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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往颈部拉了拉,把身体遮得更加严实,疑惑地看着苏恒说道:“你……是你帮我脱掉的?”
苏恒的脸也霎时变得通红,嗫嚅着说道:“不……不是……不是我,我请……请洗衣的阿姨……阿姨帮忙的。”
“洗衣的阿姨?她现在在哪里?”
“她走了。”
“真的走了?”
“嗯。”
“她走了以后,你……你做了什么?”
“我在这里……看着您。”苏恒的脸色更加绯红。
“你没有做过什么吗?”
“什么?做什么呢?您……戴主管,您希望我做……做什么?”
看见苏恒这副模样,我红着脸,轻轻地叹息道:“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你……你现在出去吧。”
苏恒看着我,迟疑着说道:“可是我还要……还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道:“我醒了,我现在想起床了,你想站在这里看着我起床穿衣服吗?”
说完,我嘻嘻一笑,故意把被角略微掀了掀。
苏恒的脸又涨得通红,说道:“不……不是这样,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赶紧打开门溜了出去,又把房门仔细地关好。
这间起居室里有好几套可供换洗的衣服,有阿姨定期清洁,当我最初来这里查看这个办公室套间的时候,就知道即使我一个星期不下楼,在生活上也毫无问题。我带苏恒到楼上来,也是因为这里有干净的可供换洗的衣服——不仅是女装,甚至也有男装,想让他也把身上那些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换掉。
我换好衣服,走出套间,见苏恒正在门边笔直地站着,嘴唇因紧张而有些哆嗦。我看苏恒身上穿的仍旧是那件潮湿的衣服,这么长时间了,他竟没有为自己换身衣服。我重新走进里间,选了一套男装递给他,吩咐他立即换上。苏恒起初还不太愿意,但又无法不遵守我的命令,便躲到里间偷偷地把衣服换好,手上捧着一堆换下来的湿漉漉的衣服毕恭毕敬地走了出来。我忙通知洗衣房的阿姨过来拿走苏恒的湿衣,并要求苏恒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还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他。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我和苏恒两个人,苏恒坐下后,我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苏恒,我该怎么说呢,千言万语还是那三个字:谢谢你!”
苏恒紧张得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慌张地说道:“不……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我看着苏恒,笑了笑,说道:“你坐吧,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苏恒迟迟疑疑地坐了下来,但心中仍然感到不安:“戴主管,您……您有什么问题?”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或许这样可以让苏恒放松一点,不至于显得那样拘谨。我稍微停了停,问苏恒道:“刚才我和你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真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吗?”
苏恒点点头,道:“是的,只有……只有戴主管您和我,没有……没有其他人了。”
“可是我看见这张椅子(我指着办公桌后的那张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人,脸朝窗户,背对大门。你没有看见吗?”
“椅子……那张椅子一直是……是空着的,没有人。”
苏恒紧张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答道,就怕什么地方回答错了让我生气。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那件衣服的袖子,我指那件护士服的袖子,为什么会被撕破了?”
苏恒稍微顿了顿,说道:“戴……戴主管,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您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见……看见您和这张椅子……说话,可是椅子上没有……没有人,我不知您在和谁说……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又看见您……您好像很惊慌,后退,后退,突然跌倒,袖子挂……挂住了桌角,就撕……撕裂了。后来……后来您说,有人跳窗。可是……可是我没有看见,我的确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没有骗我?苏恒,这件事很重要,你千万不能骗我,也不能有任何保留。”我叮嘱道。
苏恒腾地又站了起来,用手指天,紧张地说道:“我没有……没有骗您,我发誓,我说的都是……是真的。”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又是最近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幻觉在作怪。最近我总有这样的幻觉,就像做梦一样,虽然有些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中也一一发生了,但这毕竟是一种幻觉,是非常异常的状态。我不知道这种幻觉发展到最后会怎样,我会变疯么?我会失去记忆么?我会整天都生活在梦中么?看来我什么时候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我必须尽早摆脱这种不正常的幻觉。
我对苏恒叮嘱道:“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还有,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无论对谁——包括大管家——都不要说,你知道了吗?”
