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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就说过，虫子虽小，但是一旦它们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它们就不再是弱小的种群了。
蚂蟥虫的狂潮像海浪一般，蜘蛛无女也根本挡不住这样的攻势，十几个魖蛊女的血没多久就被吸干了，而由于魇娘训教有方以及滴血巫葵本身强悍的缘故，成群的蚂蟥虫才没把我怎么样。
等挣脱了死掉的魖蛊无女，我这才盯着成群的蚂蟥虫重新审视问题，慢慢的我也从魇娘嘴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蚂蟥的知识。
蚂蟥有旱蚂蟥、水蚂蟥以及寄生蚂蟥三类，前两种比较常见，第三种相对稀少，不过总体来说三类蚂蟥都是吸血鬼，而且因为种类不同和生存环境各异带来的蜕变，蚂蟥群体才具备了各种致命毒性、病毒以及杀伤手段，用魇娘的话说就是蚂蟥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瘟疫之源。
另外，被魇娘驯服为蛊王的蚂蟥分别是霸王龙水蟥、宽体金线蟥、牛头山蟥、铁线蟥、食人蟥和我刚才看到的那条血鬼蟥。
其中吸血能力最强的就是最后一种，据说一只血鬼蟥能在三分钟时间内吸干一个正常人全身的血液，体型膨胀到直径近五十公分，而且魇娘的皮肤基本上就是血鬼蟥组成的。
此外，前三种蚂蟥虽然吸血能力一般，但是毒性却相当的大，这三种蚂蟥也是之前魇娘帮我拔毒用的那些蚂蟥，他们也是魇娘虽然不带在身上，却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伙伴。
铁线蟥和食人蟥是寄生蚂蟥，这两类蚂蟥毒性一般，只要及时防治就能避免被感染，不过他们的过人之处不完全是散播瘟疫和吸血而是吃肉，并且食量还相当的大。
区区的六种吸血鬼就已经让魇娘变成了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杀戮机器，更何况她本人还有其他的手段，所以民间端公和稗官称她是最强邪灵也是准确的，而且要不是她跟我吐露这些，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其实和老疯子是一致的，而目前她要做的就是要试图去控制最新一类的变异蚂蟥，她管这类蚂蟥叫做魖蛊金尸蟥。
眼下蚂蟥群的优势非常明显，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开始占尽优势的魖蛊就被打压了下去，爬满魇娘浑身的金色也逐渐被黑色取代，直到最后仅剩一条金色魖蛊金尸蟥的时候，魇娘才温柔的把他抓到手中仔细的观察。
“小乖乖，如果你以后不听话我是不会给你肉吃的哦！”
听她忽然娇滴滴的对着一只吸血鬼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马上就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时候她也忽然朝我看了过来，不久还扭捏着走到我跟前，小脸忽然就非常严肃的盯着我胸口的纹身说道：“我认为七代鬼头人的滴血巫葵也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蚂蟥，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和他沟通的办法，如果你驯服不了他，那么我可要收走的哦！”
“你还是赶紧拿走吧！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你需要，这种东西关键时候能救你的命懂吗？不过之前的血葵我还尚且能用蚂蟥蛊王去给予压制，而眼前的这条滴血巫葵可就不一样了，他居然能让我所有的本命蛊王都感到害怕，看来他是真的不一般呐！实在不行我们就真的得等到老疯子的蛊炼成了再想办法。”
“对了，老疯子之前说了两次那句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凑合成一对那句话吗？很显而易见，他指的并不是我们两个而是魖蛊，而且据我观察，那些偷袭我的魖蛊应该都是雄虫，我想老疯子应该是在等待雌虫的成熟，因为所有的虫蛊王都是在雌虫内诞生的。”
“这个你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滴血巫葵就是雌虫了？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滴血巫葵才是雌虫，那之前遇到的血葵为什么还会下崽儿呢？”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逆常识的存在，跟现实世界上的物种是相反的。”
“老说这个世界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到底在哪儿你知道吗？御用说书人听鬼说书，他们总得先找到那个鬼才行吧？”
“两个世界就在一起，要真分的那么清楚的话人就不会撞邪了，这些问题都是以后的事儿，咱们眼下该去找找老疯子豢养的那个蛊王，不要等他来找咱们，要不然就太被动了。”
我点点头同意了魇娘的看法，之后就循着四通八达的岩洞一路找了下去。
有蚂蟥充当耳目，想找老疯子也不是那么难，不过就当我们找到老疯子之后，忽然就听到了陈玉的声音。
“神婆，我知道您复仇心切，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再拿这些无辜的女人来炼蛊了，更不能把江北的鬼头人一直困在这里，他还有大事儿要做的，虽然花满堂他们无理在先，但他们的所作所为跟现在的鬼头人没有关系呀！”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们活到现在，你是我的骄傲，今后的苗疆还需要你来治理，所以这里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所以我劝您赶紧走吧！我不想看着您把命丢在这儿。”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没到终点我就绝对不会停下来，我做事的风格你也是很清楚的，而且你也知道那小子的厉害不是吗？你认为现在的鬼头人能敌得过他吗？”
