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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让抄了家,不但家得抄,还得给你带个大帽子满街游行。
也巧了,不知是谁打了他一拳,把舌头打坏了。
后来人也疯了,那个罪谁受的了,天天把你拉出来满街游,拳打脚踢的。
回头啐了一口对哑巴嚷嚷道:“大晚上你干啥呢,我没吃的,走吧。”
“啊吧,啊吧,啊吧。”哑巴咕哝了两句就走了。
转头再看看大脑袋早就跑没影了,按时间计算,这会估计已经跑到护城河了。
抬腿追呗。
这一通找,折腾了俩小时。大脑袋喜欢藏的地方太多,狡兔三窟,大脑袋得有九窟。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wifi液晶大电视,熊孩子们乐衷的娱乐方式就是捉迷藏。
老城墙根的狗洞,广场台子地下,供销社的墙后头等等。
后来那些玩伴都回家结婚过日子了,就闪小七和大脑袋天天在外面晃悠。
最后在供销社的墙后头的狗洞连接着墙外的麦垛子里找到的打脑袋,这里是他俩小时候的革命根据地。
供销社后头有个夹道子,墙比较破旧。两人小时候寻思着没事掏个狗洞看看墙后面的世界。
谁知掏了窟窿发现墙后面是个麦秆垛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里面挖空了,建造了这么一个革命根据地。
“大脑袋,我说你不热吗?赶紧出来吧,那不是鬼,是东四牌楼的哑巴。”小七对着洞里吆喝道。
大脑袋探出一只脑袋,惊讶的说道:“啥?哑巴,装神弄鬼的,赶明捶丫一顿。”
“跟一个傻子你置的什么气。”小七道。
两个人去帽子胡同刘奶奶家蹭了一顿饭,顺手把院里的葡萄藤给修剪了一番。又把家里给归置了一番,两人干活十分麻利,深得刘奶奶喜欢。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饭,吃完饭就得干活。
小七和大脑袋虽然从小就混迹市井并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可是知恩图报的道理早就可在了心里。
打着饱嗝从刘奶奶家出来,大脑袋揉着有些撑的肚皮说道:“七子,你说咱们去不去那图上的地方,我看八成里面有宝贝。要不咱也去摸点回来。”
小七嘬着牙花子说道:“是该想法挣点钱报答报答街坊们了,可有一条,大脑袋。那可是玩命的活计,咱们出了这北京城可不一定有命回来。”
“咱俩得命,不值钱。早就听老头子侃那些倒斗摸金的事,手痒痒的不得了。”大脑袋搓着手兴奋的说道。
小七突然想起来老头子跟他说过,在西直门鼠儿胡同里面有他俩想要的东西。
西直门鼠儿胡同口,此时已经是快要十一点半了。
早就都睡下了,四周一片漆黑。偶尔有几只蟋蟀不甘寂寞的振动着翅膀,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七子,这个宅子我可听说荒了不少年了,早年间里头还闹鬼。”大脑袋趴在小七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怕了。”小七带着一点戏虐的口吻说道。
大脑袋立马把腰挺直,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会啊,我是谁啊?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小七不愿意搭理他,刚才他比谁跑的都快。
走上前轻轻的摸索着门锁,发现是锁着的。这大半夜的也不能砸开,眼下也就只能翻墙了。
大脑袋往小七身边凑了凑说道:“真要进去啊?老头子没告诉你里面有啥物件吗?”
小七把大脑袋往后推了一下说道:“不敢进就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一个助跑就上了墙头。
墙头不高,也就两米多一点,对于小七这种成天在外面调皮捣蛋的孩子来说算不了什么。
大脑袋还没来得及说话小七就已经翻进去了,没办法也只好跟着翻进去。
刚翻进去借助着月光就看见小七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了你,崴脚了。”大脑袋说道。
小七表情凝重的说道:“里面不对劲,你别轻举妄动。”
“我咋什么都没看见,别想吓唬我。”大脑袋说着就要往前走。
“别动。”小七低声喝道。
大脑袋一听小七的口气便知其中必有蹊跷,刚迈出去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那咱咋办啊?”
