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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买了一瓶香水。”
“难怪……再好的东西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男人的话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蓝西瑶并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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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风有些清冷，毕竟，深秋了
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夜空散发着微弱的光
一地的落叶，踩着上面，“咔嚓咔嚓”，仿佛骨头断裂的声音
蓝西瑶停下脚步
前面不远处，有忽闪忽闪的火星，是有人在那里抽烟
那人猛的吸了一口，荧荧的星火照映出一张模糊的脸
是莫然
突然火星一个抛物线坠落到不远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燃尽，然后，熄灭
“来了。”
就着星光，看到那个人影晃了一下，走过来
“有没有觉得这周围很空旷？”
是挺空旷的，周围的建筑物极少，只有这个公园和里面不深处一所中专学校。
这应该可以理解吧，学校一般都会设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安静，远离喧嚣才能专心学业。
这公园就属于学校范围。
围着公园种着一圈红霞杨，穿插了几棵银杏，中间零散的树立着几棵垂柳。
风一吹，好像干枯的骨架般摇晃，“沙沙”作响，有点慎人。
几个简单的健身设施和凉亭像夜的精灵矗立在那里。
这里平时人还不算少，大多数是谈恋爱的校园情侣。
只不过这个时间有点晚了，10点，熄灯时间，学生早就回去了，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小溪水“哗啦啦”的撞击着水底的鹅卵石，和秋蝉的叫声呼应着，在这空荡荡的公园里更显寂寥。
偶尔有逃课出去玩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晃着身影匆匆忙忙的穿过公园，翻墙到另一边。
另一边，就是繁华带。
这公园就像一个分水岭，这边，寂寥、幽静，仿若是远离烦嚣的仙境。那边，热闹、繁华、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简直是两个世界。
莫然站到蓝西瑶身边，“咔嚓”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蓝西瑶。
蓝西瑶毫不犹豫的接过来
莫然凑到她耳边
“这样的黑夜最容易隐藏罪恶。”
夹着烟的手顿在嘴边，猛然一抖，烟灰带着火星无声的落下，听不到尽头的声音。
一阵轻风拂过，风里带着淡淡的烟味
不知何时，莫然又点燃了一支
周围的树“刷拉刷拉”的再次随风摇荡起来，在星光下张牙舞爪的摆动，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谁拖进无尽黑暗。
蓝西瑶不禁哆嗦了一下，紧紧风衣
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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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夜里俯视着这个到处都充斥着罪恶的城市。
这是一栋二十三层的建筑，全属于南风软件开发公司。
但是南风公司的办公楼只占了十七层到二十层，其余的楼层有的已经租了出去，有的正在招租。
从外面看，很黑，只有两三点亮光，显得那样突兀。
应该是加班的积极份子和监控室吧。
监控室有两个，分别在二楼和十二楼。
十二楼的监控室是南风公司独立设置的。
二楼的监控室是通用的，负责监控一层到十一层，而地下停车场的监控直接连接到门卫室。
虽然大楼是新的，没什么人，但是毕竟里面也有些值钱的仪器。尤其是商业资料，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是门卫大爷告诉蓝西瑶的。
“你看这栋大楼像什么？”
莫然本就凌乱的卷发，在风的抚弄下尽情舞动着，宣誓着生命的顽强
蓝西瑶看向莫然
“像……巨人？”
不知道为什么，蓝西瑶觉得自己在莫然面前总是显得不那么自信。
总觉得，莫然那双满是邪气的眼睛能透视到自己的灵魂深处，而自己，却完全看不清她。
“嘁！”
莫然不屑的哼了一声
“是沙漏。而且是，下面只有一半的沙漏。”
不知道是莫然的话引导了自己的思维，还是自己真觉得如此，当蓝西瑶再次望向大楼时，竟然产生同感。
就着仅有的几点亮光，蓝西瑶观察着大楼。
大楼一层到五层楼层呈递减模样，仿佛沙漏的下半部分。
六层直到八层垂直，就像沙漏的腰部。
九层往上，持续递增，直到顶层，是沙漏的上半部分。
果然是，下面只有一半的沙漏。
“一个没有底的沙漏。”
蓝西瑶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
“沙漏，是时间，是生命。”
莫然边说边转身向黑暗走去，蓝西瑶紧跟其后。
“有流动，才有生命。没有底的沙漏，沙流向了哪里？没有底，又是什么来支撑生命？”
这是大楼的背后，完全被黑暗覆盖。
