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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丽又问道：“那你们来就是为了找我吧？因为陈美玉打过我，是吗？”
古芊芊答道：“是，你先不要说话，等我把真气收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古芊芊松开手，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张丽丽深长地呼吸了几次，看着古芊芊问道：“姐姐，陈美玉是出车祸死的吗？”
古芊芊点头答道：“是，但是车祸很蹊跷。”
张丽丽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我说我觉得她死得好，你们会不会觉得我人品不好？”
古芊芊看山伢子，山伢子说道：“圣人都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心里有怨气很正常，但还是尽量不要说出来，所谓人死为大，对死人不敬，毕竟不符合大多数人的道德观点，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张丽丽点头，看着山伢子问道：“大哥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山伢子问道：“她为什么打你？”
张丽丽答道：“她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喜欢我，她就打我，我跟她说了我不会谈恋爱，她不相信，还骂我是狐狸精，说我活着就是给她添堵的。”
白沭阳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老师？”
张丽丽答道：“有什么用？警告？处分？她又不会打伤我，更不会打死我，判不了刑，甚至都不会被开除，我告老师的结果，只会让她更频繁地打我。”
山伢子问道：“那你怎么排解心里的委屈呐？”
张丽丽答道：“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或者是跟我姥爷说。”
白沭阳问道：“你姥爷不跟你父母说吗？”
山伢子说道：“她姥爷不在了。”
白沭阳一愣，张丽丽诧异地看着山伢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山伢子答道：“很简单，你不想告老师，肯定也不会跟父母说，否则你父母就会找学校，而你说跟你姥爷说，那你姥爷肯定已经去逝了，而且隔辈儿人比父母亲，你姥爷生前肯定特别疼你，所以你有委屈才会跟他说。”
张丽丽眼圈红了，山伢子又问道：“你姥爷去世多久了？”
张丽丽哽咽着答道：“三年多了。”
山伢子又问道：“你姥爷安葬的坟地，是陈美玉打你的那个坟地吗？”
张丽丽点头，咬了咬牙，说道：“有一回她看见了我姥爷的照片，问我是谁，我就告诉她了，然后她跟她的同伙儿把我带到那个坟地，说要让我姥爷看着她打我。”
古芊芊咬牙切齿地轻声说道：“就不应该送她走！”
山伢子说道：“人死债消，不必再纠结陈美玉。”
“啊……”操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山伢子连忙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到好多学生都朝教学楼这边跑，山伢子推开窗户探出身去，看到一个女孩子倒在血泊中。
山伢子说道：“丽丽，快过来！”
张丽丽赶紧过去，山伢子用手指了一下，说道：“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吗？”
张丽丽抓着山伢子的手探出身去，盯了一会儿，缩回来说道：“陈美玉的同伙儿，施艳艳。”
山伢子转头看外面，教导主任已经不见了。
山伢子对古芊芊说道：“你陪着丽丽，我跟小白去看看。”
白沭阳看着山伢子皱眉，小白？听着像叫宠物一样。
张丽丽握着山伢子的手不放，扬着脸看着山伢子，眼神焦虑地问道：“是我姥爷干的吗？”
山伢子答道：“这个事儿回头再说，你先跟这儿待着，我跟白警官去看看情况。”
张丽丽还是不放手，哀求道：“大哥哥，要真是我姥爷干的，你别伤害他行吗？”
山伢子劝慰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伤害你姥爷，而且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姥爷做的。”
顿了一下，山伢子又说道：“即使是你姥爷做的，他这会儿也应该走了，不在学校了，我只是去看看情况，听话，跟姐姐在这儿待着。”
张丽丽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山伢子跟着白沭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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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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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线索断了
尸体周围围了一圈人，几名老师用身体挡着尸体，叱令学生们回教室，但没人听他们的，都不离开。
白沭阳到了跟前，出示证件后说道：“赶紧让学生们回教室。”
老师看了白沭阳一眼，没说话，说得容易，谁不知道应该赶紧让学生们回教室啊，他们都喊半天了，现在的学生哪那么听话呀。
山伢子看着尸体，轻声问白沭阳：“坠楼？”
