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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一生中喝过的最好喝的东西!”
众人仿佛一时也忘记了刚才的紧张,纷纷夸赞起眼前的这点蜜露,其中吴志远的声音最大,而且一连说了好几句溢美之辞,唯恐他的主人没有听见似的。
吴志远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响,就像他当初在保安部的其他兄弟那样,于是在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的嗓音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他很晓得利用自己的所长攻击别人之短,就像当初法利赛人因为嗓音的高昂而让耶稣得了死罪那样。可在很多场合,嗓音的高低并不是判断胜负的关键,尤其在文明的社会或者文明的群族中更是如此。
“不过,这件事情总要归结到病毒上面,既然这个叛徒对病毒这么感兴趣,竟不惜以身犯险,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我当然也不能让他失望。因此在各位刚才饮用的瓷碗里,在那个我知道的叛徒的碗里,嘿嘿,我预先下了一点料。我相信,有了这点风味独特的大料,这个人一定会认为他的那碗蜜露更加美味,更加美味,哈哈。”
陈大为越说越兴奋,全不顾在座的好几个人已经悄悄地变了脸色。
“是……是什么……什么……料?”吴志远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你害怕什么?莫非那个叛徒就是你?”侯凯胜看着吴志远,不屑地说道。
“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我怕什么?我才不怕呢,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吴志远挺了挺胸脯,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最终仍然无法把自己的形象装得那么高大。他在努力挺起胸脯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的胸脯在微微地颤抖,就像冷得发抖的样子。
“既然吴先生对我刚才所提及的这种料十分好奇,我也非常愿意把秘方告诉大家。我所说的料就是不久前研制成功的那种病毒,我已经悄悄地把病毒放在了那个叛徒的瓷碗里。现在每个人瓷碗中的蜜露都已经被各位享用殆尽,病毒自然也已经随着如此美味的蜜露进入了那个人的体内。”陈大为悠然自得地说道。
在座的众人无不脸上变色,谁都不知道自己所喝的那碗蜜露里有没有病毒,亦或每个人所喝的蜜露里都有病毒。对于处置叛徒的方式,每个人都知道一句名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我初到基地的时候,曾经偶尔听说陈主席很欣赏这句话,因此我想在座的其他几个人应该也都知道这一点。
“不过我用的病毒量极其轻微,这一点病毒量会不会结果了那个人的性命,就要看上天的旨意了,如果这个人能够像王大福那样苟延残喘地活下来,那是他的命大,我绝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再给他下第二次病毒,这个人背叛我的事也就到此为止。”
陈大为说完,眼光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好像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被他被迫服了病毒似的,而他看我们的目光也就像看着一个个的死人,我们都已经拜他所赐变成了尸体,而他则是幕后主使,是可以随意把我们每个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人。
我不禁颇为在座的几个人深感怜悯,虽然我对他们的好感已经大不如前,甚至还有我非常憎恶的人在内,但看见他们被陈大为如此玩弄,连自己可怜的一点性命都时刻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我心里就在为他们愤愤地鸣不平。很快这些人中就会有一个人一命呜呼了,而陈大为在做这件事之前竟然没有给他们一点解释的机会,我只能感到陈大为在这件事上的凶狠手辣和阴险狡诈。
“主人,您真的在那个叛徒的碗里放了病毒?”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丁小小忽然问道。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掩盖病毒,我也不会给他们喝那么珍贵的东西。”
“我知道现在这种病毒的破坏性已经十分厉害了,一个人感染病毒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系列发作的症状,但是我们喝了这碗……这碗蜜露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出现任何被感染的症状呢?”
“你大概刚才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我通常不会再说第二遍,但这次既然关系到各位的生和死,我不妨再说一遍。我这次用的病毒量非常少,据测算,被病毒感染之人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任何症状,也不会有任何异样。但是过了五个小时,也就是到明天凌晨左右,症状就会出现了,剩下的就是这个人是否还有命看到明天早晨升起的太阳了。哈哈。”陈大为说完,好像已经看到那个人惨死的样子,不禁得意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在这间屋子里回荡着,到处都弥漫着恐怖和死亡的气息。
屋子里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心事沉重,只听见陈大为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在屋子里反复回响着,久久不息。回声一浪一浪地撞到我的心上,变成了强大的冲击波,冲击着它一阵又一阵地疼痛。我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捂住胸口,使劲把狂乱蹦跳的心脏紧紧地压住,渐渐地才感到舒服一些。
面对心口的疼痛,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那杯有病毒的东西真的被我喝了?陈大为所指的那个背叛了他的人真的是我?他费尽心思把我从戴维那儿绑架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当着我认识的以及认识我的这些人之面灌我一碗有病毒的蜜露,在这些人面前把我杀死,让其他人以儆效尤?虽然我的血能够攻克这种病毒,但谁知道他们研制出的最新毒株是否已经攻克了我血液的这种特异功能了呢?
