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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兰她人在哪里呢?她是不是被戴维关起来了?”我有些忧伤地问侯凯胜道。
“今天从早晨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她,所以她有没有被戴维关起来我实在不好说,但是以小兰的性格以及和你我之间的关系来说,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戴维安排了小兰来服侍我,前几天都好好的,每天早晨都看到她端茶送饭,从人前忙到人后,但是今天一直没有见到这个小丫头的影子,好像凭空冷不丁地就消失了似的。她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我猜多半是落入了大管家之手。”
小兰落入大管家之手几乎是确定的,但仍然有一个问题让我难以放心。我看着侯凯胜,突然问道:“既然你今天没有看见小兰,那你中午给我看的小兰的头发却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你早就料到要发生今天的事情,于是事先预备好的?”当我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如果这竟是真的,那么侯凯胜的老谋深算真是太让人害怕了。
侯凯胜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这件事还请戴小姐原谅,那不是小兰的头发,只不过临时拿来希望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呵,你的计谋终于得逞了。”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戴小姐千万不要取笑侯某。”
我嘿嘿笑道:“原来侯大名医竟有这等雅好,平时身边美女成群,随身留着不知是哪个女人的头发,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用。以后我可真要高看你一筹了。”
侯凯胜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您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谁吗?”
我显出不屑的神态,说道:“侯大名医平时花天酒地,既年轻,又英俊,认识的女人一群接着一群,那是谁的头发很重要吗,也许那并不是一个女人的头发,而是侯大名医每遇到一个女人,都向她讨一根头发,收集起来,临到老了,再细数这一生曾经玩过多少女人吧,……”
侯凯胜唸然道:“戴小姐说笑了。这些头发属于一个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我已经保存了一段时间了,并且准备继续保存下去,直到永远。”
我睁大了眼睛,装作惊讶地叫道:“哎呀,真想不到侯大名医还是个如此专一的种子。这些头发只是一个女孩的头发么?那个女孩能得到侯大名医如此青睐,真是幸福满满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
“啊?她不知道?难道她不愿意?……这也在所难免,有哪个好一点的女人愿意把自己的身上之物白白地送给一个三心二意的浪子呢?”
“我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采集的。如果她能知道我对她的这份情就好了。”侯凯胜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惆怅,这倒非常难得。
当然,我对他的这些情爱伎俩的话题并无什么兴趣,于是又转回了正题,问侯凯胜道:“既然你对这里比较熟悉,又有医生这种便利的身份,想想看,如果戴维抓住了小兰,会把她关在什么地方呢?”
侯凯胜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基地表面上看似简单,其实暗地里颇为复杂,即使我在这里前前后后已经住了两年有余,但对很多东西仍然非常陌生。这里好像到处都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超自然的力量,好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基地的整个空间里,具体是什么我还说不好,但是这种力量的确存在,所以小兰的……”
听到他说在这里感到一种超自然的神奇的力量,我顿时竖起耳朵,因为这种力量也是我曾经感觉到的,并且一度纠缠着我。我希望侯凯胜能对我多解释一点这种力量,也好让我对它有个大致的认识,虽然未必详尽,但他知道的总应该比我多些吧。
侯凯胜继续说道:“通过我的观察,打开这些秘密的钥匙就藏在戴维住的那幢洋房里,我甚至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在乐康居?你已经有了眉目?”我兴奋地说道,好像在沉沉的乌云里看见了一道曙光。
“没错。怎么样,戴小姐,你和我约会总不会吃亏的!”
“呸,就这点东西吗?我早就知道了。”我装得满不在乎。
“你知道了?”
“你说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我想只要是基地的人,几乎没有谁不知道。”
“你真的都知道了?你知道小兰在哪里了?”
“你再说说,你还发现了什么线索?”
“只是不希望这又是你‘知道’的线索。”
“你先说说看。”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仍然不妨告诉你一点。”
“我洗耳恭听。”
“你知不知道,这个基地的秘密或许就藏在这个地方。”他突然凑近我,神秘地小声说道,并且用手指着地面。
“就在这里?这个餐厅?”
“不是餐厅,我指的是地下,就在地下。”
“餐厅的地下?”我仍然不解地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小兰就被关在这个餐厅的地下?”