“他是你们三个人教出来的弟子，身上容纳了你们三个人手段的精髓，如今的他恐怕连陈仙姑都未必敌得过，花满堂和陈泰安两位老爷子都出事儿了，如果您老还放不下这个恩怨的话迟早也会出事儿，御用说书人一脉的事务应该交给鬼头人来处理，您老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以邪灵制邪灵是历代鬼头人都忌讳用到的手段，这么多年为了一个逆徒，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培养了那么多的邪灵都没能制得住他，如今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候选的鬼头人了，如果他不具备鬼头人的天资就不会这么厉害，其实话说回来，鬼头人才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您究竟打算要怎么做？端公陈泰安和稗官花满堂都已经不在了，难道您还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既然宿命使然让花铭拿到了神蛊而不是那个小子，那么花铭自然就有他存在的意义，说不定他真的能成为第十四代鬼头人，就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可能，我也应该放手一试，助他一臂之力，大不了把这条老命也交给他。”
“您老的赌注压的太大了，您敢保证花铭将来不会蜕变成一个恶鬼吗？不会是下一个纪康吗？”
忽然听陈玉提到纪康这个名字，我猛的就想起了勾魂十法最后一页上留下的那句话的落款，再联系老疯子和陈玉这番对话，我感觉这个叫纪康的就应该是爷爷暗示我要找的那个人。
不过先前青城的小牛鼻子在找的纪纲和这个纪康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我想继续听他们说下去就应该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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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摊牌
老疯子和陈玉说话的地方火烛通明，我还能看到岩壁上写了很多大红的字，其中最醒目的就当属大银号、祥云司和法器局这三个重要的御用说书人下辖的系统，而三大主堂口的中央则圈着凶榜两个字。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爷爷花满堂和端公陈泰安的名字也在墙面上，这两个名字的周围也划出了很多箭头，这些箭头也指向了更多的人名，综合数量恐怕不下百数，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现存于世的御用说书人的所有后代了吧！
老疯子和陈玉没有再说话，所以我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岩壁的字迹上，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名进入视野，最终我也找到了那个叫纪康的名字，只不过跟纪康二字写在一块儿的还有我在内的十几个陌生的人名，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些人应该都是像我一样的鬼头人候选人。
而且我也知道，老疯子手段这么强，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了，之所以没马上把我揪出来，是因为他想让我听听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老疯子绝对没疯，就算是以前疯过，现在也肯定没事儿了。
魇娘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老疯子，看样子好像是在想什么事儿，其实我们四个人中间魇娘的经历是最多的，她了解的也最多，有些时候我都感觉她的失忆是假的，跟老疯子装疯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有些事她也不敢说的太透明。
除了那个叫纪康的，如今我认为该出现的人都已经出现了，可我总觉得还是有一股不明的势力在左右我们这些人，或者说是某个人在左右整件事儿，而且这个人绝对要比魇娘和老疯子还要厉害。
这么说来我们同样都是受害者，而这些受害者却不明不白的因为一些恩怨纠缠在一起，就好像是舞台上的戏子，虽然自己唱着主角的戏码，但是剧本却不是自己写的。
思考的同时，老疯子忽然说话：“陈仙姑，我就知道自己的本事扣不住你，怎么？都听我们聊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动手呢？”
老疯子忽然说话，陈玉这才扭头看过来，而且她还马上挡在了老疯子身前大声的嚷道：“你们不要再打了，因为你们不是敌人。虽然你们之间确实有些恩怨，但是这些恩怨并不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样。”
听到这话，魇娘也率先走出了黑暗区，慢慢的走到岩壁跟前，伸手去摸了上面的字迹，不久才问老疯子说：“看来你这么多年也筛选的差不多了，重点在哪儿呢？”
“全是重点，但又好像不是，我总感觉那个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没有找出来。”
“墙上的这些字迹不完全都是你写的，我想这上面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字迹吧？”
“没错，部分字迹是七代鬼头人留下来的，也许我们要找的答案他同样也在找，可还没等找到就出事儿了。”
“我真的不记得以前自己具体都做过些什么了，之前你说斗法的根源原因在我，那你能不能明白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