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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进了洞口,拿着火把四处照了照。和洞口相连的就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土洞,洞里什么都没有,头顶、地面、四面都是泥土的颜色。
而在我们进洞的同时,身后的那个被孙先生推开的洞口就重新还原成了一面光秃秃的石壁。
梁厚载从墙壁上捏了一点点泥土,用手指碾了碾,之后对我说:“泥土上还带着潮气,这就是普通的熟——赏——”
说着说着,梁厚载好像舌头麻了一样,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很吃力地张着嘴,可我就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然后我就听见刘尚昂在笑,可他笑的时候却像被人捏住了嗓子,嘴里发出的是“叽叽叽叽”的声音。
刘尚昂也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对,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
我朝他那边看去,却发现他的脑袋变得很小,脖子却变得特别粗,我想问他“你怎么了”,可我张嘴说话的时候,舌头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孙先生的话,他说,这里的跳跃性磁场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五感。
此刻,我们三个的感官已经被这里的磁场扭曲了。
在这种时候,我心里是是有些恐慌的,我想伸出手,去拉住刘尚昂或者梁厚载,可我就想喝醉了一样,抬起头来以后,无论如何就是触碰不到他们。
当时我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火把,因为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常的行动能力,后来我一刻也不敢多动,生怕烧到人。
孙先生说磁场会影响五感,可它所影响的何止五感,几乎所有的感觉全都受到影响了,我有时候会突然觉得特别饿,有时候又觉得特别饱。
就连对时间的感知也受到了影响,我以为我才刚进入这个地方五分钟,可孙先生已经来找我们了。
他打开墙壁的那一瞬间,我们的感官立即恢复了正常,我看看了手里的火把,上面的裹布已经快烧尽了,火势也变得非常微弱。
我又望向了孙先生,孙先生朝我笑了笑,说:“已经三个小时了。”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回头一看,就看见刘尚昂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我和梁厚载将刘尚昂抬出一号区,孙先生喂他喝了些清水,他才慢慢好了起来。
其实我和梁厚载因为从小练功的关系,一号区的磁场对我们的身体倒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刘尚昂虽然身手也不赖,可他那种身手完全就是强练出来的的,成型太快,根基不稳,身体素质也比不上我和梁厚载。
在一号区待了三个小时以后,刘尚昂身上的肌肉都有些痉挛了,下午无法跟着我们一起训练。
孙先生拿出一些口粮分给我们,让我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我一边嚼着曲拉,一边口中有些含混地问孙先生:“孙先生,有件事我不明白,像这样的训练,刘尚昂为什么也必须参加呢,他没有修行的经历,不会凝练念力,应该也没必要吃这份苦吧。”
孙先生摇了摇头:“这也是为了他好,我看这小子是跟定你了,以后你不管到哪都少不了要带着他。带他来一起特训,是为了让他提前见识到这些异常的环境,以后跟着你在外走动的时候,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我叹了口气,又朝刘尚昂看了一眼,他喝过水以后就再次睡过去了,睡得很沉,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孙先生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背,意味深长地冲我一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挺好的。”
我也笑了笑,但没说话,低头吃我的曲拉。
能有刘尚昂和梁厚载这样的朋友,的确是我的福气。
吃过饭,我们小睡了半个小时,临近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和梁厚载又进入了一号区。
这一次我们一点也不敢大意,进入一号区以后就尝试着凝练念力,可我们很快就发现,当一个人的所有感官同时受到影响的时候,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凝练念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嘈杂的夜店里做数学题一样,嘈杂也就算了,偏偏昏暗的灯光让你根本看不清题干。
当时我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上午,我们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可到了下午,我们就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三个小时,就像三天那么长。
孙先生打开石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要饿死了,身体也因为虚脱而变得异常沉重。
直到离开了一号区,我和梁厚载又花了很长时间才让感官恢复正常,可即便感官恢复了,身心依旧感觉异常的疲劳。
第一天的特训,我们三个没有任何收获,除了疲惫,就只有疲惫。
晚上,刘师叔烧了热水,让我们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这一身的疲惫才算是减轻了一些。
柯师叔说,我们几个算表现比较不错的了,一般来说,像我们这个年龄的宗门弟子来这里特训的,八成以上都抗不过第一天,第二天就哭着闹着要走了,可我们三个却都是一脸的平静。
