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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许潇抽了个时间，和苏小雅一起去了一趟程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挑拣出能说的部分，简单知会了一下程震。
对于程文浩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依然按照之前说过的理由，解释为厉鬼上身，而现在厉鬼已经被除掉，只是留在程文浩身上的影响一时间无法消除，所以身体虚弱是在所难免的。
这个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于程文浩以后怎么办……那就是主要是程震这个做父亲的要考虑的事情，不在许潇他们考虑的范畴了。
除此之外，许潇还花了点心思，把程震家里的那尊鎏金铜像带了回来。
关于这尊鎏金铜像的来历，许潇倒是想刨根究底的问出来，可是程震本人也说不清楚，只说铜像是在落花市的拍卖会上买的——
结合黄玉挂坠的出处也是落花市，很显然，这些问题的症结可能都和落花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落花市和流水市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却也相距数百公里，许潇对那座城市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也不可能直接不远千里跑过去追查真相。
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还是交给第九局来负责比较妥当。大不了如果真的在落花市发现了其他魔种的踪迹，许潇再去出一趟工。
但是不管怎么样，鎏金铜像却是必须要先处理掉的。
这东西是程家别墅中产生大量魔气的根源，同时也是导致程文浩从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变成魔种的主要元凶，再留在程家，也只会继续祸害人。
程震既然知晓了许潇的身份，也亲眼看到了鎏金铜像流露出来的那些诡异气息，自然不会对许潇的话有所怀疑，言听计从，很干脆地把铜像交给了许潇。甚至在苏小雅提起补偿事宜的时候，还主动拒绝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到了这个阶层，真心不差这一点小钱。
一尊唐朝时期的雕像，虽然是名贵的古物，但如果这件东西，可能危害到自己和家人，那么这些所谓的价值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对于许潇和苏小雅将鎏金铜像带走的事情，程震是举双手赞同的。
要不然，他自己都打算把铜像摔了的。
……
另外，关于祁犽的事情，许潇也试着旁敲侧击了一下。
他毕竟还是很好奇，想知道这个白发少年的底细。之前的两次见面，很难用意外来解释。
在这个问题上，程震倒是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给出的答案却让人有些失望：“小许先生，您是说祁犽先生？哦，他是代表我的一位合作伙伴，那天您在病房里他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情，我想这个事情，应该和您……你们部门，没有什么关系吧？”
“谈生意？”
许潇有些疑惑：“你是说你和祁犽……他才多大，怎么会和你一起谈生意？”
根据许潇的判断，这个祁犽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估计都没有成年，居然和程震这样的商界大佬谈生意……这算是非法雇佣童工吧？
或者说，祁犽其实不仅是天一门下的修行者，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是办大公司的？
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代表家里的企业，和程震谈生意？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程震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但是据我了解，祁犽先生和那家企业的老板，应该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
和我合作的那个公司的老板，是位很年轻的女士，年轻的话，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貌气质都非常出众。据我所知，她应该是一位独生子女，并没有像祁犽这个年纪的弟弟。”
说到这里，程震抬头看了一眼许潇，声音里透出几分促狭的意味。“所以，说不定……”
说不定……
祁犽他……其实是被那位年轻貌美的女老板给包养了？
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许潇还真觉得有那么点可能。毕竟祁犽除了那一头白发比较标新立异以外，长相是没得说，眉清目秀的小正太一枚，如果不是修行者的话，稍微找个演艺公司包装一下，就是能够让无数女生为之尖叫的小鲜肉。
这样的精致长相，再加上身为修行者的身手和独特气质，就算真的被女老板包养，许潇也不会觉得有太多意外……
只是……
无论这种猜测是不是真的，或者祁犽是不是真的被包养了……这些都是他私人的事情，和许潇无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程文浩的魔种身份、和成为魔种的缘由揭露以后，许潇和苏小雅的任务也就算是结束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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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要走了
至于过程中出现的其他细节，那是要上面的人要考虑的事情，许潇可不想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就当作是个巧合吧，反正对方现在也没有表露出恶意……就这样相安无事，挺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潇暂且不再去想祁犽的事情。
