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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不愿意将任巧拖入与一大恶人战斗的泥潭,道:“你姐姐一直希望你能好好读书,事业有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要相信公安机关。”
任强抬起头,满脸倔强,坚持道:“我是任巧的弟弟,有权利了解真相。”
“真相很简单,我当初在江南地产工作,抢了别人生意,遭人恨。” 侯沧海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伤口偏离一厘米,我也就走了。为了这事公安机关抓了很多人,包括一些领导。如今主谋者都在监狱,有一个死亡,受到了应有惩罚。唯独开枪者没有抓到,这很遗憾。”
任强又从不同角度询问当时细节。
侯沧海采用了移花接木之法,把几件事情揉在一起,掩饰了一大恶人。他讲的事件都真实发生过,但是皆与一大恶人没有关系。
任强一直在观察侯沧海神情,始终觉得姐夫没有说真话。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姐夫,你现在成家了吗?”
侯沧海道:“成家了。”
任强道:“是那家江南地产的女老板?”
侯沧海道:“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强道:“我给杨哥打过电话。”
侯沧海解释道:“任强,我终究要成家的。”
任强脸现忧伤,道:“我姐姐走了两年多,除了我们家,大家都将她忘了。我小时候和姐姐最亲,比爸妈都亲。从高考到现在,我总是做梦,梦见姐姐。”
侯沧海看着任强,心里堵得慌,仿佛出不了气。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孙艺欣
侯沧海从来没有想过让任强参加对一大恶人的战争。让任强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这才是真正对任巧负责。任巧作为姐姐,肯定希望弟弟生活得更幸福,而不是鸡蛋碰石头,向黑恶势力挑战。
中午,他带着任强来到食堂,让李前宏专门做了红烧牛肉等硬菜。
任强与姐姐性格很接近,做事执着。但是表现方式不一样,任巧性格外向,喜欢说话。任强则是闷葫芦,整个下午跟着侯沧海身后,很乖巧温顺。吃过晚饭,任强坚持坐晚班公共汽车回南州,没有再问姐姐的事。
上车时,侯沧海给了任强一千元钱。
任强没有拒绝“姐夫”给的钱,小心将现金放进背包里,用男人的深沉声音,大度地道:“姐夫,我寒假和暑假过来打工,减轻家里负担。你别为难,我能够正确对待张总。姐姐已经走了,姐夫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何况,张总也是姐姐的朋友。”
侯沧海原本打算给任强说清楚“真相”,可是任巧趣→阁记本上有许多省略号,这给了任强强烈的暗示。在这个时间点说出“真相”,任强绝对不会接受。侯沧海办事素来果断,面对任巧弟弟时,糊了一次稀泥。
送走任强,侯沧海松了一口气。回到家中,侯沧海准备认真给张小兰解释被称为“姐夫” 这件事情。
张小兰很严肃地道:“我和任巧是朋友。你和她的关系肯定是清清白白的,这点我清楚。任强把你当成姐夫,会得到一些心理安慰,不仅是他,而且是他们全家。你把事情说破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们家里,任巧始终是恩人。”
随着与张小兰生活在一起,张小兰暴露出一些缺点,比如不喜做家务,比如用钱大手大脚,比如有时挺有个性。与这些缺点相比,她的优点更加突出,最大的优点就是明事理,为人大气。这个优点非常难得,让侯沧海经常暗觉捡到宝了。
独坐客厅喝茶时,侯沧海想起任强的神情,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安。他拨通了杨兵电话。杨兵电话里传来喧嚣的声音声,还有年轻女子的歌声。
“在哪里莺歌燕舞?”
“陪客户到南州。有一家新开的顶级夜总会,漂亮女孩子多如牛毛。”最初声音还挺闹,随后杨兵拿着手机来到走道,道:“看到这么多漂亮女孩为了一点钱随便让人摸,我对女人产生怀疑,以前我们追求的爱情价值还有意义吗?”
