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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东一行人也是打开车窗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听有人说徐老汉要跳井,也是当下从车里走了下来。
“啷个个情况,这才过了几天安分日子,要寻死觅活的。”老赵对这个村子实在是太熟了,但凡说到谁,他都认识,当下不满意的说了一句。
“老赵,徐平是不是死了,嗯,徐平是不是死了,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你说,徐平是不是死了。”
其实,这个村子里除了了年纪的人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徐平是徐老汉儿子的,毕竟他当年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悲惨了,加徐平被送到老张家后,他又挨家挨户的去求这些街坊四邻的一定不要再谈及徐平的身世,所以,即便是老赵这个跟西河村家家户户都非常熟悉的人,如果不是刚才,也不知道徐平其实是徐老汉的孩子。
这会儿,徐老汉这么问,老赵也是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说道:“什么跟什么?徐平那小子不是年初被人捅伤了么,这会儿不是回家养伤了么。”
西河村的这些了年纪的村民都知道徐老汉虽然将徐平送给了别人家,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紧张自己这个儿子的,所以当下也是有人插嘴道:“是啊,徐平不是在老张家么,你说你闹这一出干嘛?”
村里那些年轻人虽然知道徐平已经死了,但是村里这些长辈都这么说,他们搞不清楚缘由,也不敢乱说话。
但是,这个时候徐老汉大手一甩,本来是庄稼汉,虽然这两天病倒了,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倒驴不倒架,徐老汉发起飙来,几个拉着他的人还真没拉住,都被他甩了个趔趄。
“还想骗我,还想骗我。”徐老汉带着一脸的哭丧说道:“刚刚丧钟响了,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跟我说说,今天是我们村里哪位老人家过世了,值得敲响这丧钟?嗯,你们倒是跟我说说啊!”
他这么一问,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今天村里除了徐平还真没死人,这要是随便开口说谁谁谁死了,在别的地方估计也是被人骂几句,但是在这西河村,只怕是会被人打死。
平日里骂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这丧钟都响起了再这么说,那真的是死结,曾经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那还是几十年前,村里的老人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当时村里有好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年纪都是相当高了,都在九十以。
有一天,其有个老人突然在晚离世了,按照规矩,他这样的老人死的当时,丧钟要敲响,以示送行。
当时丧钟一响,有村民出来问是谁仙逝了,结果有个家伙,自己不知道,随便说了另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名字,本身说错了也说错了,但是他这话最后传到这老人家里,被其家族后人知道了,那个生气,纠结族人愣是把那乱说话的人给打了一顿……。
所以,在西河村,丧钟代表的是死亡!
当下,没人说话,徐老汉更加悲伤了,老泪纵横,咆哮道:“第四次了,第四次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么?三十三年前,我父亲死的当天,丧钟无缘无故的响了起来,三十一年前,我母亲去世的当天,丧钟又一次无缘无故的响了起来!
二是二年前,我老婆去世的当天,这该死的丧钟又一次响了起来!”
徐老汉越说越激动,额头青筋直冒,双手纂拳,嘴更是咬牙切齿,继续说道:“到了今天,这丧钟又一次无缘无故的响了起来,你们告诉我,是不是我儿徐平也死了!”
他这话说完,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的底下了头,不明真相的年轻人,一个个却是惊讶万分的看着徐老汉,他们一直以为徐老汉是个老光棍,哪儿晓得,这村里之前被誉为最有出息的徐平,居然是他的儿子?
而且,之前听到徐老汉说到他父母老婆的事儿,大家也都是非常的同情,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这么听起来,也是让人倍感同情。
同时,他们也为徐老汉感到惋惜,虽然他们之前羡慕过,也嫉妒过徐平,但是在西河村,人死为大,这会儿也只能惋惜这么一阵子了。
看到村里这些街坊四邻的如此反应,徐老汉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哭得更是激烈了一些。
“啊!”
半晌,徐老汉仰天长啸,一口老血都吐了出来,但是徐老汉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嚷嚷道:“你说,究竟是为什么?我徐本忠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亲人一个一个的走在我前面?”
