄魂庄混在了一起,那他就有和赵德楷对着干的本钱了。现在,闫晓天和赵德楷是两权相争,我们曹家,不过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块肥肉,不管我们最后落在谁手里,都是被人吃的命。那我们曹家帮谁,还有区别吗?”
我问老夫人:“您对闫晓天了解多少?”
老夫人说:“我对他的了解可不少呢,晓天是个好孩子,心善,看人的眼光也独到。”
我点了点头,说:“那您应该也知道,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是很深的。”
老夫人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他对百乌山感情深我才怕他。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这些个氏族的家主们为难他的大师父,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呵呵,晓天这孩子,心善是不假,但他跟了赵德楷这么多年,如今呐,也是一副睚眦必报的脾性。”
闫晓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过我也没就这个问题深究,只是对老夫人说:“正因为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很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将曹家赶尽杀绝的。我说的是不会赶尽杀绝,但他会不会报复,这我可不好说。”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闫晓天不会赶尽杀绝?”
我说:“百乌山在这千多年来,除了你们这些世家,还剩下其他的基业了么?如今的百乌山,少一个氏族,就少一份力量,闫晓天不傻,他很清楚,如果在上台以后对各大世家下死手,那就是从百乌山身上割肉。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赵德楷不一样,这个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一个氏族。”
说到这,我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我这次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救了一个人,听闫晓天说,这个人就是百乌山的第三房长老,姓魏。当时我救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赵德楷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蔑:“哼,活该,魏老三就是赵德楷的一条狗,没想到也有被赵德楷扒皮吃肉的一天。”
我说:“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事不意外,跟着赵德楷的人,早晚都是要被他扒皮吃肉的。”
老夫人怔怔地盯着我,过了好半天,她才无奈地笑了笑:“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两个小时之前,我发现你们几个围着我们曹家的族楼转了一圈又一圈,还以为就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毛贼呢,没想到……呵呵,后生可畏啊。”
原来我们在曹家族楼附近探查情况的时候就被老夫人发现了。
我朝刘尚昂看了一眼,刘尚昂则冲我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想到会被发现。
这时候老夫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之后,对我说:“那你说说吧,你想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帮你啊?”
我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说:“无功不受禄,在让您帮我们之前,我打算先帮曹家做一件事。”
老夫人“嗯?”了一声,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帮曹家清理内鬼。”
老夫人沉默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长叹:“唉,想不到偌大一个曹家,竟要靠外人来清理门户了。”
说完,她就拾起一对吴钩,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招呼了大家,快步跟上了老夫人的步伐,我知道,刚才老夫人说出那番话,就意味着她要带着我们进入曹家的地界了。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时候,我还是没想明白梁厚载为什么要偷推土机钥匙,难道他是想开着推土机直接冲到曹家族楼里去?
可那玩意儿谁会开。
老夫人走路的时候专程避开了灯光覆盖的区域,走的全是暗路,她带着我们经由煤场的后门离开场院,之后又领着我们来到了夹在曹家族楼和煤场之间的小路上。
快要走进监控范围的时候,老夫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问我:“刚才还没问你,你跑到那个棚屋跟前,是因为发现了我这个老婆子就在里面,还是因为别的?”
我没回应,而是朝梁厚载看了一眼。
“原本是想偷到推土机的钥匙,开着那东西把这里的墙给推了。”梁厚载回答的是老夫人的话,可他说话的时候,却面朝着我。
他终究还是羞于和陌生人说话的。
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要推倒墙壁,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要弄出大动静来”。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把这面墙给推了,到时候墙一倒,烟尘一起,曹家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来,我们确实可以趁乱混进曹家族楼。
老夫人听到梁厚载的话之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她看了梁厚载一眼,却没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
当我们快走到墙壁的拐角处时,老夫人再次停了下来,她伸出手,在墙上敲了两下,小声说:“老六,开门吧。”
话音一落,墙壁上就然出现了凹陷,我这才发现这面墙是一面活墙,上面加了一道和墙壁一样颜色、一样材质的暗门。
门开之后,一个身材粗壮的人就站在墙壁的另一端,而这个人,就是之前从推土机上下来的那个司机。
那人看到我们几个跟在老夫人身后,显得有些惊讶。
没等开开口,老夫人就对他说:“都是自己人。”
说完,老夫人也没有多做停留,带着我们绕进了族楼旁的小路。我发现曹家族楼的一楼似乎都是不住人的,靠着小路的阳台窗户全都用水泥堵了起来。
老夫人走走停停,每次停下,都会抬头观望一阵,似乎是在确认楼上没有人往这边看。
好在这时候正好是饭点,也没人会专程靠在阳台上朝这边张望。
穿过小路,老夫人又带着我们拐进了第五个单元的单元门,一进门,就能看到狭窄的楼道里放了很多自行车,那些车的车把就这么横七竖八地挡在过道上,我们只能踮着脚尖、侧着身子慢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