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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伢子叹了口气，答道：“让芊芊找下唐召义吧。”
霍晓荧歪着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山伢子说道：“张铭害了两条人命，而且这两个人现在都跟咱们有关系，要是就这么算了，咱们就太好欺负了，可是我下不去水，也不能让你和洪拓下去，就算能把坤子装进魂瓶里，不被老鬼拘回去，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霍晓荧给古芊芊打了电话，两人约了见面的地点，古芊芊开着车来接山伢子。
上了车，山伢子说道：“芊芊，你找下唐召义。”
古芊芊一愣，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他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山伢子说道：“你不是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古芊芊猛然回头，狠狠地瞪了霍晓荧一眼，然后转回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霍晓荧笑嗔道：“你都瞪了我了，还不说实话？”
古芊芊没好气儿地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或许他跟我说过他的生辰八字，但是我不记得了。”
山伢子也没再说话，古芊芊怕他不高兴，死咬着不承认，这是好事儿，说明重视他，反正回去后霍晓荧会管这事儿的。
回到饭店，山伢子先问尚亚坤的情况，古芊芊一刻也等不了的把霍晓荧拉出门去。
尚亚坤愕然看山伢子，山伢子说道：“没事儿，咱们说咱们的，不用管她俩。”
尚亚坤告诉山伢子，他是一个多星期前，在游泳馆看见的张铭，他当然不知道张铭是鬼，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儿的气质很忧郁。
那天是晚上七点多，快到闭馆的时间了，本来因为天气冷，去游泳的人就少，又是快闭馆的时间，所以游泳馆里只有尚亚坤和张铭两个人。
是张铭主动来找尚亚坤说话的，问尚亚坤为什么喜欢游泳，借着这个话题，两人就聊了起来，虽然时间很短，因为没聊一会儿，管理员就来催尚亚坤离开了。
尚亚坤叹了口气，说道：“也怪我，当时管理员来催我的时候，跟我说，都这么晚了，还跟这儿待着干嘛？赶紧走吧。”
尚亚坤又叹气，说自己一直就没反应过来，当时他明明跟张铭坐在一起，但是管理员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明显就是只看到了他一个人，觉得他奇怪，所以才会那么说，如果管理员也看到了张铭，肯定不会那么说话的。
第二天吃过晚饭，尚亚坤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又去了游泳馆，其实他心里莫名地喜欢张铭，张铭虽然长相一般，但身材特别好，最主要的是，张铭那种忧郁的气质特别吸引他。
没想到，一到游泳馆就看到了张铭，尚亚坤很高兴，但是张铭在深水池，尚亚坤没有深水证，不能下去游，就等着张铭上来。
可是张铭一直在水里游，像条鱼一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到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耗走了以后，张铭才好像突然发现了他似的，满脸笑意地换到了尚亚坤待的池子里。
这一次，张铭挨得他很近，总能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彼此的肌肤，尚亚坤有些心猿意马，甚至都不知道跟她聊了什么，只是感觉有点儿奇怪，因为看不到救生员，管理员也没来赶人。
从那天开始，尚亚坤就觉得浑浑噩噩的，白天上课的时候，偶尔能看见张铭从窗外走过，但扭过头仔细去看，却又没了人影。
去食堂吃饭也会看见张铭，但也是一闪就没了。
只有去游泳馆，才能看到‘真实’的张铭，但每次张铭都在深水池里待着，直到没人了才过来跟尚亚坤待在一起。
尚亚坤问过她，她说讨厌跟其他人待在一起，因为有深水证的人不多，而且深水区死过人，所以那边清静。
就这样越聊越熟，前天晚上，张铭突然问尚亚坤：“坤子，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尚亚坤当时想都没想，一把抱住了她，又亲又摸的，郑重地回应，愿意跟张铭永远在一起。
然后昨天就跳楼了。
山伢子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说道：“你等会儿，我去方便一下。”
出来没看见古芊芊和霍晓荧，山伢子就到办公室去找，见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玩儿手机。
山伢子问道：“还没找唐召义呐吧？”
霍晓荧答道：“没呐，咋了？”
山伢子关上门，把尚亚坤说的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女人们都愣住，徐四说道：“合着是他自己答应要永远陪人家的？”
姜悦玲说道：“那个张铭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也没有说清楚陪伴的方式，这算诈骗吧？”
徐四答道：“鬼是不可能告诉活人自己是鬼的，鬼找人陪都是这样的，只要活人亲口答应了，鬼就没有责任。”
古芊芊说道：“不对呀，赵梓航说，张铭找上尚亚坤，是因为尚亚坤长得像张铭的前男友，张铭为什么不去找她前男友？”