小七看了看四周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先撤,我殿后。”
“哎,好嘞。”
大脑袋你别看他五大三粗,满身的肥膘,可是翻墙溜着呢,绝对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一声闷响,那必定是大脑袋落地了。别看他吨位不小,可是落地的声音却小的很。
“大爷的。”大脑袋落地之后突然骂了一句。
小七知道外面有情况急忙也跟着翻了出去,这一落地瞬间被自己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整个人从头发尖凉到脚趾甲盖,根根的汗毛都倒立着,嘴唇子不自觉点哆嗦了几下。
头皮上和脊梁上硬是憋出一层的冷汗,夏夜的小凉风吹过去,吹得小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为什么小七和大脑袋如此害怕,如此惊慌。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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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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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从院里翻出来以后硬是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大脑袋更是夸张的整个身子就像一张报纸一样的贴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原来他们翻过墙以后发现这边和院里面一模一样。
按理说他们刚才从门外翻进去,现在从门里翻出来,这里应该是门外。可是眼前却跟门里面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是镜像的一般。
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宅子挨在一起,从这个宅子翻到了另一个宅子。可是刚才他们翻进去的地方明明就是门外,也是邪了门了。
“怎么回事?”小七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说道。
大脑袋的头紧紧的贴着墙壁,仿佛前面有钉子一样,紧张的说道:“谁知道呢?咱们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你刚才说的到底哪里不对劲。”
小七也学着大脑袋一样靠在墙根小声说道:“刚才我觉得院子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出奇了,明明有杂草,可是却听不见蛐蛐叫。”
“安静就安静呗,你较那个劲干啥。你说老头子是不是坑咱们啊,亲娘啊,这回八成得死在这里了。”大脑袋几乎带着一些哭腔的说道。
小七抡圆了巴掌在大脑袋头皮上打了一下。
“哎呦,你还打我,脑袋大就是你打的。”大脑袋委屈的说道。
小七抬起手作势还要打他,大脑袋急忙拿手挡着。
“你别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可告诉你,大晚上的忌讳说不吉利的词。”
大脑袋捂着头说道:“那这下怎么办啊?”
“翻回去,已经困里面了,不如去屋里看看。”小七说道。
说罢,两个人又顺着墙翻了回去。
这个宅子已经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年间还听过一个故事。
以前有一个财主,外号大胡同,家里有钱,买了一整条的胡同。一个院子住一房的姨太太,老婆儿子丫鬟家丁使唤佣人加起来得好几百口子人。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用太白的这句诗来描述这个财主奢靡无度的生活再合适不过了,那叫一个有钱。
老话说的好,穷不跟兵打,富不跟官斗。
这话是一点都不假,再有钱,当官为宦的想整治你那是手到擒来,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
晚清那个时候官风腐败,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上头有四品的知县罩着。知县上头有知府,知府上头有内阁军机大臣。
这个财主就是因为目中无人得罪了当地的县令,最后被判了个通敌。通的是谁?就是太平天国。
请朝廷和太平天国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紧张,只要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别管是不是真的,不用查立马就是满门抄斩,就连院子里的鸡狗鸟鱼都得一块杀了。
笼子里面的蛐蛐也得给你捏死,花也得给你连根拔了。
可怜这个财主家的几百号子人就这么冤枉的做了无头之鬼,可见当时封建政府是多么的黑暗腐败。
从此这个胡同就荒了,没人敢进来,耗子倒是乐此不疲的在里面繁衍生息。
久而久之,胡同口的牌子已经不见了,人们干脆就叫这里鼠儿胡同。
宅子是那种稍微简单一些的一进院,就是里面还有一个大门。连接着里面的内宅,一般外宅是老爷们待客办公的地方,内宅是家眷们生活的场所。
所谓深宅大院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个人用手扒拉着快要长到他们头顶的荒草信步往里走着,院子里静的几乎就要出水了,小七可以清楚的听到大脑袋那个跳的跟**塞了胡椒粉的蛤蟆一样的心脏。
“大脑袋,你怕吗?”小七小声说道。
“不,不怕。”大脑袋哆嗦着说道。
“不怕你哆嗦什么?”
“我冷。”说完大脑袋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小七笑着摇摇头,对于小七来说只要兄弟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突然大脑袋停住了,表情十分难看的对小七说道:“我东西缠我脚了。”
“你踢开不就完了。”小七头也不回的说道。
“好像是蛇。”
小七转过头盯着大脑袋的眼睛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捂着嘴小声说道:“千万别动。”
老人常说蛇能闻人气,所以当有蛇的时候捂着嘴说话,能堵住嘴里吐出来的人气。当然这是不科学的说法,可是那个年代发生的事,许多并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的。
大脑袋也捂着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小七慢慢的蹲下,今晚的月光非常亮,可以清晰的看见正盘在大脑袋腿上的青绿色的草蛇。
三角的头,发着淡淡的红光的眼睛,不用想就知道,三角头的蛇有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