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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武吃惊地道:“怎么会没有处理?当年就是他勾结一大恶人来抢跃武煤矿,和我们打了好多架,也有枪。”
侯沧海道:“马文昌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李清明,坚称自己是受害者,是受到一大恶人团伙胁迫,很多行为都不得己。开枪的人都是李清明的人,在东水煤矿放炸药的也是李清明的人。”
李清明若是不死,马文昌自然脱不了干系。但是李清明这个关键人物死了,马文昌这个老江湖顺势就将所有事情推到了李清明身上。
最核心之事便是爆炸案,此事是李清明手下操作,但是李清明不懂煤矿,没有马文昌协助,无法精确制造爆炸案。滋事重大,为了减少泄露的可能性,越少人知道越好,马文昌制定了详细方案,单独交给李清明。李清明根据这个方案,安排两个手下进井操作。
专案组思路很明确:从常理来说,矿井复杂,此事若没有马文昌方面大力配合,李清明办不成这事。
但是,李清明已经死了,爆炸案具体操作者确实与马文昌没有直接联系,只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带路。此人是谁,爆炸案操作者也说不清楚。专案组明知马文昌说话有假,却无法形成证据链条。
马文昌很谨慎,嗅到形势不对后,给了一笔钱,将带路的一个煤矿班组长送走。谁料天有不测风云,这个直接参加的煤矿班组长居然在回岭东老家过程中出了车祸,客车与一辆油料车相撞,引发大火,死伤惨重。
马文昌得知此事,笑得合不拢嘴巴。
一大恶人倒台后,专案组挖出很多烂事,好些大小保护伞被拨出。马文昌算是很幸运地逃过一难,在后来煤炭价格持续上升后,赚了大钱,与侯沧海一起成为山南省十佳企业家。
很多年以后,马文昌所经营的煤矿发生瓦斯爆炸,颇多死伤。马文昌是第一责任人,为了此事与该矿矿长一起锒铛入狱。
该矿矿长为了立功,主动揭发马文昌和一大恶人团伙有勾结。作为当年的副矿长,马文昌的事情不能完全瞒住这个副手。副手讲了当年矿上发现自己的矿井与东水煤矿矿井有小连接点后,马文昌不仅没有封住这个连接点,还有意扩大,直至挖出一个能通行的小洞。
孟辉亲自带队到高州,再次侦查此事。经过多番较量,马文昌承认受李清明胁持,为其爆炸案提供了方便,但是坚持不承认参加爆炸案。
入狱两年后,马文昌患上严重糖尿病,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从监狱出来,他双眼失明,双腿截肢,死得非常凄惨。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提。
此时在看守所里,侯沧海和张跃武都猜不到马文昌的最后结局。
张跃武对马文昌居然能够逃脱制裁而耿耿于怀,叹息几声后,道:“马文昌的事情我不管了,我有一个想法得和兰花花和侯子商量。进看守所以后,我想透了很多问题,读了些佛学,不想再干煤矿了。我保留煤矿集团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其他的送给你们。从此我就当甩手掌柜,从监狱出来以后,先到米国看一看张小汉,然后周游世界,过一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张小兰道:“爸,你把烫手山芋交给我们了。”
“经过这些年,我真是心力憔悴,无心在江湖打拼。我从此学佛,皈依佛门。兰花花,你们两人一定要满足爸爸这个愿望。” 张跃武又道:“我这辈子没有服过人,更别提小辈了,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服侯子,侯子比爸要强得多,将煤矿交给他,我放心。”
侯沧海道:“我今天和海强市长讨论过国内应对金融危机的方法,国家有可能很快就要增加投资,煤炭价格延续前几年的涨势应该没有大问题。”
张跃武取出一本小册子,道:“我现在只想读一读多心经啊这些佛经,就算煤炭涨上天,我也没有兴趣,何况,我还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煤炭真要涨上天,我也有不少收入。人不能贪心,再有钱的人也不过睡一张床,吃一碗饭,以前别人说起此事,我不明白,现在,我才真是想明白了。”
离开看守所,张小兰明显松了口气,父亲眼前状态比自己想象得好。可是,爸爸将煤炭集团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丈夫,如果形势不如预料中发展,这个烫手山芋还真不好弄。
张小兰道:“接不接?”
侯沧海道:“接。没有任何理由放任煤矿垮下去,这可是你爸一生心血。而且,我有信心。”
张小兰道:“会不会拖累沧海集团?”
