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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什么心情,就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他。
他却双眼放光,身子前倾,好像更加激动了:“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某种灵魂仪式?通灵?还是占卜?”
我无奈地看看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挺简单,没什么城府,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而且一心只想研究萨满教。
我就告诉他:“你说的都不对,只是催眠……”
还没说完,他一拍大腿,接着我的话说,“然后让你们的灵魂脱离**,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霖子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小子,你知道的不少啊。”
大学生却露出得意的神情,从兜里拿出手机,给我们看,骄傲地说:“这些都是一些关于萨满教的资料,有些是公布出来的,有些是蓝教授这些年的研究成果,还有一些是我自己的考察的成果。”
王颖并不感兴趣,因为她本身就很了解这些了,我和小雪则凑过去看了看。
小雪念出了一部分:
“萨满教传统始于史前时代并且遍布世界各地……常赋予火、山川、树木、日月星辰、雷电、云雾、冰雪、风雨、彩虹和某些动物以人格化的想象和神秘化的灵性……”
听到这儿,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图腾,好像确实都是自然界的东西,符合萨满教的神灵观念,难怪王颖知道它们的含义。
然后小雪又念出了一段小字注解,“萨满是被认为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的能力……有的萨满可通过催眠冥想,帮助人的灵魂短暂脱离**……”
他一边听小雪念,一边认同地点头。
“大学生,你上了这么多年的学,难道还会相信这些,不觉得这是巫术?”我忍不住问他。
他马上摇摇头,“不觉得啊,这就是一种信仰,而且世界各地有很多这方面的事例,都能证明刚才你们看的那些资料。”
他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所有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你都可以说成是巫术,有的人还说咱们国家的中医刮痧是巫术呢!”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而且这是一种宝贵的文化形式,是一种传承,国家也是保护这种文化形式的……”他又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串,基本都是关于他做这项研究对人类文明有什么深远影响的。
王颖饶有兴趣地听完,脸上冷冰冰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我不关心什么人类文明,只知道自己卷入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当中,或许和某种古老的宗教有关,或许和个人恩怨有关。
总之,都是会威胁我和身边朋友性命的事,而且无法逃避。
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我们就住进了医院对面的宾馆里。
原本以为那谌周明会回自己的住处,没想到他却一定要跟我们一起,连房费都是他付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大学生,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第二天一早,我们计划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今晚我,霖子还有王颖一起去医院的行政楼找王月的尸体,小雪不去,她依然回张姨家,至于谌周明,也回他的学校去。
之后我和霖子正常去上班,但今天太平间的工作非常少,司机刘哥也没来接尸体。
上午十点时,护工送来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个小孩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脸跟面粉一样白。
我把孩子放进冰柜的时候,孩子妈妈闯进了太平间,尽管霖子想阻拦,但也没拦住。
孩子妈妈直接来到冰柜前,双眼哭的通红,手里拿着一个金头发的布娃娃,她颤抖地掀开遮尸布,把娃娃放在了孩子的身边。
她哽咽着,喃喃地说:“宝贝,今天妈妈不陪你睡了……让它陪你好不好?不要怕,过两天,过两天,我们就接你回家……”
我看了一眼那布娃娃,眼睛黑溜溜的,好像也在看着我似的。它那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和小女孩那张惨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看着布娃娃,后背突然出了很多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他的表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悲痛之中,好像更有一种冷酷,他应该是孩子的爸爸,一句话没说,也没看冰柜里的孩子,扶着女人的肩膀走出了太平间。
家属离开后,我赶紧锁上了停尸冰柜,做好登记,关上了太平间的大门。
