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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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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这一点,熊恒武重重地将擀面杖敲在身边一棵树上。这是建厂时种下的老树,长了几十年,根深叶茂,树干粗壮,对于擀面杖捶击无动于衷,叶子都没有掉下一片。擀面杖受到老树反击,脱手而出,飞得老远。

    杨中芳捡起擀面杖,道:“老头,不要在这里使气了,教育二妹才是老正经。”熊恒武气鼓鼓地道:“我们赶紧回去,把二妹堵在家里。”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杨中芳道:“二妹跟那个娃儿肯定那个了,怎么办?”熊恒武道:“上个月二妹回家讲了那个娃儿的事情,我就表了态,不得行。就算那个了,还是不得行。”

    杨中芳想起女儿衣衫不整的样子,道:“那个娃儿也是大学生,既然二妹喜欢,我们就捏着鼻子认了,否则我女儿不能和喜欢的人耍朋友谈恋爱,不晓得好难过。”

    熊恒武哼了一声,道:“你的心太软了,要不得。二妹找的男朋友确实有点孬,他们两人都是读的师范学院,出来要当老师。到时一个在秦阳,一个在江州,两地分居来回跑要多花钱,不是个牌。那个娃儿爸爸妈妈都在世安机械厂,世安厂和铁江厂是难兄难弟,铁江厂熬不过今年就要破产,世安厂情况好点,最多还能熬两年,也是死的多活的少。我们不是要图大富大贵的人家,至少要是一个过得去不受拖累的家庭。”

    (第一章完)

 第二章 被父母捉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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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熊,拿擀面杖打毛脚女婿?”以前一个车间的工友站在树荫下抽烟,打趣道。

    “屁个女婿,你龟儿子爬开。”熊恒武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熊恒武和抽烟的工友都是技师,技术顶呱呱。现在工厂基本歇业,大家都由勤劳工人变成无所事事的闲人,有点热闹事,就围在一起看稀奇。

    国营铁江厂在计划经济时代红火了二十年,从九十年代初期开始日益显出颓势。如今大部分工人只能拿到两三百块钱,勉强饿不死。隔壁家老康得了肝癌,现在都不敢去医院,在家输点药,精壮汉子瘦成一把骨头。楼下莎莎妹到广东当了二奶,每个月寄钱回来,让左邻右舍羡慕得紧。三楼赵大哥家里有两个娃儿,都是厂里工人,如今下岗在家,无所事事就打牌打媳妇。

    熊家所住的七幢有二三十个年轻厂二代,熊小梅是唯一考上大学的,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引起了全幢楼轰动。再加上熊小梅长得高挑漂亮,算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在工厂和家属区交界处,熊小梅被父母堵住了。她提着侯沧海落在家里的小包,里面装着三十块钱,还有师范学院的饭票菜票。熊恒武大吼道:“熊小梅,不要跑,跑了就不要回来。”杨中芳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女儿,不让女儿外出。

    分文皆无的侯沧海沮丧地坐在铁江厂大门外。

    原本的风流旖旎场景猛然间就变成狗急跳墙,他多次听熊小梅说起自己父亲是一个暴脾气,今天总算领教了。他想起熊恒武二话不说就举起擀面杖的悍勇,眼前的天空出现一个大写的“服”字。

    在厂区外坐到了下午,又坐到吃晚饭时间,侯沧海肚子饿得咕咕乱叫,眼睛里冒出无数个旋转的大白馒头。

    傍晚,晚霞在天边消失以后,他站了起来,下定决心再探虎穴。

    工厂走下坡路,保卫自然懈怠,形同虚设。侯沧海长驱直入,来到了家属区。他在七幢家属楼转了两圈后,准确定位了熊小梅的寝室窗户。

    老式家属楼外面有一根生铁下水管道,距离熊小梅窗台约有一米多距离。侯沧海如猿猴一样顺着生铁管道爬了上去。他抱住生铁管道侧耳细听,没有听到熊小梅寝室有异常动静,便将手搭在窗台上,轻巧地从水管跃到窗台下。

    他刚刚把头探向房间,就与胡须汉子熊恒武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

    熊小梅寝室里坐着四个人,熊小梅、熊小琴姐妹坐在床上,熊恒武站在窗前,杨中芳夫妻坐在窗前椅子上。熊家聚集所有力量,正在苦口婆心地做着熊小梅的思想工作。当侯沧海抱住铁管偷听时,家庭谈话陷入僵局,屋子里一时没有声音。

    侯沧海反应最快,趁着熊恒武还没有发作时,朝里屋喊了一声:“熊小梅,我先回学校了。我爱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

    这是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熊恒武顺手抓起一本杂志,朝窗外砸过去。侯沧海动作如灵猫,转眼间从下水管滑到地面,朝着工厂大门溜去。

