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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就听李道长很不屑地在一旁说:“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跟个死人一样?”
跟死人一样……这句话提醒了我和仉二爷,仉二爷赶紧翻开李虎的眼皮,我也跑到卯蚩种面前,翻开他的眼皮。
两个人的瞳孔都散开了,我们翻开他们眼皮的时候,那两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失魂,这两个人的魂也丢了!
我和仉二爷扒开这两个的眼皮时,李道长就在一边看着,这时他也扔了烟头,十分惊愕地嚷嚷起来:“失魂了?怎么可能呢,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他说话的时候,刘文辉拖着不太利索的腿来到李虎面前,他掐着李虎的脖子,嘶吼着:“失魂?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把戏,你给我醒醒,醒醒啊!你告诉我,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啊,啊——”
喊出最后一个“啊”字的时候,刘文辉整张脸都是扭曲的,他凑在李虎面前,大张着嘴,就像是要把李虎的整张脸咬下来一样。
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赶紧将他拉开,可他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李虎,眼睛里的怒火恨不能把眉毛都点着。
可他眼里的火烧得正旺的时候又突然间熄了,随后刘文辉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子都瘫软了,要要是不是我和仉二爷正抓着他的胳膊,他肯定要当场倒地。
难道刘文辉也丢了魂?
我心里这么想着,朝仉二爷看了眼,仉二爷则翻了翻刘文辉的眼皮,又在刘文辉脸上轻轻拍打两下,长出口气说:“这家伙,先是被人下了药,现在又经历这样的大悲大愤,身子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师父他们见刘文辉瘫倒,也都凑了上来,听仉二爷这么一说,冯师兄就立刻叫了救护车。
刘文辉如今是我们手中的最后一条线索了,他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所以在他被送上救护车之后,冯师兄和我师父跟着他一起上了车,在旁边看着他。而剩下的人,则坐着老刘的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救护车后面。
李道长和孙先生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医院,他们由马建国开车送出了城,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上了高速,朝西北方向去了。
他们打算去一趟西北,把李虎、卯蚩种和崔老运过去,听仉二爷说,在那边有一个专门羁押他们这种人的地方。
到了医院,刘文辉被送进了急救室,我们这些人就在医院的走廊上默默地等着。
刚开始,谁也没说话,经过了这一晚上的事,每个人都变得很压抑,压抑到说不出话来。
后来还是仉二爷先开了口:“这地方怪憋得慌,有出去抽烟的吗?”
他这么一说,很多人都跟着响应,跟在他身后出了诊楼大门,我们几个小辈也一起出去了。
不得不说,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似乎让我们心里的压抑又重了几分,每个人都想赶快逃离那个地方。
在那个年代,市医院附近还比较荒,加上是冬季,外面的风又干又冷,躁得很。
仉二爷用他的大手挡着风,点燃一支烟,长长吐了口烟雾,一脸不爽地说:“唉,在外头行走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本来风风火火地来,心想着把那什么化外天师给逮住,没想到人家不出面,就能把咱们这些老家伙耍得团团转。”
陈道长在旁边安慰他:“估计他不是不出面,而是压根就没有化外天师这个人啊。”
“不管有没有这个人,反正咱们现在是吃了暗亏,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仉二爷把话说完以后,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又狠狠吐出一大口烟雾。
这时候我师父发话了,他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眼神不停地闪烁,似乎是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其实今天晚上的事,我有种感觉,这好像是对方设下的局,他们花了大手笔引咱们入局,就是要把咱们一锅全烩了。”
师父把话说成这样,仉二爷心里火气变得更大了,我听到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接着师父又若有所思地说:“可问题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咱们这么了解?这个人不但了解仉家驱魔香的特性,从咱们上楼开始,颇离的出现,天台上的特殊布置,又让咱们有力使不出来,两次都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陈道长也在一旁点头:“嗯,如果不是黄大仙和梁厚载,咱们这一次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仉二爷环抱着双手,说:“咱们这几个老家伙也都算是成名已久吧,很多人都知道咱们的手段。但最让我觉得疑惑的不是他们作出的布置,而是我感觉,对方好像每一次都知道咱们下一步要干什么一样,他们总是能走在咱们前头。”
我师父这才点了烟,抽了一小口,然后才说:“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对方对咱们的了解,绝不仅限于了解咱们的手段。就连咱们这群人中,每一个人的行为模式他们都摸得恨透。如果不是对方对咱们这些人进行过非常细致的研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整个案件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和咱们都很熟的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7章 陌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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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昌荣没头没尾地接了一句:“对了,自从咱们来到山东以后,澄云大师好像就没跟咱们一起行动过。”
我师父白他一眼:“你别瞎白活,不可能是大和尚,他这些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师父又将视线转向了梁厚载,问梁厚载:“厚载,你是怎么想的?”
