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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仰头回想了一下
“芳华……我也不知道，可能见过，只是不知道名字。出入李哥那里的学生我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知道名字的。”
蓝西瑶拿着芳华的照片站到他面前
“这个人，见过吗？”
男孩儿看了看，肯定的点点头
“见过，还是不知道名字，而且，她也很少去李哥那里。”
蓝西瑶回到座位
“继续说。”
“是。”
男孩儿小心的问
“警官姐姐，能……给我杯水喝吗？”
林书远向旁边的警员比了个手势，那警员出去倒了杯水递给男孩儿。
他喝了两口，继续说
“这女孩儿看上去挺斯文的，但是我听李哥说，这女孩儿浪的很，尤其是吃了零食以后。
——我不知道李哥所说的零食是不是指他卖的货。李哥说这女孩儿从他这里买货不是为了卖，都是自己用的。但是李哥对她也颇有微词。”
蓝西瑶靠向椅背
“为什么？”
男孩儿说
“听李哥言语之间的意思，那女孩儿好像是嫌他的货不好，另找了卖家。她本是李哥的财主，听李哥说，这女孩儿家里有钱，现在她换了卖家，让李哥少赚了不少钱，李哥肯定不高兴。”
蓝西瑶问
“李首开和芳华很熟吗？还有，你知不知道芳华换的上家是谁？”
男孩儿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听李哥说的那些话，我估计，芳华肯定是和李哥那个啥过了，不然李哥怎么知道她身上哪里有块胎记的。
——至于你问得那个上家，我真不知道了，我和这女孩儿本就不熟，话都没说过，就连她的名字还是听你告诉我的。”
蓝西瑶说
“你知道芳华死了吗？”
男孩儿搓着手
“我是听说那学校有学生死了，但是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那段时间看到好多警察出入，李哥也不见了。我估计是他卖的货被发现了，跑了。”
蓝西瑶问
“李首开走后有没有再和你联系过？”
男孩儿赶紧摇头
“没有。像他这种人，我们这些人对他而言只是用来利用的，用完了就不会再管的了。再说，我们本来就不熟，要不是为了赚点小钱，也不会跟着他混。”
林书远问
“你知道李首开住在哪里吗？知道他的货源吗？”
“他当时住的地方我知道。”
男孩儿坐直了身子
“他带我去过他家，是带我去拿钱的，他说由于我身份的关系，要是让别人看到他给我钱，肯定会有传言，所以他都是叫我去他家拿钱。但是，至于货源，这我真不知道了，因为我连他卖的什么货都没见过，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蓝西瑶冲林书远点点头，林书远起身，说
“那行，你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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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上家还有上家？
林书远和蓝西瑶兵分两路，林书远带着那男孩儿去李首开的家，蓝西瑶来到学校，直接找到楚天凌，让他带她去保卫科。
蓝西瑶穿着警服来的，还带着帽子和墨镜，倒是没人认出她，她也是怕被同学认出来才多此一举的戴了个墨镜，毕竟现在还是卧底，不能暴露啊。
她将万山好的照片摆到保卫科长的面前
“这个人在一年前应该在这里做过保安。”
科长一见这女警是楚主任带来的，加上对方警察的身份，自然多了点客气，接过照片
“有点印象，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蓝西瑶赶紧问
“叫什么，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等等，我得查一下。”
科长边说着边走向资料室，蓝西瑶和楚天凌跟上去。
科长翻了半天才找到，交给蓝西瑶。
她接过来。
原来这家伙真名叫王千，35岁，资料显示他的就业时间段正是李首开做门卫期间，李首开消失后，王千也悄悄离开了。
科长说
“这王千莫名其妙就走了，当月工资都没领。”
呵，看来这个人果然就是李首开的内应。
蓝西瑶问
“王千当时住在哪里的？他走的时候东西都一并带走了吗？”
科长说
“他就住职工宿舍，当时什么都没拿走，后来我让管理员给收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东西的。”
蓝西瑶将档案资料还给他
“带我去他以前的宿舍看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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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快看，警察怎么来咱们学校了。”
周露身边的女孩儿摇着她的胳膊指向前方，她看过去。
呵，第一次见她穿警服啊，还挺有范儿的。
反正穿什么都比那军大衣好看多了。
