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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敏坐在里屋,对女儿道:“我不想和他见面,他是来找你的。”
张小兰道:“我爸打电话特意交待,他要见你。”
杨敏干脆地道:“不见。”
听到门铃声音,张小兰出来开门,门前耀眼的白发狠狠地刺痛眼睛,她眼泪差一点涌了出来,道:“爸,你头发全白了,一根黑头发都没有了。”
张跃武打量女儿,道:“兰花花,你脸上怎么有皱纹了。”
张小兰这两天根本无法入睡,每天睡在床上,视频中的画面总在头脑中飞舞。她只能趁着白天看电视时小睡一会儿,睡梦中却总是与侯沧海在一起生活家庭琐事。她给父亲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前,道:“遇到这种事,我哪里睡得着。”
张跃武道:“兰花花,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小兰转身走进里屋。
张跃武独自在客厅,打量曾经生活多年的房间。房间内陈设一点都没有变化,仍然保持着离婚前样式,没有增添新家具,也没有减少新家具。这让张跃武产生了错觉,仿佛自己刚刚出差归来,并非永远离开这个家。
杨敏坐在里屋,从虚掩房门看出去,恰好可以看到前夫。在她的印象中前夫有一头浓密黑发,结果看到一头白发,白发如燃烧的白色火焰,烧得眼睛很疼痛。她想起往日甜蜜日子,又是愤恨又是心酸。
张跃武抱着茶杯,仿佛借着茶杯传递出来的热量来增添身体能量。张小兰拿出一个小盒子,道:“爸,你也要注意身体,平时拿着泡水喝。”
张跃武接过小盒子,看了一眼,又关上,道:“侯子是为了两个企业。”
“爸,你不要为他当说客。他和姚琳早就发生过关系,是余情未了。”提起此事,张小兰就咬紧了牙齿。
“如果不是为了见华魏飞哥,侯子不会到深城,情有可原。”
“侯子不能出卖肉体来换取资金,这太下作。”
“兰花花,我也想出卖身体换取资金,可是没有人要。”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
“兰花花,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做企业真难,家里人真要体谅,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
“他现在都没有回来,还在深城。”
“侯子天天和我打电话,我知道情况。他在等飞哥,想要拿到钱。你别打断我,听我说,如果为了这件事情与侯子分手,你会一辈子后悔。要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容易,找到了,就别放手,放手是傻瓜,便宜了别的女人。”
父女俩人在客厅谈话,杨敏慢慢走到门口。让她很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大体上赞同张跃武,男人就是这得性,侯沧海做这事情有可原,没有必须死咬着不放。
父女俩聊了一会,张小兰起身走到里屋,道:“爸想跟你谈一谈?”杨敏在偷听谈话时态度平和,此时又将脸冷了下来,道:“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张小兰道:“爸想借钱。”杨敏心紧了紧,道:“借钱,那就谈吧。让他进来。”
张跃武缩头缩手地进了里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我想借两百万,洗选厂要系统改造。”
杨敏双手环抱,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有讽刺笑容,道:“堂堂的大老板,两百万都没有?”
张跃武身体缩在椅子上,垂着头,道:“煤矿发生爆炸后就被封,银行利息得付,确实没有钱了。现在准许地面厂开工,这是好机会,我急需要一笔钱。”
杨敏表面强势,其实看见前夫满头白发心里并不痛快,道:“缺钱,将就现在设备生产,没有必要搞系统改造。”
张跃武解释道:“我想做高精煤,看起来投资多一些。完成改造以后,高精煤可以进入以前合作过的大企业。大企业技术要求高,但是好拿钱,我现在最缺钱。”
杨敏以前总觉得张跃武做生意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自己牵线搭桥,否则张跃武的路桥公司肯定做不大。而且,她认为自己做路桥公司一样会风声水起。她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所以在家里总是占据强者地位。等到她接手路桥公司以后,才发现管理经营企业并非自己想象那样容易,各种麻烦事情层出不穷,还要承担亏损和安全风险。
她为了照顾陈萍萍的关系,把工程分包出去,惹出了大祸,死了人,还让分包方进了监狱。经过此事,让其明白前夫管理企业方面确实能力强,不是自己这个外行所能比。她对丈夫的看法发生了某种变化,也反省了当年自己在家里的态度。
可惜,当她想明白这些事时,丈夫已经变成前夫,合法睡在别人被窝里。
父亲和母亲在屋里谈事时,张小兰心怀惆怅地回到房间。
母亲开美容院赚钱,以前又从父亲那边拿了不少现金,借两百万没有问题。而且,依着对母亲的了解,肯定会借这笔钱。只是在借钱的时候,难免会给父亲一些脸色看。
手机放在桌上,里面全是未接电话,张小兰渡过了最初的情绪激荡期,慢慢平静下来。她作为企业经营者,能理解侯沧海的行为,但是作为妻子,面对丈夫的行为又无比伤心和愤怒。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父亲还在母亲房间没有出来,她坐在桌前,下意识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神差鬼使地进入了清风棋苑。
在深城,侯沧海心情如厨房里的调料台,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格外复杂。他还在等待飞哥从国外归来,等待之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包括给妻子道歉这种大事都只能放在与飞哥见面之后。
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算是临时指挥平台。
侯沧海做了三百个虎卧撑,又到卫生间冲澡,然后坐在桌前,查看新发来的邮件,快速回复。回复完邮件,他点开清风棋宛,意外发现了久未上线的无影宗居然也在线上。
看到无影宗,侯沧海很亲切地打招呼,“嘿,无影宗,好久不见?”