    熊恒武提着擀面杖又要出门找侯沧海算账,这一次被杨中芳死死拉住。夫妻两人在客厅里较劲,随后吵闹起来。

    熊小琴是被杨中芳叫过来当说客的。她原本对父亲偏激言行颇不以为然,见到准妹夫居然从下水道爬上来,贼头贼脑伸出头,终于没有忍住,噗嗤笑了起来,“二妹,你这位男朋友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他就是一个傻大胆。”熊小梅叫苦不迭:“他的包在我这里,里面装着钱,他现在身无分文,没有钱买票,没有钱吃饭。”

    熊小琴想起在窗台外露出的亮晶晶眼睛,道:“我那位妹夫胆子大,没有钱也能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侯沧海的脑袋又出现在窗口上,叫了一声大姐后,对大姐和熊小梅喊道:“我把话摞在这里,我以后肯定会是全家人的英雄,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熊小梅正要弯腰将抽屉里的小包递给侯沧海,就见到侯沧海的脑袋消失在窗口,因为,父亲拿着一根扫帚从客厅冲了过来。侯沧海三番五次来骚扰家庭,将熊恒武气得吹胡子。他怒火上头,踩着桌子准备从窗口滑下去。被三个女人抓手的抓手,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死死限制在桌前。

    厂区外,侯沧海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乱逛。被未来老泰山毫不客气地追打之后,他还是有小小的沮丧,更加让人烦恼的是即将到来的分配。

    根据97年国家教委发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就业工作暂行规定》,98年首批并轨改革后招收的大学生毕业进入社会,除少数定向招生、民族生在国家规定范围内就业,绝大多数毕业生实现了自主就业。毕业生们根据分配政策总结道:“没有关系的统一分配到乡村学校,有关系的自主择业。”

    侯沧海和熊小梅两家都是工人家庭,最好的毕业分配结果自然是侯沧海和熊小梅分到一起,不管是江州还是秦阳都可以。但是,最好的情况往往最不可能发生,最坏情况发生率才最高。经过充分讨论,侯、熊两人清醒地认识到双方家庭所在工厂几乎都陷入“破产”境地,两边父母皆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想将两人分到一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一次侯沧海来到秦阳拜见未来的老泰山,是两人慎重商量的结果,目的并非是要求双方家长一定要超水平发挥搞定两人工作,而是向双方家长表达两人就算分居两地也一定要在一起的决心。

    决心没有表达出来,侯沧海还被暴脾气的熊恒武拿着擀面杖追打了大半个厂区,这个结局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咕、咕、咕’,侯沧海肚子不停地发出抗议,特别是他经过餐馆之时,抗议之声就变得更大。

    侯沧海沿着街道走了一圈,找到两个茶馆,里面都没有下棋赌钱的。通过下象棋赢钱回家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在忍无可忍之际,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侯沧海做出了扒火车回江州的决定。侯沧海成长于江州世安机械厂,八十年代,世安机械厂生意红火,家长们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管教子女。特别是工厂实行计件工资以后,家长们更是拼命干活赚钱。一帮工厂长大的小孩子在暑假缺乏家长管束,聚集在一起,做出过许多‘胡作非为’的事情,比如,一帮半大小子扒火车从秦阳到江州,又从江州回秦阳,与售票员斗智斗勇,乐此不疲。

    有过年少时的这段经历,侯沧海决定混进从秦阳到江州的慢车。客车从秦阳到江州约需要一个半小时,慢车从秦阳到江州就需要近五个小时,不管快慢,总是离江州越来越近。

    来到秦阳火车站,站内结构与多年前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侯沧海大摇大摆地推开秦阳火车站一道毫不起眼的木门,轻车熟路地转了几个弯,沿着工作人员通道进入火车站。在站内四处溜达,等到晚上十一点钟,一辆逢站必停的慢车终于停靠在站台。

    侯沧海非常镇静地混上了慢车,靠在两节车箱的连接处。伴随着火车咣当声,他的饥饿感越来越高。最可气的就是站在身边一个光头小伙子拿着一个馒头在用力地啃,从留在馒头上的牙齿印来看,肯定是有嚼劲的老窖馒头。

    流了无数口水以后,侯沧海拍了拍光头小伙子的胳膊,道:“哥们,饿了一整天,给我一块。”光头小伙子斜着眼睛问道:“没钱买?”侯沧海道:“一毛钱都没有。”光头小伙子乐了,道:“居然还有比我穷的。”他扯了半边馒头给侯沧海,道:“你是做什么的?”

    “待业,找工作。” 侯沧海摸出口袋里瘪瘪烟盒,递了一枝给光头小伙子,道:“抽杆破烟,最后两枝了。”

    抽完烟,侯沧海陷入沉思之中,没有再与光头小伙子说话,他同时还眼观六路,防止有乘务员查票。光头小伙子闷头坐在地板上,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大腿。

    车行半个多小时,即将到达一个城郊小站。这个小站主要以货运为主,服务周边厂矿,只有慢车才停靠。眼看着就要到站时,突然有十几个青壮小伙子同时提刀出现,堵住列车两头。一人持着近三十厘米砍刀在空中挥舞,道:“我们只要钱不要命,把钱全部拿出来。”

    车匪路霸是铁路线上的顽疾,报纸上屡禁不止,侯沧海以前遇到过零星车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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