莫然站巨大的黑影里，即使就在身边，蓝西瑶也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其实，沙漏里流动的未必就是沙，也有可能是……血。”
听到这个字，蓝西瑶身体一颤。
虽然看不到莫然的表情，但是蓝西瑶却能感觉到，此刻，莫然正用戏谑的目光盯着她。
“怎么，害怕了？”
突然一股冰冷从手心蔓延开来，是莫然，握住了她的手。
顺着她的手臂一直向上摸，最后，停在胸口，里面是正在剧烈跳动的心动。
莫然用力按下去，
“别忘了，血，也在你身体里流动着，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也是你的生命的一部分。”
莫然收回手，
“看把你吓得。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进这个沙漏里探险？”
“切，我也不是吓大的！”
故弄玄虚的家伙，当真以为我蓝西瑶不够胆子吗？
莫然“呵呵”轻笑一声，向黑暗深处走去。
蓝西瑶看看四周，虽然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还总算有两点星光在为她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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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风大楼的后门。
蓝西瑶曾经询问过门卫大爷，她知道，这后门是垃圾分类堆放仓。
一进来，一股冲鼻的味道呛的蓝西瑶不禁轻咳起来。
她不明白莫然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除了垃圾袋，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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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探夜
只见莫然直径走向里面一道小门。
这就是门卫大爷说的那个侧门？难道莫然有这门的钥匙？
莫然打开手机电筒，鼓捣了一会儿，
“吱呀”
门果然开了。
她哪来的钥匙？
蓝西瑶抑制着内心的疑问。
楼道很窄、很黑，即使开着手机手电，也无法完全驱散这种黑暗。
莫然关上门，带着蓝西瑶向楼下走去。
下面，是地下停车场一层。
寥寥几个夜光灯发出微弱的光，忽闪忽闪的，有点恐怖电影的氛围。
“哒哒”
硕大的空间荡着高跟鞋踏在地面的清脆回声，更显空寂。
停车场深处零散的停着三辆车，太黑，看不见车的标识。
“叮”
电梯停在这层了。
蓝西瑶顺声看去。
一个年轻男人，手拎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走出电梯，光线太暗，看不清男人的脸
“嘟嘟”
一辆车的灯闪了一下，锁开了。
男人迅速钻进车，打亮车灯，看到车道上站着人，按了两下喇叭。
蓝西瑶被突如其来的鸣笛吓了一跳，急忙跳到一边。
男人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看样子是刚加班完急着回家的，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员工，这么勤奋。
哎？莫然跑哪去了。
蓝西瑶转着身四处张望着
“喂，莫然，你在哪？”
莫然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一根柱子，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搔搔头，无声的笑了。
直到听到蓝西瑶在召唤声，才站直了身体，“哒哒”的踏着高跟鞋走出来
“在这哪，鬼叫什么？”
蓝西瑶松了口气
“躲起来干嘛，我们又不是来做贼的，怕什么？”
莫然按着电梯
“和做贼也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蓝西瑶似乎看到莫然的嘴角露出莫测的弧度
莫然挡着电梯门，防止它合闭
“这只是地下一层，下面还有一层，想不想去看看。”
蓝西瑶疑惑
“同是地下停车场，地下二层和一层有什么差别吗？”
莫然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不想去看看这沙漏里的沙流失的地方吗？还是说，你不敢去？”
哟，还用上激将法了，
“去就去，走。”
“叮”
电梯停了。
电梯门一开，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突然面对和电梯里的光明形成强烈反差的黑暗，让蓝西瑶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莫然掏出手机，打开手电，跨出电梯门
“这里几乎没人来，这大楼本来就人少，车也少，一层的车位都用不完，二层根本没人来。”
“等等！”
莫然的手机在这黑暗里快速的晃动着，但是那一瞬间，蓝西瑶看到一团黑影。
莫然转过身看着她，手机的灯直射她的眼睛。
好刺眼！
蓝西瑶忙伸手挡在眼前，摸出手机，也打开手电，向那团黑影照去。
那是一辆红色跑车。
蓝西瑶走过去，慢慢移动手机，仔细观察这辆车。
这是一辆红色的宝马i3，加上关税，全额价格差不多近100万。
而且，国内没有现货销售，需要从国外进口，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这才真是豪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