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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侯沧海打在脸的拳头,狠狠地道:“山不转水转,侯沧海要在江州混,迟早落到我的手。”
“孙飞能不能得手?还有。”陈天岛又问。
“少说两句。”詹军用力捏了女子一把,惹得女子娇滴滴地扑过来假意抓扯。他又拍了拍肥美部位,道:“现在放开玩,别再说这些事情。”
为了让陈天岛执法没有顾忌,詹军没有说侯沧海岳母是机关事务局副局长杨敏。
在办公室布置完工作以后,陈天岛带着执法人员来到面条厂。他决定下发限期整改通知书,算是帮了朋友一把。至于是否真要强拆,得看情况再定。
执法人员来到面条厂新修建车间时,张小兰提着安全帽来到新车间门口。
按照分工,对外接洽应由杨兵来处理。今天,杨兵恰好和江莉在南州去查看老段公司的销售情况。除此之外,沧海集团还准备挖一些医药代表充实到销售系统,此事自然由杨兵亲自出马。
小团姐和张厂长在车间,梁毅然坐在综合办公室看材料,
张小兰恰好在现场,便亲自出面与陈天岛交涉。
“陈局长,昨天才下发了限期整改通知书,整改时间没有到,怎么又来了。”张小兰从小到大见过很多大领导,眼前这个江阳区综合执法局副局长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官,并没有瞧在眼里,便站在新车间门口的石梯子心平气和地道。
陈天岛是江阳区干部,层次不够,对市机级关部门领导并不熟悉,压根不知道张小兰身份,只是把对方当成面条厂的管理人员,而面条厂管理人员在其眼里毫无地位。他鼻子朝天,冷哼一声,道:“根据群众举报,面条厂修新车间,没有任何手续。”
张小兰道:“这里原本是面条厂车间,以前闲置没有用,我们是进行必要维修。”
陈天岛虎着脸,道:“你没有说实话吧,据我所知,车间加长了七八米。这不是维修了,这是修建。你们懂不懂法,不报批,是违法建筑。你们不拆除,我们组织力量限期拆除。”
此时保健品生产线安装完毕,正在进行试生产,若是要拆除实际加长了四米多的建筑部,生产线最重要设备要暴露出来。
张小兰忍住气,道:“这里本来是面条厂车间,我们要安装生产线,根据实际进行调整,哪里有这么严重。陈局,我们随后补手续,行不行?”
陈天岛吓唬道:“没有报批是违建,必须拆掉。若是违建补个手续成合法建筑,那要我们综合执法局做什么。我们要进去查看,你别挡在路,好狗不挡路啊。”
车间在小坡,平时工人下班都是走后大门车行道。大门处是十几级较窄的梯子,张小兰站在石梯子间。
陈天岛化素质不高,天天从事执法工作,脾气不小。若不是看到眼前女子长得还算漂亮,他都懒得说这些废话。
张小兰原本准备让开,听到“好狗不挡路”这句话,火气来,站着没有动。陈天岛大步向前,很霸气地用肩膀挤开张小兰。他原本可以从张小兰身边走进车间,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漂亮,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算是有限接触。
张小兰被挤得退后一步,恰好踩在石梯子青苔,脚一滑,从石梯摔了下去。她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裤子很快渗出血迹。
包方带着侄女准备到面条厂工作,远远地看到这边起了纠纷。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人心
青树村包方是打架老手。近年来,包方的手下在黑河一片与胡哥的人打过几次,硬生生将老牌江湖大哥赶出了江阳这一片。他远远地看到车间前面的纠纷,又见到几个保安奔了出来。
面条厂保安工资比寻常保安工资要高,到食堂吃饭还要补贴。因此,他们对侯沧海和张小兰都挺忠心。一个正往前面跑的保安被人拉住,不耐烦地用力想要甩开对方,谁知甩了几下却没有甩开。保安着急地道:“你谁啊,放开我。”
“我是侯总的朋友,那边什么事。”包方见保安们这么积极,料到摔伤之人肯定是工厂重要人物。
“受伤的是侯总老婆,那些人太可恶了。”保安甩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朝出事地点跑去。
听闻是侯沧海老婆,包方一下就上心了。他打架时肯动脑筋,没有贸然前往出事地点,转身走进保安室,见桌上有一顶保安帽子,便抓起来戴在头上,走出保安室。
“你别过来,在这边呆着。”包方叮嘱了侄女一声,朝车间奔了过去。
面条厂新车间前面,陈天岛看着摔倒在地的女管理人员,将限期整改通知书放在石梯上,道:“通知书给你了,到时交给你们厂长。”
陈天岛最初只是想逞能,没有料到居然将面条厂这个女管理人员顶下了石梯。他见女管理人员摔倒之地是绿化带,绿化带里有许多花花草草,以后不可能摔伤,这个女人是装腔作势。他站在石梯上,又道:“你怎么不小心,自己摔倒,是不是?”
