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子长恭,只是个冒牌货,他有自己的劫要历,却被人收紧了线,攥在手心里。
所以,他最讨厌,也最恨,就像是以前从未受过的委屈,从未遇到过的自己无法掌控的事。
荆邪坐在他对面,跟他一样单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其实,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巫灵令,是一种精神,而不是那一枚小小的令牌。所以,我若是你,我会选择不从。”
第七十九章 兵势浩,重回京
(全本小说网,HTTPS://。)
楚蕴摸了摸她的脑袋,长叹一声:“算了,明日去京城吧!”
此次回京,既然是以太子长恭的身份,自然便带了大批人马。太子长恭的母亲,本是苗疆的公主,冤案平反,苗疆这边又给拨了一批人过去。
另外潜伏在民间的巫灵人,也开始秘密转移上京。帝王居然敢走这步棋,恐怕是命不久耶,急需为这帝国找一个继承人。
另外往西,还有苍月国正虎视眈眈,往东公子殷笙正抵御倭寇,往北是息战十余年的北漠…岚裳国,此趟回京,稍有不慎,恐怕就是战事将近。
楚蕴的表象却是满不在乎,荆邪也习惯了他这种态度,所以这一路,乘着马车,走走停停也算是一路玩到京城的。
入了京,就看到有一队人马已经在城门等着。
:“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楚蕴走下马车,一身华服,眸中的英气逼人,微眯着眼时,眼睛细挑的极为好看。
楚蕴:“告诉王上,今日我来是受巫灵司伽娜司命的委托,代表巫灵司而来,不是太子长恭。既然容妃的事要平,我自然要来看一下。”
那一群队伍中,荆邪掀开轿中帘子,往外面四处瞅,终于在那群人中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重瑾。
荆邪冲他眨眨眼,几月不见,重瑾是穿着跟那群队伍中一样的皇家侍卫装,目的就是混进来,想提前一点迎接他们的。
半年前陵安墓那事,只能说他羽翼不丰,年纪还是太幼。竟连自己队伍中混入二殿下的人都不知道。
楚蕴带着人,在京城内的几家客栈住下,军队便安札在居民区周围,带着大批的人马,重瑾偷偷的从那队人马中出来,在客栈中,换了普通衣裳,拉着荆邪就问东问西。
重瑾:“姐姐,上次你们怎么突然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赢了。”
荆邪绕过桌子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啊,还好上次你没赢,你看二殿下的下场,我觉得,以后你还是当个小王爷,占个封地比较自在。”
就是,争王图霸有什么意思,不自在,日后老了还得看着自己的子嗣窝里斗。
重瑾笑着对着她:“姐,我也想啊,等五皇子仲念再长几年,我就跟父皇说把他往帝国继承人的方向培养,我就去南面寻个封地,最好再距姐姐、姐夫那边近些。”
荆邪嗤笑着打他。
荆邪:“谁准你这么叫了,我,我又没成亲呢?”
重瑾躲闪着,捂着脸笑:“难道,不。不快了吗?”
荆邪扁了嘴,点着他直摇头:“定了亲,又不一定成亲,你有没有听过要货比三家?”
:“哦~”
重瑾坏笑着:“那姐姐,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
荆邪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不满的撇了嘴:“瞎闹,小心你姐夫揍你。”
重瑾:“姐!”
重瑾挨了痛,又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我母妃死了。”
空气似乎阴沉下来,之前在陵安墓的地宫时,楚蕴说茗妃(重瑾母)并未死,只是头发花白了。
当时在地宫里还发现了一颗药,对了,那药。
荆邪:“后来,有没有人给姑母送过药?”
重瑾摇头:“我回宫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被帝王赐死了,在母亲的首饰盒里有一颗药,但是被左皇后拿走了。”
荆邪:“就是那晚我们在宫中撞见的瞎眼皇后?”
重瑾低沉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的说:“姐,我听刘公公说,就是我们往南走,离开京城的前一晚,母妃在京郊出事,之后头发就便白了,而行凶者,是巫灵司的人。”
顿时手心里开始冒冷汗。
从地宫出来后的再后来,楚蕴将那晚的事给她详细说了,其实那夜她看见姑母身后开着一朵盛艳的红莲,身后溢满了血,警报声一响。她只来得及跟姑母承诺一声一定会好好照顾重瑾,就跑了。
在逃跑的过程中,撞到一个文弱书生,两人对望相视一眼,那人便是楚蕴。只是当时易了容,同时也是会见她姑母,重瑾口中,与姑母那晚出事有一定关系的人。
荆邪捏着他的脸,安慰他:“巫灵司的人,向来公平公正,在那之后,你母妃不是好好的吗?”
重瑾:“可是她头发全白了,宫里有人说,那是不祥,所以父皇便下令杀了母亲。只是,不管我母亲跟巫灵司交易了什么,可他们始终是间接害死我母妃的。”
荆邪:“所以,你此次来找我,是要报仇?”