之后太平间一直很清闲,我和霖子就在值班室好好睡了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我锁好太平间的大门,和霖子一起去行政楼和王颖会和。
刚走出楼道口,一转弯,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这令我非常意外,因为他就是住在古葬场附近的那个老警官。
只见他垂着头,站在太平间后门的位置。
再次感谢读者四奶奶唯爱四爷的1万酷币打赏,还有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
今晚就到这里了,麦子去吃口饭,然后准备明天的稿子,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见!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133章 邪恶的眼睛
“老警官?你在这儿干嘛呢?”我远远地问他,边问边和霖子走了过去。
老警官抬起头来,没说话,满眼都是绝望。
看见他脸的那一刻,我和霖子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三四米远的位置。
他那张脸上长满了脓疮,就像麻风病人一样。他还不时地挠自己的手臂,好像胳膊上也很痒似的。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继续问。
老警官摸了摸兜,从里面掏出一个瘪瘪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
“我没几天活头了,我知道。所以来看看你。”他吧嗒吸了一口烟,声音苍白无力。
我就说如果是生病了,那就好好治疗,怎么说这种丧气话,而且我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只是皮肤病而已。
老警官摇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笑着笑着,眼角流出眼泪来。
他抬起右胳膊,用破旧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可能是碰到了脸上的脓疮,嘴里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去医院看过了,他们说我这是什么真菌感染。d真菌,哪有那么简单!我知道,这不是皮肤病,我是要死了。”
这时霖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拽着我往后慢慢退了两步。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你看了就知道了。”他把烟叼在嘴里,哆哆嗦嗦地把左手的袖管挽起来,我发现他的左臂肘部往下,连同左手都用白色的绷带绑着,绷带已经有些脏了。
他一圈圈解开绷带,绷带发出轻微的窸窣声,感觉他的手臂就像马上破茧的蛾子。
老警官一边拆绷带,一边皱着眉头,好像非常痛苦,嘴里叼着的烟不住的颤抖。
绷带解开了,他长松一口气。
只见老警官的左小臂上,有一个溃烂的像个鸭蛋大的伤口,不停地流着脓血,跟他脸上的那种脓包很像。
“这是……那天你被咬的那条手臂?!”我惊恐地问。
老警官点点头,看着那个伤口,“自从我被咬了以后,我总看见我老婆,看见她活着时的样子。”
他的脸上除了一点点幸福,更多的难以形容的悲伤,转而他变得恐惧起来:“除了我老婆,我还能看见一些别的东西,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一些跟我不相关的事情,不好的事,我估计,那尸体被烧死前,把最后一口恶气传给我了,真tmd!”老警官用那只好手弹了弹烟灰。
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就对他说,你应该去看看医生,先把手臂上的伤治好,那尸体身上没准有什么病毒,医生说的真菌感染不是没有可能……
他没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伤口?”他瞪着发红的眼睛。
“那不然呢?”
“你过来看看,看完你就知道了,过来啊。”他冲我招招手。
霖子冲我摇摇头,其实老警官现在的精神很不稳定,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我迟疑不前,老警官叹口气,朝我走过来,尽管霖子一直想把我往后拽,但这次我没后退,因为我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警官走到我面前,举起那只胳膊给我看。
盯着那个恶心的溃脓的伤口,我抑制住恶心的感觉,但抵挡不住恐惧感。
因为那伤口就好像一只眼睛一样,中间鼓鼓的,上面的脓血发亮,活像个眼珠子。
我让霖子也过来看看,他看完忍不住倒抽冷气,问老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警官重新用绷带把胳膊裹起来,“只要缠上绷带,这东西就奇痒难当,但是一解开绷带,我就会看到那些不好的事,别人的丑事。”
“你是说,是这伤口在作祟?”
他点点头,“它就像我的另一只眼睛,让我看到邪恶的,丑陋的事,如果我用绷带把它缠起来,它就跟我对着干,让我浑身长脓疮,让我日日夜夜都受折磨。像现在这样!”
他忍不住又暗骂了几声。
“截肢。截肢行吗?”霖子突然问。
老警官摇摇头,“不用想那些没用的办法了,我来这不是求助你们的。只是想见张强最后一面,以后我就不出来了,自生自灭,省的出来祸害别人,哼……”
他说得格外凄凉,说完又看了一眼那手臂。
“你见我是为了?”
“为了告诉你,一定要记住曾经答应过我的承诺,杀了那具尸体。”他看着我。
我点点头,让老警官放心,知道他说的是王副院长的儿子。
其实就算没有答应老警官,我也会想办法把王副院长儿子送回坟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