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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两名警官朝玄关这边走过来,他们好像是要离开了。
我拦住了郑警官,看他面相,感觉他会是个负责任的警官。
“郑警官,会不会有人藏在柜子里,后来跑出来了?”我指着自己发现的那些线索。
他看看壁柜,眼睛不由地睁大了,一丝恐惧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小李,把这儿也拍下来吧。”
郑警官淡淡地对另外那名警官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小李警官,却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
他快速跑向客厅另一头的窗户,郑警官没动,我跟着他跑了过去。
“这里有半个脚印,一定是有人偷偷潜入了!”他激动地说。
“那又怎样?关于人是怎么晕厥的,要等医院的诊断结果,先回警局吧。”
郑警官站在玄关那边,厉声对小李警官说道,那语气不容反驳。
他的态度让我非常诧异。
我怕他像小巴说的那样,把丽萍姐当成疯子,对这件案子不上心,就想提醒他。
“郑警官,既然这是入室抢劫,或者是别的,故意伤害什么的,为什么……”
“不用说了。”郑警官生生打断了我。
“警方会去调查的。谢谢你今天的配合。如果没什么事,你也可以离开了。”
看他冰冷谨慎的态度,这个案子仿佛一枚定时炸弹,随时能炸到他似的。
我和警察一起离开丽萍姐的家,回医院的路上,我心里一直不踏实。
入室不抢劫,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人?
现在只有等着丽萍姐醒来,问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那块迷彩布片是谁的。
回到医院的时候,夜幕开始降临。
走进医院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披麻戴孝的人。
他戴着亚麻的孝帽子,脸色阴郁,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种装扮在城里不多见,更没有单独一个人披麻戴孝到处乱走的。
一般只有在出殡的时候才会穿,而一旦离开了出殡的场合,都会脱下来。
这时,他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同时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
他仇恨丽萍姐,曾经说过,姓薛的女人不是好东西。
或许丽萍姐今天出事就和他有关系!
不好!丽萍姐有危险!
很快,这个人消失在了晚高峰下班的人群中。
我快速拿出手机,拨通霖子电话。
霖子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回太平间工作了,丽萍姐就在我们医院,当时只是受惊吓晕厥了,这会儿肯定已经醒了。
“有人陪着她吗?”我边问边往住院部走。
“哎呀,那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太平间有急事,我就走了,反正我走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特别不祥的预感。
“霖子,你处理完工作就去丽萍姐病房,我先过去了。”
“怎么了?我现在就能去。”
“见面再说!”我匆忙挂了电话。
当我赶到丽萍姐的病房外时,病房门开着,开了一个缝。
双人间,但另一张病床空着,我看见丽萍姐躺在床上,向右侧着身子,左胳膊耷拉着。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推门进去,屋里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丽萍姐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双眼通红,嘴巴张着。
她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我慢慢走过去,只见床边有一些黄草,跟留在她家壁柜里的一样。
丽萍姐还是没有躲过。
在她的手里,依然攥着那块迷彩布片,我永远也不能知道这块布片是谁衣服上的了。
低下头,我发现她床边的床头柜柜门开着。
里面也有一些荒草。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慢慢蹲下来,往里面看去。
那是一颗人头,但不是真正的人头。
而是一颗用稻草扎成的假人头,戴着假发。
假人头上面罩着一层麻布,麻布上印着一张人脸。
我颤抖着把人头抱出来,我认得这张脸,这是铁头的脸。
连假发上都故意缺了一块,就像铁头因为打架而少了头发的那块头皮。
铁头回来了,他们四个回来了,当年抢过我钱的那四个坏孩子,一定是他们杀死了丽萍姐。
我扔下那颗头颅,疯了似的跑出去,去叫医生,去报警,不知道该做什么。
但我疯狂喊叫了一通,马上就有医生和护士跑进了病房里,霖子正好也赶到了。
“霖子,我看到铁头了!是他害死了丽萍姐!”
当我拽着霖子回到病房的时候,稻草扎成的假头颅不见了,黄草也不见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明天11:30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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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旧案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所有的痕迹都不见了!错觉?!