荆邪的脸严肃起来。
重瑾忙拉住她的衣摆:“姐,我不是要报仇,我只是不甘,我想找出那个人。我想问清当年的事。”
荆邪别过去脸,拨掉他的手:“你若是要报仇,就明说,你母妃出事那晚,我正好在场,当时她背后中箭,她之前去会巫灵司的人是为了求冷凝丸,那冷凝丸是起死回生的药,当时在巫灵司并无原料,只能用人的精魂,也就是取人寿命炼制。
但是她后背中的那只箭,并不是巫灵司的人所做。如果你要查个究竟,是否要先查一下你母妃为什么要求那药,那柄箭是谁射的,以及宫中是谁传的流言,才让帝王赐死你母妃的?”
荆邪斜瞥他一眼,有些气冲冲的,双手环抱,起身就走。
本以为今日只是叙旧,顺便带他出去走走,结果谈的热和了,就跟她谈找茬的事,先前在陵安城,楚蕴带他在客栈留了会,他就问她前朝玉玺的事。
现在,又拿姑母的死,把责任都怪罪在巫灵司头上?
重瑾知道自己做错,几个快步就跑过去,满满的正太、委屈:“姐,我错了还不行,姐,我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么半年来,在宫中,就我一个人过,你不知道除夕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在宫殿里守着宫灯。我不喜欢这里,姐!”
一声声,一声软,一声苦。
荆邪最终被他哭的没了气,转过身来:“那我带你走好不好?”
第八十章 逛街道,拒受命
(全本小说网,HTTPS://。)
:“不。”
重瑾开始阴沉下来:“姐,我们去出去走走吧,我们不谈先前的事好了吗?”
荆邪点头,也不知道刚才想好要教育他的话,现在要怎么说。既然要出去散心,那就带他出去好了。
:“这里的京城,每年都有变化,宜春园的戏子都换好几批了。”
:“还有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小酒馆吗?先在扩建了,重新修正了一番,变成了茶楼,而对面的胭脂酒坊,因为里面衣裳、酒的价格太高了,朝廷限了物价后,胭脂酒坊只卖胭脂了。”
:“还有,那条街上,有一个卖地瓜的老人,他烤的地瓜特别好,个头也都又大又酥甜。”
荆邪怀抱着剑走在前面,重瑾就在一旁稍错开半步,一会儿上前,一会儿又拉下。
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又回到了初遇时的那几天,那时重瑾并不信任他,事事充满质疑,性子又极倔,还嫌弃她啰嗦。
可是现在,她被他刚刚在客栈所提姑母的事所扰乱,他却跟无事人一样,欢欢喜喜讲着这京城的变化。
最后,重瑾见她一直不太高兴,上前捅了捅她的胳膊:“姐,其实我有很多压力,刚在客栈里说的那事,你别当真啊,,真真别当真啊,我就是耳边听了太多人跟我讲,所以才鬼使神差的跟你抱怨,姐,你可真别生气了。”
荆邪回过头,一双眸子凌冽的扫向他:“谁跟你说的?”
:“就是。”
重瑾摸着头:“就是宫人,有时睡着了,还能感觉耳边嗡嗡的,说我母妃,就是、就是~~”
然后接不下去了,他终究此刻还是只想扮演个好孩子,不想让她再担心:“姐,我们就不提了好不好,今天我们就纯玩,你陪我茶楼去听人说书好不好,我想听,楼兰那个大英雄,兰陵王的事。”
还未完全长开的脸,笑起来时有些包子形,完全看不出来半点抑郁、深沉。
荆邪抱着剑,忍住笑,哼了一声:“好啊,走!”
然后唇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笑,荆邪伸出一只手,大庭广众之下捏了捏他的脸:“你小子,我可警告你啊,找事可不能找到楚蕴头上。”
重瑾:“好,好。”
重瑾漫不经心的答,阴阳怪气的,又冲她扮鬼脸:“就知道你偏心。”
荆邪伸出手来,瞪大了眸子。结果刚要打,那小子就跑的无影。
噗嗤一声,看到他在不远处偷偷靠着墙角扮鬼脸,她自己也笑了。
楚蕴把带来的人马安排好后,便进宫去面见帝王。
正好赶在早朝未退,一身用最名贵云锦缎所制素纹华衣,一柄风云扇,一面水墨烟雨,一面只在页脚绘有朵朵红梅,清韵、硬骨。
朝廷之人无不鞠躬,双手相扣:“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楚蕴只是斜眼瞥了瞥那朝堂之上,手持一柄扇子,躬身作拜:“臣只是巫灵司一个小小的护法,早不是什么太子长恭,十四年前容妃的事,还请陛下释怀,以民生为重。”
朝堂之上,御体欠安。隔了层帷幔,帝王轻咳了又咳。
台下众人齐齐看向楚蕴:“臣等还请太子殿下回朝,早日接手,分担朝中之事,担天下之任。”
前日,天生异象。是国之大乱的象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