我心中惊疑不定,越想越是心慌,越想越觉得陈大为所说的那个“叛徒”就是我,而他放入病毒的那个碗就是我面前的这个碗。哎呀,这是我自找的,明知道这里的东西不好喝,可是我为什么偏偏要耍性子乱逞强把这一碗糊里糊涂的东西一口都喝了呢!戴琼啊戴琼,这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啊。我越是往这一点上去想,我就越是感到胃中不舒服,好像那无影无形的病毒已经在我胃中发作了似的。
众人大概也已发现了我有点不对劲,眼光纷纷朝我这边看来,似乎有同情和怜悯,但也有幸灾与乐祸。
吴志远的话最多,又是他首先对我表达了他那少有的关心,但这种虚伪的关心在我耳中却变成了故意提醒其他在座的各位,病毒是在我的碗里,其他人大可放心无虞了。
“戴小姐,您没有事吧?虽然病毒入体,但是主人说了,还有好几个小时才会真正发作呢。太阳还没有出来,这段时间里或许我们还能想出办法救你的性命。你看,你多么幸运啊,侯医生正好也在这里,他可是有名的神医,保安部原部长王大福也不幸感染了同样的病毒,经过侯医生的精心医治,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死吗。戴小姐你不必担心,你的情况如果不会比王大福好很多,至少也会像他那样一辈子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未必会像其他人那样全身哆嗦,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丁小小见吴志远这么说话,忍不住唾了他一口,说道:“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起话来这么难听。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请主人确认一下,您是不是把有病毒的碗放在了戴小姐的面前?戴小姐是不是喝了有病毒的蜜露?”后面两句话是她在问陈大为。
陈大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戴小姐体质特殊,她的血液是这种病毒的天然解毒良剂,我怎么会让戴小姐喝有病毒的蜜露呢?即使病毒进入她的身体,对她也毫无作用。如果我想惩罚戴小姐,我绝不会给她灌病毒,而会采取其他的措施。换言之,戴小姐面前的那个碗里没有病毒,病毒是在其他人的碗里。”
其他人一听我的碗里没有病毒,又都紧张起来,毕竟除陈大为之外的四个人中已经排除了一个人,其他人被感染的可能性突然变得非常大了。
还是吴志远首先开的口,“没有病毒,戴小姐的碗里竟然没有病毒,恭喜,恭喜。”最后的“恭喜”两个字说得极不自然,好像是有人拿枪指着他的脑袋逼着他说出来似的。2144(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03章 指点解药假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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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为否认了病毒在我碗里,让其他在座的三个人大惊失色,百分之三十的概率绝对是高得让他们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无不为之动容。
陈大为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道:“谁做了背叛我的事情,他自己一定已经心知肚明,各位谁可能喝到那碗有病毒的蜜露,他一定也已心知肚明,我不会在这里点破,明天清晨前自有分晓。”
说到这里,陈大为突然收起刚才狂傲的神色,俯下身接连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好像突然老了许多似的,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着桌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良久良久,才又叹了口气,终于抬起头,神情沮丧地说道:“唉,人老了,人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完全换了个人,这个人不再是那个随时要人性命、清高孤傲的主人,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个身体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不得不要人看护照料的老人。直到我看他像一个老人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鬓角早已花白,他的确已经是个老人了。
正在四周陷入一片暂时的寂静之时,忽然有一个声音高声叫道:“不,这不公平,一点儿都不公平。”说话的人正是吴志远,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响亮,好像半空中突然打了一个惊雷,唬得人人脸上都不禁为之动容。
陈大为缓缓地把头抬起了一点,斜着眼睛看着他,声音微弱地问道:“怎么不公平?你如果有什么意见,不妨说说看。我给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机会,难道这样的机会不公平?”
“主人刚才说这个小妮子……戴……戴小姐的碗里没有病毒,她是没有事了,可您为什么偏偏让她没有事?她难道不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可疑的吗?侯凯胜是医生,他治疗过被病毒感染过的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