张小兰心情矛盾,进入清风棋宛时潜意识还是希望遇到快刀手,可是快刀手真是在线时,又很“讨厌”这个家伙。她很简单地回道:“嘿。”
“最近在忙什么?”快刀手心情着实郁闷,遇到一个未曾谋面的老熟人,主动交流。
无影宗想了想,道:“郁闷中。”
快刀手道:“为什么郁闷?”
“丈夫出轨。”无影宗打了串哭脸。
看到这四个字,快刀手真有些郁闷。他从自己实际情况出发,劝解道:“先别忙着一棍子打死,出轨总有理由吧。”
无影宗先打了一串愤怒表情,又道:“出轨就是对婚姻的背叛,是对另一方的欺骗,我还需要了解他出轨的理由吗?难道还要检讨自己是否有错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
“借口,为出轨找借口。”
“首先要冷静,其次得给对方一个解释机会。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千万不能在愤怒时做出决定。”这些都是侯沧海想要说出来的话,只是没有机会给兰花花讲。恰好无影宗也遇到类似问题,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来你也支持出轨,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无影宗忍不住发了一把“飞刀”过去。
“冷静,冷静,我们来战一局,在战火中发泄怒火。”
“来就来,谁怕谁。”
在键盘啪啪声中,张小兰觉得心中积郁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今天开门时爸爸满头白发深深地刺激了她,她在愤怒之中隐隐觉得丈夫也有些可怜。
(第四百四十九章)
第四百五十章 绝处逢生
明天上班,恢复正常更新节奏。
……。。……。……。……。……。………
快刀手与无影宗在清风棋苑下了三局,花费了近四个小时。快刀手和无影宗各胜一局,另一局是平局。快刀手和无影宗在近一段时间都很少花时间在下棋上,也没有读谱,所以棋力共同下降。正因为是共同下降,仍然旗鼓相当。
大战结束后,侯沧海觉得神情为之一爽,白日阴沉似乎减弱几分。他拨通梁毅然电话,道:“进展如何?”
侯沧海和梁毅然为了攻破老谭心防,异想天开地去寻找老谭可能还存活的女儿。梁毅然提出的方法是找到老谭女儿幼儿时的相片,以及谭军和逝去妻子的相片,利用京城著名刑侦专家的人像复原系统复原谭军女儿成年后的相貌。如果老谭女儿真在人世,那么就有可能找到。
这个想法虽然是大开脑洞,也是也有其合理性,合理性在于两点,一是基于人性,母亲要以死,多半会给儿女寻一条生路;二是老谭当局者迷,迷失于痛苦之中。梁毅然作为外人,反而容易跳出迷局来思考。
梁毅然在亲自实施这一计划时,才发现要在不惊动老谭的情况下寻找老谭女儿幼时相片、谭军相片和逝去妻子的相片,是一件看上去简单实则比较难的事情。梁毅然制定了非常细致的计划,亲自实施。
侯沧海到深城苦等飞哥,梁毅然在小心翼翼地迂回寻找相片。
“那一对老夫妻离开学校,到省城儿子家去居住。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找到那对老夫妻,苦口婆心做工作,这才有所进展。人托人,辗转反复,目前终于拿到三人相片。我现在已经在京城了。”
梁毅然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这个过程相当曲折。他还启用汪海公司两个最优秀的调查员,否则更加难以完成任务。
“拿到相片,那太好了。希望梁子的脑洞真能成功。”
侯沧海没有对寻找老谭女儿之事抱太大希望,很快将话题转移到被偷录的视频之上,道:“我到深城找飞哥融资,非常机密,只有极少数核心才知道。为什么一大恶人能派人跟踪到深城,还准确找到我的位置?”
“那很显然,有内奸。”
梁毅然打电话时,目光仍然落在身前摆放的三张相片上面。有一张是老谭年轻时的工作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