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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脖子处就如同用利刃削过一般,非常的平整。
虽然仅只是一个头漂浮在空中,但脖子处却没有鲜血滴出来,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脑袋的主人,赫然就是前两天与我们发生过冲突的南洋降头师。
降头师见我醒了过来,居然大方的咧嘴朝我一笑,黑暗中隐隐能看到他的大黄牙,还有恶心的口臭侵袭而来。
相对于内心的恐惧,我更加无法忍受他如此近距离的口臭,简直把我熏得内脏都要呕吐出来。
但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天知道他又弄了什么秘术从而把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家,还能半夜漂到我们家里来搞鬼。
在我的世界观里,应该只有阴魂才能有这个本事吧!
但是眼前这个凌空漂浮的脑袋,显然不是阴魂,我甚至能听到在我头顶上方传来的呼吸声。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我心胆惧寒的大喝一声,仓皇中又伸出拳头朝他的面门袭去。
降头师的脑袋非但没有躲避我的拳头,反而阴测测的朝我一笑,张开他那血盆大口打算咬我手腕。
此时我已经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躲避他的撕咬。
所以微一愣神的功夫,他那张大嘴已经狠狠的咬中我的手腕,牙齿侵入到肌肤中的那种嗤嗤声,还有血肉模糊的钻心疼痛,导致我忍不住大声哀嚎起来。
降头师的大嘴咬中我的手臂之后,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猛的松开手臂,怪笑着朝我脖子处俯冲过来。
此时我还躺在床上哀嚎不止,哪里有能力闪躲他这雷霆的一击。
只一秒的功夫,他已经冲到我的脖子五厘米不到的距离,眼看下一秒我就要被咬断大动脉从而流血过多导致死亡了。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窗台上观战的民鸟突然嘶啼一声,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抵我的正前方,二话不说撅起嫩黄色的小嘴就去啄降头师的眼睛。
降头师哪里能料到这只小鸟居然如此通灵,措不及防之下只能勉强将脑袋一偏,躲开眼睛这个重要部位。
但他脸上的肉可就糟糕啦。
这降头师本来就瘦不啦几的,被民鸟锋利的小嘴一啄,顿时连皮带肉的戳到了骨头里,先前还占尽上风的降头师,立马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往窗外边飞去,看样子试图就此逃走。
然而民鸟是何许鸟也,怎么可能让降头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所以不等他的头飞到窗户边,民鸟已经凌空快速的煽动翅膀,一股莫名的大风从民鸟的翅膀里发出来,原先洞开的窗户竟然嘭的一声合上了。
降头师见窗户逃走的计划已经不可行,当下连忙扭动脑袋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转弯,朝着房门的方向奔去。
说来也奇怪,我那房间门睡觉之前明明是锁紧的,可是降头师的脑袋飞到门边的时候,房门居然立即自动打开了,简直奇哉怪也。
这时我想要去追击也已经心有无力了,除了手腕上的皮肤被咬得血肉模糊之外,整个人也是被刚才的变故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床上连爬起来都困难。
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可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并且操控它半夜出去杀人,这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
有我暗自心惊的刹那,降头师的脑袋已经极速的飞出门外,往楼上幽暗的地方躲避而去,瞬间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然而有意思的是,不等民鸟飞身前去追击,那降头师的脑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从门外嗖的一声又倒飞了回来,那情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给踢皮球似的给踢回来的。
明暗不定的夜色中,我聚精会神的冲降头师疾速倒飞回来的脑袋一看,他整个面门上赫然有一个巨大的鞋印,此时已经红肿起来,瞧这情形,应该是飞出我的房门之后,猛然被人一脚给踢了回来。
从他脸上巨大的脚印来看,肯定非天鸿莫属。
果不其然,这片刻的功夫,天鸿和雪雁已经疾速的冲到我的房间里。
雪雁毫不犹豫的化成一影幻影朝降头师的脑袋攻击而去,天鸿则关切的奔到床边,查看我的伤势。
