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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帝舜有大才,可那却是在治理人族之上。而谈到治水之事,帝舜却是十窍通了九窍,仍是一窍不通。
虽然为了治水,他每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惜水患依旧是频频爆发。帝舜第一次后悔自己杀了鲧,至少鲧在治水之时还颇有成效。
此刻水患越来越厉害,整个华夏九州之地都被洪水肆虐,更甚从前。
人族的收成也是一季比一季低,生活一年比一年困苦,每次辛苦的劳作之后,总会被无情的洪水冲刷得不存籽实。
华夏大地上的人族怨声载道,各州的官员都开始质疑帝舜的统治能力,对于帝舜传下的命令,也不予理睬,甚至直接付诸一炬。
如此十五年过去了,人族的生活依旧困苦,甚至一度倒退回了伏羲时代。重新开始了茹毛饮血的生活。
帝舜眼下对于水患是束手无策,求救无门!
看着已经困窘不堪的人族,帝舜痛悔万分。
而且这些年中,悲催的帝舜曾经无数次梦到鲧化作厉鬼,在其身侧来回呼啸,痛斥其不分青红皂白,斩杀治水功臣。
饱经噩梦以及洪水摧残的帝舜,已经处于了崩溃边缘。无奈之下,他只能召来众臣商议。
依旧金碧辉煌的国都大殿中,帝舜身着灰色麻布袍,乱糟糟的长发胡乱地披散在肩上。
待众臣到来之后,帝舜便迫切地问道:“列位臣公。当年妖族虽退,但却留下了滔天的水患。朕多年治理,依旧未见成效。朕有罪,朕愧对先皇,愧对我人族的列祖列宗啊!”
朝堂内的众位大臣们见状,纷纷劝阻道:“陛下切莫如此,切莫如此!圣父曾言,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人族虽然遭逢大难,但是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挺过来了?陛下切莫过于自责……”
“唉!”一番嚎啕之后,帝舜收拾起心情,看着殿内的群臣,道:“而今我人族,已到生死存亡的时刻,诸位爱卿可还有何治水良策?”
此时,一名站在角落里的大臣站了出来,禀报道:“陛下容禀!臣下听闻鲧之子大禹,颇为精通治水之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陛下何不召他前来治理水患。倘若他治水能够见得成效,便让他主理治水事务。如何?”
帝舜听了,心中是老大的不愿意!本来嘛,那鲧是死于自己手中。再加上这些年来始终伴随在自己左右的噩梦。这叫他本能的对所有关于鲧的人和事,都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心理,自然不愿意让大禹前来主持此事。
一念及此,帝舜的神色冷了下来,淡淡地说道:“鲧任治水之官多年,未曾建功。他的儿子又能有什么能耐?依朕看来还是算了吧。众位爱卿可还有何人选?”
众臣闻言,全都沉默不语。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当年帝舜之所以斩杀鲧,除了因为他没能够治理好水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功高震主!害怕鲧抢去他的共主之位。
帝舜自继位以来,虽然仁爱待民,但在人族当中的威望却是有些不足。
反观鲧,他乃是颛顼后人,黄帝玄孙。首先在名气上就稳稳压了帝舜一头。再加上多年以来,鲧在洪灾之中亲历亲为的治理水患。这也造成了百姓皆知黄帝玄孙,鲧之名,却不知共主帝舜之名。
功高震主,这也是鲧被处决的主要原因!
帝舜见群臣全都沉默了下来,长叹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此事就以后再议。”
言罢,便起身朝后殿走去。
众位大臣见帝舜离去,也都纷纷散去。
回到后殿之中,帝舜便开始静静地思考,想到滔天的洪水;想到被自己杀死的鲧;想到那位大臣推荐的鲧之子大禹;有想到万千受苦的人族。
沉默了良久之后,帝舜心底终于有了决断。
毕竟事关整个人族,若是大禹真有治水之才,就必须让他治理水患。
想到这里,帝舜便命人前去打听大禹之事,也好作为启用他的依据。
却说大禹在初生之时,便被原始天尊直接抱走,在东昆仑山上教导了九年之后,方才带着大禹来到了姬水河畔,寻到了鲧的妻子女嬉,由其代为抚养。
九年的时间中,大禹并不仅仅是修行了术、法、阵、器、丹之道。还被原始灌输了很多的变通之道以及帝王之术。
后来,大禹听闻了其父鲧之事,便决心为鲧一雪前耻,平定水患。所以,他也特意将摆放在上清宫正中的洪荒地貌,记在了心中。
哪里有大山,哪里有河流,哪里是平原,哪里是盆地……只要沙盘上有的地形地貌,他全部捻熟于胸。
帝舜命人打听大禹的生平事迹,不久之后便不断的有侍从前来回报。随着对大禹的了解愈来愈深入,帝舜也越来越放心把治水之事交给大禹。
不过帝舜心中始终有个疑惑,于是便招来那日举荐大禹的臣子,问道:“上次你推举大禹作为治水之人。朕细想之后,觉得此事可行。不过,朕可从来没有听过鲧有子嗣啊?”