苏恒点着头道:“我绝对不会……不会说的,戴主管放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
虽然刚才刘鸿飞和我起争执并突然跳楼的事只是我的幻觉,但我仍在思索着幻觉中发生的事和刘鸿飞说过的话。就像不久前我梦中见到的事情大多数都发生了一样,我在猜这次幻觉中见到的事情会不会也在现实中发生呢,或者对当前马艳丽坠楼的案件有什么启示?
我记得在幻觉中刘鸿飞颇为肯定地说是他杀死了马艳丽,这是真的吗?马艳丽真的是被刘鸿飞杀死的吗?我正这样想的时候,忽然想到马艳丽在昏迷中说了一个字“飞”,这个字恐怕不是指她跳楼时感觉要飞翔的飞,而是刘鸿飞的飞,她是不是想说就是刘鸿飞把她推下了楼、迫使她走上一条黄泉不归路的?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另外的疑惑也随之而生:刘鸿飞为什么要把马艳丽推下楼呢?刘鸿飞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大人物”有什么关系?
苏恒见我沉浸在思索之中,不禁插口道:“戴主管,今天……今天我看见了一件事,不知和那个女人坠楼有没有……关系。”
我抬眼看着苏恒,问道:“什么事?”
苏恒道:“我看见鲍勃……看见他领着一个女人……上楼。”
我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重大线索,忙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苏恒见我颇感兴趣,便也信心大增,高声说道:“今天早晨,他来得早,我们来得都很早,我看见……看见他领着一个女人……上了楼,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就是坠楼的那个……女人。”
我惊讶地叫道:“啊?那个女人就是马艳丽!你今天早晨看见他领着马艳丽上楼!那么,你有没有看见其他女人,或者他领着其他女人上楼?”
苏恒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看见……只看见他领着马艳丽一个人——如果那个女人叫……叫马艳丽的话——上楼。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我们正准备在门厅前面列队……列队欢迎您,就看见他带着那个女人……过来……上了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2章 计划隐秘无人知
(全本小说网,。)
当苏恒告诉我刘鸿飞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一个外来女人上楼,而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后来坠楼的马艳丽时,我就意识到在我不久前出现的那段好像非常真实的幻觉中刘鸿飞说是他杀害了马艳丽之事应当所言非虚,思前想后,再把各种信息串联起来,刘鸿飞应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一个外来人员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技术部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而且这个女人总体而言还颇有些姿色。况且这个女人被领上了技术部的最高层,那里可是主管和主管秘书的办公室,这就更加不同寻常了。这样的事情在基地总会传播得非常快。
刘鸿飞领这个女人上楼,难道就不知道要避嫌吗?可是苏恒告诉我,刘鸿飞与这个女人已经这样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最初还是偶尔看见他们,但前些日子我在落霞小楼养伤而由刘鸿飞代理技术部主管的工作时,他更加肆无忌惮,几乎天天把这个女人带来,甚至就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个女人带来。至于带她来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我想其他人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那几天他禁止任何人到顶楼去,如果别人有事找他,必须先通过语音电话给他留言,再由刘鸿飞安排具体的见面时间,他这样做,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今天在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当做**一样的人留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供他享用,但我实在不愿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是马艳丽,虽然她不是我大学室友的那个马艳丽,但既然她和她同名同姓,我对她不得不油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惋惜之意。我宁愿这是另外一个女人啊,我宁愿这个女人的名字不是马艳丽啊,我宁愿这个女人和我尊敬的马教授没有丝毫关系啊。可是……,我的心有一点痛,可是……尽管自己希望有更多的“宁愿”,但事情就是这样的,对马艳丽来说是残酷的,对我来说也是残酷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一切都是巧合吗?是属于无意之中的巧合吗?
我一遍又一遍地逼问着自己,一次再一次地迫着自己得到问题的答案,可是每次都徒劳无功,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痛苦的辗转反侧之后,问题又几乎在预料之中回到了原点。但是,我仍然在逼迫着自己去想,哪怕想得头疼了也要去想,仿佛逼着自己去痛苦地思考这些问题才是我的人生意义之所在。
刘鸿飞为什么要杀害马艳丽?从今天在刘鸿飞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来看,似乎马艳丽很能满足刘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