白沭阳抬头看了一眼，在心里算了一下，轻声答道：“应该是被推下来的，推的力度还不小。”
山伢子对古芊芊说道：让江溟下来，把施艳艳的魂带走。
古芊芊对江溟说道：“去把施艳艳的魂带过来。”
“是。”江溟穿窗出去。
张丽丽愕然问道：“姐姐，你在跟谁说话？”
古芊芊微笑着说道：“我徒弟，是鬼，你看不见。”
张丽丽怔怔地看着古芊芊，好一会儿才问道：“姐姐，你也收我做徒弟吧？”
古芊芊说道：“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好好上学，将来找个好工作，嫁人生子，平安过日子，我们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张丽丽说道：“我不想再被人欺负。”
古芊芊说道：“遇到事情要告诉家长，告诉老师，不向任何人屈服，如果有人强迫你做什么事，一定要大声呼救，尽快报警，你记住，欺负人的人，都是挑那些好欺负的人欺负。”
张丽丽抿着嘴，表情有些纠结，古芊芊又说道：“你以前是七魄不稳，我给你稳了魂魄，你以后就不会那么胆小怯懦了。”
“嗯。”张丽丽郑重点头。
江溟揪着施艳艳回来，施艳艳喊叫道：“你谁呀？放手！信不信我扇死你！”
江溟搡了施艳艳一把，施艳艳摔倒在地，然后跳起来就冲向江溟，一巴掌扇过去，江溟闪身避开，施艳艳又追着打，古芊芊说道：“还手。”
江溟出手如电，一巴掌将施艳艳扇倒在地。
“啊！”施艳艳捂着脸喊道：“你敢打人！老师！有人打我！”
古芊芊微一皱眉，刚才给张丽丽开鬼眼就好了，不过转念又一想，何必让张丽丽跟这种人学呐。
江溟看古芊芊，古芊芊说道：“不必事事问我，只要不弄死就行。”
江溟上去一通踢，踢得施艳艳鬼哭狼嚎，惨叫不止。
施艳艳伸手来抓张丽丽的裤腿，喊道：“快去叫老师！”
张丽丽浑然不觉，施艳艳的手从她的裤腿上穿了过去。
施艳艳一愣，江溟又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施艳艳喊道：“别打了！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打我？”
江溟又一脚踢过去，斥道：“看你不顺眼，就打你！”
古芊芊说道：“好了，带她回饭店，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是。”江溟答应一声，薅着施艳艳的头发穿窗而去。
古芊芊问张丽丽：“你姥爷葬在哪里？把照片给我看看。”
张丽丽看着古芊芊反问道：“是我姥爷吗？”
古芊芊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你姥爷做的，我们也不会伤害他，我们查证的目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这是报复事件，还是随机害人事件，如果陈美玉和施艳艳都是你姥爷害死的，那就是报复事件，我们会劝他去向城隍庙投案自首。”
张丽丽紧张地问道：“投案自首会怎么样？”
古芊芊答道：“地府自有公断，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张丽丽神色不定地问道：“那要是不投案呐？”
古芊芊说道：“越早投案越好，总是要投胎的，活人可以用死亡躲避法律制裁，鬼却逃不掉地府律条。”
张丽丽问道：“我能见见我姥爷吗？”
古芊芊沉默了片刻，在心里问山伢子：张丽丽想见她姥爷，行吗？
山伢子答道：行。
古芊芊问张丽丽：“你周末能出来吗？”
“能！”张丽丽赶紧点头。
古芊芊又问道：“你知道镇子北边的深夜鬼食堂吗？”
张丽丽摇头，古芊芊想了一下，问山伢子：可以让白警官周末的时候，把张丽丽接到饭店吗？
山伢子问白沭阳：“周末你有时间吗？”
白沭阳问道：“有事儿？”
山伢子答道：“接张丽丽来饭店，让她见她姥爷。”
白沭阳点头答道：“行，没问题。”
周末下午一点多，白沭阳带着张丽丽来到了饭店。
山伢子先给张丽丽开了鬼眼，然后招她姥爷的魂，结果发现她姥爷的魂已经不在了。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山伢子的意料，因为所有的表面证据都指向张丽丽的姥爷，可事实却是她姥爷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个结果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是寿终正寝，平生又没有做过恶事，自己又愿意投胎转世，那么基本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去投胎。
山伢子向张丽丽询问了一下，她姥爷就是个普通的农民，一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说下不去手，年轻的时候吃不上个啥，后来条件好了，也是只吃鸡蛋，家里不杀生，吃肉上外面买去。
山伢子点头，说道：“你姥爷已经投胎转世了，这两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张丽丽明显松了口气，白沭阳问山伢子：“您问施艳艳了吗？”
山伢子答道：“问了，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她就从大半人高的护栏上翻了出来。”
白沭阳沉默，山伢子问道：“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白沭阳答道：“看过监控了，当时施艳艳身边没人，监控拍下的画面跟她说得一样，她走到护栏边，突然就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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