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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走,就出来……出来接您。”
“你是专门来接我的?”
“是的。”
我内心又是一阵激动,说道:“谢谢,谢谢你,苏恒!”
苏恒没有再说什么,他用他那不甚有力的双臂艰难地撑着那柄硕大的雨伞,向我靠近了一步,以使我可以完全被罩在这柄巨大的宝伞之下。
我看着苏恒,说道:“苏恒,你为什么要拿这么大的一把伞?你看,撑起来多么费劲。”
苏恒轻声说道:“雨大,伞小不够,大伞,正好。”
我没有再说什么,可是我却看到苏恒把伞往我这边递了递,我已经完全站在了伞下,而苏恒自己却有一半身子还露在外面——他不敢靠我太近,大雨已经浇湿了他左边的衣服,但苏恒却似乎毫无知觉,并没有要让自己全部躲在伞下的意思。
我一把拉住苏恒的胳膊,把他拉进伞下,说道:“这把伞足够大,我们靠得紧一点,两个人都可以躲在伞下。来,我和你一起撑这把伞吧。”
苏恒还想推辞,红着脸不敢过来,可是我已不再顾及许多,主动地向苏恒身边靠拢了一些,抓住他握住伞柄,和他一起撑着了这把大伞,慢慢地向前走去。
在我眼睛的余光中,我看见苏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我的心此时也在微笑着,身上暖意洋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0章 命案现场夜惊魂
(全本小说网,。)
当我和苏恒历经辛苦终于回到倍感温暖温馨的技术部大楼时,大楼上下灯火通明,虽然早已黄昏时分,却因大雨阻路,几乎无人此时下班回去。倒是在大楼的门厅里聚集了一大群人,焦灼而不安地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外面的天空,抱怨纷纷。
在接近技术部大楼时,我和苏恒几乎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大楼的门厅,伞上的雨水不小心溅到了旁边等候下班的一些人的身上。大概我穿着一身护士服,一头长发也湿漉漉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等候的人没有认出我,于是很快我就有幸听到了他们愤怒的斥责声,好像他们把因下雨而无法及时赶回家的愤怒一齐都怪到了我身上:
“你这个哪里冲出来的小护士,怎么没长眼睛呢,你看看,你看看,溅得我们一身水,衣服脏了你去赔啊,瞧你一个没头没脑的小护士,你能赔得起吗?”
他们又指着苏恒,继续斥道:“苏恒,你怎么也这么莽撞,眼睛里看不到我们了吗?别以为你当了副组长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拍着主管的马屁才当上的。怎么,才当上副组长就开始作威作福,欺负人啦。”
苏恒在一旁急忙打着哈哈解释道:“对不起,非常抱……抱歉,是我不小心,不小心,对……对不起。”
“对……对不起,如果对……对不起有用,还要这个干什么!”那个人学着苏恒的说话,又举起拳头,在苏恒面前挥了挥。
“对……对不起,真对不起。”苏恒仍然在给他鞠躬弯腰。
我帮苏恒收好伞,见苏恒正忙不迭地在一旁挨着个道歉,对那个挥着拳头的人更是一脸歉意,不觉心中有气,一把将苏恒拉开,冲着门厅里的众人——尤其是那个挥着拳头的男人——说道:“只是溅到了一点点雨水,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还挥拳弄掌的,要动武吗?至于你,说什么呢,苏恒当上副组长是因为拍马屁?好啊,有本事你也拍拍看,看是不是你也能当上副组长。”
那人见在众人面前遭到这一顿抢白,又听见人群中传出一阵奚笑声,不禁涨红了脸,勃然大怒道:“好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护士,简直逆了天了,哪里轮到你跑到技术部来撒野,瞧我不……”说着,他满脸通红,青经暴突,高高地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来的样子。
我大步走上前,昂头挺胸,冲着他嘿嘿笑道:“想打我吗?好啊,你打呀。”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
“你敢?如果你真敢打我,还用这么装腔作势地等到现在吗?”我继续对他冷嘲热讽,在心里却依然有一些畏惧。
此人高举的拳头正要落下,忽然停在半空中,终究没有落下来——他大概终于发现我是谁了。
我毫不犹豫地跨上一步,走到那人面前,对他大声说道:“怎么,你还想打我吗?好啊,你这拳打下来试试看。”
只见那人右手一晃,忽听“啪”地一声,声音干脆响亮,拳头没有打到我身上,而是由拳变掌,在他自己的脸颊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认出您就是戴主管,我是有眼无珠,冲撞了主管,我该死,我该死。”说着,他又“啪啪”地打了自己两掌,脸颊上顿时红了起来。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戴主管你就开始打自己,如果我不是戴主管呢?你是不是就会打我了?好了,你也不必打自己了,你要知道,在我们技术部,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歧视另一个人,也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看不起另一个人。苏恒能当上副组长,是因为他有能力。如果你们各位也有能力,就请证明给我看,只要证明你们的确有能力,副组长、组长、甚至更高的职位,有什么不行呢。”
人群中安静了一会,忽而响起噼噼啪啪的掌声,有人高声叫道:“戴主管,我会证明给您看的。”“我也会!”“是的,还有我!”……
看见他们这副积极认真的模样,我由衷地感到非常满意。这些可爱的人啊,他们毕竟还是向好的。