这不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而是因为我们的经历和别人不同。我不知道其他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的,但我觉得,应该极少有人在我们这个年纪就已经历经生死,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无奈,也做过很多无奈的事。
有时候我就想,像我们这样的人,之所以比别人早熟,也是因为这份逼得你不得不成熟的经历。有人说,我们是一群没有童年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童年”到底是怎样一种含义,我只知道,我大概也不需要那样的童年,只要我身边有梁厚载和刘尚昂,有仙儿,有师父,有罗菲,有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就够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69章 好学生
(全本小说网,。)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早早起床晨练,之后又由孙先生带着,一起到地藏墓做特训。
说真的,在青海特训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虽然算是刻骨铭心,但并没有带给我太多记忆,我只记得刚到牧场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特训期最后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至于中间的这段时间,我、梁厚载、刘尚昂全都憋着一口气挑战一号区到三号区的特训,每天训练完就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在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和仙儿还有罗菲说一句话,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特训上。
我和梁厚载是在十多天后才能在一号区正常凝练念力的,从被跳跃性磁场折磨得死去活来,到念力完全成型,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玄机,就是不断调整心态,先用全力静心,再慢慢凝练念力。当我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靠着三尸诀让内心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对于三尸诀竟然又有了新的体会。
我甚至尝试着在一号区练习定禅,我发现,通过定禅提炼出的念力,竟然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一号区的磁场变得平和。
一个月后,我们进入二号区,这时候的刘尚昂已经可以在一号区中行动自如,即便那里的磁场扭曲了他的感官。
二号区的磁场依然混乱,而且在这道磁场中,还夹杂了一股时强时弱的阴气和煞气,阴炁强的时候,煞气就变弱,相反,阴气变弱的时候,煞气就变得极强。
这两种气场都能极大程度地影响一个人的情绪,而我们训练的内容,则是不依靠任何术法,在二号区保持心境平和。
孙先生怕我们出事,每天都陪同我们一起进入二号区。
后来我曾询问过孙先生,究竟在担心什么。孙先生说,在二号区进行特训的宗门弟子,八成以上都出现了强烈的自残倾向,他是怕我们在里面互相伤害。
孙先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一天进入二号区的时候,随着阴气陡然变强,我的心里在一瞬间充满了怨气,从小到大,所有不好的事都浮现出来,在我脑子里炸开了锅。而当煞气彻底占据主场以后,我都感觉自己变得非常愤怒,但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愤怒是因何而起。
那时候,我特别想打人,想见到血。还好我忍住了。
对于这样的情绪变化,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适应和克制,同时必须保持理智,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一段时间的训练过后,我发现我竟然能在很大程度上无视心中的躁动情绪,在某几个瞬间还达到了真正的“无心”境界。
第三个月,我们进入了三号区。
在这个区域中,贴满了大量的灵符,每一道灵符上的灵韵都异常火燥,在这样一个地方施展术法,术法常常会不受控制地变弱或者变强。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术法维持在一个中和的状态上,这非常考验我们对术法的精细控制。
刘尚昂没有念力,也不会施术,但之前我师父和仉二爷他们教了他很多驱鬼辟邪的民间土方,他到三号区里来,主要是尝试着使用那些土方,为了训练他,孙先生还设法在三号区安置了几只厉鬼,并嘱咐我们,在刘尚昂驱鬼的时候,我们两个绝对不能帮忙。
其实,就算我们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在那样一个地方,我和梁厚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少了我们两个的帮助,刘尚昂第一天驱鬼的时候就险些被鬼上身,好在有孙先生在一旁看着,不然真的会出大事。
每一项特训都异常艰难,但我们从来没抱怨过什么,一直咬着牙坚持着。到了现在,偶尔回想起那时候的经历,我会忍不住笑出来。每次回想起来,我面前就只有一副画面,三个眼神坚定的傻小子在一个个面积狭窄的溶洞里不停地辗转,他们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和天斗和地斗的气势,每天晚上回到帐篷里的时候,几乎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眼睛里的坚定从来没有涣散过。
很庆幸我曾经是那样一个傻小子,反观现在,在社会中大浪淘沙近十年,反倒是圆滑多过了坚硬,好在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