杨兵还有几句抱怨没有说出口。孙艺欣如今天总是疑神疑鬼,弄得家庭气氛非常紧张,回家以后他经常得陪小心。夜总会温柔可爱、热情爽朗的漂亮女孩,让他觉得非常爽,非常轻松。
夜总会的女郎是要收费的,笑脸和价格成正比。而家中女友帮着自己管钱,每天都要计算家庭财富增长,一心一意想让家庭过得很好。凭着这一点,杨兵能容忍女友的小心眼。
夜总会旁边也许多夜摊,其中有不少是吃串串的小店。孙艺欣坐在小店里吃串串,身边有一个塑料桶,桶里已经扔了二十多根竹签。小店是以最后的竹签来计算价格,不管荤素,一根竹签两块钱。她吃串串之时,眼睛一直盯着夜总会大门。只要杨兵从里面出来,她肯定能看得见。由于位置原因,从夜总会走出来的杨兵很难看到小摊里的孙艺欣。
到了凌晨一点钟,吃了五十多根串串的孙艺欣感受到小摊主的奇怪眼神,便结了账,坐回到停在路边的小车里。在等待杨兵之时,孙艺欣尿急,由于担心杨兵会出来,强忍着。
凌晨两点,孙艺欣终于看到了杨兵。
杨兵和那个重要客户面色红润,神情兴奋,嬉皮笑脸。他们身边各有一个年轻女子,衣着倒是正常,是平常家居服。女子动作着实亲密,均挽着身边男子。
孙艺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面色苍白地按动了相机快门。她看着四人分乘两辆出租车,消失在夜总会门口。她本人做过医药代表,知道为了做业务难免会与客户进夜总会玩乐。上次打架之后,她将杨兵的行为规则放松,允许其进夜总会,但是离开夜总会时,不能带那里面的女子出来。这是底线。
杨兵今天与那个重要客户各自带着一个女子出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孙艺欣想着杨兵对自己的种种不忠行为,泪如泉涌。如今杨兵已经满嘴谎言,不断突破底线,完全不值得信任。她又想起杨兵为了自己将江莉抛弃,害得江莉割腕自杀。他对江莉如此狠心,以后若是遇到更漂亮的女人,那么对自己肯定同样狠心。
这次为了跟踪杨兵,孙艺欣借了一辆车,这样就能全程跟踪和拍摄,用铁的证据让杨兵无话可说。当看到杨兵带女子出来过夜以后,她万念俱灰,强忍尿意,机械地继续跟踪。
两辆出租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口,孙艺欣不停按动快门,拍了无数张四人在一起的相片。等到四人消失在大厅,她进入酒店,在底楼找到卫生间,长长地解放了自己。在解放自己的同时,她失去了继续在门口等待杨兵的兴趣。哀莫大于心死,她现在已经心死。
孙艺欣连夜开车回到高州,将放在保险柜里的二十万现金以及存折、银行卡全部取了出来,又在里面放了一封信。
信很短:你在南州夜总会以及后面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你这个骗子,流氓,我们恩断义绝。我永远不想见你。钱我带走了,这是给我的青春补偿费。
杨兵是在第二天晚下才知道事情不对。
杨兵和重要客户睡了一个大懒觉,到了上午十点才起床。打发走女郎以后,他给孙艺欣打电话。孙艺欣电话显示关机,这让杨兵觉得心烦。依着女友的小性子,今天回家必然又是一番脑力和体力腥风血雨。
吃午饭时,重要客户仍然意犹未尽,约定抽时间再到南州来玩。
经此一役,杨兵知道彻底拿下了重要客户。这意味着财源滚滚,家庭小金库将以更快速度增加。他计划再赚一百万时就到南州去买一套房子,把户口迁到南州。有了房子和户口,他和孙艺欣的孩子便是省城人了,可以在省城读书。
直到晚餐时间,仍然不见孙艺欣踪影,手机仍然关机。杨兵这才急眼,赶紧给孙家打电话。平时态度不错的孙家人态度非常生硬,说了一句“不知道,她没有回家”,便将电话挂掉。这让杨兵很郁闷,但是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更没有想到打开保险箱看一眼。
杨兵急急忙忙到二七公司宿舍,找到平时相处得不错的女员工,询问孙艺欣下落。他得知孙艺欣整天都没有在公司露面,慌了神,直接给刑警支队长苏晓峰打了电话,准备报失踪。
任巧被枪击以后,苏晓峰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案子,无数次来找杨兵调查情况。杨兵很有自来熟的本领,一来二去,也与苏晓峰混成了朋友。
苏晓峰听了整个情况介绍,提醒道:“你只是打电话,没有到女朋友家里去?绝对是你平常在外面浪,她生气回娘家了。”
杨兵这才开车来到孙家。
孙艺欣爸爸打开防盗门后,堵在门口,脸黑得象钟馗,道:“你和欣欣没有关系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不要来了。”
透过防盗门门缝,杨兵看到了一只熟悉的包。看到包以后,他知道孙艺欣回了娘家,没遇到危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从孙艺欣爸爸的态度上来看,杨兵感到恋情的深刻危机。回到家里,他给侯沧海打了一通长电话,诉苦一个小时。
侯沧海是局外人,旁观者清,道:“一般来说,恋人闹矛盾都要瞒着父母。她这样做是打定主意和你分手。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吗?你仔细找找,如果是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你就惹出大麻烦了。”
杨兵于是满屋检查。孙艺欣有一条金项链,平时放在抽屉里,偶尔戴一戴。这条项链如今不在抽屉里。化妆品大部分被带走,最贵的两件时装被带走。
这时,他才想起了保险柜。
空空的保险柜里只有一张薄薄纸片。
看完纸片上的内容,杨兵呆若木鸡。存折和银行卡都是孙艺欣的名字,密码是两人共同掌握的。平时要用钱,两人直接开保险柜就行了。此刻,孙艺欣将存折和银行卡拿走,杨兵基本没有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