梁厚载想了想,说:“这种事不好说的,我觉得,与其在这里怀疑咱们身边出了内鬼,不如捋一捋案情吧。我刚才回想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刘文辉很不对劲,李道长也说了,李虎和卯蚩种本来还好好的,可刘文辉一去,他们就出事了,而且去找李虎和卯蚩种这事,也是刘文辉自己提议的。”
就在梁厚载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来到了诊楼门口,冲着我们喊:“谁是刘文辉家属?”
冯师兄走了出来,朝那个大夫点了点头:“刘文辉没有家属,有什么事找我吧。”
大夫看了冯师兄一会,皱了皱眉头:“看着你这人挺眼熟的。你是刘文辉的朋友吗?”
当然眼熟啊,头些年市医院的太平间丢尸,冯师兄可没少往这边跑。
冯师兄走了过去,边走边说:“算是吧,怎么了?”
那个大夫朝冯师兄招了招手,就转身走进了诊楼,冯师兄也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大夫的声音:“他心脏有问题,得动手术。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们就走远了,我也没听到冯师兄是怎么回应的。
梁厚载对于刘文辉的怀疑,就这么被中断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冯师兄才从诊楼里出来,对我们说:“刘文辉今天受了重大心理刺激,突发心脏病,现在已经上手术台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他应该不是事件的主谋,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被刺激出心脏病来吧。”
听到冯师兄的话,梁厚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毕竟还是脸皮薄一些,大概是觉得自己错怪了刘文辉这样一个病人。
仉二爷走上来,拍了拍梁厚载的肩膀,说:“再聪明的人,也有想错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你在天台上提醒了有义,咱们现在全都遭殃了。”
梁厚载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没说话。
我师父则在一旁说道:“厚载的聪明,黄大仙的引魂灯,是今天晚上的两大变数。那些人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咱们这些老家伙身上了,却完全忽略了其他人。我觉得,要想把化外天师挖出来,还是得靠他们这些后辈。”
仉二爷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黄大仙用了一次引魂灯,现在估计也被盯上了,厚载也是,这一次初露锋芒,对方也知道了他的聪明,以后大概也会特意防着他吧。有道极有可能在很多年前就被葬教监视和观察了,估计那些人对有道的了解不比咱们少。”
我师父先是沉默了小片刻,之后突然就笑了:“话不能这么说,有道虽然是我调教出来的,可他有很多手段,是我没有的。”
师父这么一说,仉二爷和其他人都朝我投来一道疑惑的目光。
而我师父则继续说着:“有道能催动番天印,还能修习守正一脉早年传下来的一些秘术,番天印两千年没人催动过,那些秘术,两千年来也没人施展过,别说是化外天师,这世上,可能根本就没人能摸清有道的底细。至于厚载嘛……我记得李良那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巫术厉害,可我却极少见他施展,对于他的那些古巫术,一样没人能摸清底细。既然不了解,他们就不可能找到克制有道和厚载的办法。”
听着师父的话,我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了,好像我和梁厚载摇身一变,成了对付化外天师的杀手锏。
可我师父向来比较喜欢泼冷水,我心里那点热情刚扬起来,那一盆子冷水就下来了。
就听他说:“可问题是,有道和厚载学艺不精,秘术施展不了几种,巫术也只是入门,想靠他们两个来撑场面,终归不是件靠谱的事。”
说完,师父又瞪我们两个一眼,一脸怒色地训斥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好好给我研究术法,别整天琢磨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
刘尚昂大概是见师父他们一直在讨论我和梁厚载,唯独忽略了他,他就有点耐不住了,在一旁嚷嚷道:“那我呢,这段时间我干啥?”
我师父朝他挑了挑眉毛:“你狗屁不会,能干啥?”
刘尚昂愣了一下,然后那张脸就耷拉下来了。
这时我师父突然笑了,对刘尚昂说:“你说你,无门无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