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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侯凯胜这么清楚地把马艳丽的话说出来,虽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仍好像发生在我面前一样。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咀嚼着马艳丽这句几乎让人痛心的遗言,“我想回家”。这句话呵似乎不仅是马艳丽对自己说的,在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同样不断地出现同样的语言呢?一个人在外实在太累、太辛苦、太孤独了,有家才会更安全、更舒适、更幸福啊。可是,马艳丽所谓的那个让她想回去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对于这个女人的不幸,我只能对侯凯胜轻轻地说一句,“保安部的结论是,她是自杀的。”
侯凯胜默默地“哦”了一声,但随即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道:“自杀?怎么可能是自杀?都调查清楚了?”
我点点头道:“保安部的王大福今天上午专门来告诉我说,她是‘无因自杀’。这个案子就这样终结了。”
侯凯胜忽然嘿嘿地笑道:“‘无因自杀’?真是滑稽,王大福竟然还能想出这个词语。好吧,虽然我持保留意见,但这个结论既然是保安部做出的,看来也只能这样接受了。”
我站在那儿,看着侯凯胜表情丰富的面孔,毅然决然地说道:“不,我不接受,我相信马艳丽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凶手就是刘鸿飞。天哪,这个凶手竟然就是我的秘书,而我竟然还必须和一个杀人凶手共事,和一个杀人凶手天天见面,想想我都觉得担忧。或许……或许他下一个要杀害的目标就是我,不知哪一天我也会被他从那幢楼上推下去呐。我不得不对此进行防范。而最好的防范就是尽快查明真相,把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揪出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侯凯胜道:“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刘鸿飞干的?你有证据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还没有证据。不过,我有第六感,第六感告诉我,马艳丽就是被刘鸿飞杀害的。你知道吗,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灵敏的,尤其是我。我不久前还做了一个梦,你知道的那个梦,梦里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都成了现实,所以,我相信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事情一定就是真的,马艳丽就是被刘鸿飞杀死的。”
我的结论在旁人耳中显然有点武断,甚至带着许多感情色彩。侯凯胜没有再说什么,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这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会相信我,我也没有奢望我会完全依赖侯凯胜去调查马艳丽死亡这个案件。一切还得靠自己。
我看侯凯胜工作时戴着的手套还没有除下,于是问道:“你最近工作很忙吗?”
侯凯胜叹息道:“刚才我正在检查一个病人,得的病很可疑。你记得前不久我对你说起过的病毒吗?”
“那个人感染了病毒?”我问道。
“是的,那个病毒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感染那个病毒的人就像中了毒一样,在外表上出现中毒的症状,乍一看,好像是被人下了毒似的。”
一听到症状像是被人下了毒,我立即想到王大福说的话,他不是也在忙着调查这个案件吗?
“最近基地是不是有好几个人都出现了这种奇怪的症状?”我问道。
侯凯胜点头道:“嗯,这已经是最近的第四个案例了。”
我说道:“王大福今天早晨也告诉我,他已经接手了三个类似的案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有第四个了。他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的。”
侯凯胜鼻中哼了一声,说道:“他认为马艳丽的死是‘无因自杀’,怎么不认为这些人是‘无因中毒’呢?”
我问道:“你认为不是有人故意下毒?”
侯凯胜道:“怎么可能下毒,我相信没有人能研制出这种病毒,至少到今天还是这样。这种病毒太特殊了,根据我最近的研究成果,从表面上看,它似乎不像是会致命的病毒,可它却比任何致命的病毒的破坏性都要大,人一旦感染了这种病毒,在几天之内就会毙命。我不相信人类以目前的技术能够研制出这样的病毒来,因此何来下毒之说。”
我问道:“您的意思是他们感染的病毒完全来自于自然界,和人类活动没有关系?”
侯凯胜道:“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我对侯凯胜的观点未知可否,在我心里,我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人为的,或许也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大人物”有关呢。
我又问侯凯胜道:“被病毒感染的那四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侯凯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死了,全部都死了。”
我惊讶道:“全部都死了!”
侯凯胜道:“不错,全部,百分之百。多么可怕的病毒啊!”
