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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门,顿时屋内一片冷寂,楚蕴、浅何纷纷后退一步,但浅何的刀依旧指向楚蕴。
荆邪怒了,上前一把挑了浅何的刀,又将楚蕴护在身后,推着他又后退了几步。
她看向浅何,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你究竟想怎样?”
浅何眸中深沉,饱含深情:“你记得我是谁?”
荆邪扭过头,一撇嘴:“当然。”
那句话她说的一本正经,浅何却一低头,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转身,走到门口他又转过来看楚蕴,只见楚蕴那一副神态,冰凉,手指紧握,眸子似要把他扎出血来。
伽若祭祀与逍遥门的现任掌门曾有一约定,说待日后收了弟子,一定要定一门姻缘。但伽若祭祀没有女弟子,而逍遥门十二内门弟子却只有荆邪还算个女娃。
楚蕴是七岁拜伽若祭祀门下,浅何十三岁。
原本定了楚蕴去迎亲,结果浅何在师傅面前求了七天七夜。
后来,浅何回家通知长辈,曼陀山庄的二小姐,浅何的妹妹浅画以死相逼,不准浅何成亲,不准浅何迎娶任何人。
这门亲事,伽若祭司本来便不太同意,八年前剑圣入魔,屠杀武林同道,是伽若祭司与荆邪的师傅联手才破解。
自来武术、术法不可同时兼学,浅何十三岁入师门,入之前曾经在其它门派习过武,后来学习术法,也因为习武的原因始终不能有所大乘。逍遥门定下联姻的弟子是内门弟子,伽若祭司自然要拿出他最为得意的弟子。
浅何走后,楚蕴走上前,握住荆邪的手,眸子低下,突然要溢出水来:“姑娘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嘭的一声,楚蕴被重重的拍在地上,紧抿着唇,要还手却又不能还手,捂着胸口,吱吱呀呀的喊痛。
荆邪哪里是记仇的人,他非礼时,她给他一掌,他倒在地上呼痛,她又看不得,便稍稍小心着走过去:“你,没、没事吧?”
楚蕴停止了呼痛:“你觉得我这模样,会倒贴的吗?”
荆邪摇头,但也说不准。
楚蕴气急,咳了一口血:“你、你,你怎么这么没情趣,玩笑开不得,还重创了我两次。”
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荆邪那一掌其实不重,却是楚蕴在与浅何的相持中受了内伤,此刻却又硬生生的挨了一掌。为防她以后再下狠手,自然要装的委屈些。
荆邪吸了口气,楚蕴这模样,细看的话,是真真精致,哪怕是面色苍白,倒地吐血,还是那样的惊艳,眸底丝毫不露任何退让姿态。
高傲,自满,招惹了她,处于劣势后,嘴巴却不轻饶。
荆邪蹲下了身,也不想与他有太多交集,当下触上他的衣襟,要去查看伤口。
楚蕴却又拖着身子后退,一手捂着胸口:“你,你别非礼我。”
荆邪大惊,眸子睁的大大的,被倒咬一口。
一甩手,荆邪:“我不管你了,你自己也懂医术,你自己弄。”
楚蕴瞪她一眼,恶狠狠的:“都说女子毒,真毒。”
荆邪:“你?”
楚蕴头一别,恶狠狠的,捂住胸口,又吐了一口血。当下,荆邪眉头又皱,心头又怒,当下,是真真走不得,也留不得。
干脆心一横,走到他身边,不顾楚蕴抗拒,拉过他一只手,积聚内力,从掌心传到他的体内,以功力补伤。
楚蕴扭过头看着她,神色复杂,以功力疗伤,会损伤体内的元气,而且这些损失的,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半年才可逐渐恢复。
楚蕴心思沉重,用另一只手,将自己又伤了一遍,一口鲜血再次喷出。荆邪以为传送的内力不够,于是面对面坐着,四掌相对,憋足一口气,加大了力度。
第九章 御风行,灵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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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楚蕴面色好转,也不再吐血,荆邪收了手,盯着他看了良久:“许二小姐备的灵芝、人参我已经带回来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楚蕴咳了咳,捂着胸口疲乏道:“先把荆泽的药熬好,三日后,去灵剑山。”
午时已过,阳光开始往西偏移,楚蕴送了客,一挥手将地上一滩血迹清理了去,又将体内荆邪输注的过多内力,一一驱散。
一柄风云扇,半是水墨烟雨,半是素白画纸,只在扇角绘有朵朵梅花。署名:巫灵司。
楚蕴打开折扇,看着那水墨烟雨,又翻过看看那面绘有朵朵梅花的素白纸页,十三年前的恨与怨,那场宫廷争斗,容妃死了,左皇后瞎了,帝宫里的旧人,每年的祭日,无一不是片刻难捱。
那场争斗之初,宫内一名贵妃与左皇后同时生产,然左皇后所生孩子与国师极像,怕被责罚,便陷害容妃,说容妃下蛊,令其生下一怪胎,偷偷的把孩子转移。
那一年,楚蕴名长恭,刚被册封太子,谣言起,命格变,容华殿的日子越来越难熬,那日,他亲眼看见母亲饮下毒酒,她说,她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都生不如死,她说,她诅咒晋王朝百年内必亡。
容妃生于苗疆,懂得苗疆的术法之术,懂得苗疆的下蛊之术,一时间宫廷大乱,也就在那时伽若祭司用得以他那只能翱翔天际的鸟,带他离开帝宫。
而荆泽的病根便是源于那时,所以不管是不是母亲的错,他都会去救治。
那些年的恩怨,血仇,他十三岁那年跟随伽若祭司目睹剑圣一念成魔,屠杀满城时便已经了然。迦娜司命说,她从未见过母亲伤过任何人。
如果是,那也是为了他,能够顺利的逃出京城。
雨,似乎外面下起了雨,一面水墨烟雨,一面白纸画扇,世事情仇,十三年,要淡,也该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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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背对着门,荆邪突觉耳根灼热,本来浅何转身走时,心头还是有点酸酸的,可是经过楚蕴那一闹,竟什么都没有了。
荆泽坐在桌子旁,正托着下巴看她,目光担忧:“姐,三日后,你们走时,带上我好不好?”
