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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即使是如此单调的风景,我也觉得它蕴藏着无穷的魅力,变化万端,内中自有它的神韵所在,让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够,看不尽,久久不愿舍弃。更何况这间办公室窗外的风景不是那么单调呢!
我站在窗前默然无语,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我在等待什么呢?我是在等待王晓宇的鬼影在书橱旁边出现吗?还是在等待窗外狂风暴雨早点来临呢?我说不清楚,我不知道,只是站在那儿默默地等待着什么,好像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也必将发生一样。
我怎么会有这种等待?难道那些梦中的幻境才是我等待的吗?不,不是的,那不是我等待的,那不是我期望的。那么,我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正在我默默地站在窗口等待的时候,忽然听到窗户外的楼上传来一声短暂急促的惊呼,紧接着就有一件黑糊糊的东西“呼”地一声从眼前坠落,我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就听见“砰”地一声,那件东西已经重重地砸在了楼下的地面上。我急忙从窗口探头向下看去,只见那个黑糊糊的“东西”竟然……竟然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女人正俯身趴在楼下的草地上,披头散发,纹丝不动。
我吃了一惊,立即意识到有人坠楼了,急忙跑出办公室,见走廊上有一个人正朝这里走来,却不认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急忙拦住那人,对他说道:“这里有人坠楼了,麻烦你快去找侯医生来。”那人听见,应了一声,撒腿就向门外跑去。我担心他一时找不到侯凯胜,便又叫偶然遇到的其他三个人也去找侯医生。我则一路下了楼,恰巧在大楼正门旁遇到了苏恒,便和他一起急匆匆地转到楼前,来到那个女人的坠楼之处。
只见坠楼的那个女人依然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动弹。我怀疑她是不是死了,便大着胆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去,伸出手指轻轻地放到她的唇上,探了探她的鼻息。令我稍感欣慰的是,这个女人还有丝丝的喘息,虽然十分微弱,不仔细体验甚至无法感知到,但她毕竟还没有死,如果抢救及时的话说不定还能救活。
这个女人脸部微侧着朝下趴在地上,我一时看不出她的模样,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于是抬头看了一眼苏恒,问道:“你认识她吗?她是不是技术部的员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颇为担忧,我实在不希望在上班的第一天就出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
苏恒站在一边,呆立着几乎动弹不得,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勉强地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她?”
苏恒的嘴里终于挤出了一个字,“嗯。”
“她不是技术部的员工,怎么会在技术部坠楼呢?”我心里满是疑惑,不过没有开口。
对于晕过去的这个女人,在侯医生赶来之前,我最好不要尝试把她翻过来,非专业人士任何不恰当的处置都可能对她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我站起身,抬头看看技术部大楼,我想确认一下她是从哪里坠落的。
可是抬头一看,又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她坠落下来的这个方位的楼上,各层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只有顶楼和三楼的窗户打开着。三楼是一组组长的办公室,我刚才正在那里,显然这个女人不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那么,只有顶楼了,顶楼是我的办公室。这个女人竟然是从我的办公室里坠落的!
我感到身体有些微微发颤,心里不禁想到: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在我的办公室?她是怎么坠楼的?为什么会从我的办公室坠楼?
这些问题只有以后再解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抢救她的生命,如果能救活她,这些问题自然会一清二楚。
很快我就看见侯凯胜带着另外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侯凯胜跑在前面,另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转瞬之间他们来到了坠楼女人的身边。
侯凯胜探了探她的鼻息,脸上略带愁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和另外几个人一起把她挪上担架,立即抬走了。
在侯凯胜把女人身体翻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又是一惊,我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面部。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但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也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唉,不管它了,这些问题暂时也先抛在一边吧。
在侯凯胜离开之前,我问他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侯凯胜皱着眉,摇着头说道:“现在不好说,还是等检查过后再看吧。”
我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她醒后才能弄清楚,因此请务必努力。如果她醒了,也请尽快告诉我,好吗?”
