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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冯师兄从一中人士调动资料中抽出了两页纸,连同李虎和卯蚩种的照片一起交给了老刘。
老刘很麻利地接过两个人的资料,一阵风似地走了,连同他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这几个人打眼一看,还都有点眼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我冯师兄在刑警队时带出来的老兵。
他们走后,冯师兄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从办公桌上拿起玻璃杯子,里面明明没有水,可冯师兄还是将它递到了嘴边,直到他倾斜着杯子往嘴里送水的时候,才发现杯子是空的。
冯师兄将水杯放在一边,从鼻子里出了一口长气,自言自语地说:“粗心大意啊,多少年了,我还是没改掉这个坏毛病。竟然没发现卯蚩种是诈死!”
看着冯师兄满面愁容的样子,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我知道,他之所以愁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担心我。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冯师兄对面,马建国则拿过了暖壶,为冯师兄的水杯添满了水。
这时候,冯师兄突然冲着我笑了:“你这家伙,小时候就不让人省心,这两年看着你能独立解下胡南茜那边的生意了,我还以为可以不管你了,没想到你一样不让人省心啊。”
我也跟着笑了笑,可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容有些尴尬。
冯师兄看着我,轻叹了一口气:“有道,我觉得夏师伯说得没错,化外天师要对你下手了。这段时间,你出去避一避吧。”
我摇头:“如果说李虎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盯上了我,说不定我早就成了葬组织的关注对象。师兄你也知道,那个组织的规模庞大,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有可能找到我。还不如就在老家待着,正好我也想看看,李虎和卯蚩种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冯师兄低着头,沉思了很久,才冲马建国招了招手:“建国,你挑几个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有道,绝对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
我朝马建国那面望去,就看到他对着我冯师兄认真地点点头,又问我冯师兄:“是公开警戒还是暗中保护?”
冯师兄又是一阵沉思,过了片刻才说:“暗中保护吧。”
而我几乎是和冯师兄同一时间开口:“我不需要保护。”
我这边话音刚落下,冯师兄和马建国就同时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我。
马建国没说话,只是一脸狐疑地盯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冯师兄则问我:“不需要保护?你打得什么主意?”
我就对冯师兄说:“化外天师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师兄,我觉得咱们现在太被动了,就算你让马大哥他们暗中护着我,我也未必不出事,到时候,如果化外天师对马大哥他们不利,以我现在所处的境地,也未必能保护他们周全啊。”
这时候马建国苦笑一声,说:“有道这是怕我变成他的累赘啊。不过说句实在的,你们那个行当里的事情,像我这种人确实插不上手。”
冯师兄给了马建国一个略带责备的眼神,马建国避开冯师兄的目光,一直低头看着他脚边那截还没完全熄灭的烟屁股。
可责备归责备,冯师兄并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应该也明白,让马建国蹚进这潭浑水里,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过了好半天,冯师兄才对我说道:“如果放在五年前,柴师叔完全可以保护你,我也不用这么头疼。可你也知道,这几年,师叔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上次下墓还激出了肺炎。师叔现在就是想护着你,大概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呀。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可是守正一脉最后的传人,对于寄魂庄来说,你是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有些话,我刚才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可冯师兄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我觉得我不得不说。
我沉了沉器,盯着冯师兄的眼睛,说道:“其实我觉得,化外天师的目标,未必就是我,也有可能是冯师兄你啊。”
冯师兄也盯着我,他的手指不断在座椅的把手上敲打着,可终究一句话也没说。
我又对冯师兄说:“不管是一中里的阴阵,还是路工头的惨死,又或者是橡胶厂的爆炸案。其实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可师兄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局子里的人,几天之内,市里出了这么多案子,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你肯定是要着手调查的。师兄,我有一种感觉,李虎和卯蚩种做了这么多事,不是想把我怎样,而是要把你牵扯进来。”
冯师兄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夏师伯算错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冯师兄你想多了,我绝对没有质疑过夏师伯的能力。可是夏师伯觉得化外天师会对我下手,也仅仅是因为算到了我最近会有一场小劫,并不能确定这场劫难就和化外天师有关啊。而且你难道忘了,咱们手头根本没有化外天师的任何资料,更没有他的生辰八字,夏师伯就是再怎么算,也算不出化外天师接下来究竟会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冯师兄似乎是一边思考着,一边问我:“现在应该受到保护的人,是我?”