荆邪回神:“不好。”
荆泽低下了头,面色更沉沉,声音也带着点沙哑,停下片刻又抬头看着她:“姐,你们不会是要丢下我,把我扔给他们当人质吧?”
荆邪面色冷凝,:“怎么可能会留你当人质,此趟凶险,而且铃医、楚蕴都说你的病由来很久,更得好好养病。”
荆泽哭丧着鼻子:“那姐姐,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既然那么凶险,我们都不去了好不好?”
荆邪:“不好。”
荆邪一口回绝,撇了撇嘴:“荆泽,我只比你大四岁,你一个小男子汉,要撒娇,也该我对你撒娇啊?”
荆泽顿时吸了气,此招不灵,顿时又换了个,冷着脸,拍桌而起:“姐,你要么带我去,要么我就偷偷的跟过去。”
荆邪阴阴哼一声:“你试试?你若有这想法,我当即通知灵州府的二小姐,派几个功夫好些的待在客栈守着你。”
:“或许,我还可以亲自把你捆好送到她府上去。”
荆邪叩着桌子,玩心大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的荆泽心底直慌,一个寒战,抱着肩抖了抖,随即钻到屏风后面的被窝里。
蒙着头,心虚的睡着。
晚上,荆邪怕楚蕴因为受了伤不能动,就向客栈的伙计打听了灵州这边特别有名的吃食,去各大酒楼买齐后,给楚蕴送过去。
在逍遥门时,就荆邪一个女娃,跟一群师兄们玩惯了,进门,偶尔也不守礼节,所以,当她捧着一锅药膳鸡,从窗户口进来时。楚蕴拦住衣服大惊失色,隔着屏风,探过头,破口大骂:“你不懂得敲门啊?”
荆邪撇撇嘴,一脸好不害臊、好不觉得眼前情况有何不妥,荆邪:“我敲了下,可是你又没应,我以为,你不在。”
楚蕴扶额,继续在浴桶里坐好:“你师傅没教过你,男女有别,不准乱闯别人房间吗?”
荆邪又转向他:“可我又没看你身子,也没非礼你,三师叔还说过,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楚蕴皱眉:“那我现在正巧站起来,被你撞到了,算不算你非礼我?”
荆邪从窗户口跳下,又把剩下的菜拎上来,喃喃道:“楚蕴,我可以算你非礼我吗?”
楚蕴窘。
荆邪把饭菜一一摆好,颇有一副女侠范的双手环抱,盯盯那屏风,又指指菜:“这些,是补偿正午不小心把你打了一顿,怕你动不了,所以弄了好酒好菜。”
荆邪又皱了皱眉,走到窗口又跳了下去。
这人怎么一点练过武功的迹象都没,这身板,看不真切,但一定,没有七师兄那般富有肌肉。
楚蕴倒在桶里,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丫头,若是真娶了,绝对会弄死他。”
吃饱餍足,楚蕴看了下巫灵司最近的情报,伸直懒腰,便开始给白羽修书一封。
八月初七,灵剑山,夹竹桃开的极盛,荆邪把表弟荆泽丢在客栈,跟着楚蕴,在大鸟上飞了好久才到山上。楚蕴说这只鸟,羽色纯白,凤冠是桃红的那般浓烈色彩,世上少有,也是有名字的。
当初我想了好多种,它都不应,但只有一个,它才勉强点了点头,叫凤翔。
荆邪点了点头:“那她是一只雌鸟吗?”
楚蕴:“不,是一只雄鸟。”
第二次在天空飞行,荆邪没再觉得怕,暂时放下对荆泽的那份责任,背对着楚蕴,坐在鸟背上看云卷云舒,哼着小调,舒心愉快,揪一下羽毛,凤翔鸟还会跟着和。
这灵剑山,距灵州极远,可怜那许二小姐并不知道,剑圣多年都未出山,只留那一名弟子,名白羽,每年外出都会招惹桃花,但多年来从未有一个女子踏进过这灵剑山。
凤翔鸟是停在山脚下一处凉亭,白羽应约而来,瞥一眼执明护法身边,心下了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