侯凯胜道:“这个自然,戴小姐放心好了。”说完,侯凯胜便紧跟着担架迅速离开。
我见侯凯胜走了,又对苏恒说:“这件事你回去后且不要伸张,尤其是她从什么地方坠落的,否则一旦起了风言风语,再处理就不太好办了。我会调查这件事情,有了结论后自然会向大家公布。”
苏恒点头道:“好的,听戴主管的吩咐。”
我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现在就去上班,不要主动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恒有点胆怯,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样好吗?”
我鼓励他道:“不要担心,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可能对今后的调查造成不利。”
苏恒道:“好吧,我听您的。”说完,苏恒转身离去了。
我又看了看坠楼的现场,除了一些草被压倒了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特别的迹象,比如说血迹等,的确,因为这里的草地比较松软,这里没有留下任何血迹。
我过了一会儿,才又回到楼上,刚踏出电梯就遇到了刘鸿飞。只见他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在到处找我,见我从电梯间出来,便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好像再不抓紧,我又会平白地消失了似的。他心急火燎地对我说道:“戴主管,可找到您了,您……您……,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故作不知,问刘鸿飞道:“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鸿飞拉住我的胳膊不肯放开,喘着气说道:“有人……有人坠楼了,吧唧,从楼上掉下去了,哎呀,鲜血四溅,好恐怖,好恐怖啊。”
我惊讶地问道:“谁……谁坠楼了?”
刘鸿飞道:“您快上去看看,就是……就是从您的办公室里掉下去的。那里……哎呀……那里现在有好多人,聚集了好多人啦。”
我原本不欲声张此事,可听刘鸿飞如此说,好像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于是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刘鸿飞快速来到技术部顶楼我的办公室门前。
此时办公室门前果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凡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总会有很多人(即使是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互相探听发生的事情以及相关事态的进展,回去再添油加醋地向那些还不知道这些事的人天高地远地吹嘘一番。
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分开众人,径直向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大着嗓门高声说道:“戴主管,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情,我过来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戴主管,我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我一看来人,正是保安部的部长王大福。
王大福走到我面前,要问我几个问题,可是此刻我的脑海中却被其他事情满满地占据着,因此当他说话的时候我仿佛就在做梦一样,眼前的一切也是朦朦胧胧的,好像不是真实发生和存在着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迫使我不得不暂时拒绝了王大福的提问,推开拦在我身前的人,急急忙忙奔进我的办公室。我能感到其他人对我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都感到非常惊讶,我也能感到王大福的脸上露出了不愉快的神色,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
我奔到办公桌边,办公桌上依然散乱地铺着先前刘鸿飞抱过来的那叠资料。我在那叠资料中翻找着,我不是在找其他东西,而正是在找那本《工作笔记》。
我记得我把它放在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空处,当我离开这间办公室到刘鸿飞门外敲门时,它应该还在办公桌上,当我和刘鸿飞到楼下王晓宇的办公室去时,它应该也是在办公桌上,这段期间我没有拿过它,也没有动过它。可是当我此时再来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时,那本《工作笔记》竟然从我的眼中消失了——它竟然不在办公桌上了,它竟然真的不见了!
我在那叠资料中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它。我又把抽屉一一全部打开,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看看它是不是被我不小心放进了抽屉里。可是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天哪,那本《工作笔记》竟然不翼而飞了,真的不翼而飞了!
我脸色苍白,身体一阵一阵地哆嗦着,汗水把我的后背浸得冰凉冰凉。
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摇着头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本《工作笔记》怎么不见了,怎么会和我在梦中见到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虽然事情的发生略微有些不同?
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几步奔到门外,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我急急忙忙跑到垃圾桶旁。我记得在梦里,那本《工作笔记》被我撕碎,扔进了垃圾桶。我急忙在垃圾桶里翻找起来,果然,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工作笔记》的碎片,它的确是被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坚信,这本笔记本绝不是我自己撕碎的,因为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我没有做过任何类似的事情。那么,到底是谁做的?这件离奇古怪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王大福看我从垃圾桶中翻找出一堆碎纸片,便好奇地走过来问道:“这是什么?好像这些东西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