那大臣笑了笑,道:“启禀陛下,这大禹并非是鲧的妻子女嬉所生,而是在鲧死后剖腹所得!”
帝舜闻言顿时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半响之后问道:“当真有如此诡异之事?”
大臣说道:“陛下不必惊惧!想我人族此类的事情也有不少。伏羲圣皇乃是其母踩雷泽巨印而孕,神农圣皇则是其母见金鳌而孕,轩辕圣皇更是其母感星辰入腹而孕,这大禹生的如此奇异,更是表明了其天生不凡!”
帝舜心道确实如此。就此便放下心来,下令命大禹前来国都议事。
第二十五章大禹终治水
冀州国都,议事大殿。
帝舜高高的坐于御座之上,俯瞰着立在殿内的英挺少年,淡淡地说道:“大禹。见到朕你为何不跪?”
这殿内的少年便是大禹。只见这大禹生的浓眉大眼,一双像朝露一样的眼睛,清澈见底。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挺拔的身躯,浑身洋溢着一种阳光的气息。
大禹抬头看着帝舜,朗声说道:“师尊曾和我说过,我等方外修道之人,祭拜天地,叩拜至亲、师尊自然无可厚非。但是帝王,却是受不得贫道一拜!”
“大胆!”
“放肆!”
大禹话音方落,帝舜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殿内的一众群臣却是炸开了锅,纷纷训斥大禹不通事故,藐视君王。
而帝舜闻言虽然心中生气,但是也只能憋屈地忍着。
一则,是他害了大禹的父亲鲧的性命。你能指望仇人的儿子,向杀父仇人俯首称臣?笑话!
二则,这大禹虽然颇有治水之才,但并未在人族当中供职,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此刻还没有封建社会那么专制,所以大禹自然不受他帝舜驱策。
帝舜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沉声道:“好,朕就给你这个面圣不跪的权利。朕且问你,你可有法治理水患?”
大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道:“我父因治水而死,我自然希望为父一雪前耻!”
帝舜闻听此言,瞳孔猛然一缩,道:“如此,朕就把之水之事交予你全权管理。你看如何?”
大禹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道:“可以!”
帝舜对于大禹的态度很不满意,冷声道:“你若能够治水成功,自然功德无量。但若是像你父鲧一样,那就休怪朕辣手无情了!”
“哈哈哈……”大禹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满脸嘲讽的说道:“帝舜,怎么?又要像杀死我父亲鲧一样,找到一个莫须有的借口就斩了我?当年我父亲究竟为何而死,你、我以及众位大臣皆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在这里给我甩脸子看!”
原本心照不宣的事情,被人当面说了出来。而且是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决绝!
大禹这一番话说出来,群臣全都面露羞愧之色。
“你……”帝舜则被气的满脸通红,霍然起身。
“哼,我可不像我父亲那么好说话!”大禹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唉!”过了半晌,帝舜颓然的跌坐回御座,摆手道:“散了,都散了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臣等告退!”
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就是群臣心中都好受不到哪去。
……
翌日,大禹受共主帝舜之命治理水患的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人族。
究其父亲鲧的原因,华夏大地上的人族对于大禹颇有信心。
接了任命之后,大禹首先来到了受灾最重的徐州,而后沿着徐州逆流而上,在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走遍了所有洪水肆虐的九州之地。
他仔细勘察了水患的严重情况,反思其父的经验教训。想到下山之前,自己的师兄曾经说过:“水无常势,若治水患,需推演千变万化之道!”
他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却是想到了治水之法。这种方法与其父鲧所用之法背道而驰,用一个字概括就是“疏”。
没错,这洪水不能堵,只能疏!
可是要做到这些,需要确切的河道分布图,以此来判断如何来改造河道,让河流改道,从此不再溢出岸堤为祸。
这一点却是难不倒他,当年去上清宫中玩耍时所记下的洪荒沙盘,却是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可是由于当年其父鲧治水之时,许多需要疏通之地都堵上了由九天息壤。这九天息壤所化的堤坝高近千丈,当真是坚硬无比。当年的妖族都难以将其突破,就更别提区区太乙金仙境的大禹了。
此时的大禹,正站在一座大山之前,看着手上由于劈伐这山而变得伤痕累累,近乎报废的后天灵宝巨灵斧,不由得叹了口气。
再看看远方那些似乎连绵不觉的群山,更是感到头痛无比。
遥望远山,大禹道:“若说引水降雷,或许不再话下。可是眼下这裂山开石并不是我的强项。长此以往,怕是一百年都不能够完成治水大业,这可如何是好啊?”
东昆仑山,玉清大殿。
原始正和一名少年品茶对弈,而站在一侧观瞧的却是长相怪异的龙须虎。
只见这名少年约弱冠之龄,高有七尺。身着一袭藏青色道袍,生的剑眉星目,眉心还有一点暗红色的印记,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
“大师兄,落在哪里……唉?师伯,你这一子应该落在天元……”相貌粗犷的龙须虎,双眸大睁,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在棋盘上方来回划动。
少年与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