我转头对苏恒说道:“你先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说完,我便向电梯口走去,却见苏恒在后面迟疑着不敢跟来,便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电梯。
没错,这一切举动我都是在众多的目光中做出来的,我倒很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对我的这个举动再多议论一声,而且我也要让他们看见,我对苏恒是不遗余力地支持的,更要让他们看见,谁敢反对苏恒,就是在向我挑战。
当我和苏恒乘电梯来到顶楼的办公室时,此时办公室周围一片安静。楼上本来就很少有人,除非那些需要找我或找刘鸿飞汇报情况或解决问题的人外,几乎没有其他人。这里的人或多或少还存在着一些对上级畏惧的心理,谁没事喜欢往最高主管的楼层跑呢?况且此时已是下班时间,人们都聚在门厅里,盼着雨稍微小一点就迅速冲回住处,更无心到主管的楼层来闲逛了。而且今天不久前在这层楼上还发生过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就更没有人想上来了,弄不好还会被贴上一张嫌疑人的标签。
可是当我和苏恒走出电梯的时候,虽然周边无人,我的办公室里的灯光却大亮着。
我惊诧道,这么晚了,谁会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走近一点的时候,我更加惊诧地睁圆了眼睛,我听到我的办公室里竟然传出了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人在里面……在里面说话?
说话的人的口齿特别含糊,我一时无法听清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我在脑海里很快转了好几个圈。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还待在我的办公室里?难道是……?我不敢多想,想得越多越使自己担惊受怕。
这个世上本没有鬼,所谓鬼,更多是我们自己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影像,换句话说,所谓鬼,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可是虽然没有鬼,但有些事情的发生还是很突然,很神秘,很莫测,逼得自己不得不和“鬼”这个字联系起来。
难道有个鬼待在我的办公室里?
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先后有两个人从这间办公室里坠落下去,一个人当场死亡,另一个人也奄奄一息,几乎无法从死神手里救活过来了。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女人,据说女人身上怨气很重,在死后如果得不到化解,很容易变成鬼返回人间进行报复害人。难道此时待在我办公室里的就是一个要前来报复我的女鬼?可是,即使她要来报复,也不应该找我啊,她们的死虽然都和这间办公室有些联系,可是与我何干呢?难道她来到这间办公室就能找到她的冤家了吗?
当我逐渐接近办公室时,心里也几乎紧张到了极点,我担心真的会在这里看见女鬼,青面獠牙,吐着沾着鲜血的猩红的长舌。
我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必须耗费巨大的力气。天哪,我几乎再也提不起腿,迈不开步子了。
苏恒紧跟在我身后,他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我脚步突然放缓,他的脚步自然也慢了下来。
当我走到办公室门边时,我只得自我安慰道:这是我的办公室,在我自己的地盘,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心里这样想着时,精神果然放松了一些,好像即使真有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出现在我面前时也不会让我紧张恐惧似的。其实这只是自己在骗自己,但这种有益的欺骗往往很有必要。
我在办公室门外停下脚步,偷眼朝里面看去——
屋子里果然有一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坐在办公椅上,面朝窗户,背对大门,一动不动。
“谁?你是谁?”我大喝一声,我相信这一声喝责之下,即使她真是女鬼也会被镇住。
可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似人似鬼的东西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没有动作表示,没有任何期待中的反应。
我心里奇怪道:“难道我真的把他(她)镇住了?”
我一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快步走到办公桌边,正准备再次大声斥责时,忽然直愣愣地怔住了,只见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的这个所谓的鬼不是别人,正是刘鸿飞。刘鸿飞坐在我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整个身子都塌在里面,好像睡着了似的,双目紧闭,一声不响。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资料纸,拍着刘鸿飞的脑袋,怒道:“鲍勃,你醒醒,快醒醒,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睡在这里,想装神弄鬼吓我吗?”
可是刘鸿飞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