张小兰脸色苍白,右手已经摸到血迹。
陈天岛这才发现面前女管理人员是真受伤了。他是综合执法局的人,经验丰富,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在现场停留,不管是赔钱还是道歉都要等脱身以后才好处理。他给几个部下使眼色,准备走开。
这时,保安开始朝这边聚集,将陈天岛一行堵住。
面条厂实行轮班制度,一部分工人都在车间里,其他工人在家里休息。新车间正在安装设备,十几个锁厂施工队的工人在忙碌。他们得知张小兰被打伤,放下手中活,与保安一起,将陈天岛等人围住。
工人们将陈天岛围住后,碍于对方身份,暂时没有动手,也不准对方离开。
另有机灵的工人跑到车间找女工来搀扶张小兰。
陈天岛正在和工人们论理,一个戴着保安帽子的人越过人群,抡起橡胶棒就敲了过来。陈天岛下意识朝旁边躲了躲,没有躲开攻击,橡胶棒重重地砸在了肩膀上。
有人带头动手,工人们便不再客气,围上来就拳打脚踢。
保安和施工队工人都身强力壮,将陈天岛等七个人分割开,数人围殴一个。陈天岛挨了好些拳脚,大吼大叫,道:“住手,我们在执法,你们妨碍公务。”
包方道:“怕你个锤子,狠狠打。”
在厂区的小团姐闻讯过来时,现场已经聚起了四五十人,大家吼声震天,痛快地围打闯入者。
两个女工扶着张小兰朝外走,张小兰脚上有血。小团姐暗叫糟糕,急忙跑了过去。问了两句后,小团姐又回到现场。她临危不乱,一方面叮嘱保安队长,不要让这群人走脱,另一方面让人去叫小车。
小车来了以后,小团姐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人,交待保安队长道:“不能再打了,报警吧。你报警说这群人到厂里面殴打张总,被工人们挡住了。”
小团姐安排了几句,亲自扶张小兰上车。从张小兰的情况来看,她判断多半保不住小孩,在车上又给侯沧海打电话。
小车离开时,一向不太露面的梁毅然悄悄来到事发现场。他站在旁边观察了几秒钟,将保安队长叫到身边,低语几句。
梁毅然在厂里甚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很多工人并不知道其是沧海集团副总裁。但是保安队长知道梁毅然真实身份,赶紧照着他的话去办理。
面条厂女工很多,原本围在旁边。
当保安们努力将兴奋的男工人隔开后,几十个穿厂服、戴帽子的女工冲进了现场,她们朝地上躺着的七个人涌去,又是抓又是踢,还吐口水。等到这一群女工散开时,地上七人外套被撒得七零八落,身上全是指甲抓伤的血口子。
女工们用指甲挖,不会出人命。但是,看起来会很惨。
梁毅然想要让这群人尽量狼狈一些,用以平息侯沧海的怒火。如果侯沧海不冷静,真要出手打伤打残或者打死人,正在爬坡上坎的沧海集团必然受到重创。
接警的民警来到时,面条厂已经停止生产,工人和家属总共四百人聚在新车间门口。山脚还有矿务局其他单位,这些单位多半处于停工状态,闲人极多。山顶打架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传。
附近单位的工人和家属们三五成群上来看热闹。
平时面条厂总是大门紧闭,保安防守严密。今天却是大门敞开,还有几个能说会道的女工站在厂门口讲述发生的事情。
派出所民警接到报警电话以后,还以为是普通纠纷,只来了三个民警。民警进入面条厂便陷入了工人的海洋里。工人们沉默地望着民警,让出一条通道,让民警进入。但是,民警要带人离开,工人们便手挽着手,形成人墙。
最先动手打人的包方已经溜出人群。他注意到厂区里安了不少**,便一直戴着保安帽子,故意挡住脸,然后悄悄离开了厂区。
等到第二批支援的民警们来到面条厂时,都倒吸一口凉气,面条厂里至少聚集了五六百工人。
这是群体**件的先兆。
一条条信息紧急传达到江州市最高层。经过紧急蹉商以后,高层决定先由矿务局领导管一湖和江阳区政法委书记蒋强华到医院看望受伤的沧海集团副总张小兰。
管一湖正在开会,原本想推掉此事,结果一把手口气强硬,让其停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立刻到医院,看望伤者,安抚其情绪。
管一湖暗自抱怨:“平时那帮家伙牛皮哄哄,遇到大事情,还得找矿上。”抱怨归抱怨,遇到这种事情,他还必须得出面。当了多年矿领导,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侯沧海接到电话离开会场不久,管一湖也跟着离开会场。在离开会场时,他给金家悦交待:“这是矿务局改制的特殊时刻,一定要注意稳定。稳定下来后,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矿领导着急,金家悦一点都不急,到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