徐老汉,本名徐本忠,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而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大家也都叫他徐老汉,叫顺口了,也忘了他本来的名字了,如果不是他这会儿自己说出来,这在场的人,怕是没几个人还知道他的名字。
对于他的发泄,这些村民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确实,他这一生的确是够坎坷的。
而在徐老汉嚷嚷了这么一句后,他突然静了下来,扭头一转,看向了那座孤零零的小山头,目露凶光,愤慨万分的说道:“都是这该死的丧钟,我要砸了这该死的丧钟,我看它今后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使不得,使不得!”之前徐老汉不管怎么发泄,大家都没说什么,也没在意,但是当徐老汉说到要砸了山头那座丧钟的时候,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开玩笑,丧钟留下来几百年了,有字记载的都能追溯到明朝叶年间,加口口相传的,这丧钟的历史至少千年了。
之前政府物局的人来说,要对它进行保护性收藏,都是这些村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保留下来的,这是西河村所有村民共同的财富,更是西河村所有村民共同的信仰,真要让徐老汉暴怒之下给砸了,那可闹大了。
第181章 徐老汉的暴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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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暴怒下的徐老汉可是管不了那么多,好家伙,有种人是说了不做,有种人是做了不说,但是徐老汉是属于那种说做做的人。(全本小说网,https://。)!
嚷嚷了一句后,也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机缘巧合,他在水井旁,直接提起了一把斧头,摆明了是要砸了山头的那座丧钟。
还别说,他这么一闹,还真把这些西河村的村民给搞懵了。
从感情来说,他们同情徐老汉的遭遇,如果说是徐老汉要砸点儿别的什么,他们肯定拦都不会拦,但是从信阳来说,别说是徐老汉,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丧钟也是不会让人给砸了的!
暴怒下的徐老汉可管不了那么多,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后,抬起斧子直接说道:“今天这事儿谁也别拦我,不然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街坊四邻的感情。”
说完,似乎有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好,当下又补充了一句,道:“每次我家里死人的时候,那该死的丧钟都莫名其妙的响了一次!我要是不把它给砸了,我没法给我死去的家人交代。”
本来,徐老汉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愤慨,毕竟西河村本身是一个较团结的村庄,除了几十年前,那个因为一句话被人暴露下给揍死了以外,这么多年了,整个村子里的街坊四邻也没闹过矛盾,连争吵的事儿都很少。
而且,这些年来,村里了年纪的都知道徐老汉家的情况,一般但凡有点儿事儿都让着他们家。
徐老汉这冷不丁星的冒出这么一句,于他们而言来说,着实是寒心了一些,有些火气爆的,都准备抄起家伙事儿拦在徐老汉面前,瞅瞅他怎么个不顾感情法。
但谁知道,徐老汉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一句,搞得他们是一点儿脾气都没。
之前他们没细想过,当然,因为事不关己,他们也从没有深思过,但是徐老汉细想过,也深思过,这一个原因一说出来,大家都不好说什么。
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是他们也断然不会真的让徐老汉去把丧钟亭里的那口大钟砸了,当下有一些老人走了前,拍了拍徐老汉的肩膀,说道:“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你也知道,丧钟是我们整个西河村的信仰,几百千年了,它一直在那里,不管是改朝换代的战火还是后面的天灾人祸,它一直都在那里,怎么能是你说砸砸了的呢?”
这位老人家话说得温和,而且看去,年纪也徐老汉大许多,一副白胡子加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德高望重的感觉。
当然,这老人家事实在这西河村还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练了一辈子的太极,不求打架斗狠,图个强身健体。
但是年轻的时候,但凡有外村的来西河村捣乱什么的,他老人家都是冲锋陷阵的第一人。
对于这个老人,徐老汉肯定是认识的,说起来,还是他的长辈,而且,这老人他大了二十多岁,他也不敢真把他怎么着。
在西河村,尊老爱幼这一点儿,爱幼可能还不一定做得多好,但是尊老这一点儿,那是真的没得说。
老人家在前面这么一挡,徐老汉又不敢推他,更不敢举起斧头砍他,只好又换了一个方向,准备离开。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要是这个老人家也跟着换个方向,不能将徐老汉固定死了么?
方法虽然不错,但是这个方法在西河村是不能做的,在西河村,有个规矩,是不管别人怎样,你是报复也好,干什么也好,只能做一次。
用西河村的话来说,给一次机会。
一次过后,各安天命,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况,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因为,西河村是个古老封闭的村庄,无论是任何仇恨,村庄里的长者出于祖流传下来的习俗,会出面劝告一次,这也成为了西河村的一种惯例。
当徐老汉选择绕过白衣老人继续朝着小山头走的时候,大家紧张了。
因为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