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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我曾经是那样一个傻小子,反观现在,在社会中大浪淘沙近十年,反倒是圆滑多过了坚硬,好在那股子倔劲还在,但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四个月后,从一号区到三号区,我们圆满完成了所有特训。孙先生觉得我们已经达到要求,可以进入四号区进行实战训练了。
孙先生说,进了四号区,才真正算得上是进了地藏墓。
另外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就是在特训的这段时间里,每隔半个月孙先生都会按照仉二爷给的方子帮我配一次药,让我在每月的朔月之夜泡一次药浴。
虽然孙先生也说,仉二爷就是因为从小泡这种药浴才有了那一身钢筋铁骨,但我泡了几次之后,却没觉得有什么效果,偶尔还会有上火的征兆。
孙先生说,既然仉二爷把药方给我了,我就应该珍惜,有时间的话,还是应该泡一泡的。
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在仉家才能找到这样的药方了。
不过仉二爷给我的那副药方上也说,这样的药浴我只能泡三年,三年过后如果还泡,虽然能让身体更强大,却会透支内脏精气,不但会让我的修为大打折扣,还会折寿。
实战训练开始的前一天,孙先生强烈建议我们休息一整天,我们三个也没有反对,好好地放松了一天,而我们放松的方式也非常简单:睡觉。
那一天除了吃饭,我们几乎全部用来睡觉了,没办法,实在太累了。
隔天早上,我们还是想以往一样起床晨练,七点多的时候,孙先生叫着我们吃饭,一直到临近八点,我们才骑上马,赶往溪流的源头。
经过了整整四个月,我们在马背上已经算得上从容了,马儿在我们的胯下飞奔着,而我们也能随着它动作的频率微微起伏。
快到峡谷的时候,孙先生稍稍降低了速度,对我们说:“实战训练是有风险的,你们第一次进去,不要走太深,一个小时以后就赶紧出来。”
我问孙先生:“四号区里到底有什么?”
孙先生笑了笑,说:“邪尸、厉鬼,四号区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是这些东西,而且那里头邪气惊人,你们一定要小心一些。”
虽然孙先生在笑,可他的笑容看起来并不轻松。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里面的邪尸大多是黑僵,但也有天然形成的甲尸,那种甲尸和养尸人炼化出来的那种甲尸区别很大,你们遇到以后,一定要谨慎对待。另外,里面的厉鬼大多怨气不重,但都带着很重的杀气,也要格外小心。”
《行尸考录》上不是说,甲尸都是人为炼化的么?怎么还有天然的甲尸。
而且当孙先生提到甲尸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东乡大阵里那具金甲尸,忍不住问道:“对了,孙先生,刘文辉的那个阵里怎么会出现金甲尸呢,他和养尸人一脉也有牵连吗?”
孙先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我们估计……刘文辉和养尸人应该是有牵连的,就在咱们抓住刘文辉以后,我们还就金甲尸的时去了一趟养尸人的宗门,据狄保全说,他们一直当做镇派至宝来供奉的一具金甲尸不知所踪了,老陈向他描述了一下东乡大阵里的金甲尸是什么样子,虽然狄保全不承认东乡的金甲尸是他们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在撒谎。”
这时候刘尚昂插上了嘴:“狄保全,不就是养尸人一脉的当代掌门吗?他既然撒谎,那是不是就说明,那具金甲尸就是他……”
不等刘尚昂把话说完,梁厚载就打断了他:“当然不是!狄保全不承认那具金甲尸是他们的,其实是不想承认被他们当做镇派之宝的金甲尸被道哥给镇了,如果他承认金甲尸是他们的,也就是从侧面承认了养尸人一脉的传承比不上寄魂庄。不过不管怎么说,镇派之宝能落在刘文辉手上,也说明养尸人一脉应该是有内鬼的,而且这个内鬼在门中的地位还不低。”
孙先生朝梁厚载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之后又说道:“葬教的人四处散布自己的爪牙,他们的覆盖面非常大。你们寄魂庄的夏师傅推算,十五年内,正道之中将有一场大变数,而这个变数也和葬教有关。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各大宗门都倾力于培养新生代,你们在这里特训的时候,四川那边的外虚幻景也有很多宗门弟子在接受训练了。”
梁厚载挑了一下眉毛:“很多宗门弟子在接受训练?既然有很多人,为什么不分过来一些,要全都挤在四川那边。”
孙先生看了看梁厚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们是刀身,而你们,却是刀刃的一部分。”
说完,孙先生喊一声“驾!”,拍一下马臀,他的马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奔了出去。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我们心里都清楚,孙先生突然加速,就是要避开我们接下来的问题,看起来,有些事,还不到让我们知道的时候。
我们像以往一样,来到峡谷入口就松了缰绳,让马儿自己撒欢去了,之后进入峡谷,在孙先生的带领下来到地藏墓,进入四号墓道。
总之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我却明显感觉到,孙先生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了很多,而他还在刻意地压制着这样的急促,仿佛不想让我们察觉到他的紧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70章 进入四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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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平时一样带着我们在墓道里走了很久,又像平常一样用某种特殊的手法在墙壁上推开了一个很大的洞口。
孙先生望着那个洞口,沉默了好一会才对我们说:“进了洞,就是真正的地藏墓了,你们三个一定要小心,切记不要走得太深,如果感觉支撑不住了,就吹响这个哨子。”
说话间,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三个木鱼石雕刻的哨子,递给了我们。
我将哨子装进口袋里,就准备进入洞口。
可孙先生好像特别不想让我们进去似的,他突然拦住了我身边的刘尚昂,说:“刘尚昂,你施法用的东西,都带全了吗?”