听侯凯胜这么说,我心里凉冰冰的,多么希望这不是事实啊。
“百分之百,未必吧,”我想找出一点证据可以反驳侯凯胜的观点,或许这样能让自己那颗几乎要冻结的心好受一点,“你说……你曾经说过马艳丽也感染过这种病毒,可是现在却没有了,可见不是百分之百,感染这种病毒的人也有可能痊愈啊。”
侯凯胜若有所思,说道:“这的确很奇怪,不过也许我搞错了。我第一次见到马艳丽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病毒,至少我当时认为她是感染了这种病毒,但是现在我也怀疑,我可能是搞错了。”
“搞错了?你这个专家怎么会搞错呢?”我疑惑地问道。
“嗯,她感染的或许是一种和这种致命病毒十分类似的一种病毒,但是那种病毒却不致命,或者不那么致命,并且会逐渐好转。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只可惜马艳丽已经死了,我无法再做进一步的研究来确定我的新想法的正确性。”
我突然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感染的就是这种致命的病毒呢,只不过她的体内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能抑制它的发作,并最终消灭这种病毒。”
侯凯胜道:“有,我有想过,如果真是那样,或许我可以把这种抑制病毒的东西提取出来,这样或许就能挽救其他被感染的人的生命了。只是……只是……”侯凯胜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意思是马艳丽已经死了,这种希望就化为了泡影,他为此而深感惋惜。
我问道:“如果重新研制抗病毒素,可能吗?”
侯凯胜道:“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那将花费漫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找到病毒的来源,并对它进行隔离,虽然已经被感染的人无法救治了,但那些没有被感染的人却决不能再被感染了。”
我问道:“那你找到病毒的源头,或者有什么线索了吗?”
侯凯胜有些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还没有一点线索,这太难了。”
我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不过,我倒有一点线索,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侯凯胜立即抬起头,眼中那种阴郁的光线也霎时消失,急忙问道:“什么线索?你说,你说。”
我看了一眼四周,确信这间办公室里再没有外人,就去把门关好,返回来走到侯凯胜近前,悄声说道:“我发现最近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技术部送一小管血液样本,委托技术部帮他检测。检测结果发现,这些血液样本中包含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我想这个病毒和你刚才提到的病毒应该是同一种,而且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三年了。”
“啊,竟然有这种事?”侯凯胜将信将疑,显得有些兴奋,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突破口似的——虽然这个突破口只是猜想中的突破口——迫不及待地问道:“数据呢?你有这些血液样本检测结果的数据吗?”
我点点头道:“有,不过现在不在我身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给你。”
侯凯胜道:“太好了,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看来我原先的猜测全是错的,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人在秘密研制这种邪恶的病毒,而且还进行了三年。你知道那个送病毒来的人是谁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人的身上发现更关键的东西。”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存储卡,里面有我拍摄的一段视频。我把它递给侯凯胜,说道:“这是我在那个人半夜偷偷来取检测报告时暗中拍摄下来的一段视频,不过当时光线很暗,视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有人认识这个人的话,我想还是应该可以辨认出来的。”
侯凯胜接过存储卡,急忙把它插进读卡器,连接上电脑,在电脑上开始播放那段视频。在视频中,可以看到一个人偷偷地溜进实验室,在一张工作台上取下记录本,进行拍照。他的手里虽然握着电筒,但他的脸上一直是阴暗的,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当侯凯胜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惊讶地叫了一声:“啊,是……是他!”
我见侯凯胜惊慌失措的模样,急忙问道:“谁?这个人是谁?你认识他?”
侯凯胜似乎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兀自在自言自语中,说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实在太像了,应该就是他。不,怎么可能呢?”
我看见侯凯胜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侯凯胜踟蹰了一会,说道:“这个人——实在太像了。可是……他应该死了才对,应该是死了,怎么会活过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可是,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呢?他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我看着侯凯胜问道:“你认识他?你一定认识他,是不是?”
侯凯胜看了我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对,我认识他。”
“他是谁?”
“他……他就是我的师兄。”
“你的师兄?你还有一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