我摇头:“如果仅仅是逃避、保护,那咱们就真的被动了。这样一来,兴许正中了化外天师的下怀。”
冯师兄凑到我跟前,盯着我仔细看了一会,突然说:“你这家伙话里有话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等我开口,梁厚载就在一旁接上话:“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道哥肯定是这个意思,他刚才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朝梁厚载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
谁知冯师兄当场瞪起了眼,怒冲冲地朝我吼:“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左有道,你知不知道你对寄魂庄有多重要,你现在可是守正一脉的独苗!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只要能保证你的安全,就算被动挨打我们也认了。”
他今天晚上的火气格外大,一边吼,还一边用手狠狠拍打着办公桌,连散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以及那个盛满水的杯子,都跟着桌面不停地跳动。杯子里的热水洒得到处都是,将其中一份文件洇湿了一大片。
“我倒是觉滴,有道的说法很对啊。”
就在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包括我在内,屋里的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就见陈道长背着手走了进来。
他今天没穿道袍,而是穿了一件看上去很名贵的老式西装,都上还戴着一个鸭舌帽,盖住他那一头齐肩的华发。
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陈道长皱了皱眉头:“看啥看,没见过啊。我要是穿着那身道袍,就你们这地方,门卫也不让我进啊。”
他进来以后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还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冲我冯师兄喊:“倒茶!”
除了我们守正一脉平日里自由自在,屯蒙和豫咸两脉的师兄们都是很讲究礼数的,陈道长是长辈,冯师兄也不敢托大,赶紧站起来倒茶。
马建国原本想替我冯师兄忙活,却被冯师兄伸手挡在了一边。
陈道长眼睁睁地看着我冯师兄给他冲好了茶,才对我冯师兄说:“有道的事,我都跟老柴头说了,他也是这个意思。”
冯师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我师叔是什么意思?”
陈道长盯着我冯师兄,很简短地从嘴里吐出四个字:“主动出击。”
我冯师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没说话,陈道长又说道:“老柴头说了,化外天师弄死了刁书彬,咱们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蹦跶起来了,这个人,必须抓住,抓活的!”
冯师兄偷偷朝我这边瞅了一眼,显得有些为难:“可是有道……”
陈道长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他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冯师兄,嘴上说:“可是么呀可是,你怎着这么多废话捏?你们寄魂庄里的规矩,我是很了解的啊,我跟你说,要是在平时,寄魂庄内部的事,是你们那两脉说了算,可是呢,如果有外部的势力对寄魂庄造成影响了,该怎么弄,怎么办,那都是老柴头他爷俩说了算。你在这瞎白活个么劲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7章 蜡烛里的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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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长都这么说了,可冯师兄还是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不能让有道犯这个险。”
“唉,我说你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着到了这时候就这么死心眼呢?”陈道长笑嘻嘻地说:“你以为,老柴头在行当里混了这么些年,干饭都是白吃的?这老家伙鬼着呢,自打听说化外天师要对他的宝贝徒弟下手,他早就坐不住了,现在澄云大师他们已经在乱坟山那边聚头了,就等着化外天师露出点马脚来,他们好动手啊。你是不知道,他们这帮人赋闲好几年,早就待不住了,这次听说要开战,一个个都跟狼见了肉似的,好家伙,那一对对小眼,蹭蹭地放绿光啊。怪说幕牛
冯师兄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柴师叔……都布置好了?”
陈道长点了点头:“啊,算是布置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这帮老家伙是秘密行动,平时不露脸。你和有道呢,得想办法把化外天师引出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动手,绝对跑不了他。”
看陈道长说话时的样子透着一股满满的自信,我心里就不由地嘀咕起来。
想办法把化外天师引出来,道长说得容易,可我庄师兄他们调查了化外天师这么久,可我们到现在也么有和他有关的任何资料,只知道化外天师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称号。他藏得很深很深,要想把他挖出来,在我看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冯师兄那边瞄了一眼,此时冯师兄也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我估计他现在心里想的应该和我差不多。
陈道长住了嘴,用一种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