看着蓝西瑶穿着警服，身上散发着赫然正气，腰板挺直，走在楚主任身边，身边这个女孩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就是她们同住一个宿舍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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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西瑶和楚天凌跟在科长身后，几个人一路无言，直接向职工宿舍走去。
蓝西瑶没有去宿舍，而是让科长带她来到管理员室。
她一见到这个管理员就觉得有点面熟，盯着他看了半天，管理员被她看得发毛，不禁问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蓝西瑶心里一动，但是没表露出来，而是将王千的图像举到管理员面前
“认识吧？”
“千儿？”
管理员愣了一下，随即道
“哦，王千啊，认识，保卫科的，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蓝西瑶说
“他涉嫌杀人打劫，他现在人在哪里？”
管理员瞬间瞪大了眼睛
“杀人打劫？他杀谁了？劫了什么？”
蓝西瑶盯着他
“李首开。”
管理员一听，晃着脑袋
“这不可能，千儿怎么可能杀他呢？”
蓝西瑶微微一笑
“看来你们挺熟啊。”
管理员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只是天天在一起做事，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免会凑一块聊聊天什么的。”
蓝西瑶问
“你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吗？”
管理员点点头，马上又摇着头
“这我可不知道，警察同志，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诉你。”
蓝西瑶在他屋里打量了一番，发现墙角有个塑料袋
“那行，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我们啊。”
管理员连忙点着头
“是是，一定的。”
走出办公室，蓝西瑶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只见那个管理员正趴在门框偷看他们，一见她回头，“嗖”的缩了回去。
蓝西瑶大声叹道
“哎呀，看来今天又是没什么收获了，走了走了。”
将楚天凌拉到一边交代了几句，楚天凌点点头。
蓝西瑶拍拍他的肩，大声说
“那我先回去了，打扰你这么半天，不好意思了。”
说着大步离去。
走到门口正好遇到林书远来接她，拿着手机正要打电话就看到丫头从里面走出来。
蓝西瑶坐上车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林书远发动车子
“有，你呢？”
蓝西瑶笑了
“将有好戏上演。”
回到警局，两人直接奔向技术科。
秦朝已经证实，林书远从河里捞出来的袋子里装的匕首与李首开胸前的伤口是吻合，而匕首上的指纹确系王千的无疑。
蓝西瑶笑道
“这个凶手不够聪明啊，嫁祸的这么明显。”
转向刘品明
“刘师兄，是不是可以认定这匕首是杀害李首开的凶器了？”
刘品明推着眼镜，摇摇头
“刚开始我也认为胸口的伤是致命伤，而且袋子里的匕首与这个伤口倒是吻合，但是真正致命的伤并不是这处刀伤，而是在脑后，所以，这匕首也不完全算是凶器。”
“脑后。”
蓝西瑶双手插进衣服口袋。
刘品明说
“尤其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有点长，所以第一眼判断给我造成了错觉，后来我检查发现，李首开真正的死因是后脑骨碎裂所致，而胸前那个伤口只是为了迷惑警方，在其死后补上去的。也有可能是当时凶手太着急，又不敢确认李首开是否已死，所以就匆匆补了一刀，也顺便嫁祸他人。”
蓝西瑶听完“呵呵”一笑
“想杀人，却又胆小，本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何必自掘坟墓呢。依刘师兄看，凶器应该是什么样的东西？”
刘品明说
“坚硬的钝器，一共两下，其中一下正中致命要害，头骨虽然碎裂，但是伤口平滑，没有多余的痕迹，除了两次打击时重叠的部分，碎裂严重。”
蓝西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啪”一拍手
“榔头！”
刘品明赞许的点点头
“极有可能。”
林书远咂着舌
“榔头的话，就不太好找了，市面那么多榔头，而且，大多数人家都有准备，再者，这种常见的东西，凶手随便往哪里一扔，找都找不到啊。”
刘品明说
“的确有这种可能。”
蓝西瑶大呼
“我靠！那不真的是大海捞针了，不对，大海捞榔头！管他的，有方向就一定能找到！”
刘品明说
“那也没办法啊。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书远将一个口袋递给刘品明。
刘品明全数倒在试验台上，是一些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和一些包装精致的五颜六色的小纸盒。
林书远说
“那孩子已经证实，这些纸盒正是他在李首开门卫室里看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