“或许是,但是我不能确定是否就在这个餐厅的下面还是在其他房屋的下面。据说那里有个秘密所在,关押了一些犯了重罪的人,还关了一些其他什么东西,反正那里就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囚牢。”
“为什么你认为秘密会是在地下呢?”
“或许这样会使他们感到更加安全吧,而且把人关在地下,也有警戒之意。”
“他们?他们是谁?是大管家吗?”
“或许是吧,不过谁知道呢?”
“你去过那里?”
“我可不想到那里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去。”
“可是你是医生,被关押的人也会生老病死,当被关押的人遭受这些不幸的时候,你不用去尽你的医生职责吗?”
“当你说的这些情况真的发生时,他们就会把病人带到乐康居的一个房间里,我就在那里检视他们受到的伤害或者诊断他们的病情,从来没有去过地下那些地方。”
“马艳丽……”我忽然想起那天深夜逃跑的那个女人,“马艳丽就是利用把她带到乐康居去的机会逃走的?”
“应该是吧。”
“他们在带病人到乐康居去的时候,保安不严吗?”
“那是保安部的事情,你应该去问他们。”
“马艳丽得了什么病?”
“这个问题有点远了,我们还是把话题转回到小兰身上吧。”
我疑惑地看了看侯凯胜,他为什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本想再次问他,但看他实在不愿意回答,只好暂时作罢。
“你说的乐康居里的那个房间在哪里?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告诉我吗?”我又问道。
侯凯胜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突然像被呛到似的,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声紧接着一声,绵绵不绝,而且越咳越猛,好像把肺都要咳出来似的。我看他咳得脸色通红,不禁有些担心,于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止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地擦去嘴角的痰渍,对我抱歉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戴小姐。”
我知道此时在他面前绝不能表现得过于关心和热情,否则只会被他拿住作为耻笑的由头,于是坐在那儿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咳完,才口气十分平静地说道:“现在竟然还有男士随身携带着看上去还蛮干净的手帕,真是难得。”
侯凯胜脸色从深红渐渐转为红润,说道:“这是我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如果不带手帕,总觉得今天会缺少了什么。”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乐康居的那间屋子的事了,不是吗?”我及时提醒他,有种人当重要的事情到了重要关口时好像都特别容易忘记,需要有心人在旁边不断地敲着他的脑袋提醒他才行。
提到那间屋子,侯凯胜的脸色略微变了变,不过他似乎并不打算再对我隐瞒什么,清了清嗓子,对我说出了下面这一段话。
“前几天我刚来基地的时候,戴维安排我住在乐康居,这本来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因为前两次我都是住在那里。本来我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住在客房,这幢洋房的客房是在二楼东侧,但是此次我住的地方却在二楼西侧。别看这两个地方都在二楼,只是东西之别,但在我眼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当我上次到基地来的时候——那还是半年之前——陈大为还在主持这里的工作,他就对我说,这幢洋房里只有一间客房,就是在二楼东侧,在二楼东侧另有一个单独的楼梯可直通客房,这样我就不必每次都从主楼梯走。这幢洋房之所以这样设计,陈主席说是不想让客人打扰主人的清净,因为他就住在二楼西侧,虽然同在这幢洋房里,但因东西之隔,平时和我极少那幢洋房里碰到。据我所知,他正在进行一些研究,好像涉及一些神秘的物种,还有一些目前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这些研究当然是在基地进行,基地进行的研究也远远不止这些,但陈大为却很在意他的研究,事实上,我认为,他之所以在设计并建造这幢洋房时要把客人的通道和他自己的通道完全隔离,就是为了方便他的研究,所以在他住的地方一定有进行这些研究的便利设施。这次我到基地来,却突然发现客房的方位变了,现在客房所处的位置是陈大为之前绝对不允许他人接近的地方,因此我很想利用这个便利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就是这次你来基地的目的?”
“不完全是这样,”侯凯胜摇了摇头,“我这次到基地来,的确是因为有人得了种非常奇怪的病,这个人你认识,她就是马艳丽。”
“马艳丽果然有病?”
“不错,我到这里来的当天晚上,我就见到了她,我做事不喜欢有任何拖延。我刚才对你说了,我见到的病人都会被带到一个特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