侯沧海挽住张小兰细腰,道:“就算不接,我们能眼看着跃武集团垮掉?你爸如此安排,是他看透了人生,也是现实需要。”
张小兰将头靠在侯沧海肩上,觉得这个肩膀异常踏实。她想到熊小梅,为自己庆幸,也为熊小梅惋惜。刚上车,她忽然闻到一股异味,捂着嘴,赶紧下车,呕吐起来。
(第四百七十五章)
第四百七十六章 怀孕
侯沧海下车以后,拍打张小兰后背,道:“怎么回事?吃坏肚子?。”
张小兰弯腰吐了一会儿,接近丈夫递过来的矿泉水,道:“我前两天就有些反胃,应该是怀上了。”
“怀上了?真的。”侯沧海压制住激动心情,轻声问。
“应该的是。”
那我们去买试纸。”若不是上次出现意外,侯沧海早主当爹了。得知妻子有可能怀孕,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搀扶,叮嘱不要滑倒,又吩咐赵永辉开车平稳一些。
上前流产虽然是意外,张小兰还是担心自己会习惯性流产,加之这么久才怀孕,因此变得小心谨慎。
回到工业园,侯沧海亲自驾车出去购买了怀孕测试纸。测试结果出来,试纸上有两条线,侯沧海连忙给自己父母和岳母打去电话,通报好消息。他随后又给孟辉打电话,请他向张跃武转告这个好消息。
打了一通电话以后,侯沧海又给妹妹打了电话。
自从一大恶人团伙垮台以后,侯援朝这才真正明白儿子苦心。当时虽然同意了儿子的建议,将全家搬到江州面条厂,实则在面条厂住起来并不舒服。他在世安厂生活了一辈子,早有归根于世安厂的打算,再加上儿子女儿住得都很近,随时都有可能见面。在一大恶人垮台之后,他便和周永利一起搬回到世安厂。
得知儿媳怀孕,周永利在屋里操持起来,将以前为孙子准备的东西重新收拾出来,还筹划增添新的物品。
最先到达家里的是岳母杨敏。
杨敏如今专心经营美容院,做得很高端,能进入美容院的女顾客非富则贵,不太讲价钱。她从事这个行业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保养得非常好,若是远观,似乎与女儿张小兰也差不多。只要在近处才能看到不可避免的老去痕迹。她问了女儿情况后,道:“你流过一次,这一次是要小心。但是也不要怕得这样厉害,定时到医院检查,听医生吩咐就行了。”
张小兰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前一次经历在心中留下了阴影,很在意,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杨敏和女儿聊了些孕期保养的话题,又问道:“你去看过你爸,情况怎么样?”得知前夫开始信佛,且将煤炭集团交由女儿和女婿打理,她很感叹地道:“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早知道现在,当初收到抵债的煤矿就不能要,那个煤矿是潘多拉盒子,打开以后,飞出来一群妖魔鬼怪。”
她又问侯沧海,道:“能不能把你爸捞出来?听说你和专案组有些关系?”
侯沧海实话实说道:“我爸主要涉及非法持有枪支,情节严重。但是由于此事有特殊背景,律师正在争取缓刑,尽量不让我爸去坐监狱。”
杨敏神情有些犹豫,还是问道:“他出来以后当甩手掌柜,是想要出国吗?”
“还没有涉及到这么深的问题,当前我们最关注的还是煤炭集团经营,以及如何让父亲得到缓刑。” 侯沧海知道岳父将来肯定要去和张小汉见面,但是见岳母似乎情绪不佳,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杨敏道:“江州政局又有变化,海强要当书记。他这人能力强,会处事,又有背景。你和海强关系好,这一点有利。”
侯沧海刚刚才与海强见过面,并未听说过职务调动,很惊讶。
一家三人正在聊天,门铃响起,任强出现在门口。任强见到客厅里坐着杨敏,便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低声道:“姐夫,我重新回政法大学,继续读大二。”侯沧海道:“进来吧。”任强摇了摇头,道:“我有事要说,这里不方便,找机会单独聊。”侯沧海道:“你先去找梁总,晚上我们三人喝杯小酒。”
张小兰主动招呼道:“任强过来了,站在门边做什么,快进来啊。”
张小兰与任巧关系处得不错,知道任巧对丈夫有爱慕之心,却很清白。任巧又为救丈夫丢掉了生命,因此她一直很照顾任强,将其当成另类“小舅子”。在这方面,她很有胸怀,也大气。
任强不愿意进屋的主要原因是见到了杨敏。杨敏以前遇见过任强,遇见时态度冷淡,似乎眼中没有这人。任强自尊心强,对态度冷淡的杨敏敬而远之。
任强进屋与张小兰和杨敏分别打了招呼,随后离开房间找梁毅然。
到了晚餐时间,侯沧海来到李前宏餐厅小房间,三人对坐而饮。一大恶人团伙覆灭是一件标志性事件,此事件前,三人必然会在隐蔽场所谈事,事件后,三人见面就彻底正常化,可以在餐厅吃吃喝喝。
三人在一起,没有谈及谭军和齐二妹,心里都想着此事。
当年谭军大量套现岭东金地,不容于丁老熊和乌有义,只能与两个早年收养的嫡系、齐二妹一起躲藏于麻贵营造的窝点。任强曾经想陪伴齐二妹,却被齐二妹毫不留情赶走,理由很简单,齐二妹做为女儿,愿意陷入父亲这件麻烦事情。她作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