徐四说道：“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可能是她前男友不会游泳，也可能是张铭认识老鬼以后才有了现在的能力。”
古芊芊认可地点了点头，霍晓荧问她：“赵梓航呐？”
古芊芊答道：“在医院陪潘小龙呐。”
霍晓荧问道：“哪个医院？”
古芊芊答道：“xx医院，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霍晓荧答道：“我想到她跟张铭对质时说的话，张铭说是帮她解脱，我得再问一次赵梓航，问问她是不是当时也答应了张铭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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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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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算了吧
霍晓荧说，如果赵梓航答应了张铭什么，那张铭就没有责任，而当时张铭那么激动，也是因为赵梓航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出卖了张铭。
古芊芊问道：“既然张铭没有责任，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儿说呐？”
徐四说道：“有没有责任是法师来判断的，咱们是先讲情再讲理，有的法师是不讲情只讲理，于情而论，张铭是没有责任的，于理而言，她是鬼，她害了人。”
山伢子说道：“我还得再详细问问坤子，先别找唐召义了。”
古芊芊看着他笑，山伢子报以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套房，山伢子问尚亚坤：“你为什么跳楼？跳楼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说详细点儿。”
尚亚坤突然显得尴尬，迟疑了片刻才问道：“石哥，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还喜欢张铭？”
山伢子哑然失笑，他真不是想问这个，他想知道的是，尚亚坤是怎么跳的楼，还有死了以后是怎么发飙的，才最终导致被张铭给捆到江里去了。
不过既然尚亚坤这样问，那必然是他想说说这份原本不切实际，却最终变得刻骨铭心的情感，所以山伢子也不想阻拦他，就点头答道：“就算是吧。”
尚亚坤低下头，沉默了得有一分多钟，才幽幽说道：“我在水底下听见你们打她，我……挺心疼的。”
昨天中午，尚亚坤觉得浑身难受，而且不想吃东西，就回宿舍休息，半路上看到了张铭，张铭让他陪她去楼顶，说有事要跟他说。
上了楼顶，张铭再一次问他，愿不愿意永远跟她在一起，尚亚坤还是说愿意。
张铭就说：“如果你真的愿意，就从这里跳下去，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尚亚坤当时就惊了，瞪着她质问道：“你是鬼吗？”
尚亚坤说，当时张铭比他还要震惊，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尚亚坤就实话实说，说自己认识特牛x的法师，还说可以跟张铭结冥婚。
张铭当时犹豫了，但很快又质问尚亚坤，如果尚亚坤活着，是不是还得娶妻生子，那结冥婚有什么意义？
尚亚坤就拿山伢子举例子，说山伢子就是两个媳妇儿，一人一鬼，可好了。
说完这些，尚亚坤顿住，勾着头沉默。
山伢子皱眉琢磨了片刻，问道：“她急眼了对吧？其实你不是被她迷惑才跳的楼，是被她推下去的对吗？”
“嗯。”尚亚坤闷声答应，说道：“我死了以后很生气，说要找你收了她，她就把我弄到江里去了，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我……”
尚亚坤再次顿住，不知道如何措词。
山伢子说道：“我理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知道死亡不是结束，生死的意义也就不那么大了，你心里难过的无非是父母伤心。”
“嗯！”尚亚坤重重点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山伢子问道：“石哥，能让我见见我爸妈吗？”
山伢子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父母没来找我，应该是太伤心了，还没想起来，你先跟我这儿待两天，最好是等他们来找我，你们再见面。”
尚亚坤又尴尬地问道：“张铭她……你想怎么处置她？”
山伢子答道：“处不处置她不重要，我又不是地府的判官……这么说吧，你是事主，咱们是朋友，这事儿我还是得听你的，你想怎么办，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没什么想法儿。”
尚亚坤说道：“那就算了吧，处置了她我也活不过来了，何必呐，本来挺好的，弄成现在这样儿……也是挺闹心的。”
山伢子问道：“那只养着怪物的老鬼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尚亚坤摇头，说道：“我昨天才死的，没见过什么老鬼，也不知道什么怪物，就是在水底的时候，听见一次巨大的吼声。”
山伢子皱眉，巨大的吼声？那个怪物分明叫得像哈巴狗一样，尚亚坤怎么会说是巨大呐？
“你等一会儿。”山伢子起身又出来，向洪拓招了下手。
洪拓走过来问道：“要去哪儿？”
山伢子答道：“不去哪儿，进来一下。”
带着洪拓回来，山伢子问洪拓：“那个怪物叫得很大声吗？”