这降头师也确实是有两下子,在雪雁那神鬼莫测的身法追击之下,他那颗小脑袋居然还能灵活自如的躲避,而且好几次逼到墙角之后,他居然都能以出奇的角度躲开,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如果他还想和雪雁对打的话,那肯定是万万不能了,在雪雁一波又一波的强攻之下,他除了每次惊险的躲避之外,已经毫无办法。
现在窗户已经被锁死,而那只会喷火的民鸟此刻正凌空漂浮在门边,警戒着降头师的脑袋从门外逃走,加上眼前又有龙雪雁幻影一般的攻击,想要逃出生天已经是大为艰难。
这一人一头又相互追逐了几分钟之后,雪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当降头师的脑袋再次躲避到墙角之时,雪雁索性在正前方停了下来,凝神静气的站在离降头师约莫两米远的地方,双手缓缓的捏一个法决,嘴里默念起祝由术的咒语。
看样子是打算用祝由秘术来对付这只会飞的头。
这降头师自然也是识货之人,何况他们南洋的降头术,本来就起源于湘西的巫术,而祝由十三科秘术,就是最正统的巫术。
第四百二十二章 南洋妖术惊心魄
所以当雪雁念动咒语的刹那,降头师立马吓得不顾一切的往窗外边窜出,完全不顾门窗已经锁死的现状。
雪雁望着狼狈逃窜的飞头咧嘴冷笑一声,左手以指代剑,虚空画了一个弧形,顿时一股超强的气流生成出来,如飞腾的骏马一般朝降头师的脑袋奔袭而去。
这时候降头师的脑袋已经飞到了窗户的玻璃前,看那情形是想强行破开玻璃逃走。
所谓先发制人,后而受制于人。
这飞头终究是慢了一拍,不等他强行破开玻璃,雪雁虚空划出来的那一道强大的罡气已经奔袭到飞头的后面,下一秒就牢牢的吸住了飞头,以至于飞头想再向前一部,却是万万不能。
而且无论他如何挣扎,也只能在原地嘶吼狂叫,甚至于面部因为强烈的挣扎而变了形,但却使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雪雁此时回头望了望我那被咬伤的手腕,因为过于愤怒而拧成一条线的秀眉猛的一竖,眼中顿时精光暴涨。
当场大喝一声,抬起洁白纤细的右手隔空一掌朝降头师那被定在原地的飞头猛的一拍,浓烈的阴煞之气伴随着呼啸声冲到降头师的后脑门。
“嘭”的一声巨响。
掌力实实的击打在降头师的后脑门上,与此同时降头师的嘴里传来一声悲痛的嘶吼,仿佛瞬间遭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似的。
在强大的阴煞之气推动下,降头师的脑袋笔直往窗户飞去,足足有十厘米厚的钢化玻璃,在降头师的脑袋和雪雁阴煞之气的冲击下,居然应声破碎。
而降头师受到重创的脑袋更是直直往楼下掉去,面部穿过玻璃窗时,被层层的细玻璃红划得血溅不止,就连窗台上都染满了降头师的鲜血。
照雪雁这暴怒一击的力道来看,即便降头师的飞头不被打得脑浆崩裂,怕是也会被玻璃划得面目全非,从此不人不鬼吧?
待玻璃哗啦一声掉落在地后,民鸟立即振翅往窗外飞去,估计是想看看那只掉到楼下的飞头,到底死透没有。
我和天鸿早就被雪雁女战神一般的风采给震惊的目瞪口呆了,等房间内一刻归于平和,雪雁这才转过身来缓了缓无比冰寒的脸色,担忧道:“一阳,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
“唉,运气不好,居然被这降头师给咬得血肉模糊了。”
说着我又无辜的伸出被咬伤的左手,手腕外甚至还有鲜血在滴出来。
“哎呀一阳,你这伤得不清啊,赶紧下楼我给你开灯看看有没有中毒!”天鸿在一旁理智的提醒。
中毒?
天呐,一听他提起中毒,顿时吓得心里猛的一跳,复又回想起白夫人被蝙蝠咬伤之后中了血蝠降的惨样,内心瞬间一阵鸡皮疙瘩凹凸出来。
当下赶忙强行从床上爬起来,在天鸿和雪雁的搀扶下,三人快步走到别墅的客厅之中,开灯观察起伤势来。
“一阳,你运气不错,只是伤到了一些皮肉,没有动筋骨,而且没有中毒的迹象。”
“但是考虑到那只飞头恶心至斯,所以还是要用酒精给你擦拭一下,以防降头师那大黄牙的细菌感染。”
听天鸿这一提,我的内心顿时又有些不安了,回想起睁开眼睛时,看到降头师那咧嘴一笑时的鬼样,黄色的门牙和恶心的口臭,真是让我作呕不止。
“好了,问题不大,包扎一下就行了。”
天鸿有条不紊的取出医药箱,用碘酒和纱布帮我将伤口给收拾了一下,又抹上了一些云南白药膏。
这云南白药果然名不虚传,对于跌打损伤确实有着神奇的效果,药膏刚一抹到皮肤上,药里面的白背三七成份立马开始生效,那清凉的感觉让我疼痛顿消,心中的恐惧和怒意也减退大半。
刚把伤口收拾完,民鸟已经扑腾着从窗外飞进了客厅里,落在了我正前方的茶几上,一双清澈透明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包得跟骨折病人似的手腕,眼里一阵的怜惜和同情。
我知道民鸟它能通人情事故,肯定也明白我这次受的伤不轻,为了不让它担忧,我只能强忍着伤痛晃了晃手臂,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老朋友,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太担心了。”
民鸟叽叽叽叽的叫了几声,以示回应。
雪雁这时有些紧张的问:“民鸟,那降头师的脑袋死了没有?”
民鸟快速的摇了摇脑袋,复又扑腾着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