刘尚昂朝他乐:“啥施法用的东西的。我那就是几根黑驴蹄子外加几包黑狗血,放心吧,带全了。”
孙先生这才松开他,又略带担心地对我说:“万事小心吧。”
我冲他微微一笑,从墙上取了一支火把,就钻进了洞口。
从孙先生那副事事担忧的样子上我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四号区,肯定是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即便我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当我进洞时候,迎面而来那股炁场还是吃了一惊。
那种炁场中同时混杂着阴气、尸气、怨气和杀气,每一种气场都异常强烈,而且每一种炁场给人的感觉,都是一种极致的狂躁,那样的狂躁已经接近于疯狂,质变成了一种极端的恶。
孙先生说的没错,这个地藏墓中所埋葬的,就是无数的恶种。
火把上的火苗受到炁场的压缩,时明时暗,变得飘摇不定。刘尚昂从我身后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手电。
我灭了火把,打开手电,朝着正前方照了照。
和之前几个区域不同,进入四号区的入口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是溶洞,而是一条很长的隧道。隧道的宽度有两米左右,高达四米,在光束照射到的道壁上,有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小洞,每个洞都很深,里面有风涌出。
而从每一个风口中,都散发出不同的炁场,有些散发着阴气,有些是尸气,也有杀气和轻微的怨气,可不管从中散发出怎样的炁场,都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我稍稍侧了一下头,用余光看着身后的刘尚昂和梁厚载说:“我打头阵,梁厚载殿后,你们跟紧我,看好时间,咱们向前走半个小时左右,就算没有碰到任何情况也要撤回来,来回路程一小时。”
我从余光里看到他们两个向我点了点头,可我还是不太放心,又重复了一次:“一定要跟紧我!”
他们两个用力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回过神来,望着隧道深处的黑暗,深吸一口气,而后迈开脚步,走进了隧道。
我一边行走,一边留意着隧道周围的那些孔洞,我总觉得那些洞里藏着什么东西,我们走进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盯着我们。
同时我还要分出一点精力来,留意着身后的脚步声,以便确认刘尚昂和梁厚载没有跟丢。
他们两个的脚步声我都很熟悉,刘尚昂的脚步又轻又快,梁厚载的步履则显得十分有力而稳健。
在路过一个直径比较大的洞口时,里面突然爆发出一道很强的尸气,我立刻停下了脚步,可也就在我停下的时候,那股炁场又弱了下去。
我吐了一口浊气,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感觉身后的脚步声好像变得比之前杂乱了一下,而当我侧着耳朵,刻意去倾听的时候,就听到在梁厚载的脚步声之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脚步声。
嘣、嘣、嘣、嘣……
那声音很沉重,听起来也很生硬,就像是有人正用一块石头敲击着地面。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仔细聆听,那个怪异的脚步声就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我们,我停下脚步,刘尚昂和梁厚载的脚步声也跟着我一起停下了,可那个奇怪的声音却还持续性地响着,它就在梁厚载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
我猛地回头朝梁厚载身后张望,手电的光束打在他身后的时候,映出了一张惨白色的脸,那张脸只是闪了一下,接着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果然有东西跟着我我们,我朝梁厚载看了一眼,梁厚载冲我点点头,示意他也留意到了异常。
我小声对刘尚昂说一声:“保持警惕。”,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
在手电光束映照出人脸的时候,那阵奇怪的脚步声短暂地停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