他心里有一种模糊的预感，那就是早晚有一天，自己还会这个白发少年见面，不过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多想无益。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城南方面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也不知道那几位道门大佬，究竟是调查出结果了，却故意秘而不宣，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总之几天的时间过去，完全没有线索传回来。
反倒是夏侯婴这个女孩悄悄跑回来一次，但也没有透露乱葬岗的调查结果，只是拉着慕容嫣一起，在医院附近的步行街里转了转，许潇当然也跟着，几个人逛了半天街，夏侯婴就又悄悄回去了。
对此，许潇略微有些郁闷，但也能够理解。
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正处于非常时期，流水市内各方势力混杂，大大小小的宗门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耳目众多，夏侯婴作为夏侯家的主事人之一，也不敢太过乱来。
偷偷跑出来放松一下没什么，如果打乱了那几位大人物的计划，后果可就严重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五天傍晚的时候，柳子终于有所行动了。
……
“柳子前辈您的意思是说……你们要走了？”
柳子的房间里。
许潇和慕容嫣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神中都流露出讶然的色彩。
倒不是说舍不得……慕丫头的想法不得而知，但许潇和柳子是没什么亲属关系的，顶多算是上下级关系……仔细说起来，这个“上下级”还要打个引号。
相处这么几天，许潇也算是渐渐对这位慕家前辈、第九局高层的性子有了一些了解，怎么说呢，柳子的性情似乎有点类似于那种世外高人，闲云野鹤般的感觉，除了和慕容嫣有关的事情，还能让她稍微提起一点精神，其他的事情，柳子好像都没什么兴趣管。
大部分和第九局有关的事务，都直接推给苏小雅处理，所以苏小雅名义上是柳子的弟子，但是实际看起来，倒更像是柳子的助理。
只是，对于柳子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感觉有些意外。
柳子点点头，说道：“不错，我这趟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小嫣儿，现在小嫣儿的身体痊愈，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这里。说起来，这次在流水市停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换个地方了。”
“可是乱葬岗那边，还有魔种的事情……”许潇迟疑了一下。
别的不说，那几位来自龙虎山和茅山的道门大佬还在城南专心调查呢。
这句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柳子显然明白许潇想说的意思，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微笑，语气淡然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他们要调查，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三大圣山的人，怎么干涉得了他们的想法？”
“至于魔种……这件事情重要倒是很重要，不过具体下一步如何动作，还是要等局里对程震，还有那尊鎏金铜像的调查结果出来，才能定夺。就现在而言，你就算再着急也没用。”
柳子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耐着性子等等吧，一旦局里的指示下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和小雅的。”
“额……”
许潇感觉到身边的慕容嫣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低声说道：“许潇，不要问了。小姨既然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相比起许潇，慕容嫣的脸色倒是淡定许多，默默看了一眼许潇，就看向了柳子，问道：“离开的具体时间已经定下来么？”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
柳子点点头，停顿了几秒钟，又补充了一句道：“孽龙出世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灵异圈子里但凡消息灵通一些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得知了消息，该来的人已经来了，没胆量来的，自然也不会再来。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陆霄云他们，应该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只是风宇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龙虎山弟子，而是在鬼偶师组织中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掌握的种种诡谲莫测手段，即使是他师父陆霄云，短时间内也很难破解。
就算是破解了，时隔这么久，风宇也早已经远走高飞，再要将他揪出来，即使是三大圣山也很难做到。”
所以陆霄云等人这一趟过来，无功而返的可能性居多。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既然风宇重新露面，那就多多少少会留下线索，之前龙虎山拿这位逆徒没办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加入鬼偶师组织以后就销声匿迹，而这一次，连龙虎山掌门都亲自前来，完全找不到线索的可能也不大。
具体如何，就要看龙虎山方面接下来的动作了。
但无论哪种结果，对于许潇和慕容嫣来说，都不是件坏事，毕竟，有龙虎山纠缠住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