“强子,到底怎么回事,丽萍姐怎么死了,跟铁头又有什么关系?”霖子不解地问。
我们两个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我对他说,一定是铁头他们四个,都长大了,而丽萍姐肯定得罪过他们。
而且丽萍姐曾经是东关村的,铁头也是那个村的
这么一想,我突然知道那块迷彩布片的来头了。
铁头以前好像就常常穿一件迷彩衣服!
“而且……”我浑身开始发抖,“而且,我觉得,他们也是冲着我来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霖子不解地说:
“强子啊,我觉得你就是小时候被他们欺负留下阴影了,他们欺负过那么多孩子,不会记得你的!”
“不,你不懂……”
那个‘伤疤脸’问我的话,显然,他还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被那个面包车上下来的男人怎么样了,但他们从那之后就全都不见了,想到这儿,我越发不踏实。
霖子听完,皱着眉头说:“既然这样,那就去查查,当年那四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这时医生摇头叹气地从屋里走出来了,是个男医生。我赶紧问他丽萍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者的家属呢?”医生板着脸问。
“还没来。”霖子说。
“等警察来了,处理完就送去太平间吧。”他不肯跟我们多说,扭头对一名护工说道。
护工点了点头,我认识这护工。
这位护工就是曾经跟我说过两次话的中年大妈,烫着小卷的短发,纹着眉。
“大姐,丽萍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拽住她问,“刚才医生进去的时候,你不是也旁边跟着嘛!”
中年大妈一只手插在护工服的兜里,另一只手把我往边上拽了拽。
“精神分裂导致的自杀。这是医生的原话。哦,对了,她还留了一封遗书,医生都让报警了,我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
她眼睛往边上瞅了瞅,用特别小的声音说,“强子,皓霖,实话告诉你们啊,我看了那封遗书了,其实就是一封忏悔书。”
“都写了什么?”我继续问。
“说自己错了,说自己死不足惜什么的。”护工大妈紧张地咽咽口水,咧着嘴继续说:
“不过啊,那字写得真潦草,我都怀疑是被人逼着写的。”
我和霖子对视一眼,当着护工大妈的面,我们什么也没有多说。
但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他杀,因为丽萍姐没有精神病。
护工大妈跟我们八卦了一会儿,又抱怨了一通,有人叫她了,这才离开。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来的人依然是郑警官,这次他还带了一名法医过来。
郑警官的脸色特别难看,拉着脸,看我一眼,倒是没问我什么。
不过法医和警察调查的结果并没有悬念,丽萍姐精神失常,畏罪自杀,畏什么罪,不知道。
郑警官离开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就拦住了他:
“郑警官,丽萍姐是他杀,嫌疑人是个叫铁头的人,我知道!”
“证据呢?”郑警官铁青着脸问我。
“证据?我是证人啊,这还不够吗?我看见柜里子里有一个稻草人的头,那个头是铁头的……”
“我们已经检查过现场了,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他的语气冷冰冰的。
然后郑警官深吸一口气,眼神格外阴郁:“而且,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是畏罪自杀,是注定的。”
我就说,既然我都提供了嫌疑人的名字了,为什么不去调查一下呢?
“铁头已经死了。八年前就死了。”郑警官依然面无表情。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也知道铁头?!”
“她是精神崩溃,畏罪自杀。其余的事情,警方自会调查,你再纠缠的话,就是妨碍公务。”
郑警官推开了我,厉声说道:“那可是会被拘留的。”
“可是……”我本来还想说说那个披麻戴孝的人,我觉得他可能就是铁头当年的同伙,也是那四个打我的孩子之一。
霖子赶紧拽住了我,“好了强子,他不肯说,我们可以拜托小巴去查一下铁头的事情。”
之后,霖子给小巴打了电话,把铁头的信息告诉了他。
第二天,小巴把我们约到了一个茶楼里,说是查到铁头的死了。
“怎么样?丽萍姐是不是跟铁头的死有关系?还有,是不是铁头的同伙杀死了丽萍姐……”
一见到小巴,还没坐稳,我马上就忍不住问了一串问题。
小巴摇摇头,“同伙?哼。哪有什么同伙!”
然后小巴看看我的脸,关心地问:“强子,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我没吭声,自从见过‘伤疤脸’,昨天又看见铁头的假头颅,觉得自己都神经衰弱了。
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